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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處處都怪!蘇御安在慘案中失蹤,四個月後出現在本市的醫院,是誰送他去的?半年後被收養,按理說政府部門在沒有合適蘇御安家庭情況之前是不應該允許有人領養他的。領養手續怎麼辦理的?就沒人調查過蘇御安的家庭情況嗎?

  “那個蘇念有什麼資料嗎?”黃天翔問道。

  下屬說:“蘇念今年40歲,是蘇御信父親蘇臣的親弟弟。這人從來沒有過固定工作,一直在全國各地遊走。但是他的經濟情況非常好,在不少大城市都有房產。蘇御信八歲那年定居在D市。蘇御信的那些案底有一部分他也參與了,最後參與的一起案件是五年前,五年後涉及到蘇御信的案子裡就沒有蘇念了。我通過朋友查到一些小道消息,這個蘇念好像跟蘇家兄弟一樣,有點特異功能。”

  是家族遺傳嗎?蘇家兄弟都能看到鬼,還可以驅鬼,看來是承襲了上一輩的能力。黃天翔抿了一口咖啡,問道:“蘇御信單獨干預案件幾年裡,蘇念在幹什麼?”

  “似乎在找人。”下屬不肯定地說,“據說他身上隨時攜帶一張照片,有時候會去警察局查看失蹤人口記錄核對,所以我猜想,他八成是在找人。但是找什麼人,我就查不到了。”

  他沒想到蘇家兄弟背後還有這麼多故事,而且處處透著古怪。黃天翔覺得不為蘇家兄弟做點什麼心裡過意不去。

  “你跟T省那邊聯繫一下,我要十八那年前那個案子的案宗。不管有多少都拿過來。再去修改一下我寫的那份報告,把蘇家兄弟的名字抹掉。”

  老大,你太強人所難了!下屬欲哭無淚,看著上司嚴肅的臉半句抱怨的話不敢說出口,只能怏怏地離開。

  在家裡看了小半天的書,蘇御信覺得頭暈眼花,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看了看時間,剛好可以去學校接御安。

  季節已是深秋,路邊上有不少買小吃的攤子。蘇御信給哥哥買了一份麻辣串,御安喜歡吃這個,每次被辣的直咧嘴,還是饞的能把湯都喝掉。想著給他帶一份過去,他一高興說不定就能把熬藥的事忘了。

  剛剛付了錢轉身,猛見身前站著一個人,眼熟,是醫院裡遇到過的那個吳文飛。蘇御信一愣,就當不認識,橫走了一步打算繞過去。

  “蘇先生!”吳文飛開口叫住他,“請留步。”

  蘇御信相信肯定不是黃天翔出賣了自己,但是吳文飛是怎麼找到這兒的?他滿腹狐疑地看著對方:“你怎麼找到我的?”

  吳文飛尷尬地笑了笑:“我,我跟護士打聽了一下。”

  護士!好,記下了,下次再去醫院得好好整整她們。御信拎著給哥哥的小吃,另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副無賴又不耐煩的樣子:“找我有事?”

  “有!您看,咱們換個安靜的地方說話,怎麼樣?”

  蘇御信擺擺手:“得了,我也知道你找我幹什麼。你的事我幫不了。”說完,他便走。吳文飛緊跟在後面,一個勁央求他幫幫忙。

  “蘇先生,我已經看過很多醫院了,都沒用。“

  “人都有生老病死,看開點吧。”

  “我不甘心啊。我馬上要做爸爸了,我的妻子已經有了四個月,我、我這個時候出事,我老婆跟孩子可怎麼辦?”

  許是因為孩子的關係,蘇御信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吳文飛,最後一聲嘆息:“你……算了。就當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吧。今晚回家趁著天沒黑把窗簾都拉上,除了你老婆其餘的女人都趕走。在床頭床尾各擺放一盆清水。你們家東位有屋子沒有?”

  “有,有的。”

  “把裡面的東西都清出去。多接幾盆水,每隔五步放一盆,從臥室的床尾一直放到東位的空屋子裡。再去買點最好的檀香在水盆旁邊點上,記住,檀香絕對不能斷,一根快滅了你就再點一根。明天一早,如果水盆里的水變了顏色或者是少了,你再來找我。”

  吳文飛感激的無以言表,開口便問蘇御信要收取多少費用。御信正了正臉色:“現在我還不能確定可不可以接你的活兒,看明天的結果再說吧。”

  趕緊走吧,再磨蹭一會麻辣串泡久就不好吃了。

  第42章

  深秋的天黑的早,蘇御安走出校園的時候已近黃昏。蘇御信站在對面的馬路上瞧著自家哥哥走在幾個同學中間,不苟言笑的摸樣。黃昏的餘暉落在御安的肩上,映襯著他略有些漠然的神情,讓御信的心漏跳一拍。

  住在一起兩個多月了,怎麼還沒養胖這人?臉好小!所以眼睛顯得很大,微微上揚的眼角在低垂視線的時候顯得尤為秀氣。如果不是一臉的疏離神情想必會有很多人喜歡他吧?站在馬路邊上,蘇御信滿心歡喜地打量著哥哥,對面的人抬了頭瞧見了他,溫柔的笑容在漠然的臉上綻放開來,暖的沁人心脾。御信的心跳又漏掉一拍。

  跑過了馬路,站在御信面前,還沒開口說話先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嗯,今天不錯,沒發燒也沒咳嗽。”御安滿意地說。一低頭,看到御信手裡拎著的東西,大眼一亮,“給我的?”

  “我還有第二個哥哥嗎?不給你給誰?”說著話,他拉起他的手走到路邊的花壇,坐下,“就在這吃吧,回家該涼了。”

  兄弟倆肩膀挨著肩膀坐在花壇邊上,御信幫著打開了塑膠袋,掰開了方便筷子塞進御安的手裡。看著他吃下一口後滿足的表情,心裡就覺得甜滋滋的。拿出他包里的水瓶和紙巾,在一邊等著,看他大口大口的吃,聽他聲聲喊著辣,御信幫他嘴邊的油漬,眼中儘是寵溺的溫柔。

  “哈,好辣!真過癮。”御安忙著吃,還能抽空問了醫院的事,“醫生到底怎麼說的?電話里你也沒講明白。”

  “沒大事。就是虛了點抵抗力差,所以前陣子才會總感冒。喝三個療程的湯藥就行了。秦大夫告訴我不能光是在家躺著,每天按時做做運動,只要不累著就行。”

  “飲食方面呢?有沒有需要注意的?”

  御信喝了口水,順勢遞給了御安,告訴他:“別操心了,沒什麼注意的。我還年輕,不適合吃大補的東西。你也不想看到我吃補品吃的鼻子竄血吧?”

  好辣!御安接過水瓶一口氣喝掉大半,順手又給了御信:“就算不吃大補的東西,也該吃點好的吧?青菜豆腐什麼的也沒多少營養。不都說三分治七分養麼,你需要好好養養。”

  一邊聽著哥哥的嘮叨御信一邊也喝了水,被御安的嘴碰過的瓶口都是辣味。御信怕辣,放下水瓶咧著嘴:“哥,你害死我了。這也太辣了。”

  倆人光顧著聊天,一瓶水喝來喝去的也沒在乎。聽見御信捂著嘴一個勁嘶嘶,御安才想起,怎麼就不知道再買一瓶呢?急著拉下御信的手看他的嘴,心急之餘忘了他手裡還有紙巾,直接用手抹了上去。

  弟弟還跟小時候一樣,半點辣沾不得。不大點兒那會兒自己就經常用手給他抹辣,他一邊哭一邊吵嚷著要吃橘子糖,小臉皺的像剛蒸出鍋的包子,別提多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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