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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門口的柱子後面,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蘇家兄弟的親密接觸。當一輛車駛過,柱子後面的眼睛消失不見,地面上遺落了一張被揉成團的白紙。

  回到家後,御安不顧御信的反對,堅持在廚房熬藥。拿著醫生開出來的“熬藥須知”一邊準備一邊反覆的讀。

  “三碗水熬成一碗。”御安撓頭,“多大的碗啊?是小碗還是大碗?最後熬成一碗水……熬成一碗水,怎麼算剩下一碗水了?”在客廳里翻翻找找,竟然找出一個量杯來,把一碗水倒進量杯,“哦,二百毫升。就是說,最後要剩下二百毫升水。”

  一邊已經做好了晚飯的御信很無奈,也只能由著他折騰去了。湯藥在砂鍋里小火熬著,御信拉著御安回到客廳吃飯,並把吳文飛的事說了一遍。御安聽著有趣,就問他吳文飛到底什麼毛病?這事,御信也說不準,乍一看吳文飛那樣,還以為他是惡鬼纏身,但仔細一瞧他身上沒有那股子怨毒之氣;御信就懷疑是有人給他下了咒,所以才叮囑他今晚做些準備。如果明天那些東西都沒變樣,那就難辦了。不是咒,也不是惡鬼纏身,剩下的可能性也許不是自己能處理的了。

  “那人到底什麼樣?”御安切好了水果放下,坐在御信身邊。

  “大肚子。肚子大的不成比例,我懷疑他那肚子裡肯定有貨,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敢隨便去碰。”

  大肚子啊,莫非兩口子都有身孕了?被自己的想法搞的一個激靈,御安趕緊吃了兩瓣橙子,去去噁心味兒。

  深夜十點多,吳文飛在別墅里走了一圈,確定所有窗簾都拉嚴實了,才返回臥室。這時候,他的妻子丁香已經接了十來盆的清水正在按照要求擺放,他趕緊過去幫忙。妻子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可是馬虎不得。丁香看上去有些緊張,跟在吳文飛的身後亦步亦趨。最後水盆都擺放完畢,檀香也點燃了,吳文飛擁著丁香送她回臥室。

  “你睡吧,我得看著香,蘇先生說了,那香不能斷的。”

  丁香緊緊拉著丈夫的手:“會沒事,對吧?”

  “沒事,你別擔心了。快睡。”

  安撫了妻子之後,吳文飛回到客廳看著檀香。他是非常期盼水盆里的水會有變化的,那樣蘇御信就會幫他解決問題。這個怪病已經半年多了,肚子越來越大,伴著陣痛讓他苦不堪言。看過不少西醫中醫,那些號稱妙手回春的醫生們各個搖頭表示無奈,難道真是他惡事做多了,來了報應?想到這裡,他冷笑幾聲。商場如戰場,如果他吳文飛怕報應,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成就,比他卑鄙的人多去了,比他狠辣的人也有的是,怎麼不見那些人有什麼報應?這肯定是仇恨自己的笨蛋搞的鬼,別讓他抓住,否則,一定把那人碎屍萬段!

  吳文飛是個商人,也信些風水玄學,所以他很快就接受了蘇御信的建議。也猜到可能是那個仇家在算計他,反正有蘇御信那種人在,只要多給些錢,就沒有辦不到的事。至於仇家,他不著急,慢慢的查,查到了再慢慢的玩,這樣才有樂趣。

  他的心情大好,倒了杯紅酒坐在按摩椅上細細品嘗。沒喝上幾口,肚子忽然嗚嗚做聲,仿佛如泣如訴。這樣的情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開始他很驚慌,漸漸的有了點膽子仔細聽肚子裡的嗚嗚之聲,但細聽下又不清晰,也聽不出個什麼意思來。他氣惱地喝光了紅酒,索性把著酒瓶牛飲起來,越喝越惱火,咒罵著對自己暗中下手的仇人,不得好死。

  很快,吳文飛醉了,昏昏沉沉地睡去。屋子裡明亮的燈光下幾根檀香飄散出裊裊青煙,其中一根的火頭黯淡了下來,漸漸熄滅。

  翌日清晨,蘇御安早早起床給御信做了早飯,熱了昨晚熬好的湯藥。兄弟倆又是嘻嘻哈哈的打鬧一場,蘇御安才拿著包準備上學。一開門,愣住,眼前人熟悉的摸樣讓他半響沒緩過神來。屋子裡的御信看到哥哥站在門口呆愣不動,便走過去:“哥,你幹什麼呢?”到了跟前才發現,家門口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白淨的臉,秀氣的五官,無框的橢圓型眼鏡,這人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蘇御安驚訝地喊道:“白頡!你,你怎麼回來了?”

  白頡?這個人就是白頡?蘇御信驚訝地想:不是五十多歲滿頭花白的老頭子,而是儒雅俊美的成熟男人麼?這白頡到底多大歲數?看著也太年輕了!

  不等蘇御信目瞪口呆的緩過神來,白頡越過蘇御安直接擁抱了他:“終於見到御安的弟弟了。”

  被抱住的御信很尷尬,只好說:“我,那個,你,你好。”

  白頡笑眯眯的看著他:“你叫我白叔叔好了。”

  叔叔,你才比我大幾歲啊?蘇御信的眼神表達了自己的疑問,白頡搭著他的肩膀,笑言:“我今年三十九歲,是不是該叫叔叔?”

  “不可能!”御信怒指,“你說二十九我還能信,三十九?絕對不可能!”

  白頡笑的開心:“御信真會說話,就沖你這張嘴,白叔給你點見面禮好了。”說著,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黃金手鐲套在了御信手上,悄悄告訴他,“從法老墓里順出來的,別說出去。”

  這人膽子太大了!他怎麼過的安檢?

  白頡的手從蘇御信的手上收回,轉身拉著還在驚訝中的蘇御安,也在他的手上套了一個黃金手鐲,不說話,就是笑眯眯地看著。蘇御安猛地皺起眉頭,把手鐲拿了下來:“你怎麼還是亂開玩笑,這種贗品瞎子都能看出來。”

  “是嗎?我倒是覺得做的挺逼真啊。要不,我回去把真品偷來,第一次見面就送假貨,有點對不住御信啊。”

  蘇御安急了,以他對白頡的了解,這人絕對能幹得出來那種事。情急之下脫口喊道:“爸,正經點!”

  這一聲,引來蘇御信詫異的關注,白頡卻笑的開心極了,輕輕摟著蘇御安:“乖,早點叫我一聲不久省事了。”言罷,他轉頭看著蘇御信,在發現這個年輕人的臉上有些慍怒的時候,對著他坦誠一笑,“你哥哥從小就是個要強的,上小學那會沒少因為小朋友說他沒爸爸打架。那時候整天帶著一臉的傷回家,也不懂得說疼叫委屈,晚上躲在被窩裡偷偷的哭。是我強迫他叫我爸爸。我拿你哥哥當兒子看,我白頡的兒子可不是好欺負的。”

  剛剛還因為哥哥對白頡的稱呼有點惱火,對方幾句話說得他又心疼又懊惱。尷尬地撓撓頭,說了聲抱歉:“那,你,白叔叔是去學校找老師了?”

  “怎麼可能。”白頡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教他怎麼打架,挨了打就要打回去,這才是硬道理。”

  他喜歡白潔,在短短几句的交流後,他確認了這件事。

  站在一旁被掀了老底的蘇御安哭笑不得,他把白頡的包拎到客廳里:“爸,我要去上學了。咱晚上在家吃吧,給你接風。”

  “上什麼學?你爸爸回來了,你還上學?不孝兒!走,你們倆都收拾收拾,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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