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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千萬別得罪,否則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行,我聽你的大寶兒。不過那傢伙要是敢跟你炸刺你就跟我說,我非揍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大飛······”

  “嗯?”

  “對不起······”

  “怎麼了你這是?”

  “我剛才沒在他面前承認你······我······”

  “我又沒說我生氣,你看你這是幹啥啊,理解,全理解,我知道你這都是為咱倆好。”

  “金豹它······對不起······”

  這一句終於說進了闞飛的心坎里,男人心頭一跳,當即展臂拉過薛印把人扯到了他肩頭,嘆息著苦笑:“大家都過去了,你咋還沒轉出彎來呢?”

  闞飛這麼一拽他,薛印袖口就往上竄了竄。隱約的露出裡面的一道疤,薛印開始沒發現,所以他沒遮掩。闞飛眼睛好使,往下一撇就瞧出了薛印手腕子上的蹊蹺。

  他伸手去摸,薛印這才如夢初醒,掙扎著坐正身姿不給闞飛去摸他那隻手的手腕子。

  “過來,給我看看!怎麼回事。”

  “沒什麼。沒有啥。”

  “薛印你趕緊的,我這開車呢,別跟我嘶吧在這。”

  “真沒啥!”

  猛的一腳剎車,闞飛把車突兀停下,隨後闞飛不管不顧的伸手扯過薛印刻意往身後躲藏的手腕子,二話沒說,捲起薛印的袖口就把那截手腕子露出來。

  闞飛驚,薛印抽氣。

  “你是不是瘋了?”瞧著薛印手腕處明顯就是貓爪子撓了的猙獰疤痕,闞飛大吼,這人下手得多狠,愣是摳掉了五道子肉。

  “我沒瘋。”薛印回答的很平淡。

  沒錯,他其實是瘋了,那日他要薛里來去叫闞飛回來,他抓著金豹的爪子跟它道歉,也不知怎麼的就像魔怔了似的,就像將功補過,他捏出金豹的爪子就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腕子上摳下五條子肉來,當時手腕上一片血肉模糊的。

  他摔疼了金豹,摔壞了金豹,就要把金豹摔死了,他恐懼、他忐忑、他害怕,他只想要金豹在他身上找回來,所以就撓他吧,撓下他幾塊肉來找平衡,這樣他自己心裏面也會好受些。

  “咱翻篇行嗎?這事兒到此結束過去了成不?”闞飛攥住薛印的手勁很大,金豹去了他們心裡都不好,就是想透透氣兒,不想把對方逼得太緊,那會很累。

  “行。我答應你大飛,只要你明白,我不是有心的就好。”

  “我了解你薛印。所以你不要內疚,金豹的意外大家都不想它發生,既然發生了就發生了,咱們別在怨天尤人的好嗎?”

  “嗯。”

  “給兒子打電話說不回家吃飯了嗎?”

  “打了。”

  “行。咱出發大寶兒。”闞飛拉起薛印的手腕,在那五道血痕上輕輕吻上去,隨後他啟動了車子直奔香格里拉酒店。

  輾轉,倆人到了地方。薛印叫了一瓶拉菲,反正闞飛買單,他現在是大款。

  陸續上餐,闞飛與薛印邊吃邊聊,家常里短摻雜著各自工作近況,又研究著薛里來開學之前應該把房子裝好,一頓飯吃了一個鐘頭,倆人喝光了一瓶紅酒。

  闞飛起身去結帳,在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薛印出來,他又走回去找人,結果薛印人沒了。問侍者,對方說薛印去了樓上客房,讓闞飛自己上去找他。

  闞飛狐疑,不知道薛印這是又要鬧哪樣,紳士的對侍者說了聲謝謝,隨後拔腿就進了電梯直通樓上的客房。

  1808,薛印好像很喜歡十八這個數字。闞飛挨排的找過來,終於在長廊的最盡頭摸到了這間房。

  伸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居然沒鎖門?

  “大寶兒?大寶兒?”闞飛嚷嚷著進了屋,還是不見薛印的人影。

  回手關了房門,直奔裡間。薛印訂的這間房很高檔奢華,帶有室內小游泳池以及半空中的花園,雖然是冬季,但花房裡很是暖人心脾,房間裡的裝點也別具一格的浪漫。

  闞飛四下里望去,一面尋找著薛印的身影,一面打量著這間房,忽然就心癢難耐起來。他家的玉面閻羅開竅了啊?這是要跟他那啥那啥的節奏啊???

  撩開一層門禁上掛著的厚重簾幕,露出裡面一方小天地,披著奶白色絲綢的薛印背對著坐在泳池的邊緣,他的雙腿交疊著坦露在睡袍下,手邊擺放著紅柚木鑲嵌金屬邊的托盤,裡面放著倆只造型奇異的被子以及一支浸在冰桶里的白蘭地。

  不知從哪裡忽然吹拉一陣輕風,闞飛就瞧得遮蓋在薛印那倆條大白腿上的奶白浴袍往起掀了掀、飛了飛。

  居然還有風!你媽居然還有風!!!

  薛印收了腿,坐正了身子,倆條腿同時浸泡進池水中,他一手夾著香菸,一手端著酒杯。仍舊背對著門口,姿態隨意又透著一股子慵懶,闞飛當然明白薛印這是要跟他幹啥。

  他高興!高興死了!!高興的就是下面沒啥激烈的回應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辦?

  168 萬種風情來

  沒出息的吞口吐沫,闞飛顫聲喚著今天不太一樣的薛印:“大寶兒……”

  薛印沒有回應,卻忽然揚起一隻手,闞飛見此,趕緊倆步走過去,然後接下薛印遞給他的那杯酒,擦著薛印的身體陪他坐下來,手心裡全是汗。

  叮—

  倆人碰杯,然後將手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未等闞飛回神,薛印忽然含著一口酒就沖他撲過來,異常的熱烈激動,捧著他的大腦袋就狠狠地吻下來,生生把他嘴中的那口酒給灌進了闞飛的口腔里······

  ······

  動作都是一氣呵成的,倆人在撕扯,薛印這一停止撲騰,闞飛直接一把將他給推下去,許是用力過猛,薛印一個踉蹌直接跌進了泳池,撲通一下子,濺起好大一個水簾。

  倆人皆驚!

  “大寶兒!”闞飛慌了,衣衫不整的爬起來,想也沒想就跳進了泳池。

  薛印沒想死,只是覺得池水很涼快,他想抱著膝蓋蹲在下面讓自己清醒清醒,他一定是瘋了,才會自取其辱!

  他跟闞飛之間出現了大問題,闞飛的毫無反應,讓他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大飛對他沒感覺了……

  闞飛一個孟子紮下去,他瞧著薛印半天沒浮出水面慌神了,怕他一個失手推薛印下水在溺住嘍。

  “薛印?薛印薛印,別怕啊,我拉你上去,別怕你別慌,我就來。”

  闞飛嗆了一口水,蹦進泳池裡霹靂撲通的好頓“打撈”薛印。半晌,薛印忽然自己鑽出水面站起來,他聳著肩推開闞飛,自己游到岸邊上去了。

  他已經完全知曉了闞飛的心意,又何必在這自作多情強迫他呢,匆匆換好衣衫,薛印逃似的離開了他原本想要跟闞飛在這一夜纏綿的情侶浪漫套房。

  “大寶兒你回來,薛印,你去哪!”闞飛後追了出來,他就身上這套衣服,不像薛印之前把衣服脫在了臥房,一身狼狽的闞飛只追到了大門口,便不得不退回了房間。

  抓起手機給薛印打過去,對方拒絕。再打再拒接,最後乾脆關機了,闞飛氣急敗壞,揚手砸了手機,最後打給秘書瑪麗讓她立即給他送套衣服過來。

  那天晚上薛印沒回家,手機也沒開,闞飛換好衣服開車回家,躡手躡腳的進門後發現薛印沒在家,本就煩躁暴躁的心情更加暴怒了。

  沒回家,他去哪了???

  風馳電掣的又驅車開往齊魯大廈,薛印的車子還在樓下的停車場,闞飛急忙忙衝進電梯上到十八層,公司沒人。

  他一夜沒合眼,不停的拿著秘書瑪麗放在他這裡的手機給薛印打電話發簡訊,說要薛印回話,聽他解釋,不是他想的那樣。

  一夜沒有音信。

  闞飛坐在車裡瞪著眼睛在小區停車位熬了一宿,天光大亮之後他驅車回了集團,洗漱一番後在給薛印打電話手機開了,無人接聽。

  撂下電話往薛印公司打,秘書說在,闞飛在電話里等著,隱約的聽見張曉丹跟薛印的對話,然後是薛印走來的腳步聲,接著是電話被撂下的嘟嘟聲……

  在將電話打過去,張曉丹說薛印剛走,出差了,去呼倫貝爾,可能要一周左右。

  闞飛不信,摔了電話直奔齊魯大廈,到了地兒,果然不見薛印的人影,闞飛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拳砸碎薛印辦公室的玻璃。

  一面氣急敗壞的往出走,一面摸出電話要打給薛印,結果薛里來的電話闖進來,闞飛按下接聽鍵。

  “老爹,爸他出差了,跟你說沒?剛給我打的電話。”

  “嗯。說了。”壓下心中的火氣,闞飛沒有讓兒子聽出他的異常。

  “嘿嘿,昨兒你倆上哪瀟灑去了?”

  “哪那麼多的屁話,還有事嗎?老子這還有會呢,沒事掛了。”

  “哎喲哎呦老爹你還害羞了,哈哈哈哈行了掛了吧,沒啥事,晚上見!”

  電話收線,闞飛依舊抑制不住的煩躁,他進了電梯,匆匆下了樓,坐進車子把車開的飛快,他想趕到火車站把人給攔回來。

  闞飛如願以償,他到達火車站候車室的時候開往呼倫貝爾那趟的火車還沒檢票呢。

  人很多,闞飛瞪大眼睛一個一個巡視,就是沒能在人群中尋到薛印,然後他站在檢票口,等著在把這些人過一遍,最後他確定薛印根本沒有來火車站!

  面色陰沉,闞飛若有所思。

  薛印跟他撒謊!

  他沒在給薛印打電話或者發簡訊,而是不動聲色的開車到齊魯大廈蹲點抓薛印,連續三天,闞飛都撲了個空,薛印壓根就不來公司。

  他讓手下人裝著客戶給薛印公司打電話,不管誰接的電話,口徑都一樣,薛印出差了。

  169 人仰馬翻

  抓不到薛印的人影,闞飛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浮氣躁!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就琢磨著這人到底去哪了?

  猛地,闞飛的腦子裡冒出一個人名——林海東!

  然後這樣的想法越來越多,越來越扭曲,令闞飛大為惱火,他又開始給薛印打電話,擁著不同的手機號碼給薛印打過去,不知薛印是未卜先知還是怎麼地,陌生號碼一概不接,就連薛里來的手機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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