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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亭不喜歡玩曖昧,她承認現在需要人照顧但她可以請保姆用不著一個男人,她不止一次跟霍弗之說過不會喜歡他,並且很正經的說她既然願意生這個孩子就說明她愛過另一個男人。

  霍弗之理所當然的看著她:“現在已經不是了?他離開了你和孩子是事實。”

  長亭很佩服他的解讀能力但是說什麼都沒用,她不喜歡霍弗之,她現在最想考慮的只是孩子。

  霍弗之也不介意,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肯定不容易,他可以慢慢的等,等到她需要他。

  “36號倪小姐。”

  “到。”長亭跟著護士進去。

  聽著孩子的心跳。看著各項指標檢測正常,長亭覺得天很藍很藍……

  香港的夏天很長,即便到了秋天這裡依然悶熱,空氣品質糟糕,如果不是晴天無法看到星星。

  秋初的時候薛懷古來了,他很佩服好友堅持的行為,也感慨生命的機遇,想不到霍弗之喜歡的就是倪長亭,如今的薛懷古高了,看似弱不禁風卻給人無窮的爆發力,儘管這種成長很違心,但薛懷古不否認正是常年的追殺,現在他開始不屑沒有裝備的偷襲了,太沒創意。

  人生的機遇何止這一條湊巧,薛懷古來到香港第一件事事情長亭和霍弗之吃飯,吃飯的時候薛懷古收到了伊人的簡訊——‘伊默的女兒今天滿月,我爸和禪叔又鬥起來了,希望你有一天能回來看看伊默的女兒和我的兒子’

  霍弗之看著薛懷古的表情就猜到什麼誰發的:“你那遙不可及的女人都是三歲孩子的媽了,那個小孩叫什麼伊寶?個性的名字這個名字不會是你娶的吧,就像他媽叫伊人一樣,其實你可以有點創意下次叫羅敷。“長亭吃飯的動作微頓,一個人的名字是聽錯,如果兩個人加起來都一樣就是肯定,薛懷古?長亭努力琢磨著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如果薛懷古認識伊人她就肯定聽過薛懷古的名字。

  霍弗之幫長亭夾點菜,好奇的問:“想什麼呢?這小子一直這麼神經你不用介意,吃蝦。“長亭故作不知的低頭吃飯,但認識伊人的人很少有不認識自己的,但長亭覺得薛懷古肯定不認識她:“什麼內容?”長亭有些好奇,想知道那個家庭的一些事情,哪怕有一點包括伊憂。

  薛懷古沒有避諱,喜事嗎,最主要的是說了他們也不見得知道:“她大嫂生了個女兒今天滿月。”

  趙司璇當媽媽了?長亭摸摸自己的肚子,心裡升起為人母的自豪感,恭喜司璇……

  霍弗之奇怪的看眼長亭:“吃啊,別發呆海鮮補充蛋白質。你今天怎麼了,不會是累了吧,總是魂不守舍,放心如果你累了打包回去也無所謂。”

  長亭趕緊說不用了,還是再想薛懷古三個字在哪裡聽過,漫長的時間在她無盡的想像中度過,等到半夜十一點時,長亭突然坐起來:“任陽的兒子?!”

  嚇得她又重新躺下,當不知道!

  ……

  伊憂最近脾氣很糟,說不上怎麼了沒事就想發火,有時候耽殺明明沒有惹他,他也很想剁了耽殺平復心裡的莫名的不慡,伊憂儘量讓自己忙碌,忙到他腦子裡沒時間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耽殺感覺出主子心情不好,他不敢有任何越軌的舉動,怕主子拿他撒氣,但看著累的日漸憔悴的主子他想幫些什麼,發現不知道怎麼下手,如果朝雲在就好了……

  長亭很喜歡現在心境,七個月的她請了產假,很多人都說她對霍弗之的考驗夠了,不能懷著孕還折磨孩子的父親,長亭笑笑卻不解釋,她不想上級莫名打個報告回去說她作風有問題,同事認為孩子的父親是霍弗之,反而生了她很多麻煩。

  七個月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秋天的涼意吹過寬大的裙擺,撫平了往日的浮躁,長亭還是沒有答應霍弗之的追求,對梁治平孩子氣的加入更是當他孩子氣的亂鬧,閒下來的長亭喜歡上了看書,她經常坐在陽台躺在貴妃椅上端著一杯牛奶享受整個下午的人生。

  霍弗之覺得這時候的長亭最美,如此恬靜安詳,從懷孕到現在,沒見她抱怨過另一個人一句,也沒見她有不想熬下去的痛苦,也許是兩個孩子也心疼母親從來沒有鬧過,沒錯長亭懷的是雙胞胎,申藥確定是兩個男孩,畫面里的他們相偎相依,小手抓在一起。

  霍弗之喜歡在午後安靜的陪著她,哪怕在她不方便時幫她倒杯牛奶也覺得心滿意足。

  八個月的長亭徹底承受了懷孕的苦楚,腰疼、腿疼、情緒化。

  霍弗之幫她請了月嫂,現在是伺候母親,一個月後伺候孩子,就這樣小心伺候著長亭也經常沒有理由的發脾氣,看什麼都礙眼,怎麼坐都腰疼,躺著也不舒服。

  這樣的情況似乎和在歐洲打的不可開交的伊憂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後者是打的太興奮快找不到北了,敵人正按照他們的部署一點點走入他們的圈套,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但香港的事卻沒在計劃之中,秋風捲起發黃的落葉,一夜間樹枝變的光禿,人們穿上了厚重的毛衣,冬天露出了它小小的腦袋,長亭早產,雖然只是比預產期造了二十八天但也是造了,最主要的是太早了,她根本不在市區,身邊也沒認識的人,她是出來郊外散心的,現在住在酒店裡,前天因為心情不好把霍弗之趕走了,她現在疼的撕心裂肺身邊卻沒有一個人。

  待她打完電話,本以為沒人的長亭突然見霍弗之沖了進來,抱起她向樓下衝去。

  好不容易找了家醫院,醫生卻在長亭進去一個小時後出來說難產,弄得霍弗之想罵人,什麼破醫院!早知道如此,打死他也不讓任性的長亭出來散心,霍弗之趕緊給申藥打電話,讓申藥和他們溝通,可他們誰都不具備手術簽字的資格,孕婦昏迷,最後霍弗之冒充長亭丈夫簽字,反正小醫院也沒人查,他說是誰敢說不是。

  五個小時後,天蒙蒙亮了,兩個嬰兒簡短的哭聲打亂了新一天的平衡,十二月十五日,兩個健康的小男孩正式降生,母體卻送入急救室救治,幸虧申藥早有準備緊急調配了血液。

  兩個孩子在母親搶救結束後,當天晚上被送回大醫院,長亭還在昏迷但已經沒了大礙。

  兩個孩子或許是因為早產的原因,皮膚皺皺得不似其他的孩子飽滿,兩個孩子也不怎麼哭,偶然哭時有氣無力,不好好的吃東西,第一天甚至沒怎麼睜眼沒吃東西,一直在睡。

  第三天的時候長亭醒了,面對著霍弗之噓寒問暖她覺得很尷尬,尤其她現在的樣子不適合看到霍弗之。

  不知霍弗之是沒感覺還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他很坦然的幫長亭活動四肢,偶然手伸進被子裡幫長亭活動雙腿,沒穿衣服的長亭很尷尬,可她現在的狀況也只能如此。

  第三天晚上,小兒子突然開始低燒,大兒子使勁哭,臉色慘白的長亭手足無措的拉著霍弗之求助,她現在不禁恨自己無法移動,兒子生病她什麼都幫不了兒子。

  霍弗之忙緊忙出的照顧,本以為只是普通的發燒,誰知申藥卻不樂觀:“最好給孩子做次全面檢查,我懷疑他先天有問題。”

  霍弗之緊張的看著申藥:“現在呢,孩子怎麼辦?你們趕緊治,想辦法治好他,多少錢我出。”

  申藥拿開兄弟的手:“不是錢的問題,當初她懷著的時候就擔心孩子有問題,現在擺明是出來問題,我們組裡剛從給孩子做了檢查,說句實話,差不多準備一下吧,值得慶幸的是,老大很健康。”

  霍弗之聞言臉色瞬間刷白!“怎麼可能,他們三天前還好好的!你不能下這樣的定論,長亭怎麼受得了,她……她……”如此期待他們健康:“你想想辦法,拜託你想想辦法!求你了。”

  申藥能理解家長的心情,但是理解歸理解但這事不能逆轉,申藥同樣心疼,他也不想宣布這樣的消息但事實就是這樣:“我現在只能止住病情惡化,你做好心理準備……”

  霍弗之突然覺得鋪天蓋地的痛,雖然孩子不是他的,但他一直把愛好當他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申藥想說沒有,但是看著好友痛苦的表情他還是開口了:“內地的靜天醫院有可能,傳言靜天的少爺先天不足,他的父親為了給他續命請了大批專家,成立了這家兒童醫療中心,他們或許會有辦法,但靜天不是醫療機構它的背景相對複雜,錢只是一個方面,他們有時候見死不救,我是怕你去了也白去,他們沒理可講。”

  “我去求他們,只要他們肯救老二,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他不想長亭失望,不想長亭好不容易盼到出生的孩子出意外,說出去的話卻欠考慮,他能答應什麼,難道對方喜歡男人讓他失身不成,他只是個律師,而對方不缺律師!

  霍弗之只訴長亭二兒子需要轉院治療,讓她安心養傷,他帶著兒子先去看病。

  第二天他和申藥踏上了去內地的飛機,身後跟著香港的醫療團,以霍家的財力當然請得起。

  可好不容易到了靜天,靜天卻給出不收留的決定,霍弗之只能先把孩子轉入康德醫院的兒科。

  小孩還在低燒,這樣燒下去肯定會燒壞孩子的腦子,就算是治好了也後患無窮。

  康德醫院內負責治療小傢伙的是一個姓高的年輕男醫生,畢業兩年,有一年的工作經驗,他負責和香港跟來的醫生們一起照顧才五天大的小傢伙,這樣的事情高醫生見得多了,很多有錢的人求著靜天的收留,各種各樣的科系排隊找任陽的人多了,這么小的卻很少見,可這樣的排場不陌生,畢竟能請任陽的哪個不是有權有勢的人。

  霍弗之把孩子交給申藥,一個人在靜天三樓外給裡面的專家們跪著,他知道無理取鬧了一點,看枉他有爭辯天下的能力他現在也無用武之地,只能求他們大慈大悲救救孩子。

  在霍弗之跪了一天一夜後,三樓的主治醫生鍾醫生出來了,今年七十高齡的他,現在是伊諾的專屬大夫,早已不對外看診,他能理解外面跪著的人的心情,但理解歸理解他也有想保護的人:“孩子,你起來走吧,不是老夫見死不救,而是你來的不是時候,我們家少爺前段時間因為感染昏迷一個月,病原就是因為有個小孩攜帶的病菌留在醫療器材里致使我家少爺感染,現在三樓已經封閉不接受任何病人,你還是走吧。”

  霍弗之拽著老者的衣袍,他已經走投無路:“我求你!不管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你救救我兒子,你們家少爺缺什麼,隨便從我身上割,求你救救我兒子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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