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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世一進回來時候覺得那嗓音有些耳熟,卻沒想到是出自妻子,直到他上了樓,推門進來,仍不敢她就是唱歌的人。

  漸漸地,琴音結束,而歌聲也到了尾聲,繞樑三日,餘音不絕,天籟之音,不過如此。

  “夫君,你回來了。”

  阮珠正想下床,雲世一走過來,攬住她的腰:“別亂動,再抻到腹中的孩子,要你頓頓喝苦藥。”

  雲世一摟著她親了親,阮珠一呆,這人發傻了,怎麼可以當著外人做出親昵的動作?她卻不知道,雲世一有意如此。

  她推開他:“都多少天了,我早好了,是你大驚小怪。出去大半日買了什麼回來,我瞧瞧,暖春過來給大爺倒茶,暖情你去箱子裡拿……哎呀,我想起來了……”她指著呂飄香道,“你是那次畫舫上彈琴的那個琴師,當時知府夫人還難為我來著,我吟了首詩描繪你琴中之意,看我記性多好!”

  一樣的話,聽得人有不一樣的想法。

  呂飄香張口結舌,他的知音人竟然把他忘了,原來他一直單相思,對人家姑娘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可是姑娘根本不記得他,自尊心被小小的戳傷,更多的是失望。

  雲世一則勾了勾嘴唇,原來小妻子心裡沒有那名男子,竊喜之外,全部化為滿滿的深情。

  他不介意給妻子納側夫,但前提他永遠是她的惟一。

  呂飄香不善應酬,覺得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拱手告辭。

  “唉,怎麼走了,我還沒答謝呢!”

  剛才她想吩咐暖情拿來十兩銀子作為謝儀,但現在認出了他,十兩銀子反倒拿不出手。呂飄香鼎鼎大名,在名門貴族中極為有名。豈會貪圖幾個銀子。

  阮珠見呂飄香已經離開了,想了想對暖春道:“那人想來也不會要銀子,你去廚房做碗冰鎮鳳梨汁送去,就說我為答謝他的。”

  “是,小姐,奴這就去。”

  “大哥,你給珠珠買什麼了?”雲世偉把雲山的背回來的幾個包裹一個接一個打開。“咦,這麼多毛皮。現在夏季暑天大熱的,你買這些毛皮做什麼?”

  “看見有賣的,就買了,這些個毛皮質地非常好,在瀾洲市面上可買不到。”

  阮珠拿過來,一張一張摸著,露出驚訝的目光,狐狸皮就算了,居然有珍貴的虎皮,她說怎麼後世的老虎都快絕種了,原來都被這些個不省心的古人給剝皮做了衣服。

  這時代的棉花還沒有普及,冬天人們禦寒衣物正是裘皮之類,尋常百姓家穿不起虎皮、狐皮、豹子皮。但羊皮、狗皮還穿得起,再窮點的人家乾脆用雞鴨鵝羽絨做寒衣。

  雲世一沾沾自喜的看著妻子:“這幾張狐皮給你做一件披風,虎皮用來給你鋪床,冬天取暖最好不過。”

  ☆、40、新章節

  40、新章節

  阮珠細細看那幾張皮子,這是真正的毛皮,不是仿製的,古代沒有仿製技術。前世大商場裡掛的那些裘皮大衣便宜點的一件七八千,好的幾萬,十幾萬不等,她別說買一件,就是多看兩眼心裡都發憷。

  “喜歡嗎?”雲世一看見妻子高興,心思也隨之飛揚起來,總算沒白忙活一場。

  阮珠滿意的點頭,讓暖情拿去裝箱收好。

  暖情笑道:“小姐為什麼要收起來,不如交給我們哥倆給你趕製冬衣吧,正好等到冬天來了也好穿著禦寒。現在是六月份,等到天冷了正是小姐身子沉重的當口,從前的那些冬衣統統不能穿了,待會量尺寸時候還得加大尺碼,若是小了,總不能凍壞了腹中的孩兒不是?”

  這話中聽!雲世一唇角露出笑容,從前他對這二個通房一直沒好印象,現在不由得改觀:“娘子,你就別摳門了,與其放在箱子裡被蟲蛀,還不如穿在身上禦寒,告訴你萬一凍壞了我兒子跟你沒完?”

  “三張紅狐皮最好坐一件長披風,剩下的兩張白狐皮做一款長裙。箱子裡有從瀾洲帶來的幾匹雲錦,撿素淨的顏色當面料。”阮珠知道暖春暖情二人針線活不錯,交給他們來做很放心,對自家老公道:“眼裡只有你兒子,啐,把手拿開……”

  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放在她小腹上摸索,也不管屋裡有沒有其他人,這個色狼。

  “幹嘛,我在跟我兒子聊天。”雲世一不樂意道。

  暖情見過了主人打情罵俏,不以為意,唯有雲世偉眼熱,盯著妻子依然嬌美的身段,眼珠子都不眨一下。房間裡氣氛熱烈,但阮珠還是捕捉到了他的不自然。

  過了一會兒,暖春回來,回報說冰鎮鳳梨果汁送去了天字三號房間,那位公子聽是小姐送他謝儀,很是開心,說小姐哪天還想聽琴,他隨時恭候。

  “你們都出去吧!”

  雲世一打發二個通房出去,鎖著眉頭默然不語,深思的望著妻子,好久才道:“娘子喜歡那個彈琴的?”

  要不說阮珠怎麼少根筋,根本沒意識到老公的吃醋,隨口道:“他琴彈的好,誰會不喜歡呢?”

  她指的不是男女間的那種喜歡,她喜歡他的琴,就像喜歡美好事物一樣,純粹以欣賞的態度,但老公的誤會了。“他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他叫呂飄香,是瀾洲樓子裡的紅牌公子,因為琴彈得好,被很多達官貴婦愛慕。那天你送了我到畫舫上遊河,但你有事情離開,剩了我一個人……”

  阮珠把哪天的事講了,但對於自己吟詩的事情略略幾句帶過,畢竟剽竊不光彩,雖然沒人知道,她也不好意思宣揚。

  樓子裡的?雲世一蹙蹙眉頭,把一個紅牌弄到家裡,到底是福是禍?

  呂飄香,他細細想著這個名字,聽人提起過,琴技極好,所邀者皆為名門望族的貴婦小姐,一曲價值千金,還要看邀請他的人是否懂琴,如是鄙俗之人,他二話掉頭就走。

  阮珠邀他過來撫琴,按理說沒那麼容易,但他確實來了,而且情緒不錯,只能說明一件事,呂飄香惦記上了他的妻子。

  還是雲世偉心眼兒直:“媳婦,你喜歡那個彈琴的,想納他做側夫?”

  阮珠莫名其妙:“你腦子有問題,哪隻眼睛看見我喜歡他了,納側夫,虧你想得出來?”她像他那樣管不住自己的□嗎?

  “可是剛剛大哥問你,你說喜歡來著。”

  雲世偉可不願意剛成親沒多久就冒出來一個側夫跟他爭妻子,就算納側夫,也要等到妻子生完他的孩子兩三年以後再納。

  雲世一也定定的看著妻子,自家兄弟疑問,也正是他想知道的。

  阮珠露出疑惑的目光,她說喜歡了嗎?側頭想了想:“我喜是歡他的琴,又沒說喜歡他的人,你不要想歪了。”

  “太好了,媳婦。”雲世偉歡呼一聲,撲到床上,摟抱妻子,“聽他彈琴有什麼意思,叮叮咚咚的,還不如耍棍法來的好看,趕明你身子大好了,去院子裡看我給你露兩手。”

  “你趕緊滾開,別碰到我兒子。”雲世一趕緊用手擋住妻子的肚子。

  雲世偉卻抱著阮珠的不肯鬆手,香軟的身子一入懷禁不住春心蕩漾,色迷迷的道:“媳婦,今晚別讓我走了,就讓我睡在旁邊,我發誓絕不對你動手動腳。”

  阮珠望著那雙充滿乞求的眸子,有些心軟:“睡在這裡可以,但是貞操帶不准脫。”

  雲世一忙道:“可以的,可以的,我不脫就是。”

  自此,三人睡在一處,雲世偉倒是履行諾言,不碰她,不過每次雲世一抱著洗完澡的她上床時候,都能看到一雙被欲/火燒得氤氳眸子直勾勾盯過來,弄得她以為犯了天大的罪行似的。

  又過了半個月多的時間,阮珠身體養得差不多了,可以外出透透氣,但必須在有人陪著的情況下,禁止單獨行動的權利。

  但阮珠被孕期反應搞得苦不堪言,頭暈噁心不說,還總是犯困,一天十二個時辰,有近九時辰在睡覺,雲世一擔心她總睡會影響健康,每天都會拉著她出去溜達一陣。

  “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老是守著我,男兒志在四方,你在南嶺的那批金絲楠木該管管了。我不便長途跋涉,在貓耳鎮等你回來就是,反正有二表哥和暖春暖情陪著,不會有事的。”

  “你的二表哥是個二的,兩個通房畢竟是下人,叫我怎麼放心。”雲世一攬著妻子的腰,緩緩的行在街上,後面跟著的正是二個通房,雲山在客棧看東西,雲世偉則不知道去哪玩樂了。

  “做生意重要是在過程中享受快樂,而且我已經夠有錢了,那批木材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如果放棄快樂一味追求金錢活著人生也沒什麼意思。”雲世一低頭瞅著她,“這些話是你從前對我說過的,現在又慫恿我去,只怕我去了,你便存了‘悔教夫婿覓封侯’的苦悶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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