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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世偉把鑰匙交在她的手裡,她拿著鎖住貞操帶的鑰匙,怎麼感覺自己做了一件不人道的事情?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你決定這樣做?”

  雲世偉堅定的點頭:“看到你昨天的那個樣子我都恨死自己了,天幸你沒事,我很開心。”這個大男孩說著眼眶竟然濡濕了,“珠珠,對不起。”

  “抱我去衛生間。”

  “嗯!”雲世偉換洗的應著,他這回果然很老實,乖乖的抱她去解決生理問題,沒再動手動腳。

  收拾利索,暖春拿著一盤水果走進來。

  阮珠看看,裡面有枇杷、銀杏、菠蘿、糙莓、楊梅,還好糙莓和楊梅是她喜歡吃的,菠蘿酸溜溜的也不錯,可惜只有一小片。

  “奴才記得以前小姐說過糙莓和楊梅都是帶蟲的,要鹽水泡過才能起到殺蟲的作用,奴才剛才都照做了,小姐可以放心吃。不過姑爺吩咐過了,多吃傷胃,適量就行。”

  “真是囉嗦。”阮珠看著那水果潤澤的鮮亮顏色,加上可能是孕期的反應,早就滲出了口水。她正要伸手去接盤子,雲世偉卻替她做了,他接過盤子,拿著一顆楊梅送進她的嘴裡。

  阮珠把楊梅咬碎咽下去,一股酸酸微帶著甘甜的味道讓一直反胃的感覺好了許多,禁不住再張開嘴索要……

  雲世偉又給她餵了一顆:“我聽大哥說女人懷了孩子都要酸的才開心,娘懷了弟弟們那會也是這樣,你要是喜歡吃,等明個我上街給你買去。”

  暖春插話道:“奴才沒在街上買到楊梅,幸好咱們住的這家客棧的老闆娘知道小姐懷了孩子,送了一些過來,只是不知要送什麼答謝他們才好?”

  阮珠停了停,想了會兒:“送錢不大好,從箱子裡剪了二尺紅綢子送他們吧!”

  古代的絲綢是可以當錢來使,送綢子不會遭到嫌棄,也不顯得突兀。

  暖春答應了,去打開箱子拿紅綢。

  阮珠吃完了水果心滿意足,晚上雲世一回來,三人一起用完了飯,然後又是喝一頓湯藥,晚上睡覺的時候雲世偉還回到自己的房間。

  眨眼四五天過去,阮珠身體好了許多,雲世一允許她扶著床沿走幾步,但若離開了床的三步之外還是被嚴令喝止的。

  這天阮珠假的躺在床上,聽到隔壁有人彈琴……

  ☆、39、新章節

  39、新章節

  那琴聲絲絲縷縷,悠悠揚揚,宛如清晨的風的從門fèng飄進來,本來昏昏沉沉的腦袋聽了之後頓覺心曠神怡,神清氣慡起來。

  她扶床正要起身,旁邊伸過來一雙手臂把抱住她的腰肢坐起來,在身後加了一個枕頭,讓她倚著。

  “二表哥,怎麼單你在房間裡,大表哥呢?”

  “今天是貓耳鎮一個月中最大的市集,南嶺國和吐蕃國的商人百姓都會到場,大哥帶著雲山一起逛集市了,說給你買些土特產回來。”

  “又亂花錢,真是的,我能缺什麼?”她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最精緻最高級的?想到雲世一花錢如流水,這男人真是欠管教了。前日客棧的老闆娘來她這裡做客,趁著屋裡沒其他人,悄悄的對她說,男人不聽話時候千萬不要慣著,該打板子的打板子,該跪門檻的就去跪門檻,千萬不能姑息。

  她當時還腹誹,那是你家男人不聽話,要跪要打要沉搪請隨便,我家男人不知多優秀。如今看來自己老公確實有不聽話的嫌疑,不但老是沖她吼,連吃飯也對她指手畫腳,吃個水果吧,也受限制。

  那琴聲仍然流水般的高低起伏,清清泠泠,陶冶人的情操,美妙至極,彈琴的人顯然功力不凡,在她前世的社會怎麼說也是個大師級的水準。

  “誰在彈琴?”阮珠問道。貓耳鎮地處南疆,蠻夷之地,人不傑,地也未必靈,竟有如斯奇人,引起了她的好奇。

  “是我隔壁一個瘋子,總躲在房間裡不出來,出來了後誰也不理,一張臉可能是得了面癱的病症,對誰都冷冰冰的,別人對他說話也不大理睬,可能是天生耳聾吧!”雲世偉挺缺德的說著損人的話。

  他這個人有時候滿老實,有時候那張嘴又閒不住。雲家人都有幾分相似,雲世一也這樣,這幾天光聽他磨叨,她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琴彈得很好聽。”她理解藝術家都有幾分怪癖,前世聽得多了,也見過不少。

  “珠珠喜歡聽?”雲世偉是個琴盲,只覺那傢伙琴彈得夠鬧騰,還不如他去院子裡耍趟棍法來的舒心,但既然珠珠喜歡:“我去把他叫這裡來,當面彈給你聽。”

  阮珠取笑道:“人家既然有這樣好本事,必是恃才傲物之人,豈是你叫得動的?”

  “難道給錢都不想賺,除非他是個傻子。”雲世偉不信,“我去把他叫來,他要是敢不來,我就揍他一頓。”

  雲世偉不等阮珠答應,推門出了房間。

  這個二愣子,怎麼尋思著去揍人?

  人家是藝術家,必定眼裡揉不進沙子,豈會在乎你那幾個銅臭?她想叫住雲世偉,可那小子是個說做就急於行動的主,動作比兔子還快。

  阮珠以為雲世偉一定碰釘子,可是他居然把琴師請來了,但這名男子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她困惑的看著他,話說自己穿來後見過的人很有限,尤其是男人,會是誰呢?

  旁白:呂公子對你一見鍾情,視你為畢生難得一知音,小樣你卻忘了他,忒沒良心了。

  呂飄香的笑容像一泓清泉般的澄清,微笑的向她拱拱手。

  阮珠下不得床,在床上側了側身,算是回禮。腹誹著,雲世偉你這個心惡嘴毒的,人家公子哪裡冷冰冰了,比你那渾厚張臉不知親切多少倍。

  雲世偉也在奇怪,這人一定是看在他出的錢多份上,世上沒有不愛錢的人,他的想法用永遠正確。

  這個二愣子還不知道無意中當了一回皮條客,主顧還是自己妻子,要是知道非得大大吐血不可,不但氣個半死,老哥雲世一也不再信任他,胯/下寶貝說不定真的要被剪掉了。

  暖春暖情看見來了客人,都進來侍候,暖春去倒茶,暖情陪在小姐身旁。

  “雲夫人別來無恙,這會病情可好些了?”呂飄香唇角掛著笑容,眸子清亮的望著床上的俏佳人,病中女子有幾分憔悴,卻越發的清麗可人,著人同情。

  “嗯,好多了,多承記掛,二表哥快請這位公子入座。”阮珠尷尬的笑了笑,人家是認識她的,可她卻沒卻想不起來了。

  呂飄香在窗前的位置坐好,從琴盒取出古琴,這是他第一次與她這麼近距離,他有幾分緊張,哪怕從前面對皇親貴胃彈琴也能淡然處之,可是面對她,他那顆古井不波的心竟然怦怦跳了起來。

  “不知夫人想聽什麼曲子?”呂飄香儘管淡淡的語氣,頗為隨意的樣子,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包裹在平靜外表之下其實有是拘謹而矜持的。

  “公子喜歡彈奏什麼?”

  “流水吧!”高山流水得遇知音,成為千古絕唱,她也是他的知音,畫舫匆匆一面,連話都來不及說上一句,他卻永遠記住了她。

  流水是一首名曲,聽過很多次了,現在不想聽,她想了想:“還是瀟湘水雲吧,挺好聽的,彈這首好了。”

  呂飄香露出疑惑的神色:“瀟湘水雲,那是什麼?”這世上難道說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曲子?

  阮珠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忽的敲敲自己的額頭,怎麼又犯糊塗了,瀟湘水雲南宋末年的曲子,拿到這個時代來說事顯然是她大腦秀逗了。

  如果雲世一在就會嘲笑,她的大腦秀逗豈止這一回,他都習慣了,不在乎了,麻木了。

  “那個,你隨意好了,彈什麼都行。”反正大師級的水準,彈什麼都比她這個半吊子樂盲強得多。

  呂飄香微一沉吟,雙手撫在琴弦上,閉目凝思片刻,睜開眼睛,十指輕動,琳琳朗朗的曲調自他指尖飛出,在室內搖曳蕩漾,琴音悠揚,似流水飛動,又似青年男女相互傾訴著愛慕:姑娘啊,你聽那關關鳴叫的水鳥,棲居在河中沙洲。善良美麗的姑娘,好男兒的好配偶。長短不齊的荇菜,姑娘左右去摘采,善良美麗的姑娘,醒來做夢都想她……

  這名公子彈奏的詩經·關雎,最為有名的兩句便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初四的語文課本就有,阮珠記憶猶新。

  她前世小提琴拉得雖爛,但頗有唱歌的天賦,加上穿到的這個身子嗓音不俗,輕輕和著那琴的節拍緩緩唱著,清靈的歌聲委婉動聽,如黃鶯出谷,伴著琴音的玄妙有繞樑三日之感,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優美的歌聲緩緩迴蕩著,從樓上飄到了樓下,客棧的客人們都出來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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