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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敢讓闞飛拍下他們做愛的視頻,但他不敢讓他說的那些話也存留下來,他很自私,他自己知道。

  薛印看到闞飛沉下了臉,在感情上缺失很多的薛印動了動唇沒有多做解釋,他也選擇了沉默,原本和諧溫馨的氣氛降至零點溫度。

  “你他媽的啥意思?”需要的目光落在闞飛的腹部,闞飛一喊,他就看見紅色的鮮血殷開了白色的紗布從裡面透出來。

  薛印不語。

  “你瞧不起我是不?你他媽的昨兒放騷就是喝多了是嗎?誰來都一樣的吧?不過就是被你挑中的按摩棒是不是??”

  依舊不語。

  “說話!昨兒你去哪了?接電話那男人他媽的誰??”

  “請你小聲點,我不想跟你吵。”

  “跟我裝你媽了逼,說!那男的是誰???”

  闞飛粗魯的態度惹惱了薛印,他的確不齒素質低下的男人,什麼話可以好好的說,心平氣和的說,脾氣如此暴躁怎麼得了。

  “你是不是想錯了什麼?”骨子裡的高傲讓薛印不肯伏低做小,他淡漠的雙瞳清冷異常。

  “你什麼意思?”闞飛一滯,心裡頭毛毛的,以他對薛印的了解,他基本能猜到接下來薛印要跟他說什麼。

  “你有所需,我有所求,不過就是一拍即合。懂了嗎?”薛印為自己打氣,他就該是這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這才是他。

  “哈?”闞飛樂了,沒想到他還真就不如這小白臉子想得開,“你言外之意咱倆就是炮友唄?想了就開個房操你一把?”

  薛印臉色一僵,他不愛聽闞飛直言不諱的表述,明明可以不發展成現在這種狀況的,他不知道到底哪裡弄錯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只是逞一時口快,薛印脫口而出:“對,我一個月給你一萬塊,其他另算。”

  “······”闞飛目露凶光,他噁心心的來回在薛印的臉上黢巡,最後點了點頭,咬著牙說:“行,好,成,賤貨!花錢要男人操你!”

  薄唇抿了抿,薛印佯裝鎮定,淡淡的說:“我有需要你就過來,私下裡誰也不要打攪到對方的生活。”

  闞飛突然緘默不語,良久,他才蹦出一句話:“你能滾出這間病房換個房間嗎?老子現在看見你噁心。”

  薛印感到狼狽,第一次有人對他說他噁心到了別人,高傲的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他蹣跚著下了床,真的就換出了這間病房。

  根本就沒有等到晚上,換到另外一間房之後薛印就開始後悔了,為什麼他不能忍一忍?不搬出來又能怎樣?那沒準全是闞飛的氣話。

  他一定是傻掉了,不然怎麼會口無遮攔的說出那種下賤的話,他到底是怎麼了,明明不想讓事情發展成現在這種狀況的,薛印覺得他心嬌的像個女人。

  更年期提前了吧·······

  兩個人冷戰了三天,薛印在心底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孤僻的性子不改,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受得了他。

  退一步又能怎麼樣?

  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嗎?

  他比闞飛大一個月,那他就是哥哥,應該讓著他一些。

  特意熬到深更半夜,薛印披著一件西裝外套悄聲無息地推開自己的房門來到闞飛的病房門外。

  他站了足足有十分鐘,才大著膽子推門而入,摸著黑,悄悄來到床前,一摸,沒有人?

  那一刻,薛印說不出自己心裏面是個什麼滋味,他想的特別美好,可是現實中落差卻這麼大。

  闞飛是不是每晚都不在自己的房間?

  他幹嘛去了?

  薛印想起了滿漢樓廁所的一幕。

  他開始承認,闞飛是個有魅力的男人。

  醫院兩側樓梯,薛印是從左邊樓梯上樓,闞飛則是從右側樓梯下樓,他半夜起夜去廁所,一邊撒尿一邊想薛印。

  想著他哥給他兩刀他還得好言好語哄著,薛印不過就是罵了罵他又怎麼了,誰要自己賤,最賤的就是他闞飛,這麼喜歡小白臉子呢。

  他下了樓,一路摸到薛印的病房外,想也不想的推門而入,他臉皮厚,沒文化,素質低,薛印也不是認識他一天兩天了,以後改就完了唄。

  文化人,應該能理解他。他哄哄小白臉把這頁掀過去,然後他們繼續你儂我儂的多美呀。

  闞飛意外他竟撲了一個空。

  靜謐的夜晚他坐不住,可坐不住也得坐,他要等小白臉子回來,這大半夜的去哪了?是想氣死他嗎!

  闞飛是個執拗的男人,薛印跟他有一拼,他倆都坐在對方的病房裡等人,一股子等不到誓不罷休的韌勁。

  天亮了,薛印不得不起身從闞飛的病房離去,他知道在過半個鐘頭,闞翔和薛里來就會帶著飯菜來醫院看闞飛。

  闞飛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他撲棱從床邊的板凳上起身,三步兩步來到房門口。

  門被薛印自內向外拽開,一夜未睡的他一臉的疲憊。突然一隻手把他扯了進去,闞飛的聲音緊隨其後:“你他媽的去哪了這一宿?”

  闞飛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他按倒在病床前,扯下他的睡褲就捅進去了一根手指,薛印眼睛一花,暈了兩秒,迷迷糊糊的就被闞飛給侵犯了。

  又是那份緊緻,又是那種熱度,緊緊包裹著闞飛的食指,乾燥而溫暖,完全沒有任何被使用過的痕跡。

  闞飛怔住,把他的手指忘在了薛印的身體裡,內疚、慌亂,他就是控制不住去懷疑薛印是不是跟哪個男人幹什麼了,闞飛自卑,因為他是個窮鬼,沒什麼能耐,沒有吸引多金又成熟的薛印的地方。

  “拿···快拿出去······”沒有掙扎,心理上多少是不舒服的,可換個角度思考,薛印又會覺得甜蜜,這說明闞飛在乎他。

  闞飛把手指從薛印的身體裡撤了出去,臉上居然臊得紅了開,黑麵皮熱辣辣的,跟被薛印抽了他一耳光似的。

  “我哪也沒去,在你的房間裡坐了一宿。”薛印自己提好褲子,轉回身正視著滿目驚詫的闞飛說,“另外,我那天說的全都是氣話,我來問你,你是想好好的跟我還是玩一玩?”

  薛印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戀愛中的人智商都為零了。他的智商已經成了負數,他問的問題及其白痴,沒有小偷會在腦門子上寫著他是小偷的。

  也許闞飛現在愛他,但誰又能保證得了彼此的未來呢?愛情永遠是個未知數,只能珍惜一秒是一秒。

  他什麼都明白,就是忍不住的想把這幼稚的問題問出來,為了什麼呢?或許是為了讓他這一秒能開心吧。

  “你說呢?老子當然想好好跟你過日子了,我稀罕你薛印,掏心窩子的稀罕你,真的!不是為了跟你睡覺。”

  闞飛的表白讓薛印有些飄飄然,那種愉悅的心情如同他簽下了一筆世紀大單一樣熱血澎湃。

  他悄悄的在心裡跟闞飛:我也喜歡你。

  蜂漿一樣的甜蜜滋味僅僅只維持了一小天而已,那一小天的甜蜜還被沒有眉眼高低的闞翔破壞的支離破碎。

  心意相通的兩個人眉來眼去的那個膩歪勁,連邊上的薛里來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跟他爸好上的人是他乾爹,他才不會就這麼乖乖就範呢。他喜歡他乾爹,恨不得把他爸賣給闞飛!

  說眉來眼去有些誇張,因為那都是闞飛單方面的眉來眼去,薛印是個自持力還是比較強的悶騷男。反正當著外人的面兒尤其當著薛里來的面前,他恨不得跟闞飛保持三米的距離,著實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闞飛被醫生強行扣押在病床上,勒令他如果在敢亂動亂跳的撐破刀口,就乾脆把他的肚子豁開算了,才住進醫院幾天啊,這都掙開兩次了。

  薛印不肯在從樓下的病房搬回來,那樣實在很丟臉面,倆男人折磨來折磨去的不擎等著給這一大醫院的人看熱鬧嘛。

  闞飛厚著臉皮央求,求爺爺告奶奶的腰薛印在把病房換回來,薛印就是不肯,不過做了讓步,只要闞飛乖乖的在病床上躺倆天,他就天天半夜過來看他,他會意,嘿嘿笑,鋥亮的一張大黑臉,配上一口大白牙跟演《海燕》那小品的孫小寶似的。

  “兒子,爹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跟薛印一好上,連“干”字都省略了。

  “哎呀乾爹,你更年期提前到來了?我記住了,你都跟我說一百遍了,我保准自然地面對我爸,你倆的事兒我隻字不提,全黨啥都不知道成嗎?我明白了,我懂,你可別再墨跡我了行不行。”

  “是嗎?這話我跟你說過了?我咋不記得了呢?哈哈哈哈哈······”

  “乾爹,你可真傻帽,我爸他性子那麼冷,正好你來融化他。”

  “嗯,正融化著呢,乾爹以後待你跟你爸好一輩子,你乖乖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後出人頭地養俺倆的老。”

  “那一定的,大爺我也養,嘿嘿嘿。”

  “去,下樓瞧瞧你爸他幹嘛呢,陪陪他,一個人多沒意思啊。”

  “那你呢?”

  “養神,養刀口,別煩我了,趕緊下樓去吧。”

  “哦,那我先下樓了乾爹。”

  啪嗒,是房門闔上的聲音。

  十分鐘後,又有人推開了闞飛的房門,聽著那腳步,闞飛猛地睜開眼,果然是手臂上裹著紗布和固定夾板的薛印。

  “不歇著你咋來了?”

  “不是你要萊萊喊我上來說有事的嗎?”薛印狐疑,墨黑的眼瞳閃閃發光,下一秒他就覺得臉頰發燒,臭小子······

  096第二春

  薛印不是矯情,也不知道咋的了,他回答完闞飛的話後想都沒想轉身拔腿就要回去,背後的闞飛急了,沖他大喊一嗓子:“回來!別走!”

  停下腳步,薛印想了想依舊伸手將病房的門拉開,忽聽耳後的病床上傳來動靜,薛印急忙忙鬆了手,回身沖已經一個撲騰從床上坐起的闞飛喝令:“快點坐回去,忘了醫生是怎麼說的了嗎?”

  “那你還走!”闞飛真的不動了,維持著雙手撐在身體兩側的姿勢,那個滑稽的樣子有點像體操運動員在做托馬斯旋轉。

  “萊萊知道我下來……”薛印欲言又止。忽然覺得口乾舌燥,他又不跟闞飛做什麼,知道就知道唄,為何會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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