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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叼的物件都是洗過的,但他還是拎起老大,大手一擼將其他三隻的頭全都摸過,意外道:“你們也太重口了,叼錢多好,你們太讓爸爸失望了。”說著,手往裡面繼續掏,摸著摸著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他使勁夠了出來。

  “你們怎麼這樣,害的我拆了新的襪子,知不知道買那個多難買。”

  徐璈輕笑,於望舒的那些寶貝都是花錢找人家代購的,前些日子去儲物間翻出5條以前捨不得出二手的裙子,保存完好非常新,點兵點將點出一條掛在某二手軟體上買,人還在猶豫呢就收到一條簡訊,被人秒拍。

  幾年前的舊款而且是萌物,再加上全新的價格美好,兜里有點錢的都憋不住了。

  就為這事,於望舒冷了他一個星期。

  然而再捨不得,自己也穿不上,當年偷偷摸摸找代購拍的花嫁是幻想著給未來老婆穿,現在裙子有價無市,於望舒抱著破碎的心把它們都掛了出去,賣出去一件就鬱悶一下,懷裡摟著老大瞪向屏幕,手機也傳來交易成功的消息,他如同佛像坐著動也不動。

  買家說:“炒雞謝謝小姐姐出價這麼良心,麼麼噠~”

  於望舒翻了一下自己的資料,的確是性別男,所以撓著頭回覆:“我是男的。”然後再也沒得到回覆。

  於望舒一點點清理以前留下來的痕跡,雖有萬分不舍但還是選擇告別,當年的代購都已經不再代,這些東西留著不是念想而是占地方,與其在自己這邊浪費不如給真正喜歡的姑娘穿。

  倆人半個月都沒瀟灑的干一場,那段時間簡直要把人憋壞。

  徐璈合上電腦,看向於望舒剛想說話,目光落在對方手上的東西時倏地瞪大眼,“於望舒你看那邊!”

  “幹嘛?”頭還沒轉過去就先被撲倒在地,幸好地上鋪著軟墊才沒讓腦袋遭殃,於望舒慌慌張張去推,“你幹嘛啊!搶我襪子幹嘛!”手捏著裡面的東西往後拽,徐璈想奪過去沒成功,或許說是半成功。

  盒子現在落於望舒手裡,襪子在自己手裡,隔了那麼久,氣味很是銷魂。

  於望舒的心坎像是被人撞了一下,手裡的盒子表面已經有牙印,一看就是幾隻貓的作為,他屏住呼吸握住,“你別擋老子。”

  兩個人一來一去扭打一團,於望舒漲紅了臉死活都不鬆手,人被徐璈壓的死死的,一手藉助盒子與地面的接觸打開,摩挲出裡面的圓環喊道:“你早說啊,不就是這個東西。”

  對準燈光,於望舒眯起一隻眼去瞧,周圍鑲嵌了一圈黑鑽,內圈刻了字,但他沒能看清就被徐璈搶過去,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戴在了他手上。

  徐璈儘量讓自己看的正經點,打架過後有些喘,他笑了笑:“尺寸剛好。”

  “徐璈。”於望舒伸出手指,戴著戒指的手連接心臟,腦子裡也開始回放那晚的事情,他扔掉盒子盯著手看,周遭的聲音戛然而止,再次開口變的萬分艱難。

  “聖誕節那晚就是這個。”

  徐璈眉頭皺起,眼神飛向在一遍舔爪子的老大,然後不動聲色的收回。

  “你答應不答應。”

  於望舒嗯了半天覺得不對味,半撐起身子懷疑說:“你就是這麼跟我求婚的,太隨便了。”最後加一句,“雖然我們都是男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幸福來的太突然但於望舒是不會承認自己有點激動的,他覺得男人要堅持、堅持、再堅定立場。

  他們沒法結婚,以後也許會出國搞個證書,戒指對他們重要與否其實看個人想法,老實說,他沒想到會買,現在收到這枚戒指,心臟開始膨脹。

  簡單的來說:他覺得自己要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

  第75章

  於望舒躺在地上,持續驚訝的看著手,黑鑽被燈光照she閃現光芒,但比它更亮的是徐璈的眼睛,濃稠如化不開的墨。

  “還有一個呢,假如你的那個比我的好看怎麼辦。”

  他看見徐璈從兜里摸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圓環交給他,語氣中頗有無奈:“顏狗。”餘光掃到正慢慢走來的老大,他伸出一臂輕輕揮至一邊。

  沉浸在戒指光環中的於望舒還沒發現一大一小的暗自交流,慢慢將這枚小玩意戴到男人手上,驕傲說:“黑鑽,大氣牛逼。”

  “女款不是黑的。”

  於望舒乾巴巴的哦了一聲,打開盒子看品牌,什麼時候能出基佬款就好了。

  明知不可能卻還是抱有希望,剛剛還在興奮的心突然安靜:“得虧你爸站在你這,我希望百年之後你能為我收屍,我也能作為你的家屬簽名,而不是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一無是處。”名分的重要大抵就在於此,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和一份坦蕩自然的心境,不是隱藏黑暗裡的老鼠而是向著陽光積極成長的樹苗。

  二十歲的於望舒還不懂什麼叫感情,萬事只記得:喜歡就好,不要和人家瞎搞,瞎搞出孩子就不好了。

  什麼叫一輩子,什麼叫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那都是書里的浪漫。等他經歷了在外的漂泊,心智都比以前成熟,眼見漸寬,想的也多了。徐璈給了他這個圓環是出自真心也是一個承諾,就像是塵埃落定後的安寧,他領會到於媽對于于爸的堅守那就是愛。

  二十八歲的年關,他於望舒徹底脫了單,無名指上的戒指宣告他有伴侶,一個人蜷縮在貓窩旁邊任由貓兒子們踩踏,一把年紀了居然生出年輕時的激動情緒。

  徐璈壓在他身上,面貼面。

  手撐著地面時不時會有貓尾巴晃動,他帶有懷念與感慨的說:“謝謝你。”

  於望舒抿著嘴,突然的認真起來。身上男人的視線就是在座無聲的詢問:怎麼了?

  “我在想剛剛有沒有刷牙。”

  徐璈閉了閉眼:“於望舒,你不覺得……”真的很毀氣氛嗎?

  “我剛剛好像刷牙了。”只見他一臉激動,扭了扭身子並蹭了上面人一下,熾熱滾燙的東西突然變得硌人,徐璈一時懵逼,他都沒注意到。

  於望舒揪著徐璈衣領親上去,手也是肆意妄為,徐璈感到有些燥熱,在那人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現在變的這麼奔放。”

  於望舒傻笑:“飽暖思yín欲,饑寒起盜心。”

  徐璈隔著衣服摁住那隻手,皮笑肉不笑:“你這是飽暖還是饑寒?”

  飽暖,饑寒?感覺說哪個詞都有雙層含義,於望舒哂笑:“大家是什麼人,心裡都清楚,你裝什麼裝。”大有怒懟的意思。

  徐璈毫不吝嗇的一笑,修長的手指順著於望舒的眉眼往下,頗具懷念道:“以前你還會臉紅。”

  “以前我什麼樣啊,我忘記了。”於望舒憋了大半天,一張老臉還想要,嘆了一口說,“都成老司機了。”

  徐璈心裡挺高興,低頭和於望舒接吻,吻至深處愈加熱烈,嗅著對方身上熟悉氣味渾身沸騰,就像是身上被點了一把火,然而於望舒身上的火看上去比他的還猛烈,火燎原而一發不可收拾。

  在沙發前的軟墊上,他們進行第二次記憶深刻的學術交流。

  “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於望舒扯著嗓門:“靠,我有不答應的選擇嗎?”

  徐璈低頭靠在對方耳邊不斷道謝,於望舒心一軟,慢慢抱住了他:“徐璈,你挺特別的。”

  老爺們的血性陽剛帶來另一種新鮮體驗,於是那額頭上逐漸滲出的汗水也變的迷人,徐璈聞言,頭埋在於望舒頸間突然咬了一口。

  於望舒吃痛:“你他媽吸血鬼啊。”他想起電影的普通人被咬一口然後喝下對方的血,會完成初擁變成新的吸血鬼。

  因為他的短暫失神,導致最後關頭居然流出淚,濕潤的眼睛閃亮宛若星光。

  於望舒眼前噼里啪啦一陣火花帶閃電,癱在軟墊上如釋重負,推了推徐璈說:“你太重了。”

  徐璈沒動反而抱的更緊。

  於望舒算是了解透徹了,徐璈在事後有一種要把人揉碎在骨子裡的衝勁,具體表現為抱人的力度,28歲的老爺們掙脫不開最後也懶的掙脫,徐璈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會變的特別粘人,你躲一厘米,他能近一公分。

  皮膚相貼黏糊糊,他瞧著徐璈那深沉的眼又覺得飽含驚濤駭浪,於望舒眯起眼:“你還真不嫌膩乎。”

  徐璈抬手將放在沙發上的薄被,今天才晾乾摸著很蘇軟,一手扯著蓋在兩人身上再將靠枕拿下,大有就在這睡的架勢:“我們都這關係了不膩乎幹嘛,難不成等我們以後做不動了再膩乎?”

  徐璈身體力行的給他展示什麼叫:食色、性也。

  偏偏於望舒還是個愛食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正如鑰匙插在鑰匙fèng成一對,分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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