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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我開得不太好……」

  任寧遠笑道:「沒事的。」

  任寧遠那些司機的車技都是數一數二,開得再快,在車裡喝酒也是一滴都不會灑。他這種水準的新手,一緊張就熄火,上坡停個車,不小心還會倒溜。有任寧遠在車上,就像小兵被首長檢閱似的,緊張得連油門都快不會踩了。

  很怕在載著任寧遠的時候出事故,曲同秋一路都開得極其謹慎,保持固定距離,溫吞吞地跟著前面的車流,絲毫不敢大意。

  就算要被超車的司機嘲笑:「有種你再開慢點啊!」,他也完全不受干擾,只專心致志地念念有詞道:「一千零一,一千零二……」(兩秒距離守則)

  任寧遠笑著看他:「嗯,這樣的心態是好的。」

  雖然這車開得平庸之極,但總算平安無事地開了一路,在任寧遠的指導下,也順利找到了要去的那家餐廳的方向。

  在快要到的時候,天公不作美,下起雨來。後視鏡開始模糊,曲同秋整個就慌了,眼看進了露天停車場,他本來倒車技術就很不怎麽樣,這下也不知道該往前看還是要往後看,腳上也發虛。

  「能倒得進去嗎?」

  被任寧遠湊近了耳朵說話,瞬間就耳根發熱,腦子裡也空了。曲同秋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進了車位,只不過是正著一頭扎進去的,頓時窘得滿臉通紅。

  任寧遠笑道:「這樣也好。」

  曲同秋又是尷尬又是羞愧。

  「真的,倒車不容易,這樣總比弄出危險來得好。」

  「嗯……」

  自己拼命練習,結果連給他當司機的資格也夠不到。

  任寧遠看著他:「你今天開得夠好了。安全是最重要的。」

  「嗯……」曲同秋侷促地,「晚上回去我再練練……」

  任寧遠帶一點笑容,俯身過來:「也好,我會教你。」

  曲同秋受寵若驚的:「啊……」

  「你相信我的技術嗎?」

  「嗯……」這一聲純粹是因為嘴唇被親了,腦子又短路般地變成空白。

  任寧遠直起身的時候說:「明天還是我陪你去上班吧。」

  「唔……」曲同秋還在天旋地轉的感覺裡面紅耳赤。

  「早一點把技術練好,」男人微笑的臉總讓他看得失魂落魄,「以後我就要請你多多關照了。」

  「呃……」

  「你不想為我開車嗎?」

  曲同秋幾乎是瞬間就清醒過來:「想!」

  男人笑著在座位底下拉住他的手。

  ~~~~~~~~~~~~~~~

  呃,跟難言的那對肉慾夫夫比起來,這對又沒葷腥又沒主題=______=

  好吧,偶只是突然想念他們了……

  店長乃要對曲PA好一點……

  借用肉包的同人圖~

  這張圖,肉包配的對白是:「小珂,把爸爸借我一會吧」

  「可是,女兒的大喜日啊……」

  「笨爸爸,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麽爹要在荷蘭給我舉行婚禮嗎?」

  店長,最好有一天也真帶PAPA去結婚吧……

  番外選擇權(上)

  吃早飯的時候,曲珂突然問:「老爸,你和任叔叔現在算什麼關係?」

  曲同秋一口煎蛋噎在喉嚨口,半天才咽下去,還是漲得臉紅脖子粗,訥訥道:「呃,你問這個幹什麼。」

  曲珂癟了一下嘴:「我總該有權利知道他會不會是我的新‘媽媽’啊。」

  「……」

  「老爸,都這麼久了,你不會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吧?」

  雖然清楚同一屋檐下,女兒不可能覺察不到,也做好了向她坦白的心理準備,但要對著牛奶煎蛋開誠布公地談這種頗禁忌頗邊緣的問題,還是令曲同秋有些尷尬:「這個,我,我也說不清…………不然你問你任叔叔吧。」

  幸好任寧遠出差去了,此刻不在飯桌上。

  曲珂看起來不甚滿意:「我早問過任叔叔了。」

  「啊,」曲同秋遲疑一下,「你任叔叔怎麼說的?」

  「他說是朋友。」

  「……」

  曲珂雙手托著臉頰,悶悶不樂,「你們大人太狡猾了。不管我是會多一個新媽媽還是新老爹,我都不介意,但別讓我到最後一刻才知道啊。」

  「……」

  「最狡猾的還是任叔叔,怎麼他也該給你一個名分啊。」

  「什,什麼名分,別胡說。」

  「如果沒有名分,只是‘朋友’,那他憑什麼再占你便宜。」

  曲同秋都慌了:「什麼便宜……沒占我便宜啦,小孩子別亂想。我們沒什麼的。快點把飯吃掉,該上課去了。」

  送走曲珂,曲同秋也趕緊收拾下東西,然後上班去。

  雖然女兒不滿意於他的答覆,但他確實沒有在敷衍,說的都是實話。

  他和任寧遠的關係有點不好定義。他們倆的相處模式,要說起來,他覺得應該是介於家人與情人之間。

  日常的瑣碎上,界定的標準可能還比較模糊。但嘿咻方面就再清楚不過。

  雖然不好意思多比較,但如果是情侶,一般剛同居的,必然會夜夜春宵天雷勾地火,滿腦子都是那種事,一天來個好幾次也是正常的。

  他和任寧遠的話,那就實在是太公式化了。任寧遠看起來就不像是會為欲望所控制的人,很沉穩,相當的節制,甚至談得上客氣。

  小說電視裡那種情緒上來了就不分場合親熱的情節,在他們身上是從來沒發生過,突然被壓在什麼門上餐桌上牆壁上之類的激情,那也是沒有的。

  一般任寧遠還會問他:「可以嗎?」

  任寧遠那種臉,溫和而禮貌地說出這種話,讓他有種任寧遠還在談判桌上協商合約的錯覺。

  等他回答「可以」,然後兩個就規規矩矩上床,脫掉自己的衣服,接著進入流程。

  而且幾乎固定的,是每周一次,都在星期五晚上。

  好像這是個周末娛樂節目一般。

  當然即使這樣,他也一樣覺得任寧遠極其性感,彬彬有禮的性愛對他來說也非常好了。

  周五晚上的時間安排也挺合理的。畢竟男男歡愛有生理局限,

  一旦真正進入,還是漲得臉紅脖子粗,就會做到他受不了,死去活來,第二天總得昏睡到下午才醒得過來。周日再休息一下陪陪女兒什麼的,周一就開始新一周的工作了。

  任寧遠很理性,很紳士,技術也很好,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無論哪個方面都沒虧待和為難過他。

  他是個過慣平實小日子的人,覺得這樣的任寧遠和這樣的生活,都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只不過曲珂那個問題,他就答不出來了。

  仔細往下想,任寧遠為什麼讓他住在這裡呢?他連這也答不出來。

  他自己之所以留下,是因為任寧遠和女兒是對他最重要的兩個人,和他們在一起他覺得人生挺圓滿的。

  而任寧遠的挽留,其中原因就很含糊,他也一直懵懵懂懂的沒問過。

  那晚任寧遠突然就上了他的床,突然就把他翻來覆去做了幾遍,突然就要求他搬過來。等他從這一連串衝擊里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乖乖照辦了。

  他一開始糊里胡塗地想,任寧遠這是不是在示愛,意外之餘也面紅耳赤,一連幾天都慌得有點分不清東西南北。到現在才覺得,也可能是他會錯意,任寧遠當時用行動代替語言來表達的,只是「想做愛」。

  而且任寧遠自然是想讓唯一的親生女兒留下,曲珂又一定會堅持跟他這個「爸爸」一起生活,這大概也是任寧遠挽留他的原因。

  這樣想著就更茫然了。

  不過他也沒什麼時間茫然,今天是周五,要做的事情很多的。現在外賣店做大了,請了專門的廚師,早不用他親自下廚,他卻依舊很忙。

  番外之選擇權(中)

  晚上任寧遠出差回來,已是深夜時分,行程太匆忙的緣故,臉上也略顯疲色。曲同秋忙幫他放好熱水,伺候他沖涼泡浴。

  知道他一天內飛了三個地方,把工作都壓在一起完成,未免太過辛苦。曲同秋給他吹乾頭髮,按摩著肩背,只覺得皮膚之下的肌肉緊繃得厲害,按了半天都未見放鬆,不由有點心疼了:「這麼趕多累啊,後面幾天不是沒什麼事麼,周末你又不用工作,怎麼不乾脆等明天再回來。」

  任寧遠笑笑,沒有回答,只說:「把毛巾給我。」

  男人從水裡站起來的剎那,雖然很快就裹上浴巾,曲同秋還是臉上發熱了,忙把眼光移開。

  在他眼裡,任寧遠真是帥得跟天神一樣,從頭到腳都是最美好的,只隨便擦乾身體,披個浴袍都性感得不得了。

  任寧遠看了他一眼,把浴袍拉上,帶子綁好,溫和道:「你也累了吧,早點休息。」

  曲同秋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五,晚上應該是要跟任寧遠「例行公事」了,一時慌得腿都有點軟。

  他剛搬過來的那段時間,任寧遠也曾經頻繁地對他做過那種事,那時候大概興致比較高漲,三天兩頭地就讓他把衣服脫了,然後折騰到大半夜。

  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突然就淡下來。

  當然少做的話,他身體負擔小,比較輕鬆,沒什麼不好。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問任寧遠原因,可能也沒啥原因,

  這種事情靠的就是興致。想做才會做,不想做就不做,興趣消退那是沒辦法的。

  興致沒法勉強,此外任寧遠對曲珂和他都非常好,工作認真,生活檢點。他要是對現狀還有什麼不知足,那真是太挑剔了。

  跟著任寧遠出了浴室,看那男人抬腿上了床,曲同秋胸口就開始砰砰亂跳。

  其實他到現在也說不清自己算不算同性戀。和同性有過性行為,並在心理上可以接受,他覺得自己應該就是了。

  但他在日常生活里看到那些俊男猛男,又實在沒什麼可想入非非的。為求自我鑑定,他還特意偷偷摸摸去找了熱賣的同志雜誌來看,對著那些小麵包一樣的肌肉和半遮半掩的下體只覺得一片茫然。

  可能他是個感官特別遲鈍的,不合格的同性戀吧。

  但無論他是有多遲鈍,多不合格,對他來說,任寧遠都實在是太好看了。

  現在的任寧遠,和學生時代那種高不可攀的漠然莫測已經不太一樣,但迷人的感覺一直在,甚至更強烈。

  早個幾年,他從來沒敢往那種方面去想過任寧遠,對老大是不可能有褻瀆之心的。現在任寧遠會和他做那種事,肉體交合,就跟觸動了他心眼裡某個開關似的,各種不敬的邪念都哆哆嗦嗦往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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