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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宗之感到妻子好像懼怕叫趙海的人,安慰道:“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就算十個趙海又如何,我會讓他統統消失。”

  阮珠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她要的是讓那個人立即消失,不要有任何生機,不讓他在死之前發現了她的秘密亂嚼舌根子。自從有了志熙她就特別惜命,不願兒子像自己一樣很小就沒了母親。她想看孩子在自己呵護中一天天的長大,直到娶妻生子,成家立業。

  既然夫君這裡比較麻煩,她再想折。

  她被他連著被子抱在腿上,不過一會兒就除了一身的汗,嬌嗔道:“大夏天你不是要人命嗎?很熱的。”

  “你病還沒好利落,要當心。”軒轅宗之想了下,把她的胳膊從被子裡放出來:“我讓人把志熙和暖春他們接來,現在可能就在路上。”

  阮珠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雙手把他摟住,主動獻上紅唇。

  “我就知道這樣做我的娘子一定開心。”

  過了會兒,進來幾個太監上了膳食,阮珠不理解,剛吃完不到兩個時辰,又要吃。但軒轅宗之說得振振有詞,是他兒子餓了,作為一個合格的母親應該為孩子著想。

  孩子才一個多月還沒成型呢!阮珠反駁道,卻只能任由他一口口的餵著。吃完飯,又開始吃藥。她現在才知道給自己的吃的“陳芥菜鹵”,居然是前世在電視上看過的一個節目“古代抗生素”。美滋滋的想到,等哪天派人去江南去天寧寺把配方買來,開個廠子,不是發大財了。

  志熙被帶來的時候委屈什麼似的,哭的像個淚人,揮著小拳頭找娘抱。阮珠擔心把病菌傳給他,眼淚巴拉遠遠的望了一陣,讓奶娘帶去準備好的房間休息。

  暖春還在賈老爺子家養病,沒有回府。阮玉和暖情把把她的衣物用品都拿了來,見了面,阮玉摟著姐姐就掉了淚,哽咽道:“賈老爺子來阮府傳話只說大姐在外遇到了瀾州大表哥家的朋友,要在朋友家住幾天,直到剛才聽曲高說起才知道姐姐出事了。”

  阮珠前世獨生女一個,沒有感受手足之情,被她弄很是無錯,笑了笑道:“一點小病罷了,我這不是好多了,妹妹眼淚說掉就掉好不值錢。”

  阮玉被說笑了,眼淚尚自未乾:“幸好姐姐沒事,母親走了,爹爹又去了瀾州,現今家裡就我們兩個,姐姐可不能再有事。”

  阮家還有三姨爹和兩個孩子,但阮玉從不認為那些庶出的孩子跟自己扯上關係。

  軒轅宗之見她們姐妹有說不完的話,告訴下人小心侍候著,自己走出忘憂堂。

  阮玉望著離去的背影,小聲對阮珠道:“大姐,你可真有福氣,竟然成了尊貴的岐王妃,爹爹要知道不定要多高興。”

  阮珠一怔。

  ……

  “王爺,三殿下求見。”南宮旬走過來稟報。

  三殿下,軒轅敏之。

  自從帶阮珠回府那天,這小子就賴定他了,把岐王府當成自家後院,混吃騙喝不算,還要張太醫給他治療毒傷。追殺他的那些南嶺國殺手之前還在岐王府門口留了眼線,南宮旬嫌失了王府面子,帶人出去把眼線的人頭帶回來,之後門前就清淨了。

  軒轅宗之從賈老爺子口中得知,妻子被擄進獄中全是這位三哥從中使壞,即使有後來的逃獄,也不能免除其混帳行為。

  “帶他來花語萍,我在那兒等著。”

  軒轅敏之來到花語萍,看到坐在黃梨花木桌前的五弟悠哉游哉的賞花飲茶,連眼角也未往這邊瞧,更別請他喝茶了。但他向來大方,臉皮向來厚得可以,不必對方出聲,就坐下來,看到桌上沒有屬於自己杯子,把他手裡的搶過來,倒滿了茶水放在唇邊喝了一口:“好茶。”

  “有屁快放。”軒轅宗之斜瞄了一眼,冷冷的言道。

  “我要見父皇。”

  “想讓父皇派兵為你奪回南嶺國的世子之位?”軒轅宗之懶懶的仰到椅上,閉了片刻眼,微微抬起,慢騰騰道:“話可以幫你傳,但父皇若不想見你,跟我沒關關係。”

  今上膝下十一子均為側夫所出,天下誰人不知,能對一個幼年被趕去萬里之外的皇子存在多大感情?

  軒轅敏之臉上露出些許失望:“南領是天楚的屬國,陛下不至於放棄吧!”

  軒轅宗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譏誚更深:“天楚如今南有匪患,北有天災,哪有心思去管屬國的死活。再說反賊堵塞了通道,怎麼派大軍去南嶺,難道要繞道吐蕃嗎?”

  軒轅敏之神色黯然,這些事沒事沒有想過,但總存著一絲希望。

  “不管怎樣,我要見見父皇。”他跟所有的兄弟一樣,剛出生就被封了王,但他由於幼年被趕去南嶺,鬧得如今在京城沒府邸沒俸祿,從南嶺逃出來時候連個傭人都沒帶,這些都要著落在老皇帝身上。怎麼說自己在天楚國還是個雍王的身份。有了身份有了權力地位,南嶺國殺手動手之前也得掂量掂量能否惹得起。

  “我現在沒時間,過些天吧!”他還要在家陪妻子,哪有時間理他閒事。

  軒轅宗之從花語萍離開,想起妻子要他辦的事,召來南宮旬,去查探綠音閣制茶師傅趙海的底細。

  過些天,阮玉便回到了阮府接任了理家的責任。而阮珠病情也基本好利落了,暖春從綠音閣來到王府,繼續他的有名無實的通房生涯。

  軒轅宗之假期結束,開始了繁忙的工作,不過只要做到回家就絕不會在軍營住宿。

  蒼黃山的戰事打得愈演愈烈,雙方各有死亡。但朝廷軍隊在新式武器的打擊下,赤眉軍損失慘重,不得已使用人海戰術,仗著新政權建成之初的一腔熱血也能保持個平衡。

  各種物資源源不斷的往前方運送,人員、糧食、軍器……

  戰事再忙,也不關老百姓的事,生活照樣繼續,街上乞丐有所減少。因為皇帝在夏耕到來之初,發放了一部人種子,讓他們回家種地。

  阮珠這晚有點發愁,原因是岐王府的陳管家太張狂,仗著是太后的舊人不太把她這個主人放在眼中,白天為了一點小事打了暖春一個耳光。

  回想白天的事,她仍在發怒中,一問原來暖春不止一次挨打了,他一直隱忍著。夫君說過,這是她的家,憑什麼讓一個該死的奴才壓倒頭頂上。

  且說白日,阮珠侍候軒轅宗之上朝去,時間還早又睡了一陣,正在陪志熙吃早飯,院外傳來陳管家的罵罵咧咧。

  “你他媽的一個平民家的狗奴才也敢管老子閒事,老子大聲說話怎麼就驚吵她了。你家小姐關起大門是王妃,出去誰又認識她,沒有皇帝詔書封賞,她還是平民百姓一個,老子大小也的太后手底下的紅人。”

  “不准你這樣說我家小姐。”暖春怒吼。

  啪!暖春被扇了一個耳光。

  “媽的,狗奴才,敢這樣跟老說話,吃了狗膽,不多打幾次不長記性。”

  阮珠讓奶娘抱志熙帶回自己房間,沉著氣走到院子裡。兩眼盯住那個侮辱者,明眸變得暗淡,閃了一下,燃起不可歇止的怒焰。

  這目光使得陳管家大為驚慌,弓了身,嘟嘟囔囔說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詞正要離開。

  但阮珠哪容得他走,上前幾步,照著那張老樹皮一樣的臉狠狠的抽去一耳光,手腕一抬,又連續抽了兩個耳光。清脆響亮,扇得她的手心都震得疼痛。

  陳管家被打得臉上火辣辣的,滿臉怒氣,宮裡的奴才那個遇見他不恭恭敬敬稱呼一聲陳公公,現在居然被個平民猛抽耳光。但怒歸怒,有岐王在,到底不敢太過放肆。

  阮珠冷眸一凝,望向暖春:“他打過你多少次都給我一個一個打回來,少打一個以後就別跟我混,大路朝天隨你行,我阮珠身邊不要窩囊的男人。”

  暖春的呆滯住,漸漸地臉色發紅,鼻翼由於內心的激動長得大大的,額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你們過來。”阮珠指著門下侍立的曲高和寡,冷聲道:“把這個不知悔改的奴才給我按到地上跪下去。”

  曲高和寡早看不慣陳管家張狂,一窩蜂跑上來,把陳管家一頓踢打按倒地面。暖春一言不發上前兩步,照著陳管家一臉打了十幾個耳光,只打得他口吐鮮血,門牙掉了好幾顆才算完。

  晚上,軒轅宗之從軍營回來得知妻子受了委屈,讓南宮旬召集府里的一百來號人在外院,叫幾奴才把陳管家提來。此時,這位管家沒了當初的威風。

  “王爺、娘娘,奴才錯了,之前喝點酒腦袋一犯糊塗就說了葷話,以後一定不亂說。”陳管家這時才明白自己再受太后寵信,左右不過是奴才,再大也大不過主子去。

  “晚了。”軒轅宗之懶洋洋的說了句,他和妻子並排坐在正中間,朝她示意一個微笑:“娘子,你夫君給你討回公道,讓這些奴才明白你是這個家中神聖不可侵犯的。”他側眸向前,眼睛露出淡淡寒意,吐出一個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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