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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手的是於望舒,打完之後操著一口中文:“你他娘的打一個懷孕的女人算什麼男人!”

  “fuck!”羅夫傑擦著嘴邊的血站了起來,看清來人笑了一下,走到徐蓉身邊攬住她因懷孕而壯碩的腰,惡意道,“我自己的老婆,想怎麼幹都行。”

  徐家的人都沒孬種,徐蓉上去就是一巴掌:“別碰我,噁心!”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碎碗聲,羅夫傑將徐蓉的餐具打落在地:“當初是你要和我結婚,我可沒求你。”

  於望舒眉心直跳,他這暴脾氣都快控制不住了。

  徐璈站在原地凝視徐蓉,眼神帶著責備像是要透進她的心裡,只聽他冷漠道:“我們來錯了地方,這不是我妹妹,我也沒有這麼懦弱的妹妹。”

  驕傲如徐蓉,於望舒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忍下來。

  身後是羅夫傑的謾罵,於望舒的手被強硬的抓著,對方用力之大令他倒吸一口氣:“我們就這麼走了?”說好的……然後不給羅夫傑一點教訓?

  “是她不要自己。”

  男人停下步伐轉身的那一刻,於望舒從那雙眼中看到了狠意,如同剛剛握手的力度令人印象深刻。

  但凡徐蓉有點尊嚴,現在都該冷靜行事了。

  徐蓉扶著桌子,指甲幾乎卡在裡面,她的驕傲都在這場婚姻中被碾壓直到碎成粉末,特別是當自己一身的狼狽被徐璈看見。

  “中國有句老話:日久見人心。”

  羅夫傑不以為然:“所以呢?”

  “羅夫傑,我們的婚姻結束了,離婚吧。”

  第74章

  徐蓉很快就收到一個快遞,包裹打開是一個小盒子,裡面是外婆在她周歲時送的禮物,而發件人是徐璈。

  她沒急著質問羅夫傑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他們剛打過一架,羅家的倆長輩也聞訊趕來,他們顧忌著自己肚子裡的孫子也深知兒子是什麼德行,所以站在她這邊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什麼都不需要,扶著腰上樓,羅父正在教訓羅夫傑,羅母恨鐵不成鋼,說的話一點都不留情面,見她來了都紛紛笑起來勸:“我們教訓過他了,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

  徐蓉簡單道:“羅夫傑,你偷我首飾。”口氣平穩,然後手裡卻是拿著花瓶砸了過去,“你去澳門賭錢輸的一敗塗地,還偷偷賣我首飾!”

  羅母氣到了:“你又去賭了!”

  “我本來是大贏家,是他們合起火來耍我才輸的。”

  徐蓉拿出盒子的胸針,手顫抖著:“這是我外婆送給我的周歲禮物,對我來說是一輩子的懷念,你居然把它偷走了。”

  被三人教訓的羅夫傑面子上感到掛不住,起身冷笑說:“我們是夫妻,能用偷?”

  “離婚!”拂去桌上的水杯,盡數碎在地上,徐蓉扶著頭覺得有點暈,手撐著桌沿站定並且拒絕羅家人的攙扶,冷聲道,“我們離定了。”

  “徐蓉你瘋了,我們的聯姻是最好的選擇!”

  “對啊阿蓉,你看肚子裡都有夫傑的孩子了,我們的第一個孫子。”

  徐蓉咬住下嘴唇自嘲得笑了笑:“第一個?我結婚一個月後就有一個女人捧著大肚子說她有了,請問她現在怎麼樣了?”能怎麼樣,她當時給了那人一巴掌,那人從三層的樓梯上摔了下去,人是一點事都沒有但孩子沒了,羅家敢說什麼?

  兩個長輩不敢說什麼,但羅夫傑敢,當天他就動了手也是第一次動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天,然後本性完全暴露是個心胸狹隘的家暴者,她為了當初的臉面也為了肚子的孩子忍耐,可是這人給臉不要臉,徐璈的出現著實給了她無形的一巴掌。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知道羅夫傑在外面有不少女人,上門示威的是他比較喜歡的一個,比較喜歡又能怎麼樣,孩子不是照樣沒有了。

  小三讓人無法可憐,或許徐蓉還要謝謝她,是她讓自己早點看清人那人是什麼貨色,偽裝的再好,總有一天會暴露於人前。

  她是徐家的女兒,徐家沒有孬種。

  孕婦嘴角帶著傷,看著觸目驚心,羅家人徹底慌了,他們上哪再找一個像徐蓉這樣有背景的兒媳婦呢!

  “官商結合自古都是名利雙收的最佳渠道,我們轉戰到中國,你們賺錢,我們也賺錢,徐蓉你別太過分了,我們是夫妻,夫妻吵架不是常有的事麼。”

  徐蓉壓下眼底的疲憊:“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我爸是不會同意你們的,你們的如意算盤一開始就打錯了。”

  “阿蓉,你想想孩子啊,一個人帶孩子很苦的。”羅母妄圖用孩子勸,但徐蓉一臉決絕顯然是失望透頂。

  “我有資本蠻橫也有條件傲氣,憑什麼要到你家受窩囊氣,這孩子我明天就去處理掉,我哥是律師而且經常打離婚官司,如果你們不同意,等著吧。”屋子裡的東西她全都可以不要,拿著包將胸針放在裡面,徐蓉不顧羅家人的阻攔出門打的離開。

  羅家人當然是想追,但兒媳婦前腳剛走,後腳就進來十幾個身穿西裝的人,看見他們便拿出一份借據。

  “羅夫傑欠了我們五千萬,加上利息六千八百萬,現在還。”

  羅父轉身想找出兔崽子,結果羅夫傑見人進來的那一刻就跳窗離開了,黑衣人拿出另一張字據,羅夫傑在澳門五天先是贏了錢,但後期一直在輸,在身上沒有錢的情況下他抵押了這棟別墅。

  羅母當場就暈了過去。

  這事鬧了好幾天,羅家為了還兒子的債更是頭疼,家產一點點被兒子敗光,老兩口現在想的都是兒子而不是兒媳婦了,因為他們不及時還錢,下一步家裡雞犬不寧。

  徐蓉趁著空閒買了回國的機票,下地的那天是大年初五,年味已經逐漸消失,街頭小販的吆喝也再次響起,對她來說提不起任何興致,肚子裡的種現在沒辦法了。

  “你的身體不允許打胎,現在已經有了胎動,超過三個月打那麼母體將會受很大的罪。”

  “我不要這個孩子。”

  “懷孕時沒有好生調養,前三個月安全度過都是老天保佑的事,你的職業讓你沒有像一般孕婦那樣健碩,作為醫生建議不打胎,從你的身體檢查到這個孩子的成長情況,我綜合給出這個建議。”

  耳邊迴蕩醫生的話,徐蓉站在京都的街頭,伸出手接住漫天飛散的雪花,雪花在手心迅速融化帶來一絲冰涼,許久,她摸著肚子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

  徐蓉回家了,是徐媽出去帶回來的。

  於望舒躺在沙發上摸老大肚子,聽到這個消息不吃驚:“肯定回家啊,不回家幹嘛。”在父母面前哪裡需要那麼犟,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窩,世上除了父母,誰還會掏心窩子對你。徐爸面上是生氣,但怎麼說都是自己的種,小孩養這麼大說不要哪是容易的事。

  說起來,他對徐璈寄快遞的事一直不解:“你要是當場就拿出來,說不定你妹妹更來氣。”他以為徐璈是有什麼打算,結果對方看著電腦淡淡回一句,“忘記給了。”

  於望舒晃晃手裡的茶杯當沒聽見:“離婚了,這孩子歸你們徐家。”

  “我媽他們的意思肯定是這樣。”

  “你妹妹回來這麼大的事,你不回去?”

  徐璈眉眼低垂,不慌不忙的繼續工作:“放在以往,我回去是說好話的,這次是她自作孽,我為什麼要回去。”

  就像聽話的寵物突然不聽話了,不聽話那就不喜歡,不喜歡就不在乎,男人眼裡雲淡風輕仿佛壓根就沒這個妹妹,聲線清朗,清晰的迴蕩在於望舒耳邊:“是不是覺得冷血。”

  於望舒怔了怔,咂巴嘴說:“你不一直是這樣麼。”想想也不對,李浩那事他不是把人衣服扒掉了麼,“你真沉得住氣。”

  “說的好像不沉住氣,事情就能解決一樣,她這事虧,我沒必要幫她,一頓罵是少不了的,只是一頓罵而已,是時候長長心了。”

  於望舒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渾身抖了抖,他抱起老大親一口:“走,幫你換個窩。”

  兩個窩換著用,於望舒每次都把玩具塞裡面像對待親兒子,他沉迷貓色難以自拔,屁股一撅能為它們干任何事。

  四隻貓在他身邊滾,徐璈坐在沙發上,目光停在於望舒因為彎腰而露出的半截腰上,摸上去有肉感也有力道,男人的皮膚總是帶著野性,摸著紮實。

  於望舒沒有察覺有人在視jian他,在貓窩裡掏著玩具,徐璈的方巾和襪子,包括陽台上掉落的花瓣,於望舒轉頭看了一圈,嗯,在沒人澆水的情況下都死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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