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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十名小販抽出各自的兵刃圍攏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殺手首領手持一柄利劍,沉聲道:“軒轅敏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怪只怪你投錯了胎。”

  “慢著,我死了無所謂,但我身後的女子來歷非小,她是當今五皇子的女人,恐怕你們得罪不起吧?”

  “你騙誰來著,我怎麼沒聽過五皇子成過親?”殺手首領長劍一揮,喝道:“誰也別離開,都得死。”

  但還沒等他話音落下,一支帶著哨聲的利箭閃電般的she向他的喉嚨,等到發覺,急忙用劍去擋,但那支箭的力道非凡。箭尖在劍刃上擦了幾點火星,斜著飛出去,正好劃破了殺手首領的頸部大動脈,鮮血像噴she的水龍頭一樣飛出一尺多高,像飛舞的火花,說不出的妖艷……

  “本王倒要看看,你干要誰死?”

  一聲斷喝從遠處傳來,一位年輕的將軍手拿弓箭騎著高頭大馬的從天而降,一支幾千人的軍隊以氣吞萬里如虎之勢隨後跟來。

  年輕將軍到了近前,指著那些小販,對身後的軍人道:“把他們都殺了。”

  “軒轅宗子,你還知道回來。”

  “軒轅敏之,把本王的王妃還過我。”

  軒轅宗子把阮珠抱在懷裡,見她已經失去了只覺,不禁心急如焚,對一名軍人喊道:“快請太醫去。”說完抱著妻子,翻身上馬,向自己的王府而去。

  ☆、66新章節

  軒轅宗之抱著騎馬妻子回到王府,直接進了正房忘憂堂,來到臥室。

  把她放在錦床上,望著那張昏迷不醒的臉龐,他的心頭被恐懼圍困了。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哪怕他幼年時期被兄長陷害,但現在……他的眸子裡,有一角驚慌不定的地方,那便是恐懼的所在地,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離開兩日,她就出事了。

  忽然間,他跳了起來,來到門前怒吼:“太醫怎麼還沒來?”

  守門的侍衛很少見主子發這麼大脾氣,侍衛長南宮旬走過來,給主子抱拳施禮:“從太醫院一去一來沒那麼快,王爺不必心焦,王妃被燒得昏迷不醒,可以先用冰塊敷額會好些。”

  軒轅宗之眼睛露出焦慮,對過道上兩個斷洗臉水走來的太監道:“曲高和寡,你們兩個快去地窖取些冰塊拿回來,要快,慢一步打二十板子,慢二步以後就別用腳走路了,反正留著沒用,直接砍掉。”

  兩名太監面如土色,把洗臉水房子地上,連跑帶顛的去拿冰塊。

  軒轅宗子想著妻子身上還髒著,她若是知道一定煩惱,對守門侍衛道:“把洗臉水端進來臥室,再去街上買幾套好看的女裝回來,要素淨一點的。”

  他不願假手別人,親自服侍妻子,把那身破爛的土麻布脫下,用濕毛巾擦洗她的身體,擦腳時候,一雙光潔小腳下面布滿水泡。找來fèng衣針一個個挑開,指尖顫抖,心疼的無以復加。

  做完這些,為她換上自己的白色綢緞睡衣,曲高和寡這時取來了冰塊,他用毛巾包了幾塊放在她的額上。

  接下來沒什麼事,軒轅宗之坐立難安,又等了一陣,兩名侍衛才帶著著一名太醫匆匆來到忘憂堂,一看熟悉,正是幾個月前為阮珠治病的張太醫。他頓時眼睛一亮,知道這人醫術好,拉著張太醫的手:“老人家快過來救我娘子。”

  張太醫看見床上躺著年紀二八的少婦,滿臉赤色,嘴唇紅得像滴出血來,一看就是發了高燒,且非常嚴重。這位夫人他見過,為了她,大半夜的還親自跑了趟渝州。

  “你快把脈啊!”軒轅宗之見他還在慢騰騰,心頭慍怒。

  “別急,不差這一會兒。”張太醫幾個月前接觸了這位殿下,知道他心眼兒不壞。他把手搭在阮珠的腕上,露出閉目沉思,摸了一會兒搖搖頭:“怎麼這樣快就懷上了?”

  軒轅宗之見他搖頭,一顆心往下墜,緊張的兩隻手心全是汗水,焦急問道;“老人家,我娘子到底怎樣?”

  張太醫腦門糾結著幾道皺紋:“本來沒什麼大事,只是發燒感冒,下點重藥病情就能減輕,但現在,現在讓我很難做……”

  軒轅宗之猛眼裡閃著怒火,吼道:“你是太醫院博士怎麼連一個小小的感冒都治不好,要你何用?”

  張太醫很無辜:“不是卑職醫術不行,是擔心萬一用藥過猛會傷到了她的腹中胎兒,這麼大的罪名,卑職擔當不起啊!”

  軒轅宗之呆了一呆,猛然抓住他的脖領:“你再說一遍,什麼腹中胎兒?”

  “娘娘懷了孩子,都一個多月了,王爺還不知道嗎?”

  阮珠懷了孩子,懷了他的孩子?

  軒轅宗子的眼睛瞪得溜圓,望著床上的被病魔折磨得愛妻,霎那間心頭悲喜交集。他的手幾乎發抖著掠過愛人臉上的肌膚,上面傳來滾燙的溫度令他心頭充滿刺痛,抬起眼面對張太醫,眼角勾起一抹冷然:“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務必要保證大人和孩子健康,不然我要你全家老小給我妻子陪葬。”

  張太醫抬手試了試額頭汗水:“王爺先用一些土方法先給娘娘降溫,比如泡泡熱水澡,用烈酒擦拭全身。卑職再開比較個溫和的方子,王爺讓人熬了給娘娘吃了試試,我趕緊去太醫院找人討論一下有什麼有效的辦法。”

  “南宮護衛,你帶他去開方子。”

  “張太醫這邊請。”南宮旬手指向前廳。

  張太醫長著卻站著不動,眼睛透著為難,其不知他卻在焦頭爛額著。

  “還不趕緊去,傻站著作甚?”軒轅宗之呵斥。

  “殿下,卑職……小人……事先說好,娘娘高燒太嚴重就算醫好了,也不定能落個什麼後遺症,比如頭疼啦,還有智力什麼的……”就說你婆娘有可能變成傻子,但不管我的事,誰叫你把我找來的太晚了。

  軒轅宗之豈有不知,眼睛she出一道冰寒,嘴角勾起冷意:“如果本王的愛妃有個好歹,你全家都需填命。南宮帶他去開方子,若再有所遲誤就給就他顏色看。”

  張太醫心驚膽戰,暗中大罵,這些個皇族的少爺簡直不把別人性命當回事,做起事是無忌憚,殺個把人就像捏死螞蟻一樣。本來以為你五皇子給他們不一樣,沒想到心狠手辣著呢。

  但他表面不敢怠慢,規規矩矩的隨著南宮旬去外廳開藥方。

  軒轅宗之對門口侍立的太監道:“曲高和寡,你們速去準備洗澡水,再讓陳管家把倉庫里儲藏的烈酒拿來兩瓶,快去,不得有誤。”心頭惱怒,這個陳管家又不知跑哪兒去了,主人回府也不到跟前侍候,以前念著他是母后的舊人,沒有多計較,看來要給點教訓了。

  兩命太監答應著都往外跑去,一個叫人準備洗澡水,一個去找烈酒。

  沒多會兒太監把烈酒拿來,軒轅宗之脫下妻子的衣服,用巾帕沾著烈酒給她擦拭身體。看她像失去知覺的木偶一樣,心裡越發難過。

  他今日練兵結束,正想帶著飛勝軍回營,不想在路邊碰到賈老爺子,得知道妻子被捕快抓去了監獄,心急火燎,帶領大隊人馬立刻趕往營救,沒想到他還是去晚了。

  他用烈酒擦完,拿過錦為她包裹上。

  接下來沒什麼事,這才想起自己的一身的盔甲還沒還得及卸下,叫來另外侍立的太監,行雲流水服侍自己換了衣服。

  “王爺,洗澡水已經備下。”曲高過來稟報。

  浴室鄰著臥房,隔著一道門,軒轅敏之抱著妻子走進去,整間房都是漢白玉砌成的,水池很寬大。他抱著走入池中,坐在裡面,把他放在自己腿上,頭倚在自己的肩頭。

  不知是不是降溫起了作用,還是溫水的侵擾……阮珠動了動,眼睛微微的睜開了一條fèng,看到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但神志仍是糊塗著,輕輕蠕動了嘴唇:“大表哥,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沙啞,就像在囈語。軒轅宗之還是聽到了,心頭有些悲哀,即使被他抱著,她仍在想著另外的男人。柔聲安慰:“娘子,是的,我回來了……你還好吧!”

  阮珠卻在撫著他的胸膛嗚嗚哭泣了起來。

  “沒事沒事,乖,很快就好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軒轅宗之摟著她一疊聲的安慰,卻見她頭一歪,又昏迷了。

  “娘子,娘子……”他急忙呼喚。

  “王爺,給娘娘的藥熬好了。”曲高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上面放一碗湯藥。

  軒轅宗之接過藥碗,嘴對著嘴,一口一口的哺到妻子的嘴裡……昏睡過去的阮珠蒙蒙中似乎回到了南疆小鎮,雲世一給她餵藥的情景,她不知不覺的將哺過來的苦藥一滴不剩的吞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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