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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的醫者生涯鍾老頭早已經學會心狠,不是他不救,而是他家少爺也是命,現在少爺頻繁檢查,萬一新來的小病人有傳染源,他家少爺也隨時可能性命不保,作為從小看著少爺長大的鐘伯,他當然偏向自家少爺安慰:“沒用,你另想他法,別耽誤了孩子病情。”老者說完不顧霍弗之的懇求關上了三樓的大門,這是靜天醫院,靜天醫院三樓屬於任家,是伊家三少爺的私人診樓,有權拒絕任何患者!

  (第333章完)

  家伊事

  334

  霍弗之著急的使勁砸門,一代大律師,縱然沒有富可敵國的財力,但也有他的尊嚴,從小意氣風發的他何時如此狼狽過,但此刻卻無怨無悔,他不希望看不到長亭安寧的笑臉,不希望淡然處世的長亭命運里背負不該有的傷懷:“求求你們!你們告訴我用什麼器材!用什麼藥我買!我買得起!求求你們只是去看看他就行,看看他!大恩大德霍某到死不忘——”

  鍾醫生聞言微微動了惻隱之心,但是三十億的理療投入,說的容易如果沒有龐大的後續供給都是妄談,鍾醫生最終沒有開門,他不想給了對方希望又讓對方失望。

  霍弗之絕望的跪著,他怕回去面對長亭失望的臉,怕長亭哭著和他要孩子……

  康德醫院內,帶著醫療團隊的小患者驚動了康德的院長簡萬,歷年來在康德停腳的患者不計其數,排場大的有很多人,此位小生命絕對不是最高的一個,但簡萬看中了他年齡小,看中了他父親為他跪著不走的父愛,誰家沒有孩子,都是做父母的難免有惻隱之心。

  簡萬不是善醫他收理療費,但他是醫生不是某人的專屬醫師,他的醫德里廣收天下患者,不拒病人與門外,何況他這裡的醫療設備也是國際水平,靜天是變態水平,但如果他治不好,則說明正常條件下無法醫治,沒人能怪靜天不讓進駐,畢竟不是每個人生來命好帶著富貴榮華和滔天權勢。

  簡萬親自wie小孩子看診驚動兒科的部分專家、激動了站在一旁的申藥,同時大夫他當然知道簡萬的名聲,國內首屈一指的名醫,傳言師承任陽,有他在這個小傢伙至少不會死。

  簡萬初步為小孩看了一下,微微皺眉,難怪去求靜天,這個孩子毛病不少,雖然比當年的伊諾好,但伊諾是多少財力物力保住的,這孩子估計能讓他父親傾家蕩產:“推進一等病房。”

  高醫生立即照搬,一等病房並不是說高級,而是設備和醫療條件更先進。

  簡萬冷靜的看眼身邊的申藥:“你也是這方面的專家吧,讓孩子他爸過來簽字,第一場治療我主刀,順便勸你的朋友一下,別去求了,沒用。”沒人敢拿伊諾的生命開玩笑,雖然求伊諾或許有可能,但簡萬不會說,畢竟伊諾是他外甥,而這個孩子不是。

  霍弗之昏昏沉沉的回到康德醫院,又昏昏沉沉的簽字,他覺得前方一片漆黑,黑的心力交瘁,歪歪斜斜的字簽在醫療事故單上,他呆呆的看著閉上雙眼的孩子,突然痛的噁心反胃,他還那么小,來了世界一趟甚至還來不及看清爸爸媽媽的樣子,他怎麼可以死,怎麼可以……

  霍弗之突然握緊雙手,他想去求伊家、求伊天南,縱然靜天背後是龍潭虎穴他也要闖!

  ……

  香港

  長亭身體好多了,能坐起來喂喂孩子,身邊有月嫂伺候,有醫生和梁治平照料她好得很快。

  可大兒子總是哭,不餓不渴也會莫名其妙的哭,哭的長亭心裡很亂,疑心重重……

  不是長亭敏感,而是疑點太多?為什麼這麼久了霍弗之不回來看看,以霍弗之的性格如果老二沒事,他不可能不給自己報平安,除非他不在香港?這個猜測讓長亭心裡一緊,她怕……

  六天過去了,沒人敢告訴長亭怎麼了,無論長亭怎麼問別人的回答模稜兩可,但申藥不見了很多她熟悉的醫生都不見了,長亭隱隱心悸,她不敢想也不能想,霍弗之能去哪裡。

  一次偶然的機會,長亭去換藥室換藥,聽到護士門在議論什麼,什麼靜天,什麼兒科?長亭腦子哄的炸開,整個人暈了躲過,需要去靜天她可憐的兒子怎麼可能沒事……

  長亭再次醒來後,第一件事是打電話,她打給了薛懷古,抱著一絲奢望和無助:“你先聽我說,霍弗之現在在靜天,他帶著孩子去的,你幫我去看看孩子怎麼樣了?如果一家在救孩子,你什麼都不用說,別告訴他我知道,悄悄離開就行;如果沒有,我求你用一下你的關係幫他,我知道你是任陽的兒子,我也知道你不想欠任家東西,更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牽扯,但……我求你……看在兒子是伊憂的份上,委屈你,用你的名義求次任家,回來我向你解釋……”

  薛懷古掛了電話,立即扔下手裡的工作,坐私人飛機去靜天!縱然心裡疑問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

  他想起來了,他想起在哪裡見過長亭,任家!那個總是微笑的女孩,能勾起伊憂所有情緒的女孩,當初他是多麼羨慕她,如此輕易的牽動驕傲的伊憂,能讓那位耀眼刺目的男人為她去笑,他羨慕過,不止一次的仰視過那個男人和他培養的孩子,但他終不是那個人心裡關心的人,他只能離開,遠離永遠你不會屬於他的榮耀,更不想讓那個人看到他被追殺。

  但薛懷古沒有想到他會遇到長亭,會有機會見伊憂的兒子,可既然是伊憂的孩子進靜天不是很容易嗎?薛懷古亂的什麼也不知道,但能讓如此安靜的長亭求他,應該是大事!

  九天,對長亭來說是擔心惡寒昏迷的九天;對簡萬來說是一場手術開始到觀察日結束的日期。

  只有霍弗之能體會這沒日沒夜的九天,因為每一天的過去都意味著兒子痊癒的希望在降低,拖得久了縱然有希望也沒了絕對的把握,這九天裡霍弗之拋棄尊嚴的求著,可是伊諾和伊家是何等人,沒有預約,沒有推薦,沒有掃破圍堵衝進去的武力他能做的寥寥無幾。

  霍弗之心灰意冷了,他看著病床上貼滿針管的兒子,顫抖的撫過營養箱,簡萬說孩子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需要長期治療,如果再次高燒,會誘發腦疾,讓霍弗之做好心理準備。

  權利用時方恨少,一向驕傲的霍弗之覺得自己狗屁不是!一個破律師甚至入不得康德醫院兒科主治醫生的眼!霍弗之靜靜的拂過營養箱,手停在孩子的臉上反覆的摸索……

  就在霍弗之毫無希望的時候,薛懷古來了,他絕對是本省市稀客中的稀客,他港入境,已有多份報告送到了該送人的手裡,任陽、伊天南、伊諾、周錦、朝雲瞬間知道這位尷尬身份的少爺入境了。整整十一年從他離開到現在第一次重新回到這片領土。

  他二話不說的去了靜天醫院,開口求三樓收留他朋友的兒子,並且壓出了自己二少爺的身份,縱然他再不招人待見,薛懷古就是薛懷古,任陽的親生兒子,十多年的歷練讓他同樣光芒外漏,他說救人一樣有救!

  薛懷古確實倔強,他不願意跟任家有任何牽扯,更不想回到這裡證明他自己一文不值,這麼多年來不管他受多重的傷,不管追殺他的人把他折磨成什麼樣子,他從未尋求庇護,他鄙視自己動用他尷尬的身份,更不願意看到那個人瞧不起他的眼神,可為了那個孩子他回來了,因為他窮其一生也不會具備孩子父親身上的榮耀。

  當天下午,十五天大的小嬰兒轉院了,進入了靜天醫院的兒童專區,縱然是醫學白痴的霍弗之,進去的時候也終於知道了什麼事世界頂尖的設備,這裡的人訓練有素,手法相當熟練,在他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時候,孩子已經隨著一道傳送道消失在他面前,但他著急的回神時,從一面鏡子裡他看到了沐浴在紅光中的兒子,此刻他的心終於放下了,沒事了,至少不會再加重病情。

  霍弗之虛脫的坐在地上,九天九夜沒睡的他,確定孩子安全後順著玻璃鏡面緩緩的倒了下去。

  薛懷古立即上前:“弗之!弗之——弗之——”

  三樓的醫護人員瞬間把人抬到二樓,現在不是表達關心的時候,她們會盡心盡力的照顧他的寶寶,希望他醒來後能釋然微笑。

  薛懷古看著憔悴的霍弗之,他不想說朋友選擇了一條不歸路,但就是一條不歸路,霍弗之再優秀又怎麼樣,他能和伊憂搶長亭嗎?在伊憂面前,霍弗之渺小的連只螞蟻都不是。

  薛懷古幫霍弗之為兒子簽字手術,母親一欄他沒填,父親是霍弗之,沒人懷疑不是,因為霍弗之的表現征服了很多人,如果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怎麼可能積勞成疾!

  薛懷古站在二樓的病房裡,床上的霍弗之還沒醒,申藥向薛懷古訴說著這兩天發生的事。

  “我們來的時候靜天不讓進,他們說……”申藥慢慢的訴說,從開始到現在,似乎是為了緩解他此刻的壓力,他沒有遺漏的說著,最後他嘆口氣:“先自愛推進去總比沒有好,剛才鍾醫生說,他有把握治療,縱然不能痊癒,但保證不是大問題,如果二十年內好好調理有可能痊癒。”

  薛懷古突然問:“如果靜天當時接受是不是治癒率更高。”

  申藥點點頭:“肯定,他們的設備求全,我行醫這麼多年從未見過耗子如此巨大的醫療設備,不愧是靜天,我坐井觀天了。”申藥佩服的五體投地!

  (第334章完)

  伊家伊事

  335

  薛懷古沒興趣聽申藥的感慨!靜天的權勢不用別人告訴他他也深有體會!正因為見識過才不願意想起,只因他不能因那個人的驕傲與有榮焉,任家的一切跟他毫無關係。

  申藥不明白薛懷古臉色為什麼突然難看,他也懶得管,不是同路人怎麼能理解靜天的龐大,一切都過去了,申藥放心的活動下筋骨:“終於沒事了,如果小傢伙有個三長兩短還不心疼死弗之,想不到弗之那麼疼孩子,好在他老婆給他生了兩,他等著請客吧。”

  薛懷古愕然!兩個?都認為是弗之的孩子?薛懷古隨即釋然,就這樣認為吧!

  長亭擔心的事發生過,靜天沒有接收她的兒子,薛懷古可以不告訴長亭,畢竟孩子現在在靜天,並且有望痊癒,但他卻鬼使神差的據實說了,或許有他一直埋在心底的報復,也或者是嫉妒,當他後悔的時候,飄渺如仙的薛懷古茫然的站在陽台上,對著寒冷的天氣瑟瑟發抖。

  香港:病床上的長亭苦笑,原來伊憂說的都是真的,他說結束就是結束,甚至不再打聽她的生活狀況,如果知道怎麼可能讓二兒子受苦,長亭躺回床上,眼淚不自覺的浸濕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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