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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先小後大,面目表情也鮮活,不禁逗得在座的幾個小女生忍不住捂嘴咯咯樂,對闞飛這種隨性不拘的男人到沒什麼牴觸,反而還很喜歡他身上那股子頗具孫紅雷那種男人一樣的爺們氣質。

  闞飛走後,薛印並沒有對在座的員工多做解釋,為何他們吃吃飯會半路突然冒出來這麼個人來。因為薛印知道,今天這事兒,他多說一個字定會越描越黑。清者自清,只要他自己心中明白就好。

  那天晚上會完餐後,薛印又帶著他們原班人馬去K歌,這都是每年的老一套,會餐、K歌,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第二天一大早在飯桌上,薛里來頗讓薛印意外的主動過來跟他說話:“咱家那條拳師犬呢?你給弄哪去了?”

  薛印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一板一眼的像似在跟某單位領導匯報似的說:“寄養在寵物美容院,你要是想它了待會咱倆去把它接回來,好嗎?”

  吱嘎——是椅子摩擦地板發出的刺耳聲音。

  薛里來站起來說:“我吃飽了,現在就去吧。”

  薛印瞅著整裝待發的薛里來沒在說什麼,跟著他放下手中未吃完的早餐,起身拿起衣帽架上的羊絨大衣一塊出了門。

  腳印兒見了他們爺倆依舊親厚的很,大尾巴搖來搖去,圍著薛印跟薛里來的腳下來迴轉磨磨。

  美女獸醫笑臉相迎,薛印的確有女人緣,基本大小通殺,無論年老年幼,估麼著是現下比較流行他這一款。

  “哈哈哈,帶兒子來看你家腳印兒啊,恭喜你啊薛先生,你家的這‘大美女’懷上了,大概年後就能下崽子。”

  薛印一愣,他基本把這茬給忘到了九霄雲外,眼前的獸醫一提,不禁又要他想起闞飛那張黑咕隆咚的臉,那傢伙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哪都有他呢??

  在一想到腳印兒是被闞飛家那條大公狗給配上的,心裏面著實不太痛快,就好像他這主人也被他給壓了似的。

  之後薛印跟美女獸醫客套地寒暄幾句,便牽著他家的腳印兒跟薛里來走了。

  薛里來有點捉摸不透薛印,明明有車不開,偏跟他打車來取狗,神經病吧?難道是更年期到了!

  寵物醫院原本離著麗都小區就不遠,車子基本拐兩個彎兒就到了地兒。薛印推門欲要下車,卻聽仍坐在車子後排扯著腳印兒牽引繩的薛里來瞪眼珠子跟他說:“你先回去吧,我領腳印兒到我同學家玩會去,”像似怕薛印在跟他嘮叨,薛里來連忙補充了一句堵住薛印的嘴,“他家也有條這種狗,我領這傢伙過去玩玩,狗也挺可憐的,晚上你就別等我吃飯了,拜拜。”

  “別玩太晚,早些回來。”掩藏住心中的千言萬語,薛印隔著掛著霜花的車窗淡淡的囑咐了一聲。然後直起身,一直瞧著計程車駛離了這條街在街口消失不見,才露出落寞、寂寥的神色慢慢轉身回家。

  如薛印所想,果然半個鐘頭後,薛印在遊戲中等到了薛里來的《獨具魅力》上線。

  他基本摸清了一些情況,比如薛里來的《獨具魅力》很喜歡在莊園站著賣弄,所謂的賣弄就是炫耀他那一身頂配的裝備,然後也摸清了薛里來在遊戲裡還有個老婆《奧莉芙》。

  他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混入薛里來所在的行會《主宰》,這樣才能跟遊戲裡的薛里來聯繫上。

  對著屏幕守株待兔的薛印忽然一個激靈,因為他瞧見了《千里無敵》,自從他上次搭訕失敗後,這個《千里無敵》就跟有病似的,一走一過,只要是看見薛印的女法師《鴻孕當頭》,準保手賤的給薛印一個刺殺,然後薛印的人物就會慘叫一聲倒地不起,接著整個電腦屏幕從彩色變黑白。

  對遊戲裡的《千里無敵》,薛印形成了一種畏懼的條件反she,他倒不是害怕,就是特反感,有時候網絡連接不給力,被殺死之後小退退不出去,就得點X全部重新登錄,這樣很麻煩的。

  離著老遠,薛印一眼就瞧見了《千里無敵》在莊園降落,心下一驚,拔腿就要跑,結果反倒引起了《千里無敵》的注意,真真手賤的狂奔過來,先是一個野蠻衝撞把薛印的女法師《鴻孕當頭》頂的哇哇亂叫,然後一刀烈火劈下,薛印就瀟灑壯烈了······

  042jú部地區有血

  似乎是已經習以為常,薛印並未因被遊戲裡的闞飛殺死而生氣,他氣定神閒的小退,然後再上線。心裡頭猜測著那個《千里無敵》也許是跟他家薛里來一樣的叛逆小子一個,他一個大人又何必跟個孩子置氣呢。

  重新上線,薛印發現《千里無敵》跟薛里來的《獨具魅力》都不見了,急忙滑動滑鼠整個界面尋找薛里來,薛印的角色人物來來回回在莊園裡跑了好幾圈都沒有尋到薛里來的《獨具魅力》,最後他死心的準備下線了。

  就在這時,遊戲裡有人私密他,這讓他既激動又高興,不然,總不能做個獨行俠吧?那樣他什麼時候才能融入到這個遊戲中去呢。

  《jú部地區有血》發來私聊:靠,你他媽的啥時候又玩這個號了?

  薛印只顧拉關係,並未仔細瞧這人的遊戲名,急忙忙敲鍵盤迴話(鴻孕當頭):我不是本人。

  《jú部地區有血》:那你是誰?

  《鴻孕當頭》:我的意思是這個號是我買的。

  《jú部地區有血》:噗···買的?你多錢買的?(這人是傻逼的,花錢買個38級的小法師?)

  《鴻孕當頭》:1000塊。

  《jú部地區有血》:······(果然是個傻逼,破號白給都沒人要,他居然花一千!!!)

  《鴻孕當頭》: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薛印這個人很敏感,有些事情你說者無心,他聽者有意。現在對方這麼一說,他立馬聯想到也許公司小劉兒在這裡面拼了fèng子,只是他沒有想到小劉兒膽子也太肥了,竟把他自己這個一文不值的破號作價一千直接倒給了薛印。)

  《jú部地區有血》:你男的女的?

  《鴻孕當頭》:男的。

  《jú部地區有血》:我女的。

  《鴻孕當頭》:······

  jú部地區有血沒想到對方這麼坦誠,一點也不避諱,直接跟他說他是個男的,既然是男的,玩女號並不就是人妖嗎?

  jú部地區有血也是個男的,不過是個跨性別者,天生認為自己生錯了性別,其實他應該是個女孩,所以他也練了這麼個人妖號《jú部地區有血》。

  然後那一天,薛印在他的遊戲裡收穫了他遊戲中的第一個朋友——jú部地區有血。

  但是薛印十分不喜歡他,第一,因為jú部地區有血這個名字,第二,起了這麼個噁心人的名字。遊戲人物性別居然選的是女性。

  為什麼薛印還是硬著頭皮跟這個人交好下去?就因為jú部地區有血的身上掛了一個頭銜——《主宰》

  這人薛印以為,他離著遊戲中的薛里來又進了一步。

  再次遇上闞飛,是薛印年前去超市採購年貨,手下員工們雖然放了假,薛印基本一周還是有個四五天是需要去公司的,他都儘量挑在薛里來外出的時間去公司,然後掐算著時間在薛里來玩完回家之前他在回去。

  至於腳印兒,薛里來那天領走了就一直沒領回來,說是怕小動物們寂寞,就先放到同學家養。

  既然對方同學家長也沒說什麼不允許的話,薛印為了迎合薛里來便就沒有拒絕。

  其實他想再仔細盤問薛里來,比如他哪個同學家,要放在那裡寄養多久,會不會不太方便。

  但綜合他上網查的資料,薛印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千萬不能讓薛里來覺得他不信任他,所以那些話他都憋在肚子裡沒問出口。

  去超市採購年貨那天,薛印特意等著薛里來,計算著想拉著薛里來跟他一塊去採購,算是刻意找機會多跟薛里來親近親近。

  只可惜,薛里來在他臥房裡下了遊戲便迫不及待的穿衣戴帽,說是去同學家看腳印兒。

  再之後,薛印就在超市里與闞飛冤家路窄,對方沒看見他,薛印選擇繞道而行。

  隔著幾排貨架,薛印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在跟促銷員吵吵把火的,聽了幾句,大概好像是有顧客把試吃的食物吃得過多,而導致兩方發生口角。

  鬼使神差的向前多走了兩步,就仿佛是要確定一樣,在薛印從一排貨架後探出腦袋瞧見了正跟促銷員吵得臉紅脖子粗的闞飛後,他一副就知道會是那個人一樣的表情。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薛印在路過女士區的時候,不經意間瞥見一臉猥瑣的闞飛提著一個空籃子杵在打折的衛生棉區域色眯眯地盯著一個像似學生妹的女孩在那猛瞧。

  無恥!

  更無恥的還在後頭,薛印都懷疑闞飛根本不是來超市購物的,就是跑這裡來混吃混喝的,他從男士區的護膚水開始試用,什麼辱液,剃鬚水,刮鬍刀,沒有一個是被他放過的。

  闞飛進去溜達的時候總是蓬頭垢面,等從男士區出來的時候容光煥發。薛印有點不理解自己的行為,總在不經意間去關注那邊作風下流的闞飛。

  更更無恥的是闞飛在水果區抓起蘋果香蕉的直接就咬,一副我不會買單就是來占便宜的架勢,薛印與他有緣,無論他往哪邊繞,在轉了幾圈後一定能與闞飛碰上。

  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把闞飛那市井小民的舉止行為看得通透,闞飛撕開包裝,將贈品偷偷揣兜,散裝稱的士力架巧克力他也偷偷揣兜好幾塊,還有飲料,他從冰櫃裡拿出來擰開就喝,喝完在放回去,尤其闞飛偷超市保險套的行為簡直要薛印把他鄙視到家!

  他活了三十年,就沒看見過像闞飛這麼不要臉面的男人,他頂天立地一男子漢幹這偷雞摸狗的事兒真是白活了。

  冷眼旁觀的薛印滿載而歸,他當真沒有看見凶神惡煞的闞飛對一老實女人瞪眼插隊,還好死不死的插到了他前面不遠的位置。

  可能是闞飛那流氓的架勢太足,導致薛印前面好幾個良家婦女選擇“棄坑掉頭”,然後低頭在那清點物品的薛印就排在了高壯的闞飛身後。

  兀的,薛印與闞飛四目交接,瞧著闞飛那雙充滿不懷好意的眼睛,薛印當即一愣,他有些發懵,不明白怎麼就跟這傢伙湊一塊來了。

  還好,還好偷了一衣懷的闞飛結了那為數不多物品的帳,對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後拎著他的東西走了。

  闞飛從小就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怎樣下作的事兒他沒幹過?順手牽羊的勾搭他做的遊刃有餘,以前也跟過扒手混過,他那手指一干“壞事兒”就特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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