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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終保持安靜的齊俊陽錯不開落在莊卓逸身上的視線,此時的狐狸好像變了一個人,又好像仍舊是他。究竟是哪裡讓自己覺得他不同以往?是臉上淡淡的自信?還是侃侃而談的灑脫摸樣?一時間,齊俊陽不知道該如何消化仿佛把所有一切掌握手中的莊卓逸,除了看著他,聽著他,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

  給出兩個前提的莊卓逸很自然低轉回身,不經意間看到了深色漠然的助手。那一眼只是飛快地瞥過,不留心,不留意。繼而玩味地看著地面上的董偉笑了笑,又道:“最後一個前提。文臣離開酒店房間的時間是八月八號凌晨01:30,他的死亡時間是04:30,期間有三個小時的空白期。”

  三個前提都擺在了桌面上,最終,卓然還是分析不出其中的真相。他掏出口袋裡的煙點上吸了一口,雙臂圈著膝蓋,仰頭看著卓逸:“別繞彎子,天亮我還要去處理工作。儘快吧。”

  “好吧。”卓逸拿哥哥沒辦法,只好加快語速,“死者的三個小時空白期很重要,他去了哪裡?做過什麼?他身上被毆打的傷痕還有脖子上的縊痕是怎麼來的?白痴都能明白,那不可能是文臣自己留下的。我曾經想過,也許有那麼一個人,指使文臣去拍卓然的不雅照片,然後毆打他並唆使他上吊,在沒吊死之前把人放下,目的是造成一種文臣被卓然虐待的假象。”

  “虐待?誰?我虐待文臣?”

  面對哥哥的驚訝卓逸只是笑笑而已,他說:“別忘了,你剛跟文臣做過,文臣身上還有你留下的一些痕跡。那麼,歡愛狀態的痕跡與毆打的痕跡結合在一起,任誰都會想到是你虐待了文臣。如果,文臣手中再有你的不雅照片,哥,你就是百口莫辯。”

  “該死!”卓然低聲咒罵了一句,又大口吸著煙,“然後呢?那個人準備告我什麼?文臣脖子上那個繩子印,代表我蓄意謀殺嗎?”

  “不會這麼簡單。”卓逸搖搖頭,“如果對方想告你身敗名裂的話,就會徹底讓問文臣死在酒店的房間裡。但是那個人卻沒有,因為文臣只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文臣只是棋子,還是一個必須要死的棋子。跟你上床也好,偷偷投入砂糖也好,甘願被毆打也好,這些都是那個人為後期行動布下的陷阱,同樣是針對文臣的陷阱。”

  卓然不解地看著弟弟,見他走來走去的摸樣似乎有些不穩,忽然覺得當哥哥的似乎始終在乎真相而忽略了弟弟的健康情況。他一直為案子東奔西走的,也是辛苦的很了。

  “卓逸,你坐下說吧。”

  “是有點累了。“卓逸嘆著氣,卻沒有找可以坐下的東西。他直接走到齊俊陽的身邊,眯眼看著他,“累了。”

  …… ……

  “腿疼。”

  …… ……

  “給找個地方坐坐嘛。”

  …… ……

  “你知道的,要坐在很低的地方我這腿撐不住力氣。”

  齊俊陽終於被他看的穩不住氣,一手拉著他的胳膊一手扶著他的腰,慢慢地把人放在了董偉的背上。

  卓然腦袋上頂著烏雲一朵朵,覺著弟弟這個助手比弟弟還不正常。有點擔心地囑咐一句:“你別把他壓死了。”

  “你還有心情擔心這個白痴?”卓逸損了哥哥一句,並大力地往下一坐,只聽董偉沉悶地一聲呼痛,徹底昏過去了。

  得,這倒省事了。卓然哭笑不得地搖著頭,催著卓逸繼續說下去。

  “其實,在文臣離開房間之後,就去了附近一個住宅小區,那個小區裡有人提早租用了一套鬼屋公寓。在那個公寓裡,有人早早等著文臣,他們照著商量好的步驟行事。毆打文臣,並協助他上吊。”

  “文臣傻嗎?”

  終於開口反問的李鐵看上去有些後悔問了這麼一句,顯然,聽過他這話的卓逸貌似興奮起來。就像是盯准了獵物的狡猾狐狸一般!他看著劉鐵:“你不是已經說過文臣這麼做的理由麼?他的父親文凱等於被卓然逼著跳樓自殺,作為兒子,文臣當然會仇恨卓然。所以,只要不丟了自己的小命,文臣百分百願意付出一些代價整死卓然。只是,他也同樣被騙了。那個人告訴他,跟卓然床上,拍攝卓然的不雅照片,然後回到鬼屋公寓被毆打,甚至還上演了一幕上吊的戲碼。也許作為異性戀的劉部長不知道,同性歡愛的時候也會有些過激的行為,上吊時獲得快、感,就是其中一種。”

  說完,卓逸忽然抬起頭看著俊陽:“我可沒做過這種蠢事。”

  俊陽眉梢抽搐兩下,心說:你告訴我這個幹嘛?

  就是說,文臣身上所有的傷痕都是可以用來指證卓然是個沒人性的變態的殘虐者。認知到這一點,卓然氣樂了。他自認為對情人溫柔體貼,別管他是不是真心,至少在交往的時候他很溫柔。即便是在床上,還沒有那個情人埋怨過他粗暴。

  卓逸看到哥哥慍怒的神色完全不想去安慰他,事實上,卓逸並不在乎哥哥的心情,現在他正享受著玩弄獵物的暢快!

  作者有話要說:很對住大家,前文里有幾個BUG。

  俊陽發現劉鐵的時間是05:00,前面幾個地方我寫錯了。儘快找時間修改過來~

  第27章

  莊卓逸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瞥著身邊的齊俊陽,起先,人家小齊還是很穩如泰山的,到了後來總覺得身上不自在。莫名其妙地看了狐狸一眼:“有事?”

  “還記得我讓你在海里游來游去的時候嗎?”

  “記得。”

  莊卓逸打了個響指,將目光轉向了卓然:“我做了實驗,用我們家的俊陽。事實證明,不管怎麼做都會在沙灘上留下腳印。那麼,死者文臣是如何到了沙灘又消除了自己的腳印?或者說,兇手是如何殺了文臣棄屍在沙灘上?”

  卓然哭笑不得的搖著頭,只說自己是猜想不到的。聞言,卓逸的目光落在了劉鐵的臉上:“胖子,你知道嗎?”

  劉鐵板著臉搖頭,表情中帶著警惕性。卓逸聳聳肩,攤攤手,好像對猜不出真相的人很是無奈。他說:“其實,真相非常簡單。我從頭說起吧。”

  卓逸的說明並不簡單,甚至有些複雜。卓然不敢去打擾他,深知這種涉及命案的最後陳詞是必須要循序漸進,把每個細節每個步驟一一分理清楚。

  漸漸的,卓然在弟弟的話中,了解了文臣案的真相。

  卓逸說過,文臣在卓然的水杯里加了廉價的砂糖,而事實上,文臣自己也不知道那東西是對人無害的砂糖。

  具體說明的情況是,幕後兇手早就盯上了文臣,只是一直在等待機會。這個“機會”就是真正的bobby。兇手得知有人要把bobby送給卓然之後,開始啟動計劃。

  兇手的計劃很複雜,首先告訴文臣冒充bobby跟卓然發生關係,等他熟睡之後拍下一些不雅的照片,並給他一包粉末謊稱是興奮劑一類的違禁藥物。這個是為了事發後讓警方給卓然測試血液時候準備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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