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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即過來兩名侍衛,拿了板子朝陳管家身上一頓猛拍。侍衛會武功,手下的力氣不小,陳管家兩下就被打得皮開肉綻,發出慘嚎。沒多會兒,嚎聲越來越低,最後沒了動靜。

  “王爺,這廝昏過去了。”

  “繼續打。”軒轅宗之淡淡說了句。

  侍衛又舉起了板子,一頓猛拍,不到片刻,在板子下的陳管家成了一個血人。

  阮珠見不得這等場面,血腥氣隨著風撲面吹來,不由得頭暈目眩,竟要噁心得差點吐了。臉色煞白,搖搖晃晃的從座椅起身,一手撫著胸部,一手似要趕開過來的血腥氣。

  “娘子,別傷到我兒子。”軒轅宗之打橫著將妻子抱在懷裡,向忘憂堂走去。

  剛回到忘憂堂沒多久,太監來報,有個叫雲世偉的人找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想到王管家死亡,如果她猜測的一切正確,那便處於危險之地了。要用怎樣除掉這個禍患,憑呂飄香的能耐殺個把百姓很輕鬆,她不能無緣無故要他殺人,找個藉口才行。

  阮珠神色複雜,眼中帶著困頓的光,唇角微微緊閉,在想著怎樣向夫君開口,不管那人是不是海兒,都是對自己的威脅。因為都穿來的,一山不容二虎,就像他說的,先進的科學知識有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另一個很多餘。

  “娘子,你有心事?”軒轅宗之見她眉頭緊蹙,便坐到床邊,一雙蒲扇般的大手把她連同錦被抱在自己腿上。

  “那個趙海是綠音閣的制茶大師傅,但不知為什麼殺死了王帳房,我正好路過看見。他想殺人滅口,幸好我逃得快才撿了一條命。”這個藉口算不算很爛,但確是阮珠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託詞:“王帳房從前是大表哥的管家,後來因為賭博被我趕走。”

  “嗯,我聽過賈老爺子提起過搞出表格的王帳房,說這個人才來京城不久就混出了點名氣,想不到竟然被制茶師傅殺死了。”

  阮珠眉眼撩起弧度,透著些許不解:“賈老爺子不是你的父親是嗎?”想起下人叫他王爺,她心中忽然透著一股不安,名聞瀾州的四大公子之一,艷名遠播的呂飄香很可能不那麼簡單。

  軒轅宗之輕翹唇角,莞爾一笑:“無論我是什麼來歷,都永遠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過兩天等你病好一好,我會全部盤托出,現在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的給我把病養好才重要。”

  阮珠兩彎煙眉微蹙了下,勉強應下,說多了嗓子又在火辣辣疼,停了一會兒,低聲道:“我對趙海偶一種很熟悉的直覺,似乎是雲家莊趙五爹的兒子。他在大表哥的天一閣呆過,可能鬧得不愉快才跑來了京城。”

  軒轅宗之感到妻子好像懼怕叫趙海的人,安慰道:“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就算十個趙海又如何,我會讓他統統消失。”

  阮珠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她要的是讓那個人立即消失,不要有任何生機,不讓他在死之前發現了她的秘密亂嚼舌根子。自從有了志熙她就特別惜命,不願兒子像自己一樣很小就沒了母親。她想看孩子在自己呵護中一天天的長大,直到娶妻生子,成家立業。

  既然夫君這裡比較麻煩,她再想折。

  她被他連著被子抱在腿上,不過一會兒就除了一身的汗,嬌嗔道:“大夏天你不是要人命嗎?很熱的。”

  “你病還沒好利落,要當心。”軒轅宗之想了下,把她的胳膊從被子裡放出來:“我讓人把志熙和暖春他們接來,現在可能就在路上。”

  阮珠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雙手把他摟住,主動獻上紅唇。

  “我就知道這樣做我的娘子一定開心。”

  過了會兒,進來幾個太監上了膳食,阮珠不理解,剛吃完不到兩個時辰,又要吃。但軒轅宗之說得振振有詞,是他兒子餓了,作為一個合格的母親應該為孩子著想。

  孩子才一個多月還沒成型呢!阮珠反駁道,卻只能任由他一口口的餵著。吃完飯,又開始吃藥。她現在才知道給自己的吃的“陳芥菜鹵”,居然是前世在電視上看過的一個節目“古代抗生素”。美滋滋的想到,等哪天派人去江南去天寧寺把配方買來,開個廠子,不是發大財了。

  志熙被帶來的時候委屈什麼似的,哭的像個淚人,揮著小拳頭找娘抱。阮珠擔心把病菌傳給他,眼淚巴拉遠遠的望了一陣,讓奶娘帶去準備好的房間休息。

  暖春還在賈老爺子家養病,沒有回府。阮玉和暖情把把她的衣物用品都拿了來,見了面,阮玉摟著姐姐就掉了淚,哽咽道:“賈老爺子來阮府傳話只說大姐在外遇到了瀾州大表哥家的朋友,要在朋友家住幾天,直到剛才聽曲高說起才知道姐姐出事了。”

  阮珠前世獨生女一個,沒有感受手足之情,被她弄很是無錯,笑了笑道:“一點小病罷了,我這不是好多了,妹妹眼淚說掉就掉好不值錢。”

  阮玉被說笑了,眼淚尚自未乾:“幸好姐姐沒事,母親走了,爹爹又去了瀾州,現今家裡就我們兩個,姐姐可不能再有事。”

  阮家還有三姨爹和兩個孩子,但阮玉從不認為那些庶出的孩子跟自己扯上關係。

  軒轅宗之見她們姐妹有說不完的話,告訴下人小心侍候著,自己走出忘憂堂。

  阮玉望著離去的背影,小聲對阮珠道:“大姐,你可真有福氣,竟然成了尊貴的岐王妃,爹爹要知道不定要多高興。”

  阮珠一怔。

  ……

  “王爺,三殿下求見。”南宮旬走過來稟報。

  三殿下,軒轅敏之。

  自從帶阮珠回府那天,這小子就賴定他了,把岐王府當成自家後院,混吃騙喝不算,還要張太醫給他治療毒傷。追殺他的那些南嶺國殺手之前還在岐王府門口留了眼線,南宮旬嫌失了王府面子,帶人出去把眼線的人頭帶回來,之後門前就清淨了。

  軒轅宗之從賈老爺子口中得知,妻子被擄進獄中全是這位三哥從中使壞,即使有後來的逃獄,也不能免除其混帳行為。

  “帶他來花語萍,我在那兒等著。”

  軒轅敏之來到花語萍,看到坐在黃梨花木桌前的五弟悠哉游哉的賞花飲茶,連眼角也未往這邊瞧,更別請他喝茶了。但他向來大方,臉皮向來厚得可以,不必對方出聲,就坐下來,看到桌上沒有屬於自己杯子,把他手裡的搶過來,倒滿了茶水放在唇邊喝了一口:“好茶。”

  “有屁快放。”軒轅宗之斜瞄了一眼,冷冷的言道。

  “我要見父皇。”

  “想讓父皇派兵為你奪回南嶺國的世子之位?”軒轅宗之懶懶的仰到椅上,閉了片刻眼,微微抬起,慢騰騰道:“話可以幫你傳,但父皇若不想見你,跟我沒關關係。”

  今上膝下十一子均為側夫所出,天下誰人不知,能對一個幼年被趕去萬里之外的皇子存在多大感情?

  軒轅敏之臉上露出些許失望:“南領是天楚的屬國,陛下不至於放棄吧!”

  軒轅宗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譏誚更深:“天楚如今南有匪患,北有天災,哪有心思去管屬國的死活。再說反賊堵塞了通道,怎麼派大軍去南嶺,難道要繞道吐蕃嗎?”

  軒轅敏之神色黯然,這些事沒事沒有想過,但總存著一絲希望。

  “不管怎樣,我要見見父皇。”他跟所有的兄弟一樣,剛出生就被封了王,但他由於幼年被趕去南嶺,鬧得如今在京城沒府邸沒俸祿,從南嶺逃出來時候連個傭人都沒帶,這些都要著落在老皇帝身上。怎麼說自己在天楚國還是個雍王的身份。有了身份有了權力地位,南嶺國殺手動手之前也得掂量掂量能否惹得起。

  “我現在沒時間,過些天吧!”他還要在家陪妻子,哪有時間理他閒事。

  軒轅宗之從花語萍離開,想起妻子要他辦的事,召來南宮旬,去查探綠音閣制茶師傅趙海的底細。

  過些天,阮玉便回到了阮府接任了理家的責任。而阮珠病情也基本好利落了,暖春從綠音閣來到王府,繼續他的有名無實的通房生涯。

  軒轅宗之假期結束,開始了繁忙的工作,不過只要做到回家就絕不會在軍營住宿。

  蒼黃山的戰事打得愈演愈烈,雙方各有死亡。但朝廷軍隊在新式武器的打擊下,赤眉軍損失慘重,不得已使用人海戰術,仗著新政權建成之初的一腔熱血也能保持個平衡。

  各種物資源源不斷的往前方運送,人員、糧食、軍器……

  戰事再忙,也不關老百姓的事,生活照樣繼續,街上乞丐有所減少。因為皇帝在夏耕到來之初,發放了一部人種子,讓他們回家種地。

  阮珠這晚有點發愁,原因是岐王府的陳管家太張狂,仗著是太后的舊人不太把她這個主人放在眼中,白天為了一點小事打了暖春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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