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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娜推開門fèng探進個腦袋來,小女生很漂亮,完全可以用天生麗質來形容,真真的素顏美女,只可惜,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她笑著說:“經理,下午邊局長過來,他們單位上半年沒有採購服裝的意向,我邀他來公司坐坐他不來,那看看我跟他出去吃個飯行嗎?”

  要換了以往,薛印是絕對不會有異議的,可偏偏小劉兒上午才跟他說了關於美娜跟領導不清不楚關係的事兒,那他就不能坐視不理。

  猛吸了倆口煙,薛印的眉頭始終不見舒展,最後他掐滅手中的菸蒂,抬臉對美娜說:“這樣······你去財務經理那預支五百塊錢,然後讓你張姐跟你一塊去,到時候讓她在外面等著你們,吃完飯你倆在一塊回來,也省得你一個小姑娘跟領導吃飯,在讓對方有什麼想法,也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著想,行了,出去吧。”

  美娜癟癟嘴,本想著跟薛印這兒說點什麼,沒成想炮語連珠的薛印根本就沒給她說什麼的機會。心裏面有些小小的不滿,捏著門把退了出去。

  什麼玩意啊,她現在是公司出單最多的人好嗎!不是拿業績說話嘛,切!

  揉揉太陽穴,薛印覺得神經緊繃,他仰靠在椅子上休憩,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一刻鐘後,他撲棱一下子在椅子上坐起身,抓起辦公桌上的座機直接打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的前台。訂了一間房,預訂了晚上用餐的時間。然後他守在公司一下午等待著闞飛的來信。

  下午的時候他接到一個電話,當時他很激動,以為是開完會的闞飛給他打來的電話。

  是個陌生電信手機號碼式的座機號,薛印想也沒想的就接了起來,一個乾淨的聲音順著送話器飄入他耳:“領導您好,我是[歐珊]的小馬,想到您這來報個道,看看咱們公司今年有沒有採購服裝的計劃,希望能給我們一個參與的機會。”

  薛印根本沒有心情應對這種推銷電話,可畢竟算是他們的同行,他自己也是做服裝的,自然知道打陌生電話的勇氣與不容易。

  很多大學畢業的大學生誇下海口要在業內闖出名堂,結果一個電話打過去被對方拒絕後就啥志氣都沒了。

  受不了被無情的拒絕,覺得自尊心受挫,就算在怎麼簡單,只要坐在辦公室里給各個機關單位的領導主任打個電話,也有人受不了會選擇辭職。所以服裝這行的流動量也特別大。

  薛印耐著性子禮貌對待這通陌生的拜訪電話,他說:“謝謝,我們這裡不需要,你在看看其他公司吧,我這很忙,馬上有個會要開,再見。”

  他這真是算客氣的,有沒有素質的領導一聽是推銷電話,直接就掛,更有破口大罵,估計也是人家整天到晚接這樣的電話太多了,被磨的實在煩了才會如此暴躁。

  之後,需要的手機接到一條簡訊,需要又是一陣小激動,結果點開閱讀一看,還是剛才那個[歐珊]的小馬,給他發來一條祝他天天有個好心情的簡訊。

  薛印笑笑,雖然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起碼還有人關心著他,為他送上一番小祝福。他也是隨手而已,回復了謝謝倆個字。

  他很知道他隨便回復對方業務員倆個字,會給對方帶來一天的好心情,因為很少有領導會理會這種無聊的簡訊。不回是正常,回復卻會要對方歡欣鼓舞一大天。

  風平浪靜的一下午,沒有一條簡訊,沒有一通電話,慢慢的薛印平復好自己的心態,埋首於自己的工作中。

  他想好了,就算闞飛不來電話,他今天也是要去香格里拉的,大不了一個人吃一個人住一宿,只是想放鬆放鬆自己。

  所以薛印在他下班前給薛里來去了一個電話,告訴大兒子他今晚不回家了,讓薛里來在家好好照顧弟弟妹妹,薛里來問東問西,薛印一個應酬倆字就將薛里來打發了。

  五點一刻,公司的員工基本陸續走光,秘書兼財務經理的張曉丹是除了薛印以外最後一個離開公司的,她與薛印打過招呼之後便走了。

  電梯門一開,正巧她進闞飛出,倆人打了個照面,飛快的寒暄倆句,然後電梯門闔上,闞飛大步流星的朝著薛印的公司大門走去。

  最外面的玻璃門沒鎖,開著一條fèng,闞飛推門進屋,先是往員工的話務室望了一眼,在確定了沒人之後才邁步直奔薛印的辦公室。

  薛印也沒有關門,只是他靠坐在老闆椅上背對著門口,不知道他面對著夕陽西下的落地玻璃在看著什麼。

  他一手拿著富有藝術感的菸灰缸,一手夾著燃了半天的香菸,夕陽給他藏在椅背後的輪廓染上一層泛著金光的毛茬,從站在門口闞飛的角度望過去,恍惚的覺得這人就快要被那光芒萬丈的金光吸走了似的。

  充滿憂鬱的衣服彩色油畫,薛印就在其中。

  闞飛為之一動,大手直接將門大肆推開,邁著步子就闖了出去,他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腳步,可薛印仍舊沒有察覺他的到來,可見薛印是有多麼的出神。

  “薛印······”俯身附在薛印的耳畔輕聲呼喚,闞飛已經伸出雙手從椅子後把人給圈入胸懷,“大寶兒想啥呢這麼出神?”

  “你來了······”薛印的聲音很輕,對於闞飛的到來他已經不期待沒有興奮了,只是覺得有些惆悵,他沒有動,由著闞飛在他身後將他抱住。

  “啊,開了一天的會,我都到家門口了,瑪麗才想起來打電話給我,說你上午找過我。”

  “嗯,那你沒進屋啊?”

  “沒啊,我瞧著你車沒在,就知道你還沒回呢,這不馬上就來了。”

  “大飛······”薛印心裡還是不舒服,他很憋屈,思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憋屈,他真不是存心的有意的,他沒想要金豹就這麼死了的。

  “咋了?公司的事兒要你煩了?”

  “沒有。走吧,吃飯去,我定了位置。”

  “原來要安排我燭光晚餐啊哈哈哈。”

  “嗯,燭光晚餐。”

  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薛印跟闞飛一塊扭臉朝著門外望去,闞飛倆三步走出去,只瞧得薛印門口邊上放著的傘架上掉下來一把雨傘,抬臉朝著大門口張望張望沒有什麼人······

  167 主動出擊

  “怎麼了?”薛印在屋裡問。

  “沒啥,你傘架上的雨傘掉下來,我看了看沒人進來,沒事兒。”

  “哦,那咱們走吧,我在香格里拉定了位置。”

  “你來真的啊大寶兒?”

  “當然,我什麼時候對你假過,走吧。我先去叫梯我鎖門。”

  電梯間裡,闞飛與宋大章“狹路相逢”,闞飛並不認識宋大章,所以對於宋大章用那種眼神來回打量他的行為他感到惱火。

  他現在身價不一樣了,自然收斂了許多戾氣,不再是當年那個把喜怒哀樂與火氣全都擺在臉上的闞飛了。

  電梯間裡沒有其他人,倆人擠在一個空間裡各懷鬼胎,出於雄性的本能,闞飛與宋大章對彼此都充滿敵意,便各自又往倆旁動了動。

  “來梯了嗎大飛?”薛印的聲音由遠及近,轉眼三個人六目交接。

  “薛印,才下班啊?”宋大章那雙銳利的眼睛故意從闞飛的臉上掃過,然後笑眯眯的落在了薛印的臉上。

  “嗯。”

  “這是去哪啊?哦對了,中午的事兒真對不起,您看晚上我做東請你吃飯陪個不是行嗎薛總?”

  “宋總你這是又唱的哪出兒?”薛印的態度冷若冰霜,除了闞飛,他一般在人前總是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我約了朋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宋大章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笑著看向闞飛問薛印:“這位是······?”他剛才可什麼都瞧見了,薛印你個變態,我說的嘛,怎麼從來都沒瞧見過你跟哪個女的在一起呢,原來你好這口!

  薛印有些啞然,他跟宋大章向來不合,所以他不太想要宋大章知道他跟闞飛倆人的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當他躊躇著該怎麼回答宋大章的問題時,闞飛突然掏出名片夾,大大方方的順出一張燙金的名片遞給了宋大章,一掃臉上的敵意與陰霾,笑呵呵的說:“宋總,幸會幸會哈哈哈,還請多多指教。”

  宋大章也是個眼高於頂的人,為人處世方面不亞於薛印甚至比薛印強,他唯一不盡人意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高和他那睚眥必報的小心眼。

  他從闞飛手裡接過名片,本事沒瞧得起闞飛,可當他瞧到名片上的名頭時,他傻了。誰不知道跨國集團金特麗·揚名的名號啊。

  該死的薛印,又被他撈到了一條大魚,見鬼!

  都是狐狸猴配的,腦子裡的智商挖出來上秤秤誰也不比誰的少,宋大章趕緊笑臉相迎,畢恭畢敬地送上自己的名片。轉瞬間,原本針鋒相對都看對方不順眼的倆人立馬變成了談笑風生的好夥伴,虛偽的社會虛偽的人······

  宋大章客客氣氣的站在齊魯大廈門前的停車位,目送著薛印跟闞飛離去,緊握拳頭,他是不會輸給薛印的!

  闞飛駕車,薛印用右手手肘杵在車窗框前托腮又在神遊天外,外面紅綠相間的光影映襯在他半面輪廓上,使得他看上去依然那麼落寞。

  闞飛時不時扭臉瞧薛印倆眼,金豹去了他心裏面不好過,他也需要舒緩舒緩焦躁的心情,他沒怪薛印,就是覺得有些辜負了老人臨終前對他的囑咐,覺得虧欠了金豹,沒讓金豹自然地離開人世。

  事已至此,他就算在怎麼責備薛印也無濟於事,活著的人不該陷入過去無法自拔,就因有故人離去,才更應該珍惜還活在身邊的家人。

  闞飛伸手摸上薛印搭在自己腿上的那隻手,惹得薛印猛然回神,他笑笑,薛印愣了愣也扯唇笑了笑。

  粗糙的大手輕撫薛印的手背,男人柔聲問他:“想什麼呢?”

  “沒什麼,公司的一些事情。”薛印笑的有些敷衍,回答的也有些口是心非。

  “下班時間想那些幹嘛,咱不是出來放鬆來了,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想的高興的。噯對了,剛才那傢伙誰啊?我特麼的真想給他倆拳,長得賊眉鼠眼跟成精的耗子似的。”

  “你可別惹他!”

  “我還怕他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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