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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才好像要想起來什麼,但只閃過一下,現在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坐起身摸了摸頭髮,奚淺立刻咧開嘴,「哇,怎麼這麼粘。」

  「一會兒洗澡吧。」

  「現在還不能洗。」奚淺偷偷瞥向陳雁昭。「還得你幫我。」

  「……」想起上周幫他洗頭擦身的尷尬,陳雁昭埋下了頭。「先吃飯吧。」

  飯桌上,陳雁昭的注意基本都集中在電視播放的節目上,然而奚淺的注意力從始至終放在陳雁昭身上,腦子裡不停想著吸引他的話題,忽然間一道靈光閃過,「對了,你房子什麼時候到期?乾脆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兩人住這房子正合適,租金還便宜。」

  眼睛仍瞟著電視,陳雁昭心不在焉道:「不了,住到六月底我就搬了。」

  「啊?為什麼?」晴天霹靂,奚淺剛剛還興奮的面部表情頓時鬆懈下來。「你是躲我?還是……要和女友住?」

  「嗯,也許吧。」陳雁昭低頭扒著碗裡的飯菜,這個時候不想和奚淺有目光接觸。

  「這個……」思忖了片刻,失落的心情越發鬱悶,陳雁昭要是搬走了,他住在這還有什麼意思。「你打算搬哪去?要不然找個三室兩廳的房子,咱們三個一起住?」

  沉默了數秒不是不知該說什麼,而是感到很無語,陳雁昭終於抬起眼,望向隱約可見一頭米粒的奚淺。「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合適啊!現在不就流行這樣嘛!」

  「別做夢了。」奚淺的狼狽模樣再配上肯定的口氣,在陳雁昭看來就是胡攪蠻纏。「住哪我還要和她商量一下。」

  「別告訴我同居之後,你們就要結婚。」

  「聽她的意見。」

  越害怕什麼就越來什麼,聽陳雁昭這麼回答,奚淺不慡得連飯都不想吃了,他放下碗筷,探過身子。「那什麼時候給我介紹一下?」

  「為什麼要給你介紹?」陳雁昭反問。

  奚淺立刻雙手抱胸,挺起腰杆,「幫你把把關嘛。」

  「不用。」

  說完陳雁昭起身象徵性地問了一句「你吃完了吧」,而後也不管奚淺是不是真的吃完,就開始收拾桌上的菜盤碗筷。

  奚淺不認為問了自討沒趣的問題,反正他主意已定,等腳傷恢復一定要見見陳雁昭的女友。於是他一面盤算,一面望著廚房裡的陳雁昭,不一會兒見他拎著廚餘垃圾走出來,生怕他丟完垃圾就不再回來,奚淺忙道:「我想現在洗澡,頭髮好粘。」

  陳雁昭更是乾脆,丟垃圾前直接端了一盆熱水放到奚淺眼前,連毛巾都放好了,明擺著讓他自己動手。

  之前就是這樣,本來以上次發燒擦身為由,陳雁昭才勉強答應幫奚淺擦身,結果都怪他多嘴說了一句實話「好舒服」,害的他再也沒機會享受陳雁昭的服務。奚淺脫光上衣,一臉哀怨,受氣般擦著身體,想裝可憐給陳雁昭看,可惜人家根本不看他一眼。

  丟完垃圾回來,陳雁昭幫奚淺換過水又開始收拾屋子,他可不想看那幾乎脫光的肉體。

  「你休息一會兒,又不是清潔工。」見陳雁昭一直迴避,奚淺終於耐不住性子,把毛巾丟到雙腿間的盤裡。

  「你家太亂,今天算幸運的,我怕下次踩到什麼不明物摔成你這樣。」

  「我明天在家自己慢慢收拾好了,你別幹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陳雁昭很想說「你臉皮這麼厚也知道不好意思」,但忍住沒說出口。奚淺之所以開始不停搭話想必又沒事做了,回過頭瞥向漂在盆里的毛巾,果然如此。放下手中的東西,陳雁昭去端奚淺腳前的水盆。

  「真的,你別忙了,陪我一會兒。」

  不等碰到水盤邊緣,陳雁昭雙臂忽然被一股大力拉住,頓時腳下一亂,重心失衡,一下撲進奚淺懷裡,被他緊緊抱住。

  「你沒事吧!」懷裡的人又瘦又小,奚淺好想這麼一直抱著。

  「放開我。」一晚上兩次親密接觸,陳雁昭尷尬極了,此刻奚淺還光著上身,嘴唇貼近自己的臉,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而以奚淺的視角看懷裡的陳雁昭感覺卻大為不同,只見他目光慌亂,嘴角緊繃,潤澤精緻的粉色嘴唇讓他忍不住想湊上去吻一吻。

  流露溫柔的俊容在眼前越放越大,緊張望著那靠近的嘴唇,眼見躲閃不開的陳雁昭終於氣憤地大叫出聲。「奚……奚淺!」

  失神的人登時停住不斷壓低的頭顱,回過神先是怔了怔,而後心下一驚,如果陳雁昭不出聲,他大概已經吻了上去。怎麼突然冒出想吻他的衝動,而且還那麼迫切,心裡想的居然未經大腦就表現出來,如果真吻了他,以當下兩人的關係,他一定會和自己斷交吧。想到此奚淺忙縮起脖子,戰戰兢兢道:「我……我想洗頭。」

  「那還不快點放開我!」

  似恍然大悟,奚淺雙手一松,陳雁昭立刻掙扎著爬起來,端起水盆進了洗手間。

  已經不是第一次無意識地想和陳雁昭親熱,不久前自己生日那晚就不知不覺抱了他,發燒給他擦身時忍不住想摸他,現在居然又想吻他,這些潛意識裡的行為遠遠超越了普通的喜歡。奚淺擔心本來就不喜歡被自己碰觸的陳雁昭因此會更加牴觸,說不準他們的關係會一下回到前幾次見面的樣子,想想他的冷淡、躲避、愛搭不理,奚淺打心眼裡難受,也許會發瘋吧。

  第24章

  奚淺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接連三天陳雁昭都以加班為由避開晚飯時間。雖然其間有和同學通話,有朋友上門探望,有遊戲可以解悶,但心裡就是空蕩蕩的。生活上越充實,心靈越空虛,這種適得其反的效果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少了陳雁昭。煩躁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周五下午,當喜出望外收到陳雁昭不加班的簡訊回復後才暫時安心。

  朋友來看望的幾天,房間又被弄的有些亂,想起陳雁昭不停收拾的背影,奚淺就覺得過意不去。腳傷愈漸好轉,雖然行動還不靈活,但較之前好多了,於是無所事事的他開始收拾東西。

  牆角橫放的箱子裡放著幾周前買回來的書櫃,這兩天朋友要幫忙組裝,都被奚淺婉拒了,不是怕麻煩人,而是他想和陳雁昭一起把它裝好,沒有什麼特殊意義,就是想讓陳雁昭在家多陪他一會兒。

  走到那間沒有人住堆著行李的房間,奚淺靠在門口,幻想著如果陳雁昭能住進來就好了,可是以他現在的態度根本不可能,能當鄰居已經算給面子。電話里,奚淺曾向大學死黨打聽過去自己是否品行惡劣,傷害過一些人,然而得到的答案卻是百分百的否定,他們不停說自己的好話,後來見實在無法從側面問出想要的答案,奚淺乾脆直接問出他是否傷害過陳雁昭,結果死黨們啼笑皆非,說他太善良仗義,哪曾傷害過陳雁昭,反倒是和謝禮一起被那個傢伙陷害過。

  陷害?陳雁昭能幹出陷害的事?可能嗎?死黨們說還不是因為陳雁昭嫉妒心強,嫉妒他和謝禮的出色與才華。會嗎?和陳雁昭接觸這麼長時間以來,完全看不出他是那種人。

  到底跌下樓時晃出的幻聽與幻象是真,還是死黨們說的話是真?奚淺覺得再這麼分析下去,遲早會在錯覺里瘋掉。

  渾身又開始不舒服,奚淺揉著太陽穴退到廳里,儘量不去想過去的事。

  隨意整理牆角紙盒裡的物件,壓在最下面有數個CD包,大致翻了翻除了遊戲、電影、照片刻盤還有數張標著女優名字的光碟。

  光看名字完全想不起裡面的內容,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轉移注意的事做,奚淺渾身的不適感頓時減輕了,他抱著電腦回到臥室,把數張光碟攤開在床,按順序放到電腦里準備重溫回放。

  第一張盤的內容還和標著的女優名字沾邊,可惜十多個小影片沒有一個能提起奚淺的興趣,快速掃了一遍,竟然毫無生理反應。放入的第二張盤,除了女人,開始有了男人間的互動戲碼。等看到第三張盤,裡面的影片基本全變成了口味偏重的男男戲,奚淺的身體逐漸發熱,下體迅速發生變化,他果然是喜歡男人的。

  一邊看著電腦熒幕里的肉色,一邊挑選床上還未看過的光碟,看樣子當年沒少研究,這時一張標著「呆」字的盤盒吸引了奚淺注意,與眾不同的名字裡面會是什麼。退出正在看的光碟,放入新盤,文件夾里出現了十多個長短不一的影片,命名簡單生活化,像什麼「床上」、「桌邊」、「鏡前」,而且還標著日期,時間幾乎都在同一年。

  饒有興致地點開「桌邊」,晃動的畫面里出現了一個又白又翹的屁股,隨著鏡頭慢慢上移,纖細的腰肢,光滑的背脊,瘦弱的肩膀,直到看到那通紅的面頰……

  倏地定格畫面,奚淺使勁揉了揉眼睛,這……這不是陳雁昭麼!怎麼會有他的影片?!他拍過片?!這些都是哪來的?不會是以前在網上下的吧?

  像發現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奚淺屏住呼吸,顫抖著把音量放大。鏡頭慢慢下移順著原路返回,最後停在那兩瓣漂亮的屁股上,這時一隻手伸進畫面,在掰開臀瓣後,特寫了完全讓奚淺看呆的驚艷jú口。手指每次撥弄細嫩的入口時,都會聽到陳雁昭發出輕微呻吟,居然還意想不到的好聽。

  等不及再慢慢播放,奚淺快速拖到後面的內容,畫面已然變成做愛的景象,巨大的男根插在小屁股里抽動,鏡頭晃動的讓人眼暈,背景聲音里充斥著肉體拍擊和陳雁昭的叫聲。仔細分析畫面,粗糙的攝影技巧,昏暗的光源,像是私下拍攝,這……這個用力在乾的青年是誰?偶爾發出的吼聲聽起來這麼熟悉……

  再往後拖畫面的內容,兩人換了姿勢,陳雁昭翻轉過來,雙腿大張,身體被撞的抖動不已,攝像機始終在那個青年手裡,因為持續的抽插,鏡頭有時對不準陳雁昭的臉,向一旁偏斜。

  幾乎把臉貼到熒幕前,奚淺終於看清原來那是一張圓桌,桌上放著一些書本,還有零食。這個場景為什麼如此眼熟,圓桌……

  突然想起什麼,奚淺忙抽出枕邊相冊里的照片,舉起陳雁昭坐在桌邊呆笑的生日照,看一眼照片,掃一眼電腦熒幕,越看越像,簡直就是一個地方。

  一種強烈預感湧上心頭,奚淺關上這段影片,顫抖著又打開另一段,床上體型有所差距的兩人疊交在一起激烈歡愛,攝像機放得恰到好處,把抽插的過程清晰拍攝下來,雖然每次總是以陳雁昭的臉及私密部位為主,但從聲音和體型上奚淺也猜到了那個青年是誰,而在之後播放的幾段影片裡,時而露出的臉則證實了他的推測,沒錯,那個像野獸一樣瘋狂侵犯著陳雁昭的正是自己。

  奚淺徹底驚呆了。過去他和陳雁昭竟然是這種關係,所謂的傷害,難道是曾經侵犯過他?不過從數段影片中看並不是這樣,兩人非常有愛地契合,你情我願,高cháo的時候還能聽到陳雁昭求歡的yín叫。床上和現實生活里的他判若兩人,一個熱情一個冷淡,那銷魂的叫聲,漂亮得不像話的蜜穴,狂野的交合,無一不勾起奚淺的慾火。為什麼後來他們會分開?再次見面後陳雁昭的態度那麼冰冷?還說和他關係不熟……不熟可能會在床上做成這樣麼?不熟又怎麼知道他的一切喜好?他一定是不想回想過去罷了。

  一邊盯著熒幕里糾纏的肉體,一邊試圖想起那些想不起來的過去,鬥爭了一會兒,奚淺最終還是被眼前的聲像吸引了全部注意。粗壯的雄根頂在流淌出精液的嬌紅穴口蹭來蹭去,性慾旺盛的自己在激she過後再度深深插入陳雁昭的身體,玩弄般拔出來再插入,反覆了數次肉根越來越硬,在身下人沙啞的呻吟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侵犯。

  任何一部動作片都沒有自己親身拍攝的精彩,除了兩人緊密交合的私處,奚淺更愛看陳雁昭迷離的模樣,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張開的嘴唇,揚起的下巴,讓他恨不得撲上去咬上兩口。拉開褲鏈,放出早已高高昂揚起來的分身,奚淺一面欣賞著陳雁昭的臉,在他勾人的叫床聲中快速自慰到高cháo。

  這張標著「呆」字的私密光碟太刺激,能擺出的姿勢都擺了,連口爆、顏she、吞精都一一囊括。自慰完一遍忍不住再來一次,整個下午,時間仿佛停止,奚淺盡情享受著影片帶給他的快感,就在看完「坐騎」,打開「窗邊」的影像時,門鈴響了。

  完全沉浸在情慾中的奚淺不禁有些懊惱,暫停好畫面,提上褲子,套了一件新衣服後才架著拐杖魂不守舍地前去開門。

  「我還以為你不在家。」

  呆呆望著站在門口的瘦弱青年,奚淺滿腦子裡都是「嗯……還要……」

  的呻吟,鏡頭切換的太快,以至於錯覺得認為此時陳雁昭正在自己身下被侵犯。

  第25章

  「你怎麼了?」奚淺的眼神有些異樣,陳雁昭被盯得渾身不適。「你要有事,我回去了。」

  「別!」這才回過神的人忙一把拉住陳雁昭,觸碰到他身體的瞬間,奚淺心中猛然一跳,手上傳來的熱度讓他忍不住想抱他。「我沒事,剛剛……睡著了。」

  甩掉奚淺熱乎乎的手,陳雁昭繞過他徑直走進廚房。

  忽然想到臥室里的混亂,奚淺架著拐杖匆忙回到屋裡,電腦的畫面定格在趴在窗邊的兩人身上,很想繼續看下去,可是現在不是時候,戀戀不捨地合上電腦,簡單收拾了一下攤在床上的光碟,奚淺忙又打開窗子,讓新鮮的空氣飄進來衝散精液的味道。

  有一段時間沒看如此刺激的影像,導致那些內容仍清晰地印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用冷水洗過臉後,奚淺才走到廚房門口,強裝鎮定地笑望著做飯的陳雁昭。

  「這裡不用你,把桌子收拾一下,還有地上的東西,別又絆倒。」陳雁昭專注著鍋子裡的菜,沒看奚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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