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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胎兒?是說她嗎?阮珠滿腹疑團的摸摸自己的腹部,自己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情,自己怎麼不知道,難怪這月的月事一直不見來,但以前也由不正常的時候,才沒當做一回事。

  “怎麼,當娘了也不知道?”軒轅宗之嘲笑的說道,想著自己孩子在她的腹中孕育,心頭說不出的歡喜。笑眯眯對張太醫道:“你救了娘娘的命,想要什麼提出來,金銀珠寶都好說。”只要在他能力之內就行。

  張太醫搖頭道:“卑職現在家裡揭不開鍋了,卑職不要金銀珠寶,只要糧油和鹽,能有點羊肉和雞肉也不錯。”

  時局動盪,去年的旱災和今年的洪災,天楚國百年一遇。

  太醫院的博士家裡也難過,日日吃糙米都硌牙,別說肉類,就連白米好久都沒吃過了。他前日對軒轅宗之說得“陳芥菜鹵”花重金購得是騙他的,其實是厚著臉皮,用岐王的名號連威脅帶利誘勒索來的。

  軒轅宗之笑了笑,衝著太監道:“去找管家給張太醫家裡送去十石米,一百斤油,三十斤鹽,羊和雞各五十隻。”

  張太醫撲通跪下,大聲道:“謝王爺。”十石米就是兩千斤,還有油鹽等物,這麼多好吃的,如今就是有錢在街面上也未必買到。王爺真是太慷慨了。

  等眾人都退下了,阮珠疲憊至極,軒轅宗之餵了她吃了藥,摟在懷中,在他的安撫下沒多會兒睡著了。

  他看著她臉色依然憔悴,但沒有了之前的不正常,擔了幾天的心事放下來。把她放好,蓋上錦被……輕手輕腳的從被窩起來。

  曲高走過來服侍主子穿好衣服,一前一後走出忘憂堂。

  “那些人都帶來了?”

  “回主子的話,南宮護衛帶人一個不差的都抓了來,關在地牢里,王爺現在要審問嗎?”

  “提到西跨院的花語萍,沏上兩壺茶,賈老爺子前幾日帶來的炒茶很不錯,拿去沏了,真得讓珠兒嘗嘗,可惜她不愛喝茶。”

  他卻不知道阮珠不是不愛喝茶,是不愛這個時代的茶,要是早知道炒茶出現家裡早喝了,還用他說。

  西跨院的花語萍,種植了種類不一的植物,五月繁花盛開,花團錦簇,爭奇鬥豔,繞暈了人的眼。

  但被侍衛們提來的一干犯人,驚懼都來不及,哪還有心情看風景。

  他們已經跪了半個時辰,其中以沈捕頭最最為驚恐萬狀。當岐王府的侍衛來到順天府,府尹大人得知他抓了岐王妃,還差點害得失了性命,就算有太子做後盾也不敢為其出頭。

  沈捕頭沒想到在綠音閣抓的女子是岐王的妃子,本想混點銀子用,現在連腦袋保住都難了。

  “王爺,王爺你饒了奴才這條狗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沈捕頭磕頭如搗蒜,只要不殺他,哪怕用些刑也好。

  正品茶的軒轅宗之對侍衛南宮旬道:“我沒聽錯吧,他還想有下次。”

  別看南宮旬文質彬彬的,心狠著呢,上過戰場,殺過土匪,手裡的人命沒少賺。他笑了笑,驀地眉目一橫,幾步上前,照著沈捕頭一頓猛踢。他能做到侍衛長的職位,功夫非常了得。

  沈捕頭開始還硬氣著,突然神情痛苦的趴在地上,雙手捂著褲襠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就見他的指fèng間流出紅紅黃黃的液體出來。

  南宮旬微微一笑:“不要意思,蛋黃踢碎了。昨日還聽人提起陛下宮中的太監少,不夠使喚,物盡其用不如把這人做個粗使太監吧!”

  這些個混帳東西,常常以執法為名,雙手沾滿鮮血,真是惡有惡報!南宮旬的唇角露出冷笑

  軒轅宗之側過冷眸:“父皇宮中何等尊貴,豈容這等鄙薄猥瑣之徒。我聽說從赤眉軍那抓了來不少俘虜正等著送去大絕山採石頭,待會把這些人都交給押解的將軍一起帶去。”

  大絕山鐵礦資源豐富,質量也最好,但氣候惡劣,全年有九個月都在颳風下雪。條件艱苦,加上非人的折磨,送去採石的活不過四五個月。

  跪在的地上的人等都嚇得面如土色,連連給軒轅宗之磕頭,乞求寬恕。

  軒轅敏之的眸光落在一名監獄的獄婆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綻放的罌粟,慢悠悠的說道:“本王聽說你很喜歡王妃的衣服,還扒下了她鞋子。”想到妻子的雙腳布滿血泡,心頭更怒,面上一片冰寒。

  獄婆驚恐的結結巴巴:“老婆子不知道她是王妃,真……真的不知道,老婆子……老婆子就把衣服拿回來……”

  軒轅宗之修長的手指緩劃茶盞花蓋,淡淡瞥了一眼:“這麼丑的婆子,送去大絕山當軍jì都不會有人理睬,該這麼罰呢?倒真為難本王了?”

  南宮旬眼眸一閃:“昨日張太醫還跟我說,他缺一個試藥的藥人,不如把她送去給張太醫試藥?”

  “好主意,都照辦了吧!”軒轅宗之從座位起身,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道:“對著這等粗鄙之人心情糟透了,不如面對本王的妃子來的舒心。”

  侍衛們見王爺離開,都彎腰恭送。

  軒轅宗之走了幾步,想起一事,向跟隨的太監道:“曲高,你去阮府一趟,就在明安街第三個門,讓奶娘把孩子抱來王府,還有侍候王妃的兩個男僕都一起用馬車捎帶了。聽著,要客客氣氣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得罪了誰,就跟那些人一起去大絕山吧。”

  他知道這些王府的家奴仗著主子的威風,不把尋常百姓放在眼中,特地交代一遍。

  曲高趕緊道:“王爺,小的一定盡心盡力,絕不敢給王爺丟臉。”

  軒轅宗之離開花語萍,向忘憂堂走去。他的愛妃可不能再有事了,回頭向父皇請幾天假,不上朝了,至於軍中的事物先讓副將代管。

  他回到書房寫了份請假的奏摺,遞給太監呈往宮裡。辦完這些,回到臥室,妻子已經醒了,正在思索著什麼。

  “還在想著獄中的不愉快?”

  阮珠搖搖頭:“我……”聲音還在嘶啞著。

  軒轅宗之拿起桌案上茶壺,倒了的一杯溫開水,摟著她的脖頸餵了喝了點。

  阮珠感覺好了點:“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那人好像叫……叫趙海……”王管家臨死前是這麼喊過的,但這名怎麼透著熟悉,在哪聽過呢?

  穿來一年多,見過的人有限,從穿越之初開始想,驀然想起一個人,雲家莊趙五爹的從南邊投奔的兒子不是叫這個名字嗎?海兒,趙海。

  在柳州修河堤砸斷了腿,瘸了一條腿走了半年的路。

  阮珠的頭一陣暈眩,前世父親的瘸腿繼子死了,穿越後還逃不脫個是個瘸的,可是居然跟自己的牽扯這麼多。

  半年,只比自己早死幾秒鐘,就早穿了半年。這個無論前世今生都讓她萬分厭惡的人,一定要想辦法讓從這個世上消失掉,不然就是她的命運不定有多慘。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說看不到文,特在這裡放入章節,過節了,晉江技術人員都回家吃月餅了。

  ☆、68新章節

  想到王管家死亡,如果她猜測的一切正確,那便處於危險之地了。要用怎樣除掉這個禍患,憑呂飄香的能耐殺個把百姓很輕鬆,她不能無緣無故要他殺人,找個藉口才行。

  阮珠神色複雜,眼中帶著困頓的光,唇角微微緊閉,在想著怎樣向夫君開口,不管那人是不是海兒,都是對自己的威脅。因為都穿來的,一山不容二虎,就像他說的,先進的科學知識有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另一個很多餘。

  “娘子,你有心事?”軒轅宗之見她眉頭緊蹙,便坐到床邊,一雙蒲扇般的大手把她連同錦被抱在自己腿上。

  “那個趙海是綠音閣的制茶大師傅,但不知為什麼殺死了王帳房,我正好路過看見。他想殺人滅口,幸好我逃得快才撿了一條命。”這個藉口算不算很爛,但確是阮珠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託詞:“王帳房從前是大表哥的管家,後來因為賭博被我趕走。”

  “嗯,我聽過賈老爺子提起過搞出表格的王帳房,說這個人才來京城不久就混出了點名氣,想不到竟然被制茶師傅殺死了。”

  阮珠眉眼撩起弧度,透著些許不解:“賈老爺子不是你的父親是嗎?”想起下人叫他王爺,她心中忽然透著一股不安,名聞瀾州的四大公子之一,艷名遠播的呂飄香很可能不那麼簡單。

  軒轅宗之輕翹唇角,莞爾一笑:“無論我是什麼來歷,都永遠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過兩天等你病好一好,我會全部盤托出,現在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的給我把病養好才重要。”

  阮珠兩彎煙眉微蹙了下,勉強應下,說多了嗓子又在火辣辣疼,停了一會兒,低聲道:“我對趙海偶一種很熟悉的直覺,似乎是雲家莊趙五爹的兒子。他在大表哥的天一閣呆過,可能鬧得不愉快才跑來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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