第3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與世隔絕了一段時間,引發了抑鬱症,她甚至認為自己活著已毫無意義,黑暗和崩潰時時刻刻籠罩著她,她隱藏了自己的本性十多年,從小就要學會壓抑,在她小心翼翼地讓父母認識自己後,卻遭到了激烈的對待。

  最終她在浴缸里放了熱水割腕自殺。

  姜春自殺被搶救回來後,她父母的態度慢慢發生轉變,再加上治療她的心理醫生與他們溝通:同。性。戀不是病。

  他們如今才勉強接受姜春的天生性取向,才開始正常的將她當做一個人來看待。

  左右姜春還有一個哥哥可以繼承企業,姜家父母對她的態度因此可以寬容一點。他們允許姜春和同性在一起,但前提姜春得和另一半去國外生活,不能出現在姜家的正式場合。

  我聽得有些唏噓,對同志的那份討厭少了很多,不得不承認,他們是戴著沉重面具的弱勢群體,是被世俗施暴的對象!

  我輕輕一撞姜春,沖她暖暖地微笑,“我和向島是你最忠實的後盾,我們三百六十五天都支持你,白天黑夜都支持你,雖然我真的不喜歡你們這個群體,但我發誓,尊重到底。”

  姜春先前還淚星點點,現在破涕為笑,她不好意思地捂著眉骨,標準一笑,露出了八顆小白牙,“嘿,不要讓我辣麼感動,你明明知道我…”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馬上站起來蹬蹬往後腿,並且阻止她說話,“哎哎哎!打住!我不想再聽下面的話。”

  姜春氣得左右磨牙,她恨恨道:“我勒個去,你這麼快原形畢露?還支持。”

  我訕訕,“支持是一回事,我不接受同性覬覦我,又是另一回事。”

  姜春分別瞥了一眼我的胸部和屁股,毫不客氣地說:“你這種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我早就不感興趣了,我剛剛是想說,你明明知道我真朋友不多,你這麼好,我真想大喊一句話!”

  “什麼話?”我剛問出口,人已跑得不見蹤影。

  二十幾分鐘後,姜春拉來向島,拽著我一起上了她的炫酷跑車,我被迫翹班實屬無奈。

  她興致勃勃地買了兩箱青島啤酒,打包了一些辣味下酒菜,在深更半夜飆車帶我們去山上野炊,我滴酒不沾,他們吹瓶子大喝,其中向島喝得最多。

  姜春身形不穩地直起身來,她把手放在嘴邊,彎成了喇叭狀,對著漆黑寂靜的山谷大喊:“朋友一生一輩子!那些日子算錘子!我要在你命中猖狂一輩子!誰若折斷你的翅膀,我必親手毀了他天堂!”

  向島喝高了,他和姜春勾肩搭背,興奮地一起宣誓:“朋友一生一輩子!那些日子算錘子!我要在你命中猖狂一輩子!誰若折斷你的翅膀,我必親手毀了他高堂!阿呸!天堂!”

  我:……

  驀地,他二人把我拉起來夾在中間,逼迫我一起高亢地喊話,我在中間被擠成了一個夾心餅乾,我生無可戀的,有氣無力地念非主流話,“朋友一生一輩子,%×&#%£&……”

  “什麼?你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見!”姜春側耳傾聽,等著我繼續喊。

  “對啊,風太大,你太小,我們聽不見!!”向島的動作和她如出一轍。

  兩個酒鬼眼冒幽光地盯著我,我輕咳幾聲,促狹道:“朋友一生一輩子!那些日子算錘子!我要在你命中猖狂一輩子,誰若折斷你們翅膀,我拍手大叫一聲好!”

  這是我第一次被向島和姜春圍毆,我抱頭四處溜,他們攆著我不放。

  向島揍了我幾下後,逐漸清醒了過來,他反手撂倒姜春,罵罵咧咧道:“干!你蠱惑我欺負小可愛!我今天是昏了,才跟你一起發瘋!”

  姜春一擦鼻子,跳過去勒住了向島的脖子,“老子現在就折斷你翅膀!”

  酒鬼和酒鬼斗架,我蹲在烏漆嘛黑的地上吃宵夜。

  姜春忽然彎腰捂著小腹,她急急地躲進叢林裡拉肚子,我十分嫌棄地讓她滾遠點,她模仿向島的台灣腔,嗲聲嗲氣地說:“苜苜,人家要臭臭死你啦!”

  我將宵夜挪遠了繼續吃,一副溫熱的軀體突然從後面貼住了我,我本能一僵,男人輕輕環住我,他將臉放在我背上蹭著,說話模糊,“小可愛,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剛剛沒把你認出來。”

  我哭笑不得,一拐子撞翻了向島,趁人之危地對他拳打腳踢,暢快淋漓報了仇。向島雖然醉的昏沉,氣力也不敢叫人小覷,他握住我的腳踝,陡然將我扯得跌倒,在我快要倒地之前,他掌住了我的後腦勺,頃刻之間翻身而上。

  身上要命的多了一層重量,滿嘴酒氣的向島半睜著眼,他的嘴唇實實壓了下來,唇部傳來的幽涼觸感簡直讓我駭然,我使足了勁兒推向島,才將他稍微推起來了一點,“看清楚啊!我不是蘇珊!想死嗎你?!”

  向島迷糊地定了定神,他漆黑的眼睛在月夜裡仿佛透著苦思,他低聲念了一下蘇珊的名字,就捏住我的手腕強硬壓在兩邊,不清醒地斜頭親吻我。

  他的手心在冒汗,我更是渾身冒汗,想一巴掌拍醒面前的酒鬼!

  他小心翼翼壓著我的嘴巴,我抓狂地左右偏頭,他總是能輕易地捕捉到我,然後熱情放浪地吸吻我的上唇。

  我不是蘇珊!我不是蘇珊!喊不出話的我,在心裡狂念!

  “啊~真的太爽了!第一次在野外拉粑粑哎!”姜春發出欲。仙。欲。死的聲音,她又扯著喉嚨求救:“手紙沒帶!麻煩苜苜幫我拿一下!感謝感謝!”

  我身上的男人微微一頓,他徹底醉趴了,我費勁將他推開,他似乎醉得不省人事,我狠踹了他幾腳,不輕不重地往他臉上扇了三個巴掌,憤憤道:“第一個巴掌替蘇珊扇的,第二個巴掌替阿恆扇的,第三個替我扇的!”

  “苜苜!來了沒有!你在念叨什麼?!”姜春蹲在林子裡,抬頭催促我。

  “來了來了!”我用袖子擦了擦嘴,又拿車上的礦泉水漱了口,才幫姜春遞衛生紙過去。

  姜春的粑粑臭氣熏天,我險些嘔吐。

  她在我面前翩翩起舞地轉了一個圈,微晃著身體,騷氣沖天地說:“含香來了~”

  姜春微醉,半清醒半迷糊。

  向島醉得一塌糊塗,躺得如一頭死豬。

  我不會開車,只好苦逼地打電話求助阿恆。

  阿恆風塵僕僕地坐了一個計程車上來,他開著姜春的跑車載我們下山,神色有些疲倦,他打著哈欠,不溫不熱道:“你們有病?大晚上上山野炊?”

  “我不想來的,他們硬拽我來的。”我轉頭看了眼后座呼呼大睡的兩人,一人靠了一邊窗戶,這肢體語言顯示出了他們互相嫌棄。

  阿恆沒責備我什麼,他一再囑咐我注意安全,讓我最好不要到處亂跑。

  我順從地答應了他,他的話不多,見我聽話也就沒再嘮叨。

  我們都不知道姜春的家在哪裡,乾脆給她開了一個房,從酒店出來,阿恆鼻尖微動,他靠過來嗅了嗅我,隨口一問:“你喝酒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