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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在樓下曬曬太陽就行,再說,不是有你嗎,我要是走不動了,你抱我不就完了。”我撒嬌加賣萌的搖晃著他的胳膊。
上官逸笑了笑,親了下我的唇,“好,我帶你下去。”
他給我換了鞋,看在他蹲在我身前給細心的給我繫鞋帶的樣子,我心裡暖暖的,比外面的陽光還暖。
八月份的天氣正是盛夏,很熱。
瑞瑞大概是聽到了動靜,從臥室出來,手裡拿著一把太陽傘,“我跟你們一起去,把傘給媽媽打著。”
“好,我們一家四口曬太陽去。”
我笑著拉過瑞瑞的手,這個當媽媽的真是不稱職,最近都要孩子照顧我。
樓下的小花園裡這個時候人不多,離我們家也很近,大概也就是三百米左右的距離。
上官逸幾次要抱我都被我拒絕了。
我知道自己現在身體虛弱的不行,其實每天都不敢照鏡子了,臉色白的跟吸血鬼似的,一點血色都沒有,但越是這樣,我覺得越要活動一下,不然會對胎兒不好。我也覺得走這幾百米的路沒什麼,何況有上官逸在,他也不會讓我摔倒。
花園裡有一片糙地,之前我經常帶著思寧在這裡曬太陽。
上官逸出門的時候隨手拿了件外套,鋪在上面,讓我坐下。
我靠在他肩頭,瑞瑞就坐在我們倆前面,這樣的畫面讓我覺得很滿足,很溫馨。
好像,我們一家四口從來沒有這樣安靜坐在一起享受悠閒的時光。
陽光很暖,我仰頭看著天空,看著看著,突然覺得眼前有些模糊,我想叫上官逸,卻張不開口,再然後,我只覺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第376章 藥有問題再有一次我連爸爸也沒有了
可能就是供血不足,突然的失明,又或者是短暫的昏迷。
反正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就聽到瑞瑞開車門的聲音,我勉強睜開眼,原來是在車上,那就是說,我昏迷了幾分鐘而已。
“上官逸。”我被放躺在後車座上,一張口才知道自己虛弱的連說句話都這麼費勁。
微弱的聲音,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像是蚊子叫。
上官逸剛要發動車子,聽到了我叫他,迅速的回過頭來,坐在我旁邊的瑞瑞也看向我。
這父子倆,表情都是一樣的嚴肅,連緊張關切的眼神都很像。
“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上官逸轉過身,從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之間的空隙把大半個身子都探了過來。
我搖搖頭,扯出一個微笑,“我沒事了,我不想去醫院。”
我知道他這是打算送我去醫院,但是我不想去,一到醫院,免不了又要聽那些醫生的所謂建議拿掉孩子,我不想聽了。
孩子是我自己的,身體是我自己的,我要用自己的命換孩子的命是我的事,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就不想再聽別人對這個孩子的不待見。
“媽媽,你剛才昏迷了,我們就去檢查一下就回來。”瑞瑞扯著我的手跟我說。
我搖搖頭,“咱們哪都不去。”我又看向上官逸,“你不是說要給我做好吃的嗎難得你忙裡偷閒的回來給我做頓飯,我不想浪費在醫院裡,說不定吃了你做的飯菜,我就好了呢。”
上官逸和瑞瑞對視一眼,“好,我們不去醫院。”
把我抱回臥室,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額頭,“睡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嗯,做的不好吃罰你站軍姿。”我開玩笑的說著,一偏頭咬了下他的手指。
“要是你能好好的,我天天站軍姿都行。”把毯子給我往上拉了一點,“睡吧。”
孕婦的鼻子都特別靈,哪怕吃不下也會被那種香味給吸引去注意力。
“做了這麼多好吃的!”
我衝到飯桌前,看著上面已經擺好的飯菜,都是我平時喜歡吃的,而且,好幾道都是做的酸辣口。
“醒了?”上官逸端了一個紫砂煲從廚房出來。
“被香味給熏醒的。”我笑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櫻桃肉,頓時胃口大開。
“小饞貓。”上官逸曲起食指颳了下我的鼻子。
“好幾天都吃不進去東西了,我現在覺得能吃下一頭牛。”我嘴裡的肉還沒咽下去,含糊不清的說著,又夾了一塊塞進嘴裡。
女人啊,是最講究美的動物,但是一旦懷了孕,就毫無形象可言了。
上官逸還做了瑞瑞喜歡的糖醋排骨和清蒸蝦,看著我們娘倆狼吞虎咽的樣子,他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一會兒給我盛湯囑咐我慢點吃,一會兒就給瑞瑞剝蝦殼。
其實,狼吞虎咽的是我,瑞瑞雖然吃的很快,但那動作卻能很優雅,我暗想,這就是有血統的天性使然吧,人家上官逸能幾口吞掉一碗麵條,可是卻沒有絲毫粗魯。
我坐在沙發里,滿足的摸了摸圓滾的肚皮,“好多天沒吃的這麼飽了,都快忘記飯菜的味道了。”
“以後,我有時間就回來給你做。”上官逸和瑞瑞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
“我可沒這麼敢這麼奢望,偶爾能吃上一頓就滿足了。”經常給我做飯,他堂堂特種兵少將圍著廚房轉,那部隊的事情誰來處理。
說著話,我突然胃裡翻湧,急忙衝進了洗手間。
吐得昏天暗地,只覺得自己都要虛脫了,才停止。
剛吃下去的東西,在肚子裡還不到半個小時,我癱軟的蹲坐在地上,上官逸把我扶起來,瑞瑞給我拿了杯水,讓我漱漱口。
“我抱你上床。”上官逸心疼的抱起我,我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虛脫的狀態,手都抬不起來了。
“這孩子,真是能折騰。”我難受又欣喜的摸摸自己的肚子。
不知不覺,又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晚上,房間裡沒人,我揉了揉太陽穴,“上官逸?”低低的叫了一聲,起身打開房門。
“你們爺倆在我這站崗呢?”這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的站在房門口,上官逸的手裡還端著藥碗。
“差點忘了,中午的安胎藥還沒喝。”我從上官逸手裡把藥碗拿過來,一探溫度,稍微有點涼了。
“這是熱了半天了,怎麼也不拿進去,再涼了就不好了。”我嗔怪的嘟囔了一句,張口就把藥往嘴裡倒,現在雖然不用捏著鼻子往裡灌了,不過也得一口氣不停歇的喝進去。
“別喝!”
“啪啦!”
父子倆異口同聲,同時伸手打翻了藥碗,藥碗應聲落地,藥汁撒了一地。
“你們倆幹什麼?”我不明所以的看著這父子倆。
上官逸和瑞瑞面面相覷,目光帶著緊張,不忍……還有我說不清楚的複雜。
“怎麼回事?”我察覺出了不對勁,問瑞瑞,“你說。”
瑞瑞看了看我,扯了扯嘴唇,目光一暗,低下頭沒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