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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秦始皇的要求,當真是要說到做到嗎?

  徐福想到此,莫名覺得屁股有點疼。

  他頓時出聲道:“李長史幾時出發?若是我應了,那一日李長史自然能瞧見我的身影。”

  李斯臉上湧現幾分喜色,“五日後,斯恭候徐典事。”

  徐福點了點頭,上了一旁的馬車。

  馬車駛進王宮。

  徐福從馬車上跳下來,從台階之下步行而上,進了寢宮,如今天色微晚,寢宮之中點著燭火,嬴政正把玩著手中一物,見徐福進來,他便立時將手中的物品收了起來,徐福都沒來及瞥見那是什麼玩意兒。

  “王上。”徐福走近了坐下。

  嬴政抬起頭,問他:“做好決斷了?”

  “還未。”徐福很誠實地搖頭,並且很坦誠地說出了心中的猶豫,“遠行,定然是不如王宮之中的舒適生活。”

  嬴政點頭,正色道:“正是如此,以後你便不要離開王宮,一直待在寡人身邊就是。”

  徐福不知道他說的是反話,還是真有如此想法,他微微偏頭,盯著嬴政臉上的神色看了一會兒,但嬴政實在掩蓋得太好了,他什麼也未能看出來。不過想一想上輩子那些戀愛的人,似乎便是連戀人離開自己身邊一刻鐘都捨不得吧。

  “我怎能一直待在咸陽宮之中?”徐福搖頭。

  嬴政頓了頓,卻道:“正是,待到以後寡人一統天下,定然要帶著你住更為雄偉的宮殿才是。”

  “不是帶著鄭妃?不是帶著其他的姬妾?王上卻要帶著我?”徐福挑眉。難道秦始皇還真有如此長情?還是說,男人不過一時口上的花言巧語?

  見徐福這樣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嬴政心中反倒喜悅了許多,若是徐福一直裝傻,他還真的除了強上就沒別的辦法了。從蜀地回來以後,徐福便一直未再開過那個口,現在又出現了機會,他怎麼會捨得放過?

  “自然,寡人只心悅你,旁人與寡人何干?”嬴政用平淡的口吻,說著打動人的情話,卻詭異地十分和諧。

  心悅?

  徐福的目光閃了閃。

  “哦……”嬴政突然一下子坦白出來,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宮人們此時都識趣地退了出去,還十分貼心地掩上了宮門。

  徐福微微有些不自在,搞得好像他們會在殿中一言不合就白日宣yín一樣。

  偏偏就在他渾身都不自在的時候,嬴政突然單手撐住桌案,大半個身子都從桌案上跨越過來,伏在了徐福的身上。

  徐福被他身上的氣勢牢牢籠罩其中,身體不自覺地僵了僵,動也動不得。

  “你這樣聰明,不會看不出寡人的心思。”嬴政的聲音柔和低沉了不少,英朗的五官也變得柔和了許多,眸光中甚至還透著幾分溫柔的意味,從未見過嬴政這樣一面的徐福有些傻眼。

  英俊的男人深情起來,果然是殺傷力可怕的。

  徐福不自在扭了扭脖子,他的目光與嬴政的目光交纏在了一起。

  原本徐福還維持著自身的清冷淡漠,但是目光交纏之後,似乎就有什麼變得不對勁了,他的目光似乎受到影響,也變得繾綣了許多。

  嬴政的眸光越發柔和。

  誰讓他從這個角度望下去,徐福的眼眸之中就像是盛著一汪深情溫柔的水波一樣呢?至少恍惚間會讓嬴政認為,徐福也是喜歡他的。

  “看出了。”徐福悶聲應道,但他卻陡然轉折道:“但我不敢如此去想。”

  “為何不敢?事實便是如此。”嬴政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身上傳遞出的霸道氣息越發濃重。

  哪怕是隔著衣袍,徐福也覺得自己能感受到嬴政身上傳來的灼熱溫度。

  “那我也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徐福面不改色地胡扯,反正秦始皇也不可能會知道,他從發現那一天,就很坦然地接受了。

  “那現在接受好了嗎?”嬴政追問。

  “……沒好。”

  嬴政被堵得有點心塞,於是換了個方式來問:“你還與李斯同行嗎?”

  “去。”李斯所言都挺吸引他的,只是理智告訴他不要那樣容易答應,免得做出衝動之下的決定。

  “哦。”嬴政淡淡地應了一聲。

  徐福抬起手抵在了胸膛前,想說你“哦”完了倒是先起來啊。

  嬴政卻突然低頭吻住了徐福的額頭,徐福怔了怔,嬴政的吻又挪動了位置,吻到了他的唇,嬴政輕鬆地用舌頭頂開了他的唇,唇舌交纏,唇齒相依伴。徐福的臉頰不自覺地飛上兩抹緋色。柔軟的……徐福恍惚了一陣,隨手胡亂一抓,卻是硬的。徐福默默地收回了手,又推了推嬴政的胸膛。

  我的初吻給了秦始皇……

  想一想還特麼有點牛逼呢!

  徐福的思緒有些飄忽。

  嬴政此時卻大手一攬,將徐福打橫抱了起來,動作甚至有幾分粗暴,他直起身子大步朝床榻邊而去。

  徐福懵了懵……

  不等等……不用再商量一下再下手嗎?

  嬴政嘴唇輕抿,反手一拉就將床榻前的帷簾拉了下來。

  然後徐福被單手摁在了床榻之上。

  徐福不自覺地舔了舔唇,原本腦子裡擠滿了亂七八糟的想法,但此刻卻只剩下了一句話……據說處男很疼啊?

  徐福面癱著臉,一副高冷之花的模樣,嬴政心中越發躁動。

  要寡人允你遠行,可以,拿自己來換!

  走之前先翻來覆去上一遍,也算以慰寡人素食如此之久的悲慘了……

  “不等等……”“哎等等……”“王上我們重新商量一下好嗎?”“誒我想看春宮圖……”“不不不……可以學個姿勢……”

  ……

  徐福心中流下了寬麵條淚,我特麼不知道穿越還要賠上jú花啊!

  果然他應該先找個弱唧唧的男人壓了,今日就不至於遭殃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

  徐福眨了眨眼,盯著床帳,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哦,其實他平時也是這樣冷漠的表情,所以其實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區別。

  嬴政還未醒來。

  徐福突然雙手撐住床沿,起了身,然後吩咐宮人備水,又沐了個浴,換上一身新的袍子便叫上內侍出宮去了。哦,問昨日那身官服呢?大約還能在床榻下找到布條吧,唔。

  那內侍有些忐忑,但是徐福有命,不敢不從。只能暗自祈禱,不會被王上遷怒到頭上來了。

  上了馬車之後,徐福才覺得心中慡快了一些。至少他有種拔吊無情穿上褲子就走人的渣攻感,可以勉強騙自己一下,他是在上的了。就讓秦始皇去做那個被拔吊無情慘兮兮拋棄的人好了。

  馬車顛簸得厲害,徐福原本端坐著,還拿捏著姿態,但是坐了會兒,他就覺得jú花不太舒服了。

  徐福猶豫了一會兒,覺得趴在馬車中實在有些跌形象,於是硬生生地挺住了。

  到了奉常寺,徐福又先去核查了一下月末卜筮的準備事務,之後才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地方走。等走進門的時候,徐福已經覺得頭上隱隱冒汗了。

  身後突然伸來一隻手扶住了徐福,徐福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己差點不小心絆到門檻上了。

  “多謝。”哪怕再不適,徐福也還是維持著冷清鎮定的模樣,他轉過身來,卻看見身後站著的是王柳。

  王柳啊……

  還真令人有些驚奇啊。

  “有事?”若不是有事,王柳那心高氣傲的,怎麼會跑到他門外來?還是說王柳腦子摔壞了,就好不了了?唔。

  王柳點了點頭,面色嚴肅,“我欲請教徐典事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背過身來,徐福眉頭就皺到了一起,還忍不住咬了咬唇。

  王柳從袖中掏出竹簡來,雙手遞給徐福。

  徐福踏入廳中,這才接過那竹簡,“哦,我瞧一瞧。”

  王柳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徐福的唇上,還帶著隱約的牙印,王柳不自在地別過了頭,徐福翻動手中竹簡,袖袍往後滑了滑,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來,但那一片白皙之上,還有點兒格外顯眼的紅痕。

  王柳的臉色陡然就變了,喉嚨里就跟堵住了什麼一樣,哪怕此刻他腦中百般猜測,卻也一句都不敢說出來。說出來可能就是要命的事兒!

  王柳退了出去,突然問:“徐典事真是出自鬼谷子門下?”

  徐福頭也不回地點了點頭,看過竹簡之後,他才抬起頭來,下巴微抬,這模樣瞧上去比王柳還像是世家子弟,“嗯。”

  “徐典事可知,鬼谷子門下有一人將投奔至秦國來,那人應是徐典事的師兄?”

  徐福沒想到會從王柳口中聽到這麼一句重磅炸彈,當即什麼心思都沒了。

  出自鬼谷子門下,當初就是他當著秦始皇的面瞎扯的,那時為了保命,為了提高自身地位,別說胡扯鬼谷子是他老師了,就是胡扯他從天上來,他也會幹啊。

  那鬼谷子門下的人前來投奔秦國,見了他之後,定然就能戳穿他了,那時該如何丟臉?

  徐福面上鎮定不顯分毫,他點頭道:“竹簡我已閱,若有事待卜筮之後再說。”

  王柳知道自己曾經跟徐福結下了怨,徐福或許不會將他放在心上,但也就僅僅是如此了,不會再樂意與他多說上幾句話。但他卻還有事要問一問徐福。

  “於咸陽城中,眼界便日漸狹隘,我越發不知比我高明的人有多少。”王柳淡淡道。

  徐福認真地瞧了瞧他臉上的表情。

  王柳還真的改邪歸正了不成?

  “聽聞徐典事同李長史有幾分交情,便想請徐典事為我向李長史,求得與他同行的機會。”王柳這才說完了後半句話。

  而此時徐福的注意力已經不在王柳是否改邪歸正上了。

  ……王柳要和他搶這個機會?!徐福不太高興。特麼的他jú花都獻出去了,要是不去,那不是虧了嗎?

  “此事已有人選。”

  王柳怔了怔,“誰?”

  “我。”

  王柳登時就無話可說了,他看著徐福的神色有些複雜,過了許久,王柳才道:“……那可否多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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