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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眼珠子骨碌骨碌轉,闞飛齜牙:“這茬問宋曉章去啊,我哪兒知啊。”

  “嘿新鮮!你還真抬舉我,嫂子不來問我哪兒知道啊,別啥事都栽我頭上操。”聽宋曉章這話闞飛真想給他倆大耳瓜子。這小子裹著人皮兒裝人樣的本事倒是漸長啊。

  闞飛故意曬著宋曉章,把包往桌上一擱,大刀闊斧的往主位上一坐,扯嗓子就問在座的同學:“人到齊沒?到齊了就開整。”

  110 同學聚會

  闞飛是個什麼貨色這幫同學裡沒有不知道不清楚的,就算他今兒人模狗樣的一身來了,看在他人的眼中也毫無可信度。

  閱歷深的人一打眼就知道你有沒有。開個車來就牛逼啊?誰知道你是不是給領導開車的司機?帶個鏈子就牛掰啊?誰知道你是不是夜市兒五塊錢一米買的?名牌?真的假的啊?唬誰呢!

  陸陸續續地有同學來,最後閃亮登場的保準是混得如魚得水的那幾隻,一進來就這個那個一頓玄乎。

  套路不變,吹牛逼的每次也就是那麼幾個人,捧臭腳的自然也是那原班人馬,闞飛實在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

  不同以往,闞飛這次特別的低調,低調才是最牛逼的炫耀!

  他想著他的大寶兒,年輕有為,社會精英!冷冷淡淡的不顯山不露水,大把大把的鈔票往家裡頭賺,身邊接觸的全都是商政名流權貴。他的這幫同學都算個鳥,連他家大寶兒一半都不如!

  “闞飛,咋還沉默了呢?梅梅問你在哪兒高就呢。”宋曉章挑眉,臉上寫滿了想看闞飛笑話的神色。

  “不才,勞您見笑了,開了個小公司。”闞飛從容不迫。

  “呦呵,開公司了?哪年的事兒啊?哪兒開的?做啥的啊?手下多些員工啊?”

  “公司不大,手底下就十來個人,在齊魯大廈租的寫字樓,就一銷售公司呵呵呵呵······”闞飛這次很收,不同以往那般張揚高調。他越是顯得謙卑,給人的感覺越是真實,不僅要先前取笑他的那些同學心生狐疑,難以猜測闞飛話中的真假。

  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囊括了某種實力,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在齊魯大廈租賃寫字樓的,眾所周知,那兒的房費超貴。

  有人氣不過,故意挑刺兒:“嫂子呢?嫂子幹啥的?”

  想到薛印,闞飛就有種無法言喻的優越感。那種被挑釁的不悅也就隨之而散。刀刻斧鑿的五官成斂穩重,闞飛笑,有點涼:“媳婦兒的公司,我給媳婦兒打工的。”

  闞飛語出驚人,他這一句大實話倒是把等著看他笑話的一眾人造的一愣,眼神閃爍,癟了癟嘴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了。

  “哈哈哈來來來,老同學許久不見咱們走起干一個······”闞飛現在啥都不在乎,想到薛印他就高興,他管這些路人甲乙丙丁怎麼看他呢,只要他家大寶兒不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就好。

  心懷鬼胎的老同學們裝模作樣的執酒碰杯,各個臉上笑出了花兒,實則誰心裡頭是怎麼想的那可不好說。

  要說闞飛這幫的同學裡屬陳兆峰還算出類拔萃,不管咋地人家現在混上了X行市行的辦公室主任一職,手底下起碼也管上幾個人,那可真是官架十足,自打他進來這包廂就電話不離手,哇哇遙控著這個那個的工作。

  闞飛蔑視,心裡頭暗罵這貨裝逼,一個小破辦公室主任 瑟啥啊,他家大寶兒跟他們行長稱兄道弟,他知道個毛啊,傻逼!

  闞飛不屑的陳兆峰其他的女同學可“屑”的很,黏黏糊糊那個樣兒真是賤死了,女人就是市儈,怪不得他稀罕男人要比娘們多一點呢。

  與此同時,薛印今晚還真就來了王朝海鮮。本以為那日工大集團的邱總只是一時客套說說場面上的話而已,薛印著實沒想到時候邱總真的要他們本部的財務總監關海博給他打來電話,不得不說有一絲絲的受寵若驚。

  今兒薛印做東宴請工大集團的財務總監以及辦公室一行高管,主要慶祝他們合作成功。

  特別巧合的是薛印設宴的包廂也在六樓,離著闞飛他們那屋還挺近的。

  “齊魯大廈那兒我也認識一個朋友,他也是做服裝行業的,還真是巧闞飛,跟你媳婦一個工種,我說會不會人家就是你媳婦兒的頂頭上司啊哈哈哈。”陳兆峰跟宋曉章一個鼻孔出氣,闞飛就鬧不明白這幫龜孫子咋就那麼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造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呢,缺德!

  “呦呵,還真新鮮,你那位朋友可是姓薛名印?”闞飛眯起他微微縮動的眼,笑的有些不善。

  “怎麼?薛老闆你也認識?哈哈哈,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人家是你媳婦的頂頭上司哈哈哈哈。”

  “陳兆峰還真就被你這張烏鴉嘴說中了,你口中的薛大老闆就是我媳婦兒。”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眾人譁然!

  就好像同性戀是有多麼喪心病狂一樣。

  尤其幾個女人把闞飛視為異類的目光像似要把闞飛凌遲了一樣。

  闞飛笑,眉眼舒展,竟有幾分紳士氣派,瞅著那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同學道:“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娘們,老子才會選擇去喜歡男人。”

  “闞飛!”

  “變態,真是噁心人!!”

  “怎麼?狗急跳牆了?被拆穿了謊言拿我們泄憤呢?”

  “嘿我說你們幾個是吃飽了沒事幹怎麼著?老子稀罕男的稀罕女的管你們屁事?管好自己得了!”闞飛語調輕快,絲毫沒有真的動怒,笑得挺欠扁的。

  “闞飛你就死鴨子嘴犟,吹牛!你就吹吧。你就招了吧,門口那車是你租車公司租來的吧?哈哈哈哈哈。”

  “怎麼?生活的不如意害得你得妄想症了?”闞飛夾菜,腦子裡想著他家大寶兒用餐時的優雅。

  “你——”

  闞飛眼皮兒也不抬,不管誰想看他笑話還是怎麼樣他都不氣,因為他毫不在乎這幫傻比的想法。該吃吃該喝喝,儼然一副目空一切的架勢。

  陳兆峰著實想不到他會在包廂門外的走廊里與薛印巧遇。趕緊倆三步上前與之寒暄:“薛總,真的是你?太巧了這真是哈哈······”

  “陳主任?巧了,哈哈···”相遇還說哪天請這位陳主任吃個飯,畢竟感謝陳兆峰幫他挖來省行公會主席的一些信息,“您這是···?”

  “啊,1同學聚會,同學聚會。”

  “我這剛成一筆單子,來這慶祝一下,陳主任您看這周末有時間沒?小薛這兒先感謝感謝您,咱們一塊吃個飯,省行採購服裝要您這兒也費心了。”

  “客氣什麼,舉手之勞而已,咱們哥們好好處著,別這麼見外哈哈哈。”

  “這不是總勞您這兒跟著費神,小薛不好意思了,就這麼定了,這周末咱們出來小酌一下,就在這兒吧,還挺巧的呵呵。”

  “那也成,老推託咱就見外了,薛總你忙就趕緊回屋吧,我這也回去了。”

  “好,咱們電話聯繫。”

  陳兆峰看著薛印轉身進了他的包廂後才也轉身回了屋,心裏面有些興奮,看他待會兒怎麼給闞飛個下馬威。

  按理來說陳兆峰不該這麼幼稚,其實陳兆峰還是留了一手,如果他真幼稚剛剛就直接問薛印是否認識一個叫闞飛的人,他是什麼身份薛印又是什麼身份?這種低級的事情可不該是他這種身份的人該做出來的。

  他膈應闞飛是有道理的,上學那會兒闞飛整過他幾次,要他出了洋相丟了人,那點陳年爛穀子的事兒陳兆峰可都還記著呢,今兒他必須給闞飛點顏色瞧瞧。

  打陳兆峰從外頭一回來,闞飛就注意到了這位的變化。

  操!難道出去撒泡尿還撒出個大樂透出來?他在那兒笑毛呢?

  “闞飛,你剛說什麼來著?這屋在座的可都聽見了。”

  “我說什麼來著?勞您給提個醒大主任。”

  “你說齊魯大廈的薛總薛老闆是你媳婦兒對嗎?”

  “對!我說的。”

  “哦,那還真是巧了,你媳婦兒剛好也來這兒陪客戶吃飯,就在603,你還不快去把你媳婦兒給請過來讓大夥見識見識?”

  “什麼?”闞飛驚訝加意外。

  他這一毛愣,邊上不老少想看他熱鬧的同學又開始七嘴八舌起來,反正沒人信他的話,都在那說著風涼話看闞飛如何圓場。

  “什麼什麼?你家掌柜的就在隔壁。”

  “等著——老子去請人。”

  闞飛硬著頭皮撂下這句話,接著他邁著四方步走出包廂,可惜,剛剛被他抨擊過的那三個女同學一點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跟著他出了包廂,就跟看犯人似的看著他,想看他出醜。

  好臉兒的闞飛不得已,只能裝逼的直接進了603,其實他想先在門外徘徊徘徊的,可惜,那仨娘們把他看的死死的!

  他這一進屋極其的突兀,包廂里的眾人皆是一愣,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這位喝高了走錯包廂了。

  薛印回頭,一眼就瞧見了不知何時就在這兒冒出來的闞飛,闞飛瞧得清楚,他在薛印的眼裡捕捉到了那一閃即逝的驚訝。

  他是個擁有成熟心智的男人,薛印同樣如此。就算他們在怎麼相愛,也不過是僅限於地下的一段戀情。

  不管怎樣,在當代,同性戀可不是什麼值得驕傲與炫耀的事情,闞飛清楚的明白薛印不會輕易地把他的性向問題拿到檯面上去,畢竟這還不是主流。他有他的人生有他的事業,走出一步很有可能全盤皆輸。

  闞飛懊惱,他他媽傻逼了跟那幫龜孫子置氣跑這屋來給薛印添堵?他他媽反正這麼些年被那些王八羔子鄙視慣了,還怕丟這一次的臉?他現在就出去,就說他剛才吹牛逼了。他不認識什麼薛印薛大老闆。

  111 清冽月色

  “哈哈哈,抱歉,喝多轉向走錯屋了哈哈哈。”闞飛撓撓耳朵,解釋了一句轉身就走。

  有那麼一剎那他還是希望薛印能起身叫住他,就算不承認他們之間的情人關係,起碼也不要裝作真的不認識他。

  但是薛印沒有。沒有叫住他,就這麼任由他灰溜溜的又走出了這間包廂,滾回去成為那幫老同學的笑柄。

  那天晚上闞飛出盡了風頭,被他那幫龜孫子老同學狠狠地嘲笑了一把,在怎麼難聽的話他都聽過,還差一群龜孫子的數落不成?他他媽的就吹牛逼了怎麼著吧?能把他殺了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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