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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曉在他懷裡道:“那這時候該如何?”容蘭舟不想她接了這麼一句,笑了一聲,忽然低下頭來:“這時候該讓夫子親親才是……”

  曉曉還沒反應過來,小嘴已經被堵上了,她睜大眼睛,卻給夫子一下遮住了眼,耳邊兒聽見夫子熱哄哄的暖融融的聲兒道:“小丫頭,專心些。”

  回到府里,洗漱完畢鑽進被窩曉曉還在想車上這個吻,這不是自己跟夫子頭一回親親了,在北地的山洞裡比這兒更過的都做了,卻今兒這個親親,竟然曉曉激動的渾身發熱,到這會兒還沒從裡頭出來呢。

  那種溫軟的觸感,那獨屬於夫子的味道,一再令她沉迷,曉曉發現自己真是個色女,在車上夫子放開她的時候,她竟然意猶未盡,希望他繼續下去,可惜夫子很是自律。

  曉曉忽然開始期待,他什麼時候對自己那啥,對了,他還沒說娶自己呢,是不是他忘了,還是說,他就想讓自己以弟子的身份待在他身邊呢,可她們都這樣了,是不是他不想娶她,或者,覺得娶她太麻煩之類,亦或是嫌自己年紀小,身材太平板,他在山洞了可是說過她沒什麼看頭的。

  這麼想著,曉曉忍不住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胸,是有點兒小,可白白的又翹又挺,且那頂端的顏色粉粉嫩嫩的,應該屬於男人會喜歡的吧!

  如果他嫌棄自己,是不是該想招兒了,現代都有啥豐胸的法子來著,曉曉這麼胡思亂想了一宿,到第二天終於想開了,夫子不是那種在意女人身材的男人,如果是,也輪不上自己,自己糾結這些做什麼,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了。

  想通了,曉曉便不再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一心準備著南下,需要準備的東西不少呢,他們不是出去度假,是這一去就再也不回來了,所以,衣服啊,用品啊,都要準備。

  一開始她還發愁帶多少銀子出去才合適,怎麼想也得帶上一兩箱才成,她自己是能湊乎,吃什么喝什麼,哪怕住在荒村野店裡也沒問題,可她家夫子不成啊,吃喝用住都得講究,在相府還罷了,處處有人打點妥帖,可出去橫是不能帶著這麼多人吧!

  事實上,曉曉覺著就他們倆才好,有種出外度蜜月的感覺,不過,她也知道這純屬自己的妄想,古代出一趟門麻煩著呢。

  末了,她跑去問了夫子,慕容蘭舟瞧著她笑道:“還沒嫁給夫子呢,就成小管家婆了。”

  曉曉弄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的道:“誰,誰要嫁給你了?”

  卻給慕容蘭舟抱進懷裡道:“除了夫子,你這丫頭還能嫁給哪個?這些你不用管,你只等著做夫子的小娘子吧!咱們先去江南,在江南玩兩個月,再去你家走一趟。”

  曉曉一愣:“去我家做什麼?”

  慕容蘭舟道:“要娶人家姑娘,怎麼也要拜見拜見老丈人才是。”“呀……”曉曉頓時滿臉通紅,磕磕巴巴的道:“那個,那個……”

  慕容蘭舟好笑的望著她:“那個什麼啊,傻丫頭,等以後成了親,就不能再叫夫子了哦。”

  曉曉嘟囔了一句:“不叫夫子叫什麼?”

  慕容蘭舟湊到她耳邊兒道:“要叫相公,娘子,為夫這廂有禮了。”拿捏著說了一句,曉曉臉紅的跟燒了把火似的,掙開他捂著臉跑了。

  慕容蘭舟搖頭失笑,臉色正了正,倒是這南下一路需防備些才是,雖說面兒上瞧朱子毓是放手了,一心撲在朝廷政事上,卻還是不得不防,畢竟前頭鬧的那兩回,慕容蘭舟還真真的記著呢,曉曉對朱子毓來說,可不是後宮那些可有可無的女人,曉曉是他患難時相依過的女子,就像數九寒天快要凍死的人,尋見了薪火,那暖意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不捨得忘。

  更何況,還有宮裡的三年呢,想到此,便使人喚了元忠來,南下的一路還需加倍小心。

  說著遠,卻轉眼便至,一晃眼的功夫過了年就是七九了,民間消寒歌里唱的好,七九河開,八九燕來,一到七九,河裡的冰就融了,南下的船家也都收拾收拾開始載客。

  京郊碼頭,老遠就看見高大大馬的十二騎黑衣護衛,護持著中間一輛青帷馬車漸行漸近,到了近前,馬車停住,從車上先下來一位儒生打扮的男子,瞧年紀也就二十五六,生的俊眉朗目英偉不凡,那舉手投足的貴氣,令人一望就知定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公子。

  卻忽聽裡頭一個清脆的女聲道:“這麼快就到了啊?”

  碼頭上那些遠遠瞧著的百姓,心說,還帶著內眷,甭說,這定是趕著頭一撥南下賞春景的,倒是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兒們過的日子熨帖,似他們這般,趕著南下就是為了做買賣討生活,哪有這般閒情逸緻,卻也想瞧瞧讓這位俊公子如此著緊的是個什麼可人,便一個個往那邊兒望了去。

  只見那俊公子笑了一聲道:“剛不還嫌慢嗎,這會兒又嫌快了不成,快著下車上船吧,趕上風頭好,一個月就到瓜州渡了。”說著從裡頭牽出一個粉衣少女來……

  ☆、第76章

  不等碼頭其他人瞧清楚,一頂輕紗帷帽便戴在了少女頭上,曉曉有些無奈,以前沒發現夫子如此霸道,這回一出來卻處處都要遮著她,仿佛她見不得人一般。

  剛要反抗,卻見他自己頭上也戴上了一頂,便撇撇嘴沒說什麼,慕容蘭舟卻仿佛知道她的不滿一樣,笑著把她攬在懷裡低聲哄她道:“一會兒上了船便摘了好不好。”好聲好氣的,曉曉也只能依著他。

  這是曉曉頭一回坐古代的船,比她想的舒服很多,也或許這是慕容蘭舟才有的特權,船很大,有上下兩層,她跟慕容蘭舟住在樓上,聲明一下,是分開住著。

  慕容蘭舟堅持在他們正式成親前,不會那啥,即使好幾次親著親著,差點兒就那啥了,到底忍住了。

  曉曉心裡覺著她的夫子哪兒都好,唯有腦袋僵化這點兒無可救藥了,在她來看,成親也不過是個形式罷了,反正她都跟著他浪跡天涯了,還會在乎形式嗎,可她夫子在乎。

  曉曉靠在樓船的欄杆上胡思亂想著,船走了兩天,一開始曉曉新鮮極了,即使現代的時候坐過去濟州島的郵輪,可跟現在完全不一樣,這裡的河道兩岸可看不見高樓大廈,一眼望去,都是臨河人家

  船行的不快,那些院牆起起落落,看的分外清晰,河邊兒植了許多堤柳,如今剛開春,雖未吐綠,卻已經柳枝低垂,想來再過幾日,就能瞧見萬條垂下綠絲絛的景致了。

  曉曉一開始是新鮮,可看了兩日,便有些麻木了,千篇一律的景色就像提前設定好的風景畫,再美,再好,看久了也不免令人膩煩。

  身上一暖,肩頭多了件斗篷,然後連人帶斗篷被拉進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裡,那種清冽的松香,令曉曉覺著安心,耳邊兒傳來夫子的聲音:“怎麼又穿的這麼單薄站在風口裡,身子本來就弱,還這般不知愛惜,若病了怎麼好。”

  曉曉忽然抬起頭來看著他咕噥了一句:“病了才好,這樣你就不會成天看書,不搭理人家了。”

  不搭理?慕容蘭舟忽的笑了一聲,把她攬的更緊些,低頭看著她:“夫子什麼時候不搭理你了?”

  曉曉一撅嘴:“就昨天晚上,人家跟你說了好幾句話,你都只是敷衍的應著,根本就沒聽進去,只管看你手裡的書。”

  原來是為了這個,慕容蘭舟不禁失笑:“你怎知夫子沒聽進去?”

  曉曉瞪著他:“那你說說,我昨晚上跟你說的什麼,你若答上來,就算我冤枉你了。”

  慕容蘭舟好笑的看著她:“你昨天晚上第一句問我的是,是不是還得過一個月才能到江南,我回答你是,你問的第二句話是,是不是瓜州古渡就是王安石那首詩泊船瓜州里的瓜州,我回答你是,你問的第三句……”

  沒等他出口,曉曉伸手捂住他的嘴:“夫子知不知道,凡事都要計較的男人,一點兒都不可愛。”

  可愛?慕容蘭舟忍不住輕笑,抓住她的手在嘴邊兒親了一下:“曉曉覺著夫子可愛嗎?”

  曉曉撐不住有些臉紅,半晌才道:“總之,剛之前還算過得去,這會兒卻難說了。”

  慕容蘭舟笑道:“夫子如今終於體會到聖人果然說的不差。”

  曉曉一愣:“什麼?”

  慕容蘭舟低頭看著她:“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曉曉不答應了,一叉腰道:“那依著夫子說,我既是女人也是小人嘍。”

  慕容蘭舟卻湊到她耳邊兒:“是,不過夫子就喜歡女人和小人,所以,我家弟子最是合夫子的心意。”

  這算慕容蘭舟的情話兒了,曉曉已經習慣了他這種隱晦的表達方式,在北地山洞裡那樣的慕容蘭舟,估計這輩子很難再出現了。

  曉曉轉過身子來貼在他懷裡,手伸過去圈住他的腰,低聲道:“夫子,我其實總有些怕的。”

  慕容蘭舟輕聲問:“怕什麼?”

  曉曉搖搖頭:“說不清,就是覺著怕。”

  過了一會兒,慕容蘭舟輕聲道:“看來我家弟子坐不慣船。”曉曉沒吱聲,有些事她自也說不清。

  曉曉沒想到是,轉天晚上船泊在了個無名的渡口,其他人都沒驚動,慕容蘭舟撇開所有人,只帶著她下船換馬車走了。

  到天亮的時候,進了一座小城,住進客棧的天字號房,曉曉還雲裡霧裡呢,不過小城真的很美,且有一定的歷史人。

  ,慕容蘭舟仿佛不著急南下了,他們在這裡住下了,夫子帶著她看遍了小城裡的碑林,然後趙豐,芍藥和元忠三人就來了,這才走陸路繼續南下。

  到揚州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曉曉跟著慕容蘭舟遍游江南,尋訪了不少名人隱士,四月的時候,往梨花村所在的方向出發了。

  他們一邊走一邊兒玩,便沒走官道,尤其臨近了便進了山,趙豐說翻過這座山就到了,眼瞅就快到了,卻下起了大雨。

  雨卻越發大起來,雨水落下來已經連成了片,一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水霧,連路都快看不清了,馬車行進困難,慕容蘭舟吩咐趙豐跟元忠前去探路,看看有沒有備雨的地方。

  不一會兒兩人回來說,前頭不遠的半山腰上有個藥王廟,雖有些破舊倒能避避雨,藥王廟比曉曉想的好,供的三皇的神像雖已破舊不堪,但漏雨的地兒卻不多,角落裡還有不少干稻糙,後殿已經塌了一半。

  元忠跟趙豐把後殿坍塌下來的木頭柱子,尋了沒被雨水澆濕的一截子,用佩刀砍下來劈開,打火鐮引著稻糙生起火來,烤淋濕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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