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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噁心死了,趕緊把它弄出去!”薛里來反感極了,該死的母狗滴的到處都是紅色的血跡,好噁心。

  薛里來的態度要薛印感到無奈,想來他是拿熱臉貼了兒子的冷屁股,做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十分十分極其極其費力不討好的事兒。

  給薛里來做了一道拿手大菜——蛋炒飯之後,薛印抱著他家的新成員“腳印兒”去了小區附近的寵物醫院。

  這才知道,原來還有給狗穿的生理褲,活了三十年倒是長見識了。

  獸醫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目測年紀不是很大,應該在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她很有親和力,細心的給薛印講了一些有關狗狗發情方面需要注意和避免的知識。又見薛印抱來的這隻拳師犬基因不錯,一直建議他應該尋一條血統純正的公犬跟其配對。產下幼崽可以盈利是其一,其二是可以享受這種樂趣。

  薛印最近血總是熱的。可能是關心則亂的緣故,在那有病亂投醫,他當下就聽取了獸醫美女的建議,決定給他家的腳印兒配種,原因是他覺得可以用此事側面教育薛里來,讓正步入青春期的兒子親眼看一看“不小心”的後果以及生寶寶的危險及傷害。

  同時又想借著狗寶寶的到來讓薛里來感覺到家庭溫馨和其樂融融的一面,起碼能多一絲熱乎氣兒。忙一忙,自然就接觸上,沒準會有一些他意想不到的小收穫。

  結果令他意想不到的收穫還真來了,他在58同城裡搜索到本市優良的公種狗,挑挑揀揀的剔除幾家價格偏高的,又劃掉兩個基因不好且路途遙遠的,最後鎖定了一人,離著他驅車只需要十幾分鐘,而且價格公道,狗的基因也好。

  之後倆人通了電話,在電話里講好了價錢又約定了給倆條狗交配的時間以及次數。

  薛印抱著他家那條穿著生理褲的雌性拳師犬按照便簽上記下的地址如約而至。

  咚咚咚…

  吱呀…

  門開,然後門裡門外的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卷1:鴻運當頭009三面之緣

  是他!

  是他!

  薛印記得闞飛,尤其那把“從天而降”的圖釘,他不敢斷定就是這人扎了他的車胎,至少他會懷疑這件事的蹊蹺。

  神情淡漠不失禮節,薛印禮貌開腔:“您好,請問您就是闞先生嗎?我是薛印。”

  闞飛是這一帶有名的市井無賴,女人眼中的流氓,男人眼裡的盲流。他就說聽著電話里這個聲音有點熟,沒想到會是這傢伙。

  社會精英?有為青年?公司老總?每一樣頭銜都觸怒了闞飛的眉頭,在他看來,薛印越表現得彬彬有禮、溫文爾雅越要闞飛排斥、鄙視。

  公司老總!!!那他可得好好尋思尋思怎樣從這塊“肥肉”上多摳點肉下來。

  闞飛的目光令薛印感到不自在,有股子匪氣。漆黑的眼珠透著一絲兒毒辣,帶有嚴重侵犯的色彩。那張臉並不難看,只是右側額角橫趴著一條“小蜈蚣”,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兇狠,橫眉立目,不怒自威。

  他穿的很隨意,明明是冬天卻穿著人字拖,齊膝的鉛灰色大褲衩,糾結著肌肉的雙臂裸露著,上身就只隨便套了一件白色的跨欄背心,出乎意料,這人身上沒有紋身。

  他的目光不善,甚至充滿惡意。薛印很不喜歡,可從他的臉上完全沒有表露出來。

  對闞飛的第一印象不好,十分的不好。這是一個素質低下的市井小民,否則不會豪不注重形象,一邊用牙籤剔著牙一邊來給上門的顧客開門!

  “啊,我就是,進來吧。”果然沒有禮貌,連說話的聲音、語氣、語速都如此漫不經心。

  在闞飛回身往屋中走的那一刻,薛印微微蹙眉,之後他隨手帶上房門抱著腳印兒跟進了屋,一股濃郁的臭腳丫子味混合著公狗的尿騷味撲鼻而來,令薛印嫌惡地皺了下眉,眼角抽跳。

  屋子不出意外的髒亂,滿地凌亂躺著易拉罐的“殘骸”,菸灰、菸蒂無處不在,穿過的襪子、衣褲在沙發上堆成了小山,最要薛印接受不能的是竟然有一條沾著乾涸***的內褲明晃晃的搭在茶几上刺激著他這雙火眼金睛。

  分神的薛印根本沒有注意到闞飛是什麼時候停下腳步,並用似笑非笑的神情在上下打量著他。

  那眼神赤裸裸的毫不掩飾,極為放肆的胡亂在他身上遊走,從上到下、從頭到腳,甚至從裡到外。像X光線一樣咄咄逼人令薛印無所遁形。

  咳咳……他洋裝不經意的咳了出來,是在委婉善意的提醒闞飛將他那種露骨的眼神收斂一些。

  “你準備好了嗎?能配嗎?”促狹一笑,眼神刁鑽,隨手把沙發上的那堆兒“小山”往旁邊一划拉,闞飛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對薛印不請不讓。

  薛印不為所動,毫無情趣,一板一眼的回他說,“我的狗隨時隨地可以與你交配。”他神情淡漠,不似在說笑,話語卻難聽的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叮!

  嘶—

  歪著腦袋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的闞飛叼著菸嘴狠吸了一口,故意衝著薛印站立的方位吞雲吐霧。像他這種人模狗樣穿得溜光水滑的社會精英最不招闞飛的待見了。

  瞧見了就沒由來的火氣大,這會兒沒直接沖他揮拳頭已經很給這位“斯文敗類”面子了。

  “交錢,交錢就上你。”有些賣弄地吐了一個煙圈,闞飛懶洋洋地靠上了身後的沙發,一副大爺的架勢。這話說的的確難聽了點,比剛剛薛印的更不中聽。

  神色稍變,薛印很想立刻就轉身從這間“狗窩”出去,可他懷抱里的腳印兒似乎嗅到了異性的氣味,已經開始不可抑止地躁動起來。薛印一個不留神,這狗就從他懷裡竄到了地上,奔著主人的臥室一溜煙的跑了進去。薛印無法追進闞飛的臥房。

  回頭,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闞飛笑的有些囂張,渾然不知薛印無意的一眼,順著他褲衩寬鬆的褲腿將他那一套黑大無碼的器官看個無比清楚。真是夠噁心人的了!

  卷1:鴻運當頭010找茬

  “我改變了主意,叨擾了。”闞飛的態度令薛印忍無可忍,強壓住心火儘量要自己保持冷靜,他的目光躍過沙發上坐姿不雅的闞飛飄向主臥的房門口,淡淡開口喚了一聲他的愛犬,“腳印兒,出來。”

  闞飛的眉眼跳脫,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繼續用他粗蠻的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儀表儀容都溫文爾雅的薛印。

  “請你幫忙將我的犬喚出來,謝謝。”撇開目光,刻意忽略闞飛那充滿攻擊性的眼神。

  “不客氣,我不想幫。”大叉著雙腿的闞飛坐在那裡吊兒郎當的,眉目含笑,說不出的猥瑣乖張。

  “那麼,我可以進去嗎?”微微蹙眉,薛印的面色稍冷。

  “不可以。”極其惹人厭煩的態度,謙卑的令人抓狂。

  薛印氣結,他從來沒有見過像闞飛這種無賴,不跟他急,態度也“和藹可親”,滾刀肉一個,氣得他心肝脾臟疼。

  “你這一大早就過來給我添堵是嗎?”闞飛向上翻著眼皮,因為抽菸,前額部肌肉群頻繁伸縮在他的腦門上形成了深深的抬頭紋。

  他的抬頭紋有些特別,飽滿的額前有三條抬頭紋,沒有中斷,並且很直,中間有條豎線,這叫“王”字紋,有“王”字紋的人可能會成為國家的首領。

  瞧此抬頭紋的薛印心中嘲諷,如果眼前的闞飛都能從政,那真是母豬都可以上樹了。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種目光看人是不禮貌的?”薛印仰首,與沙發前的闞飛怒目相視,言辭冷硬,滿臉慍怒。

  接著,他不等一臉玩味的闞飛作何反應,兀自邁步奔著臥房走去,手臂卻在下一秒被人自他身後扯住。闞飛的腔調有些不太正經:“那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隨便進陌生男人的臥室?”

  耳根有些癢,薛印惱怒地做出反抗,他受不了鼻端充滿闞飛口腔的味道。陌生的氣味,令他感到噁心與煩躁,極為排斥這種近距離的肢體接觸。

  出於本能,薛印朝著他身側的闞飛反手揮拳頭,再也無法忍受的爆發出來,他要立即就踹開像膏藥一樣突然就貼到他身上的闞飛,甩掉那股煩躁。

  薛印練過柔道,算是半個練家子,一般的街頭流氓都難以在他身上占到便宜,今兒他有些力不從心,主要因為闞飛他不按套路出牌,上面抓一把,下面掏一下,弄得薛印七手八腳完全施展不出來他那身“絕技”。

  闞飛完全地痞無賴的打法,什麼“抓奶龍抄手”、“美女大拖桃”,不是捏薛印胸前的倆點,就是擰薛印的褲襠,饒是薛印在怎樣風度翩翩、文質彬彬也都繃不住的露出猙獰狂躁的一面。這是闞飛想要的結果,撕下他偽裝清高的面具。

  人就是沒逼到那個份兒上,逼到了絕境,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一日之計在於晨,你這一大早登門就給我退貨,你這不是犯我膈應嗎?”闞飛雙腳並用,將他身前的薛印鎖得死死的,令他無法自由動作,漆黑的眼珠里透著股邪氣。他是個男女通殺的主兒,尤其喜歡騷擾直男。

  “鬆手!”闞飛碰了薛印的逆鱗,他受不住與同性如此“相擁相抱”,那會令他憶起他不想憶起的一些往事。他掙扎,他扭動,怎麼也無法脫離闞飛的掌控。

  薛印抱著闞飛一塊摔向沙發,撞翻了客廳的組排沙發,壓碎了沙發前的玻璃茶几,大動干戈的兩個人誰也沒在誰的身上討到便宜。

  臥房裡,“腳印兒”已經跟闞飛代替他老大伍立偉養的那條雄性拳師犬“尾巴”交尾成功。倆條狗屁股對著屁股正在那享受人間極樂,就等著“尾巴”最後she精將此造狗工程完美謝幕。

  闞飛,三十歲,換工作的頻率比換床伴的速度都驚人,幹過快遞,送過外賣,發過傳單,掏過下水道,也在力工一條街扛過包。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所以,他現在是無業游民,待業青年。

  “尾巴”,不是他的狗,他這人經常干一些無傷大雅的勾當,就比如這一次,在他的善加利用之下就可以拿著別人的狗豐厚自己的腰包。

  卷1:鴻運當頭011身世

  遊手好閒的闞飛還有個精神失常的哥哥闞翔,他哥倆其實挺不容易,他哥當年為了他奮進向上,一心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帶著闞飛脫離貧困,有朝一日學業有成能在大城市安家落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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