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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啊!我一定幫你們辦妥,老子長辣麼大,還沒被人當街這樣煞過氣焰,有仇不報非君子!”

  姜春和向島逐漸開始互吹互捧,難怪二人能不打不相識,在某一些地方,他們相像極了。

  在銅雀門呆到下班的期間,阿恆準時來接我,他下意識牽我的手,被我躲開了。我心裡始終想著阿恆和尤安歌之間有感情,對他也就有了點疙瘩。

  阿恆已經從向島那邊聽說尤安歌堵我的事了,他聽完後的反應,讓我很不滿,他蹙了蹙眉,只叫我別去銅雀門或者家裡以外的地方,並沒有譴責過尤安歌的所作所為。

  直到回家,我也在生阿恆的悶氣,我甚至躲去了客房睡,他稍微打開了門,站在門口張望我,一本正經地問:“你今天,要在這裡睡嗎?”

  我蓋住被子不理他,他慢悠悠地走進來,想掀開我的被子,被我及時壓住了。

  “怎麼了?在生哪門子氣?”阿恆溫言軟語地隔著被子哄我。

  我拉下的被子之時,他的額頭恰好抵了過來,我們不經意地吻上了,之後,他深入地吻我,順手將我抱起來帶回他的房間去。

  我避開他濕潤的嘴,氣嘟嘟地提醒他,“今天尤安歌欺負我。”

  阿恆黑亮的眼睛微微一彎,他的眉毛也隨著眼睛而彎,眉眼裡透著一股笑意,襯得眼睛煞是好看。他頷首,“她欺負你,確實是因為我,但你不能牽連我吧,我也頭疼,我也無辜,因為我現在拿她沒辦法,以後我再收拾她,再說她腦子有問題,我們不跟她一般見識,好嗎?”

  我這才舒服了許多,勉強答應了他。“你們有多少年的感情了?”

  “多少年的感情?”阿恆的神情有些古怪,他沉思著說:“沒多少感情。”

  我將信將疑,“真的?那她跟我說,你們有多年感情,你不想她受傷,所以推開她。”

  阿恆的嘴角勾了一個轉瞬即逝的弧度,他搖著頭,回答我,“感情麼,有一點點,這只是舊情分,我對她沒什麼,她對我如狼似虎。”

  我趁機問了個夠,“你們為什麼分手?”

  “她…尖銳,偏激,控制欲強…”阿恆回答的比較認真,他邊回想著邊告訴我。

  我總算釋然了,也沒有完全釋然,因為我不敢僅憑他的說辭就完全信任。

  “你的初夜給誰了?”我刨根問底。

  阿恆閉著眼睛替我理了理被角,他似乎很困,斷斷續續地說:“你。”

  “真的?你該不會是哄我的吧?你跟尤安歌沒那個麼?”

  “哄你幹什麼?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他的聲音越來越含糊不清,幾乎低不可聞。

  阿恆的回答令我笑逐顏開,誰不想自己的對象乾乾淨淨,徹底屬於自己?他和尤安歌的說辭,我也分不清誰真誰假,但我更偏向於信他,因為尤安歌是想氣我,而他沒有什麼必要的需求來欺瞞我。

  我喜滋滋地依偎著他,睡到半夜,朦朦朧朧覺得阿恆好像又起過夜,我太困了,就沒睜眼查探。第二天記得模糊,吃早飯時,我就隨口問他,“你晚上起夜幹嘛?經常起夜,腎虛嗎?”

  阿恆被食物嗆著了,他捶著胸脯,喝了半杯水,嫌棄地睨著我,道:“腎虛?你難道感受不到我的能力麼?我起夜…是為了觀星。”

  “觀星很好看麼?需要你半夜三更爬起來?”

  “嗯,有些人為了觀星,會在野外搭帳篷,我空的時候,也做過。”

  如此看來,阿恆對於觀星已到了痴迷的程度。他的觀星望遠鏡雖價格不菲,但是看起來有些陳舊,我打算省吃儉用存錢,再幫他買一架嶄新的。

  ☆、朋友一生一輩子,那些日子算錘子

  大約一個星期後,我聽聞姜春在她爸吹耳旁風的事竟然湊效了。

  聽說威爺開始不待見尤安歌,但威仁琛似乎對尤安歌是真愛,不顧他老子的反對,硬要在一起。

  威仁琛頂撞老子的事,是向島講給我聽的,後來姜春也到我這兒來炫耀了一番。

  但是阿恆卻不太高興,白日裡,他沉著臉問:“姓姜的,替你出頭了?”

  “不算替我出頭,尤安歌自己惹了姜春,大街上就讓人把姜春頭著地按在了地上。”我專心致志地翻著書看。

  阿恆扯走我手中的書本,他一副道貌儼然的嚴肅樣,讓我不由地一緊張,緊張過後一團火氣又在我心中直漲,他難道要為尤安歌責備我麼?

  阿恆的手放在書本上有節奏的輕敲,他的五指白淨透潤,宛如一件藝術品,讓人漸漸生起欣賞的心思,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手,只聽,他思慮著說:“你應該讓姜春促成尤安歌和威仁琛的情緣,不然尤安歌脫了單,會來糾纏我,她和威仁琛身份懸殊,不會走到一起,讓他們兩個愛的死去活來,別來煩我就好。”

  “嗯?她不是傍了威少針對你麼?”我不解。

  “是這樣沒錯,不過,與其讓她糾纏我,不如讓她針對我,威仁琛現在沒什麼實權,就是個風流太子爺,都是些撓痒痒的出擊,我玩得起。”阿恆稍微扯唇,他埋低了臉,眸光隱晦,不知在想什麼。

  既然阿恆開了口,我也不想尤安歌來煩擾我們,於是我搜出手機,立即給姜春打電話,她接我電話的速度真是秒速。

  “餵?苜苜,你…你居然給我打電話了,我的天吶,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輕咳,“我有事跟你商量。”

  她故意把聲音變得粗豪,“你說,跟我還需要商量嗎?你說什麼,我辦什麼。”

  我巧妙地引話,“你知道怎麼樣整尤安歌才是最爽的嗎?”

  “怎麼樣?”姜春立馬來了精神追問。

  “我聽說威少很風流,他可能現在迷尤安歌,你越不讓他們在一起,他們就越想在一起,不如這樣,你讓你爸跟威爺再聊聊天,別再反對威少和尤安歌在一起了,等威少什麼時候膩了尤安歌,把她給甩了,這樣爽不爽?”

  姜春在我面前就是一馬屁精,她嘖嘖嘆道:“苜苜,就按你說的辦!不錯不錯,非常不錯,這個臭婆娘就該被甩!”

  姜春夸完我,阿恆也誇我,他不止誇我把姜春唬得團團轉,還誇我心思長進了,出了社會後說話果然不一樣。

  我怎覺得阿恆是在強行誇讚?

  他誇得理所當然,我聽得一耳尷尬。

  下午上班,姜春一來就找上了我,她高高挑起那雙略濃的劍眉,撞了撞我的肩膀,一臉求誇讚,“苜苜,我跟我老爸說過了,怎樣?我辦事快吧?有木有雷厲風行的既視感呢?”

  “有有有。”我應承著。

  姜春繼續臭屁地王婆賣瓜。

  我突然問:“你老爸知不知道你是蕾絲?”

  一談起這個,姜春開玩笑的樣子變得正經了些,她從軟煙盒裡掏出一根煙,邊抽邊說,原先她父母不接受她出櫃,斷了她的一切經濟來源,後來還將她暗無天日地軟禁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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