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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以為只是小毛病而已。”

  看著季薇薇低頭認錯的模樣,吳醫生不禁失笑:“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舒服也不肯上醫院,自己胡亂吃藥。”

  白色的藥膏塗抹在手臂上,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季薇薇好奇地看著吳醫生手裡的盒子,問他:“這是什麼藥?我得的是什麼病?”

  “這是我自己配的藥,你這個病是因為脾濕引起的。”吳醫生說了一大堆中醫術語,把季薇薇說的暈頭漲腦。好在抹了藥膏手也不疼了,季薇薇也懶得追問那些術語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吳醫生在洗完了手之後,鄭重地告訴她,“我只所以說醫院治不好你,是因為你這個病還有點癔症的。”

  “什麼?”季薇薇不解地問。

  吳醫生有些擔心地看著季薇薇,似在猶豫。最後,他坐在她的面前,說:“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不乾淨?什麼意思?”季薇薇穿好外衣,規規矩矩坐在吳醫生面前。她的確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或許是女性的直覺吧,一種不安的忐忑感讓她愈發緊張。

  吳醫生似乎又在猶豫了,他想了想,“這樣吧,我給你點東西隨身攜帶。不要弄丟了,等你的病好了你再還給我。”說完,吳醫生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辦公桌的柜子,在裡面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一個不足巴掌大的小袋子出來。袋子看上去更像是香囊,純手工製作,精美而又華貴。季薇薇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充滿民族風格的東西,她謹慎地接到手裡,發現袋子裡面似乎有一個小小的硬硬的東西。

  “不能打開。”吳醫生按住她的手,“這是護身符,打開就失效了。薇薇,你要記得絕對不能打開。最近也儘量不要在晚上出去,多待在家裡比較好。這藥膏你拿去,每天一早一晚塗抹一次。七天內就會痊癒。”

  “可是……”季薇薇的思維有些混亂了,好像很多事要問,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她首先想到了,“吳叔叔,藥費怎麼辦?”

  聞言,吳醫生哈哈笑了起來,說:“我會跟你爸爸算的。”

  “不!別告訴我爸爸。”

  吳醫生一愣,不解地看著季薇薇,“為什麼?”

  季薇薇咬著下唇,擔心爸爸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一定會告訴安,安會討厭自己的!這麼噁心的病,誰會不討厭呢?當務之急是趕緊把病治好,皮膚滑嫩嫩的才配得上安。吳醫生對季薇薇隱瞞病情的決定很不理解,並勸她最好跟季子涵說清楚。但是季薇薇堅持,並懇求吳醫生為她保守秘密。吳醫生面露難色,說:“這不好辦。我跟你父親是朋友,他的女兒在我這裡治病我不通知他,這說不過去。”

  “求你了吳叔叔。”季薇薇拉著吳醫生的手半是撒嬌半是哀求,“您不是說七天就能好麼,我爸爸工作很忙,我不想讓他擔心啦。反正七天就可以痊癒,不要告訴他好不好?”

  吳醫生哭笑不得點點頭,“好吧。但是七天後如果沒有達到痊癒的效果,我就必須告訴你爸爸了。”

  七天後再說!季薇薇高興極了,要了吳醫生的電話號碼,再三謝過後離開了醫院。

  吳醫生站在窗口看著季薇薇邁著歡快的步子走出醫院大院,他的臉上浮現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兄弟倆趕到警察局找毛井森。毛井森是個爽快人,得知他們是黃天翔介紹過來的,表示盡力幫忙。他讓蘇御安把要調查的事寫下來,他好找人去辦。蘇御安寫下季子涵彩票問題和小區里是否發生過孩子集體死亡的問題。毛井森從外面回到辦公室,蘇御安把寫好的東西交給他,毛井森一看就變了臉色,問道:“你們要查這兩件事?”

  “有什麼問題?”蘇御信微笑著問道。

  毛井森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表示第一件事他本身就了解一些情況,“大概是季子涵的公司剛嶄露頭角那會兒,爆出一個新聞出來。當年跟他一起去買彩票的那位看季子涵發跡就眼紅了,說什麼那個號碼原本是他的,季子涵不但錯拿了彩票,發沒有分給他半毛錢,簡直禽獸不如。季子涵對件事沒有任何回應,大小媒體跟蹤報導,還有不少家八卦雜誌採訪過他那個同事,反正這事鬧的人盡皆知。後來,季子涵出面做了一次聲明,時間定在周五也就是六月七號當天。”

  “等等。”蘇御安禮貌地打斷了毛井森的話,“請問,那是哪一年的事?”

  “十二年前。”

  “您把日期記得這麼清楚?”

  聞言,毛井森面色沉重地擺擺手,“你聽我說完。那天不少媒體都去了,聲明會不止彩票這一件事。說白了,季子涵的那次聲明發布會主要是公司上的業務,彩票問題只是個邊外話題而已。等著說完了正事,就有記者問到彩票問題。”

  “他怎麼說?”蘇御信覺得有趣,多少猜到季子涵會說如果那位同事需要幫助,他會不遺餘力什麼的。但是,這一次他猜錯了。

  毛井森沉聲道:“他沒機會說明,因為那個同事忽然抱著包衝進會場,把自己點著了。““自焚?”蘇御信詫異地問。

  毛井森點點頭,說:“本來是想跟季子涵同歸於盡的,可沒到人跟前就不行了。說實在的,光是這麼點事我也不會覺得奇怪,那時候我才多大?剛參加工作的毛頭小子而已,就以為人家都自焚了,那你季子涵肯定是欠了人家的。可經過調查我們發現,事實上,在購買彩票那天,是那位同事死活要跟著季子涵去。那人也買了彩票,那錢還是季子涵借給他的。事後,他愣說彩票當時拿錯了。”

  “不可能吧。”蘇御信說,“我記得很久之前有大額獎金的彩票都是證件購買的,說穿了,上面只有當事人的證件號碼。”

  “對,所以那個人的言辭不足以採信。”說到這裡,毛井森話頭一轉,“我覺得很奇怪,既然是想訛人家,為什麼事過五六年才出來搬弄是非?但緊跟著,還有一件讓我奇怪的事。經過法醫屍檢,說我們給送過去的死者已經死了一周,死因是心肌梗塞,死後被焚屍。可當時不下六七十人看到那小子抱著包衝進會場,把自己燒死的。你們說怪不怪?”

  “後來呢?季子涵有說什麼嗎?”蘇御安不甘心地問。

  “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有其他案子把我調走了,帶著我的老刑警也一起走的。這案子也就不歸我們管了。不過,我沒聽說這案子有什麼後續。”

  又或許是季子涵插手讓這起案件束之高閣,蘇御安這樣想著。

  本以為找出當年的真相就可以讓季子涵開口,沒想到他們找到的卻是一個見不到底的大坑!知情者已經在幾年前被燒死了,這一回他們無計可施了嗎?蘇御安暫時壓制了心裡的沮喪,問起第二件事,也就是孩子們的事。毛井森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按照你們的形容,那麼多孩子同時間非正常死亡,這可是大案要案了,別說本市警方就是省裡邊也都會有記錄。我可沒說過這種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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