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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是零點零分零秒的慌神與下意識對闞飛身體狀況的擔憂而已,薛印的車子沒能及時的在十字路口剎車,而被橫向拐入路口的車子直接頂著滑了出去。

  一陣天旋地轉,薛印好像聽見了耳邊嘈雜的喊聲,接著他就進入了黑暗中,但是他不想就這麼閉上眼睛,他不要進醫院,他昨天才與人肛交,會被發現的吧······

  做好飯的闞翔被伍立偉拉著回到了醫院,倆人剛走進大堂,發現手機落在車中的伍立偉要闞翔站在邊上等他,然後他推門出去回到停車場去車上那他的手機。

  有120急救車轟鳴著駛入醫院,呼呼啦啦的一群人從車上抬下一個擔架,闞翔捧著飯盒站在一樓大堂的門邊,好奇地透過玻璃向外張望。

  很快醫療人員就推著那擔架衝進了大堂,一溜煙的又推著擔架向裡面的電梯跑去,這些人從闞翔面前擦身而過的時候,闞翔瞪大了眼睛,他好像看見了印印······

  094 病床

  “怎麼了?”拿好手機返回來的伍立偉攬著闞翔的肩膀問道。

  闞翔搖頭,亦步亦趨的跟著伍立偉進了電梯,比起印印他更擔心他的飛飛。

  一直到闞飛排完氣,捧著闞翔給他做的宇宙在那意思意思的吃了幾口後,憂心忡忡的闞翔還在回憶著剛剛的那一面之緣。

  他抬起頭,目光穿過病床上靠著的闞飛落到薛里來的臉上,想了又想,慢慢的開口:“小靴子,我剛剛在一樓的大堂好像看見了印印,他···他閉著眼睛躺在擔架上···旁邊的人說是車禍···”

  “什麼?”

  咣當,飯煲掉到了地上。

  “飛飛你別跑啊,刀口會被撐開的······”

  “小靴子我就看著像,不知道是不是你爸呢,等等我你們。”

  闞飛領著薛里來一溜煙的從四樓跑到了一樓導診台,問東問西之後又一路奔到了急診室,的確有出車禍的人員被送來,但是好幾起,在不同的地點,身份還沒有確定下來。

  伍立偉追著闞翔跟下來,這對兄弟一天到晚給他找事干,通過關係,最後還是確定了下來。

  闞飛拉著薛里來坐在手術室外候著,伍立偉把闞翔給帶走了,去處理這起交通事故的後續,原本闞翔賴著不走,要不是伍立偉拿闞飛嚇唬他,闞翔是不會乖乖就範的。

  薛印的手臂有一處骨裂,其餘的都是擦傷跟撞傷,還有輕微的腦震盪,索性沒有什麼其他的大礙,腰頸脊椎都完好無損,內臟也沒有受壓迫破損之類的。

  依然是托關係找的人,把薛印給弄進了闞飛的病房,來來回回這麼一折騰,闞飛的刀口撐裂了,他躺回去又補了七八針。這回他肚皮上那倆口子真真像倆只蜈蚣了。

  這個五一勞動節過的,跌宕起伏曲折離奇的。

  闞飛提前跟薛里來打過招呼,等薛印一醒,他說兩句話後就趕緊知趣的滾出去,別擱這做一百度的大燈泡,他要跟他爸你儂我儂一會兒說點悄悄話。

  薛里來唯命是從,薛印一醒,他就樂的露出兩顆小虎牙,喊了一聲爸你醒了,我擔心死了,你好好休息吧之後,拎著他的書包拔腿就滾走了,造的薛印一愣一愣的以為又在做夢。

  把目光從病房的門口收回來,直接對上闞飛那張大黑臉,又是一愣,面色上多少有些不自然。

  怔了幾秒,薛印乾澀的開口:“你怎麼在這兒?”

  “守著你唄,”柔柔的語調,跟夢裡的一樣,“咋開的車啊,還能撞上,你把孩子給嚇壞了。”

  “我······”本能的想解釋,闞飛說話的語調太過溫柔,差點要他淪陷進去,收了聲,不願在多言,薛印翻了個身躺下去,腦子亂糟糟的,他還是進了醫院。

  闞飛那雙虎目閃了閃,瞧著薛印的後腦勺沒言語,這種態度讓他不舒服,想發火,目光又瞥見他胳膊上纏的繃帶,闞飛尋思著算了,他是個病人,這次就饒了他,不跟他計較。

  賤嗖嗖地掀開被子光著大腳丫子邁過去,踩著薛印病床下擺放著的拖鞋墊了一腳直接抬腿上薛印的床,賴了吧唧地掀開人家的被窩鑽進去,側著身子摟住薛印的腰,親昵的跟他耳語:“大寶兒,昨兒真不該把你一人扔那兒先走的,我哥跟一撿破爛的幹仗把人給揍醫院去了,被警察給逮起來要我去領人,嘿嘿嘿,昨兒你咋還退房了呢,嘛去了?手機也不開,往酒店電話咋還別人接的電話,那人誰呀?”

  薛印不煩闞飛,就是心裏面過不去那個坎兒,原本闞飛一翻上床的時候他就該做出拒絕的動作,但是他沒有,莫名其妙的就順從了。

  他一張嘴,那個油腔滑調的調調不禁惹他生氣,剛欲開口罵他,這人就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

  然後薛印愣了,身體繃緊,心跳加速,闞飛在跟他說什麼?什麼昨天他不該先走,什麼警察什麼電話?昨天他去酒店了???

  “咋了?別不好意思啊,跟我面前就別裝了,咱倆昨天幹了······”熱乎乎的氣兒吹進薛印的頸子上,癢的他心臟突突狂跳,先前苦悶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薛印竟然感到高興,覺得自己幸運。

  “疼不?”闞飛說著,那大手爪子就開始有點不老實的往薛印的病號服下擺鑽去,踅踅磨磨的拐到了那滑溜溜的肚皮上想揩油,“下次我給你挖出來,別動,害羞啥啊,昨兒你哪兒沒被我摸了看了的,噯你還記得不,說要給我生孩子呢,嘿嘿嘿······”

  “什······什麼······?”闞飛的話震驚了一向自詡清高的薛印,他難以想像他居然會對闞飛如此輕鬆的說出他壓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他是真的瘋了嗎?

  “什麼什麼?我都錄下了我跟你說,你喝醉了賊可愛,稀罕死我了——靠!別給老子岔開話題,你手機咋不開機,你昨晚去哪了?那男的誰啊???”

  “手機,手機摔裂了,”薛印很想解釋出來,又氣不過自己的妥協,說了一句之後立馬口是心非起來,“關你什麼事兒,話多。”

  “怎麼不關老子的事兒?怎麼不關老子的事兒?昨晚誰把你睡了你不記得了?老子現在是你男人,你要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試試,看我不剁了你的薛印。”

  “拿來——”薛印沒由來的臉紅心跳,他後悔自己咋早沒發現闞飛的溫柔呢,對他鬼使神差了,完全沒有抵抗力,連罵他他都覺得開心。

  “什麼?”薛印的一句話讓闞飛沒頭沒腦的,想了想,這色魔趕緊給鼻子往臉上爬,哦哦哦著拽下褲子掏出自己那玩意就拽過薛印的手往他那玩意上摸,臭不要臉的吆喝著:“給你,玩吧,想咋玩咋玩,賊好玩嘿嘿嘿······”

  薛印一驚,急忙收回手,想了想,也壯著膽子的又重新摸了回去,狠狠地 了闞飛的大獸頭一爪子,疼得這漢子嘶嘶的直嚷嚷,跟掉了腰子似的,薛印竊喜。

  “嘛呢你,知不知道摳壞了沒得玩了,傻啊你。”闞飛兇巴巴,黑著臉,疼死他了。

  “你昨晚來了?”所答非所問,不聽闞飛說清楚,薛印心裡頭就是不踏實,林海東那男人是什麼意思。

  “屁話,沒來咋乾的你?一個勁地讓我動讓我動的,你咋那麼饑渴呢你?別跟我假清高裝紳士,你床上啥樣我可都知道。”

  “我···我都說啥了?”闞飛意外薛印居然沒生他氣,給睡了就是不一樣了哈?

  “想知道?”趁火打劫的節奏,“那你轉過來給我親親。”

  薛印小臉子,果然是沒好意思轉過來與闞飛面對面,不過他出奇制勝,直接伸胳膊摸上了闞飛拿到褲襠外的大傢伙,特小聲的說:“摸···摸摸吧···”

  闞飛誇張,鬼哭狼嚎的喊著慡!舒服!要薛印好好給他摸,結果摸來摸去薛印就摸了一手血。

  他一慌,急忙翻身面對闞飛,望著那張對他笑著的大黑臉,薛印很快就能想到來龍去脈,他問:“咋還有血呢?”

  “跑的,撐開了,薛里來擔心你。”他沒說他自己擔心,拉出薛里來當擋箭牌,大黑臉盤子,可真黑。

  薛印很想問問闞飛他是怎麼看待他們父子倆的,問問他是真心想跟他們一起過,還就只是圖一時的新鮮玩一玩,好好過有好好過的態度,如果是玩一玩的話,自然也有玩一玩的方式······

  這些話,它哽在喉頭,他是個要面子的人,薛印問不出口,那樣會又矮了他的身份,現在這樣,已經很被動了,真的不能在降格了。

  “哦···”他的回答是淡淡的,突然回籠的理智澆熄了愛情的火苗,見他殘忍的拉回了現實。

  “喏,給你看看。”闞飛從被窩裡伸出去一隻胳膊,回手夠到他放在床頭櫃的手機,笑嘻嘻的調出視頻播放,然後五一勞動節那天晚上薛印的“美態”一一暴露在當事人的眼底。

  當薛印在手機中看到、聽到他自己對著闞飛說出薛里來是他為他生的時候,他的心瞬間蹦到了嗓子眼,腦中的弦全部崩斷,慌得恨不得馬上跳下床逃之夭夭。

  幸好······幸好闞飛不信他的話······

  闞飛從他的身後摟著他,握著他的手一塊拿著這隻手機,狡猾的薛印撒了一個謊,片闞飛鬆了手回身給他去拿白開水,而他則爭分奪秒的把這視頻從闞飛的手機中刪除掉。

  他並沒有背著突如其來的愛情沖昏了頭腦,在這個世界最不牢靠的就只有愛情了,那些“艷照門”的照片都是怎麼流傳出去的?

  薛印明白,在愛情來臨的時候,在聖明的人也難以自控他們來自靈魂深處的愛意,會肝腦塗地的讓他們的愛人拍下一些私密的東西,包括他自己。

  所以,為了永絕後患,還是趁現在刪了的比較好。

  他只是理性並不是冷血。

  他只是在自我保護而已。

  無關他信不信任闞飛的人品。

  095 戀愛中的負數智商

  果然,他的舉動令笑著給他端過水的闞飛黑了臉,薛印多少有小小的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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