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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家門,薛印趕緊脫掉腳上的鞋子換上舒服的地板拖,也沒理睬跟他身後進門的闞飛獨子上了二樓。

  坐在床邊上把襪子一脫,果然腳趾頭跟後腳跟都磨出了亮汪汪的水泡,整個腳都緊得發脹,特別的難受。

  薛印嘆口氣兒,自己抬著腳揉弄著腳丫子,心裏面也說不出個是什麼滋味。

  他有些神遊天外,以至於闞飛進來的時候他都沒發現,一直到闞飛蹲在他身前伸手抓上他的腳踝他才回魂,滿目的驚訝。

  “給我瞧瞧,那鞋以後別穿了,在喜歡穿著磨腳有什麼用,剛怎麼不跟說你鞋不舒服?你可真是犟!”

  “是啊,我在愛你有什麼用,你不照樣跟別人睡了。”薛印突然接茬,到把闞飛造一愣,不給他辯解的機會,薛印繼續炮語連珠,“知道不是你的錯。你說我生氣有什麼用?”

  “那就別生氣了唄。”闞飛笑著,蹲兒溫柔又細心的給薛印揉著腫起的腳底板,腦門上的抬頭紋疊在了一起,他明明比薛印小上一個月,可瞧著著實要比薛印長得成熟,濃眉大眼黑面堂。

  “說的倒是輕鬆。你又不是一雙鞋…”薛印冷眼旁觀闞飛對他的服侍,那言外之意就是他可捨不得扔了他。

  “那要怎樣?”闞飛一本正經起來特嚴肅,倒把薛印顯得有些孩子氣,“要不這樣吧,你出去找個小伙兒睡一覺,咱倆就扯平了你看咋樣?”

  “我看行。要想扯平找一個可不成。你睡多少了?我就跟你一人睡過覺,虧死了。”

  闞飛不但揉捏薛印的腳板、腳背腳後跟,連同著給薛印連小腿肚子也一併按摩了,滿臉的溫潤,那語氣可不容拒絕:“說說還差不多,你要真敢在外面找人看我不整死你的。”

  “獨裁!”

  “你說對了。我還就獨裁了,薛印我可沒跟你鬧,你要真敢我就敢弄死你。別跟我計較這些,你是你我是我,我是個家庭觀念傳統觀念都極強的人,這話我就跟你說這一次,走不走心你自己看著辦吧。”

  薛印原本想說他怎麼就可以跟旁人睡,別管被動不被動。那要這麼看來,闞飛得先被他弄死才對。結果他這話還未出口,就直接被闞飛的後話堵死了。

  憑什麼他是他的,他倆差哪兒了?

  誰傳統觀念家庭觀念不強啊?

  專制!

  霸道!!

  獨權!!!

  不過心裡頭舒服多了。心裡美了薛印也沒在臉上表現出來,依然冷冷淡淡的,原本他的性情就這麼淡漠,他還忌憚著闞飛早上跟他說過的話,他為他改變太多,假如哪一天這份呵護不見了,怕是他一時半伙都扳不過來的。

  他的確有些得意忘形了。

  “大寶兒……”闞飛見機行事,瞧著薛印有些走神,趕緊撂下他的腳腕一屁股坐到了薛印的身邊,愛情這個東西其實挺玄妙的,有時候就得剛柔並濟,“老薛…媳婦兒…嘿嘿孩子他媽…”

  薛印跟他白眼,一巴掌打過去,在手掌快要接觸上闞飛那張大黑臉時,便化軟了力量摸上去。忍不住地細細摩挲起來,自從他小產之後倆人就沒怎麼好好親熱過。

  反握住薛印撫摸自己臉頰的那隻手,闞飛微微歪臉親了上去,吧唧一口,似要燙化了薛印的手心兒,倆人皆是身心一顫,蘇蘇麻麻的感覺穿透腳底板奔流直上。

  闞飛也沒了音兒,那雙眼赤裸裸地瞪著薛印來回掃描,就跟要目jian了他似的熱烈。

  薛印有股子難以克制的渴望油然而生,特想要闞飛抱他,他未做反應卻也沒有推拒,仍然保持著之前的動作坐在床沿。

  闞飛偷眼瞧他沒有拒絕的意思,心裏面偷偷壞笑,探頭過去直接吻住了薛印那張涼薄的唇,吮得滋滋作響,旋即就把人給按倒在床上……

  213 告一段落

  倆天后,闞飛得到尾巴死在陵園的消息,薛印一家悲痛難當,老狗完成了它這輩子的光榮使命,前半生陪伴著主人,最後的一段日子守在伴侶的墓前,直到它生命的最後一刻。

  又是一個陰雨天氣,闞飛一家上山祭拜,祭拜闞飛的父母,薛印的母親,探望倆條忠犬以及金豹與老人。

  薛母的墓前,薛印拉拽著三兒一女跪拜下去,嘴巴里喋喋不休的嘮叨著家常,闞飛則蹲在一旁為薛母倒著酒、焚著香,盡一切的孝道。

  有人手捧著百合花款款從山下走來,來到近前腳步頓住,接著,他瞧見了薛印一家,聽到了令他感到震驚於驚訝的話語,原來那是他的兒子······他的孫子······他的孫女······

  宋建國忘卻了呼吸,就那麼直愣愣地站在離薛印他們一家不到二十米遠的距離,只感覺獵獵風聲拉割著他的肌膚,讓他痛得以為流下了血水。

  他已年逾六十,一切在他眼裡不過浮雲,唯有難得的骨肉親情,在他記憶的最深處一直有個女人。

  當年他利益攻心,棄真愛而不顧,選擇了少走十年的軟飯路,事實證明他是成功的,卻永遠在內心深處徒留了一抹錐心泣血的遺憾。

  宋大章宋曉章生母辭世後宋建國在未納賢,執著地尋找著薛母的下落,到頭來尋到的只是一堆白骨。

  他萬萬沒想到他還有個兒子與一堆孫子孫女······

  闞飛發現了宋建國,他悄然起身朝著僵在那處的宋建國走去,宋建國回神,有些慌亂地轉身匆匆下山。

  待到一處隱蔽處,闞飛張口:“你來探望薛母?”闞飛對宋建國的身份早有察覺,尤其在他後來想起他在陵園撞見過宋建國的事兒後,便有意無意的派人暗查了倆次宋建國,得到的信息不是很多,但是今天便足以說明一切。

  “是你派人暗中查我?”宋建國反問,臉上早已不見剛剛的心慌。

  “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們都是薛印跟你生的孩子?”

  “別來打攪薛印的生活。在他的世界裡根本沒有你的位置。”

  “薛印真是我的兒子······”他剛剛還在猶疑,薛印到底是薛母跟他所生,還是薛母后跟他人所生,可無論是哪一個,他都會好好照顧薛印那孩子的,因為那是他真心愛過的女人的孩子。

  “你只有倆個兒子。而且這輩子也只有倆個兒子。”闞飛字句鏗鏘有力。面對軍人世家的宋建國沒有半點卑微,“另外我必須告訴你件事兒。你那寶貝的倆個兒子拿陽陽做要挾綁架了薛印與我,並且給我注she了肌肉鬆弛劑與米藥強迫與宋曉章發生姓關係給薛印看。”

  “什麼?”宋建國感到無比震驚。原本就已經夠愧對薛印這孩子的了,可是現在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都是你的兒子,你自己看著辦吧。”丟下這句話,闞飛瀟灑地轉身離去,這塊燙手的山芋他丟給了宋建國,要怎麼做就看那個老男人的了。

  “你剛剛去哪了?”祭拜完母親的薛印正拉著小星星的手,見闞飛由遠及近緩聲問道。

  “哦,沒什麼,轉轉。完事了?那咱們走吧寶兒。”闞飛彎腰抱起小月亮,瞅瞅憋著嘴的小太陽還是伸手一把將小女兒給撈起來,旋即小女孩笑開了花,趕緊抱住黑爸爸的脖子不鬆手。

  薛里來走在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薛印跟闞飛的後腦勺上若有所思,他剛剛其實不小心有聽到一些話······

  一周後薛印從林海東的口中聽到一令他驚訝與震驚的消息,宋建國用家法懲治了宋曉章跟宋大章,手段鐵腕到將兒子打得住進了醫院重症監護室,沒人知道宋建國的心裡是怎麼想的,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

  “你做了什麼?”闞飛的辦公室里,薛印冷臉問男人。

  “借刀殺人而已。”闞飛抬首,對薛印溫柔一笑。

  “你早就計劃好的吧?”

  “這樣不好嗎?讓他們父子徹底的反目成仇?”

  薛印答不上闞飛的問話,一時語塞,他蹙起眉峰,隨便在闞飛的辦公室里尋個位置坐下,他覺得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他們之間的事兒何故扯進一位老者?

  “薛印,收起你的慈悲心思,你不忍宋建國,可你有沒有想過?現在這樣不遠遠比你買兇殺了宋曉章宋大章讓老頭子白髮人送黑髮人來的皆大歡喜?”

  聞言,薛印抬頭,與闞飛凶神惡煞的目光碰到了一塊。接著他又聽闞飛選擇說:“裁決之杖拿在宋建國的手裡,想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行了別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大家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我已經明白你的心意了大飛。”

  “我相信有宋建國出手,宋家兄弟不會在糾纏我們,”闞飛起身,昂首闊步而來,“走吧大寶兒,我約了大哥跟伍立偉一塊吃晚飯,咱們一家人好久沒聚聚了。”

  “嗯,”薛印隨著闞飛起身,然後一塊走出男人的辦公室,“你跟薛里來說了嗎?”

  “一早出門前就說過了。在你剛剛來事前我又打了一通電話。放心吧,今天多晚回去都沒事兒。”

  “真是沒想到,兒大十八變。大飛,我心裡覺著挺愧對萊萊的······”

  “瞧你,又多愁善感。小時候你們爺倆倆相厭惡,這孩子大了你又惺惺相惜起來了哈哈哈哈······”

  “薛里來都二十出頭的大小伙了,天天這麼被星星他們栓在家裡可不是事兒。趕明兒讓他去你公司基層歷練歷練。”

  “大兒子想來我這兒隨時歡迎。對了,你知道席琪琪這閨女不?”

  “席琪琪?哦,現在正跟薛里來拍拖那個女孩子?”

  “你怎麼看這事兒的?”

  “我能怎麼看?現在戀愛自由。只要薛里來自己喜歡就成。”

  “這事兒我得好好教教大兒子,也不知道上幾壘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嘿,咱兒子可沒少給那妞兒花錢,都到這份上了要是啥都沒幹不是虧死?”

  “我告訴你大飛,你別跟著瞎攪合。那種便宜最好少占,保不准到了最後誰會吃不了兜著走。難道你想看到第二個宋寶兒嗎?”

  “有了就生唄。你還怕咱養不起孫子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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