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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倆面面相覷,難道說他們估錯了時間?

  謝過了毛井森倆人離開警察局,回酒店的路上,越琢磨越不對勁兒。首先,蘇御信提出,“季子涵的同事死的不明不白,裡面肯定有文章。或許是有人在暗中保護季子涵,得知那人勒索重傷季子涵就想法除掉了。”

  “不,那種手法可不像保護。”蘇御安反駁道,“如果有人中傷我勒索我,你會讓那人包著危險品跑到我跟前再出手嗎?這不但很危險,還容易引起社會的負面輿論。”

  聞言,蘇御信點點頭。既然哥哥說的在理,那麼對方到底什麼意思?蘇御安說:“首先,我們可以確定當年在季子涵背後還有一個人。姑且不論是敵是友,這個人肯定是有法力的,或許跟我們是一道。關鍵在於,這人和季子涵的立場是否相同。我假設,這人還在,我們找到季子涵這人會不會發現?季薇薇的問題跟這人有沒有關係?”

  “不可能沒有關係吧。”蘇御信冷笑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看那季薇薇也不是什麼好餅。都說妖魅迷惑人心,你心裡要是沒鬼沒愧,還能輕易就被迷了去?”

  蘇御安癟了嘴,嘀咕著:“照你這麼說,我就是有縫兒的蛋,你就是那蒼蠅嘍?”

  “你能想點好的嗎?比如說你是梧桐樹,我是鳳凰什麼的。”

  蘇御安開始撇嘴了,小聲小聲嘀咕著:“滾犢子。”

  “什麼?”

  蘇御安:“……”

  “哥,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與此同時。季薇薇還不知道昨晚有兩個人闖進了她的房間。她昨晚睡的很好,難得起的也早。抹完了藥,把藥膏謹慎地收到抽屜里。這藥膏簡直神了,這才擦了兩次那些噁心的疙疙瘩瘩就結了一層硬皮,也不怎麼疼了。七天後一定可以痊癒的!季薇薇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給安打了電話,說一小時後就去酒店找他。掛斷了電話,開始為自己的臉化上精緻的美妝。季薇薇本來是個左撇子,幹什麼都用左手。左手塗了藥,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眉筆,把臉湊到鏡子前,餘光看到白色的藥膏緩緩滲透進皮膚上面的那些疙瘩裡面,滲一點兒,疙瘩癟一點兒,雖然很慢,卻肉眼可見。季薇薇覺得有點噁心,索性換了右手。左手不小心碰到了化妝檯上的一個小包包,裡面的東西稀里嘩啦掉了一地。季薇薇煩躁地用腳踢了一下,繼續化妝。鏡子一角兒映出地面上散落的東西,幾張便簽里夾著一張照片,季薇薇的視線被定住,下意識地看著鏡子裡的照片。照片被便簽蓋住了大半,只露出一隻眼睛、半張臉、半個鼻子、半張嘴,半個嘴角忽然勾了起來,似笑非笑,嚇的季薇薇啊了一聲!手裡的眉筆不小心戳到了眼睛,她捂著右邊的眼睛直喊疼,待回過神再看那張照片,哪裡有半點變化。是自己眼花了吧,季薇薇想。

  她把照片抽出來,發現是十幾歲時跟小勇的合影。季薇薇還很厭煩。肯定是爸爸搞的鬼!她把照片揉成一團,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

  第117章

  這一天中午蘇御安和弟弟如約來到季子涵家吃午飯。進了家門蘇御安禮節性地問了季薇薇的去向,季子涵只說有事出去了,並未提起關於女兒男朋友的事。蘇御信總覺得季薇薇男友在准岳父面前沒什麼地位。可這是輪不到他們插嘴,便當做一個話題談過就算。

  午餐全部是由季子涵準備的,可謂是色香味俱全,這讓他們感到意外,沒想到季子涵在繁忙中還能保留這麼好的手藝。席間,季子涵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跟哥倆酌飲,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之後,話題也漸漸展開了,只是季子涵絕口不提十八年來的事,就是當年蘇家的案子他都不說,提到的僅僅是跟蘇家之間的一點回憶而已。蘇御安也不著急,似乎覺得既然你肯開口就總會有說漏嘴的時候。因為這事他跟御信分析過了。

  不管那個同事死於什麼原因,但是有一點不會改變。他們家慘案的六年後,季子涵的確是買過彩票。所以,蘇御安肯定那封信的的確確到了季子涵手裡。問題是:他什麼要隱瞞這個事實?

  蘇御安偷偷在桌子底下踢了弟弟一腳,對方立刻心領神會,端起酒杯敬了季子涵一杯。

  “季叔叔,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去我們家吧,我叔叔還經常念叨你呢。”

  “蘇念啊。”季子涵多喝了幾杯,說起蘇念的名字時臉上儘是懷舊之情,“我記得第一次見蘇念那時候,他才十一二歲吧。當時啊,我都不相信他是蘇臣的弟弟。”

  “為什麼?”蘇御信問道。

  “性格吧,不像,太不像。”季子涵煞有介事地說,“蘇臣看著很熱情很開朗,其實啊,自閉的很。沒人能跟他深交,但是蘇念正好相反。別看表面上冷漠,那人就是個熱心腸。”

  別說,季子涵形容老頭子這些話倒是很正確的。蘇御信不禁莞爾,而蘇御安則是見縫插針,“季叔叔,當年你是怎麼跟我爸成了好朋友的?”

  說到這裡,季子涵露出驕傲的得意洋洋,“別人不行,只有我能跟蘇念說到一塊兒去。他那人就是個慢吞吞的性子,你要是不往前走一步,他是永遠不會往前走的。所以啊,在初中那時候都是我追著他跑。”

  季子涵坦言,那時候得知蘇臣有一種特殊能力他並不害怕反而被深深吸引。那時候他們才多大,好奇心和獵奇心遠勝過恐懼感。說白了,就是還不知道什麼叫怕。後來,了解蘇臣的為人,性格,再有什麼奇怪的事也就不怕了。聽到這裡,蘇御信忽然意識到父親怕是跟他一樣,童年和少年時期都不快樂。父親遇到了季子涵才算有了朋友。對父親來說,季子涵並不是朋友這麼簡單吧,在格格不入的環境中,有個人願意追著你跑,願意不在乎你的臉色始終跟在身邊,對並非普通人的父親來說,其中的深意自己很難透徹領悟。想到了這些,他也不由得愧疚了,季子涵,父親唯一的摯友,對他使用手段,真的好嗎?猶豫之間,忽聽御信問季子涵:“季叔叔,您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們家出事了?”

  懸在酒杯上方的酒瓶忽地頓了一下,季子涵的手微微一抖的時候兄弟倆都看見了。誰都沒說話,誰都沒動聲色,只等季子涵自己開口。季子涵又給兩個人滿了酒,手中的酒瓶卻沒放下直接送到嘴邊,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蘇御信趕忙拉住他,“季叔叔,您別這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季子涵哭的悲傷哀痛。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個勁兒的哭,蘇御安也被他哭的酸了鼻子,輕撫著季子涵的脊樑,慢慢地幫他順著這口氣。季子涵一把抓住蘇御安,又伸手抓住了蘇御信,哽咽著說:“蘇臣好人啊。那真是個好人啊,怎麼就走了呢。我這輩子沒佩服過誰,真的,只有蘇臣。你們爸爸啊,不容易,他太不容易了。”

  季子涵顯然已經醉了,蘇御信的眼底沉暗了幾分,出手極快地在季子涵的酒杯里下了一點東西,坐在對面的蘇御安見了驚訝不已。蘇御信對他眨眨眼,示意他可別露出馬腳。順而,將酒杯塞進季子涵手裡,“季叔叔,我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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