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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逼的他不能去啊,去了謊言不就被拆穿了嗎?

  “闞飛,別說你不敢啊,噯剛你喊什麼來的?結婚了?哎呦咋沒叫上老同學一聲呢?周末晚上六點半王朝海鮮608,帶上嫂子一塊來,給同學們瞧瞧,就這麼定了,你要不來你就孫子闞飛,掛了。”

  嘟······嘟嘟······

  操他大爺!這幫天老大他老二的狗犢子,一個個土鱉暴發戶的拽樣,跟他裝毛裝!

  下一秒闞飛就慫了,真他媽的想伸手抽自己一個嘴巴,你說他剛才手咋那麼欠呢把這電話就給接起來了,娘的!先看一眼來電顯示能死啊操!

  煩躁!抓狂!想喝酒!

  拎起酒瓶子二話沒說就吹了倆瓶小天涯。邊上的孫臏又貼了過來刺激闞飛:“呦!這是怎麼了飛哥,跟嫂子吵架了?”

  不提“嫂子”還好點,一提嫂子闞飛更來氣,娘了個腿的小白臉子也不知道給他來個電話,就這麼一點不關心他?

  就打坐這兒起屬他的手機最消停,好不容易響了一回還他媽是宋曉章那癟犢子。

  今兒他就不給薛印打電話了,倒要看看工作狂的薛大老闆能不能在百忙之中想起他男人來!

  那天晚上到了最後闞飛喝“馬尿”喝的倒在沙發上人事不省,雖然軟的像攤麵條,走路倆腿打晃,張嘴大舌頭說不明白話,那闞叔還保持著最後一絲意志要毛子孫臏他們不管是誰得把他給送到麗都小區9單元201室。

  要不是啪闞飛喝大了死在外面他們攤事兒,誰他嗎都不愛搭理個酒鬼,孫臏勉勉強強的把人給丟到了麗都小區九單元的門前,再三問著闞飛自己能上二樓不,他說能。

  能了半天也沒邁一步,孫臏呸了一口,直接扛起這人給抬到了二樓家門口,結果一敲門,沒人在家。

  孫臏氣夠嗆,這深更半夜的他可不想在背著闞飛折騰下去,完後他還沒有他哥闞翔的電話,耐著性子蹲樓梯口陪著倒在台階上睡著了的闞飛等了半個鐘頭。

  最後孫臏起身低腦瓜子看看歪家門口呼呼大睡的闞飛做了決定——走人。

  這天也暖和了,還是在自家門口。睡一宿也睡不死人,保不住他家人待會回來了呢,他在這傻杵子幹啥啊。

  孫臏這也是喝了酒理智不清,要不他也能幹出把醉死的人丟在門口走人的事兒,這人的人品就有問題。

  薛印沒在家,他是耐不住一個人窩在沙發里抽菸揮霍寂寞的感覺,披星戴月的打車去了闞飛家樓下。

  他車扔在了桐楠格,反正天也不是很冷,抱著膀子坐在小區裡的綠化帶邊上,一邊兒抽悶煙,一邊兒遙望一樓窗戶眺望小區大門兒,執拗的跟闞飛一個熊樣,就是不肯先給對方打個電話過去。

  這一耗就耗到了天光大亮,闞飛一夜未歸,薛印什麼也不想說了,起身出了小區門口,直接招手攔了輛車去了桐楠格,他得先把車子取回來,完後載著南方過來的量體師傅跟小廖去糧庫給客戶量體去。

  他這一忙就忙了一大天,分別跑了幾個糧庫的分庫,最遠的都干到了郊區去了,晚上就算是單位聚餐,主要是安排量體師,忙碌了一大天都辛苦了。

  薛印在麗都小區住了有幾年了,樓上樓下的這都認識,一大清早的出來遛彎趕著上班的鄰居一走一過都瞧見了一醉鬼倒在薛印家門口,有驚訝有緊張,反正沒一個好心人說給薛印打個電話知會一聲。

  闞飛是睡到了日上三竿自然醒的,腦袋疼得都快炸開了,昨兒他又裝逼酒喝大發勁了,估計肚子又得發炎。

  使勁揉了揉腦瓜子,閉著眼睛緩了十幾秒鐘這才搞清楚狀況,感嘆自己真喝大了,這都回家了連門也沒敲就他媽躺外面睡一宿。

  下意識地敲門,很快闞飛愣住。

  這都幾點了,沒道理薛印早上出門上班看不見他躺外面啊,那他咋回事?昨晚沒回家???

  108你總這麼傷害我

  帶著滿腦袋的猜疑闞飛掏鑰匙開了薛印這的房門,這鑰匙是薛印主動給他的,給他都美屁了。

  鳥悄的進屋巡視了一圈,果真沒人。尤其臥室里的被子整整齊齊疊得跟豆腐塊似的,這足以說明昨晚薛印夜不歸宿。

  操他大爺的小白臉子!

  老子沒給你打電話,反倒成全了你!

  闞飛火急火燎,他這看薛印看的打緊,自身條件就矮薛印一截,他總有股子自卑感,這人一自卑就好胡思亂想,薛印一不回家,闞飛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怪想法,十個有九個都跟什麼領導啊,大客戶啊離不開。

  摸出電話就給薛印周過去,他他媽的再也不這麼傻逼的跟薛印耗著了,以後他這電話得天天打、時時刻刻的打,一分一秒都得掌控住薛印的去向跟動態。

  電話通了,但對方不接!

  闞飛繼續打第二遍,仍然沒人接聽。

  耐著性子等了半個鐘頭,還是沒有回音兒,闞飛急了,抓起手機又給薛印打過去,這次終於有了反應,被對方給按了。

  按了好啊,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方知道他給他打電話了。為啥給按了?忙那吧?

  闞飛想著寬慰自己,坐在沙發上壓抑著自己等薛印往回打,這一等就他媽等了倆小時,而且一點回音兒沒有。後來無論闞飛怎麼打電話過去,薛印乾脆就是不接。

  闞飛算是明白過來咋回事了,敢情人家薛大老闆沒空鳥他,心情好了給他一顆甜棗吃,心情不好了就給他一巴掌,他都得甘之如飴,賤特特的受著。

  宿醉一天,難受一天,餓了一天,闞飛就趴薛印家裡等他,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點半。

  薛印站門外掏鑰匙的時候屋裡的闞飛就聽見了動靜,他那面剛把鑰匙插進鑰匙孔,闞飛這面就已經走過去把門給他打開,倆人屋裡一個屋外一個,霎時四目交接大眼瞪小眼。

  “你他媽嘛去了?這麼晚才回來?”闞飛粗嗓子跟薛印吼,伸手扯著對方的衣領子就把人給薅進了屋,特粗魯,一點不溫柔。

  一夜沒睡,在外面喝了一宿西北風又跟著量體師奔波了一天的薛印累得打緊,冷不丁被闞飛一扯衣領子好懸沒直接栽地上,火氣一觸即發。

  惱怒地揮手拍開闞飛揪扯他衣領的那隻手,薛印露出了他對闞飛那久違了的厭惡之色。

  但他沒說什麼,自顧自地脫掉腳上的皮鞋,換上拖鞋就進了屋,曬著闞飛,對於昨晚的事兒他隻字不提,闞飛要跟他說他就聽,不想跟他說他問了也白問。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冷靜的幾乎達到冷血的地步。

  “你啥意思薛印,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呢?”

  “忙。”淡淡的一個字,完全就是在敷衍闞飛。

  “忙是理由嗎?回個電話三秒倆秒的,別說你忙的都沒時間?”咄咄逼人的姿態,闞飛實在沒什麼好耐心跟這與薛印話溫柔。

  “真忙。”薛印走進臥室拿起家居服又拐出來進了衛生間,他與闞飛的狀態就像似倆口子,偶爾拌拌嘴吵吵架,多數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好,你忙,那你忙完了呢?就直接這麼回來了?也不知道給我先打個電話回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多著急你嗎?”闞飛追著薛印進了浴室,他杵在門框子裡,瞪眼跟薛印在那急。

  一顆顆解開襯衫的扣子,薛印從從容容的當著闞飛的面兒換上了家居服,表情略帶疲態,言辭冷冷淡淡:“才忙完,尋思到家在給你打,手機沒電了。”

  還是在敷衍。

  闞飛毫無徵兆的爆發出來,瞪眼珠子沖薛印大吼:“你他媽的昨晚去哪了?”

  薛印敷衍他他知道,誰手機沒電了他手機都不帶沒電的,真當他是個二愣子好糊弄呢?老子他媽愛你把心窩子掏給你都成,但你不能玩老子對不起老子,遭禁老子對你的這顆心!!!

  薛印忽然停下擠牙膏的動作,保持著一手拿牙刷一手端起牙缸的姿勢,他扭臉,臉上的疲憊褪去,突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眼波平和到一派的死氣沉沉,什麼都沒說,笑笑繼續擠牙膏。

  “薛印——”闞飛憤恨地握起拳頭,這人就是他心尖子上的肉,要是換了別人他早一拳頭砸過去了。那笑,充滿譏諷,闞飛受不了,“你總是這麼傷害我……”

  “嗯。”輕輕的回應著,扭身端起牙缸漱口,薛印心裏面也有氣,他晚上風寒露重的擱闞飛家樓下守一宿,今兒又累一天,一回來闞飛二話不說就開始指責他,問他去哪了?他還想知道他昨晚去哪了。說一千道一萬闞飛不信任他。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趕緊說,昨晚你去哪了?”

  “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跟誰啊?啊?”

  “你在懷疑我還是你自己?”薛印無法在忍氣吞聲下去,他撂下手中的牙缸牙刷,回身怒氣沖沖地對上闞飛那雙同樣充滿火氣的眼。

  “怎麼?你做賊心虛了?跟領導出去玩去了吧?是不是又談成世紀大單了啊?”該死的,他受不了薛印瞧不起他,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但胸腔子裡的那顆心真真只有薛印一人兒。

  “什麼都是你說的我還說什麼?”薛印言辭犀利,闞飛跟他咬文嚼字絕對吃虧。

  “你跟人睡了是吧?啊?你他媽的為了你的單子你啥事都能幹出來是吧?那什麼林廳長吧啊?我說的沒錯吧,你倆搞一起去了是吧?”

  闞飛的指責薛印沒當回事,但是從闞飛嘴裡聽到的林廳長三個字到是要他錯愕了有那麼倆秒鐘,那天晚上闞飛其實聽見他跟林海東電話里的對話了吧……

  薛印想抬手抽闞飛倆嘴巴,但他忍了,他不想又因為一些有的沒的就跟闞飛吵架。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不是新婚燕爾的倆個人呆一起都如膠似漆的嗎?他們才剛剛確立了關係,卻倆天一小吵仨天一大吵。

  突然狀況讓人難以預料,闞飛竟粗魯的衝上前來與他動手,伸手扯開他……!

  薛印氣極,但他沒有動。

  壓抑著自己等待闞飛檢查完了他的哈哈哈。

  闞飛一愣,他知道他自己又犯渾了,冤枉了薛印,悻悻地鬆開手,慌的往後退了倆小步,忐忑不安的等待著薛印對他的審判。

  薛印站直身板,動作一派優雅,理好了自己的衣褲,闞飛當即鬆了一小口氣。

  啪啪啪—

  三個大耳瓜子抽在了闞飛的臉上,打得闞飛立時眼冒金星頭上飛小哈哈,暈了。

  “闞飛,不要以為嘴只長在你一個人的身上。想知道我昨晚幹嘛去了是嗎?我來告訴你,你在家喝酒,又出去唱K,萊萊說你要去洗浴,我忍著沒給你打電話,想著你總有幾個朋友,總有一些應酬,逢場作戲而已,我是個男人要大肚,很多事情都理解的很。我成全了你就是為難我自己,我在家坐不住,去你家樓下等了你一宿,你想不想知道我當時的想法?我為你想了一萬個理由來安撫我自己,但是那都沒有用,事實是你真的一夜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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