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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1 嚴肅起來的闞飛

  大塊頭蹲下來跟著闞星辰一塊衝著牆角戳啊戳啊,闞星辰是拿著小鏟子戳,黑森林則直接用他的手指頭戳。

  他心情也不美麗。

  薛里來出去跟席琪琪約會去了······

  不多時,邊上又多出一個蹲位來,N多天都在薛印床底下打地鋪的闞飛黑著臉蹲在了二兒子身邊,完全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樣子,這爺仨兒還真是形象!

  覺得好玩的小月亮羞答答地湊過來,漂亮的眼睛轉了轉,最後挨著黑森林蹲下去。

  蹲一排!

  小朋友排隊上廁所“倫敦”啊?

  薛印拿鞋尖踢踢闞飛的屁股fèng,冷著臉吩咐:“起來,陪我去買鞋。”

  薛印主動來找他買鞋?闞飛樂不得的願意為其效勞,對著鏡子一頓 飭,隨後美滋滋的駕車載著薛印去了新世界。

  一層全是世界頂級品牌的衣褲鞋帽,倆人也沒轉悠,都不是什麼喜歡逛商場的男人,薛印乾脆利落,到那兒就挑了倆聲一副幾條內褲,最後選了一雙皮鞋。

  瞧他那架勢肯定還在膈應那件事兒,要不然不能連個吊毛都沒給闞飛買。

  薛印趾高氣揚的讓闞飛去結帳,這都是必須的,媳婦兒只管挑衣服,老公只要負責結帳就OK。

  可誰知到闞飛抽什麼羊角風,襯衫給薛印買了,襪子給薛印買了,內褲也給薛印買了,外褲外衣還是給薛印買了,單單那雙薛印一眼就相中的皮鞋沒給買。

  “怎麼回事?”薛印挑眉,眼神凌厲,“這鞋你沒給付錢??”

  邊上的女服務員偷偷捂嘴樂,瞧著闞飛那個妻奴樣兒,薛印一瞪眼都能嚇到他半個魂兒。

  支支吾吾的故意在那兒賣弄玄虛,最後被薛印逼的急了,闞飛實打實的招了:“大寶兒,這鞋不能送你。萬一你跟人跑了呢,夫妻間沒有送鞋的,這錢自己花啊,絕對沒商量我跟你說。”

  要說闞飛浪漫嗎?薛印還真不覺得這男人浪漫,可每每都是這般讓他心窩子燙貼,這比做那些浪漫的事兒還要打動人心。

  薛印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甚至連變化都沒有變化,但他沒有在跟闞飛爭執,而是聽話的自己掏出錢夾子單獨為自己的那雙鞋付了錢。

  那面錢一付,這面闞飛就自動自覺的伸手接過薛印手裡所有的拎兜,貼身侍衛似的跟在薛印的屁股後面走出了男裝店,直到他們走遠了,那家店的女服務員都還眼巴巴的望著他們,小聲的議論剛才那倆是對Gay······

  薛里來幾乎是與薛印跟闞飛一塊進的家門,他是緊趕緊的回來,真是怕耽誤了闞星辰放風箏,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晚飯過後,一家人坐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看會兒電視,薛印問問兒女們的學習,大約在晚上九點的時候與闞飛上了樓。

  九點半鐘,二樓傳來薛印跟闞飛激烈的爭吵,激烈的程度已然到達一個沸點,基本就是一點便著的狀態。

  “薛印,大事小情我都可以慣著你,但這件事情絕對不行。你要再敢擅自做主,你可別怪我到時候抽你!!”

  薛印不善言辭,也不喜與人爭辯,闞飛罵他,他就聽著,也不回嘴,你愛咋罵咋罵,氣得你一點招沒有,重重的一拳打出去,就等於落進一團棉花里。

  闞飛了解薛印的脾氣秉性,他這幾年都變化多了,要是換了早幾年,薛印能比現在還要冷漠。

  不想趕話趕的把矛盾擴大,闞飛瞧著薛印不言不語也就沒再往這話茬上帶,伸手摸出一根煙叼上,薛印的那點小心思他比誰都清楚,但是不行。他絕對不會允許薛印去那麼做。

  夫夫二人就這麼各懷鬼胎的睡了一夜,闞飛依舊沒被薛印准許上床,他現在的待遇都不如之前的大狗,起碼大狗在床底下趴著還會被噓賞賜一張腳墊兒,闞飛這兒毛都沒有。

  第二天原本是相安無事的,後也不知怎麼倆人話趕話的又把話題扯到昨兒晚上的話題上,當這幾個孩子的面兒又是一頓爭吵。這是薛里來第一次瞧見薛印跟闞飛紅臉,尤其闞飛,似乎一點也不準備遷就薛印,倆人爭吵過了,險些動起手來。

  所以第二天的晚上薛印把闞飛關在了臥房門外,他怒不可遏,心中一股惡氣無處發泄,闞飛敢惹他,那他就拿闞飛出去。

  第三天一早,蜷在薛印臥房門口睡了一夜的闞飛是被屋內的響動給驚醒的有人跟薛印找不痛快,一大早就給薛印的手機發來幾條彩信,內容可想而知,已然令薛印暴躁的摔爛了床頭的花瓶。

  闞飛不知房裡發生了什麼,想也沒想的當即掏出備用鑰匙闖進去,驚道:“怎麼了薛印?”、、

  “不是你的錯!”薛印怒視著闞飛,眉棱骨高聳,他的臉冷若冰霜,接著,整個爆發出來,揚手打翻了檯燈大喝道:“那我也受不了!”聲未落,薛印直接將手中抓著的手機朝著闞飛砸過去。

  他無心之失,沒想到堅硬的手機直接摔在闞飛的面門,鼻血當時就流了下來,薛印又氣又怒的沖闞飛大吼:“你怎麼不躲?”

  闞飛沒回薛印的話,而是蹲下身撿起薛印的是手機,自顧自的調出手機相冊,然後他瞧見了宋曉章給薛印發過來的彩信。

  闞飛很冷靜,沒了平日裡妻奴的狗腿樣,他嚴肅而鄭重地說:“薛印,這件事到此為止,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你要是再敢背著我搞事別說我提前沒跟你打招呼。”

  “闞飛你威脅我?”薛印的眉毛糾結在一塊,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尤其宋曉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他咽不下這口氣,“還是說你嘗過了他的滋味有些食不知味了?”

  “我不想跟你吵。”闞飛轉身走出臥房,然後蹲下身把鋪在二樓房門外的被子枕頭撿起拿了進屋,“薛印,從現在起我不會再睡在門外或者你的床下,我要跟你睡一塊聽懂了嗎?”

  啪——

  薛印揚手給了闞飛一嘴巴,然後怒視闞飛面不改色。

  接著,他又甩了闞飛一耳光,闞飛無畏不懼,不反抗也沒再像之前那樣賤忒忒的哄著他,就是他這張正經的嘴臉令薛印怒火中燒,他一連不知扇了闞飛多少個耳光,知道他自己的手心酸麻。

  “薛印,你信嗎?我任打任罵,將你慣得無法無天,所以,現在——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受的了你!”

  薛印怔然,再次揚起的手頓住,闞飛說的沒錯!就是這種情況,被寵著、慣著其實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習慣成自然,假如有一天對方突然不再像以往那樣什麼事都以你為中心,無論是誰都一定會不習慣受不了的,再改變,畢竟還需要一些時間,而最根本的問題是他還能不能適應過去的那種生活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毋庸置疑,其他的我自會處理。別跟我扭著,這對你沒好處聽見沒。走吧,收拾收拾咱們去看看尾巴去······聽話薛印······”

  他之所以不還手,就是想要薛印把心底那點邪火都發泄出去,否則一天不發泄,這事兒一天就不能完。宋家兄弟那裡他自有辦法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薛印的作法有些偏激了,居然真的買兇要殺那倆害蟲,闞飛早有洞察,暗中攪黃了薛印布下的局,無論如何他不能看著薛印走上不歸路,況且那倆廝根本也不配讓薛印的雙手沾上血腥。

  薛印生氣,極度的憤然,無論是誰都無法理智,都會往其他方面去想,是,闞飛是被迫的與宋曉章有了一夜露水姻緣,但事實是他現在想動宋曉章,闞飛不但不讓還護著對方,換了誰誰能受得了啊?所以這倆人沒日沒夜的爭吵,為此大發雷霆。

  薛印沒再說什麼,但他冷漠的態度還是說明他心裡他頭並沒有真的把這件事釋然。

  倆個人跟薛里來打過了招呼一同出門,駕車的是闞飛,薛印坐副駕駛,一路與闞飛無語。

  尾巴自從腳印兒去世後就在沒離開過陵園,闞飛派人每天去陵園給尾巴送三餐,這都有幾個月了。

  闞飛從方向盤上撤下一隻手,悄悄伸過去摸上了薛印那隻落在大腿上的手腕,薛印猛然回神,闞飛與他相視而笑。

  薛印眉頭微微皺動,被緊緊抓牢的那隻手動了動最終沒有抽開,可他心裏面依舊有氣兒,沒怎麼給闞飛好臉子,還是把臉扭回去,望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闞飛會心一笑,抓著薛印手腕的那手緊緊地攥著,而後也把臉轉回去,專心致志的駕車。

  然而,就在途徑某個大十字路口時,突然從對面車道上衝出一輛車,事出緊急,許多司機都躲避不及接連發生車禍,薛印與闞飛心有靈犀似的同時做出反應,闞飛把著方向盤要往右打舵,想用自己這面頂上去,薛印跟他一樣,撲過去雙手握住方向盤向左推去,千鈞一髮之際倆人搶著一個方向盤又爭執起來。

  “薛印你聽我的,別跟我扭,給我鬆手。”闞飛吼了一嗓子抬手就給了薛印一拳,緊接著那車子瘋狂向右轉頭,堪堪避過正前方向他們衝過來已然失控的車子,二人驚魂未定,坐在車廂里粗聲喘息。

  212 獨裁的男人

  很快冷靜平復下來的闞飛發動車子繼續上路,他們不需要賠償,所以趕在交警到達之前驅車離去。

  闞飛拎著給尾巴買的食物與薛印並肩走在上山的路上,然後倆個人卻撲了一個空,尾巴並未向每天那樣守在腳印的墓碑前,而是不知去向。

  闞飛與薛印等了良久也不見忠犬歸來,便打電話給秘書,讓她立即去處理這件事,必須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尾巴沒了沒人通知他,是之前就已經不見了還是就是今天的事兒。

  既然來了,闞飛自然還要祭拜一下老人與金豹,薛印全程陪著闞飛,只是沒有隻言片語。

  倆個人下山的時候意外地碰上了宋建國,客氣的寒暄倆句,宋建國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來探望個老朋友便孤身上山。

  薛印跟闞飛也未多疑,告別了宋建國一路下山,結果臨了臨了的時候薛印被塊石頭絆了腳,闞飛還沒拉住他,眼睜睜地瞧著薛印踉蹌的摔個屁墩。

  薛印黑著臉瞪闞飛,後者樂了,蹲下身撫薛印起身:“瞧你,跟個孩子似的,走道還能卡跟頭,真列害。”

  說著,男人伸手給薛印撲棱膝蓋上的土灰跟屁股蛋子上的,薛印不吭聲,推開闞飛自己繼續撲棱,然後轉身走了。

  他沒跟闞飛提,其實是他昨兒新買的皮鞋不舒服,不但夾腳還磨腳,疼了他一道兒了,要是換了往常,薛印一準會張羅跟闞飛換鞋穿的,這不是倆人還在冷戰嘛,他就自己在那兒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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