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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當你看見我與蠢蛇出雙入對的時候你的心還在跳動嗎?你在我身上發現吻痕的剎那,那感覺——是不是宛如淬了毒的鋼針被人出其不意地捅入你身體?麻痹蓋過了痛楚,意外又不甘。

  你疼嗎?衍橫你疼嗎?

  為什麼我會覺得疼?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還會覺得疼?

  “說~你怎麼會從衍橫的寢室出來?”有人在黑暗中一把摟抱住月歌顫抖的身軀,不強勢,不霸氣,完全酸溜溜的味道。

  “蠢蛇蠢蛇?”月歌顫抖著在黑暗中摸索著能讓他安心的夜螣,他急切的喚著,就像在找尋著能救他上岸的那棵救命糙:“我到現在才真的明白,強者不是沒有眼淚,而是含著眼淚向前跑,好可憐,好可憐是不是?蠢蛇蠢蛇~~~好可憐是不是?那個強者好可憐對不對?”

  “紅~~~紅你怎麼了?別怕,我在呢~”月歌的異樣舉止令夜螣覺得心慌意亂,是的,夜螣齷齪,他同樣聽見了衍橫口中的這個故事,他亦想到了老奶奶猝死那日他扯下來藏在手心中月歌寫著八個字心愿的紙鶴,他隱隱的知道,他現在什麼都知道了,紅~紅~你是我的,如果你想起他也不要忘了溶洞中蠢蛇對你說過的那句話——[若是有一天你不愛我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蠢蛇,蠢蛇我聽了個故事,我好後悔,我不應該假冒你去聽的~我希望我沒有聽到過這個故事,他讓我心生漣漪,他讓我對你有了鬆動,我害怕,我害怕我撿起了曾經就會丟掉現在,怎麼辦?怎麼辦蠢蛇?求求你不要讓我記起來,我什麼都不想記起來,嗚嗚~~”

  夜螣,我的心裡只有和你過往的點點滴滴,你是一顆被影迷打包送來的蛇蛋,第一眼的印象里你是亮片妹妹,你溫柔的喚著我紅頭繩,你指著水晶吊燈跳腳的傻德行,你對著電視大叫結界的呆樣,你為我洗的衣服,你為我做的早餐,你盤踞在窗欞期盼我歸來,你抱著我上網,你馱著我在屋裡攀爬,你化作鞦韆任我蕩漾,你一次一次泡在冰水中為我降溫,你不記恨我曾經拿著斧子對你的傷害,你吃了我專門為了整你做的生牛肉,你拿著被我搖晃的冒泡的可樂沖我擰開蓋子,你在雨中為我打傘,我們月下學車,我們電梯擁吻,我們一起燭光晚餐,我們、我們一起做快樂的事……

  我忘不掉這些珍貴的記憶,卻也無法當做沒有聽過衍橫口中的故事,我忽然明白了麥森每次話中暗示,想到了在老奶奶水餃店他激烈的反駁自己說:知道嗎?我怕有一XX會為你平日的口無遮攔感到深深的自責和痛恨。

  為什麼要懷疑麥森是Gay?呵呵,根本就是自己是對不對?因為自己忘記了,所以你們都要隱瞞嗎?

  思緒煩亂的月歌輕輕推拒著緊緊摟抱著他的夜螣說:“今晚你回去睡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對不起蠢蛇,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黑暗中,月歌看不見夜螣的神色,他不敢去想是不是自己傷了蠢蛇的心,只聽見溫柔如初的言語:“好~”然後腰腹被人依依不捨幾番留戀的鬆開,然後床發出哎呀的聲音,然後聽見離去的腳步聲,然後門開了又關上,一切都不留痕跡,除了床面上殘留的餘溫。

  麥森與伊米同時在凌晨五點半收到了月歌連續編輯的幾條簡訊,內容一致,就是衍橫對他講的那個故事,他縮略後用他的語言給麥森和伊米發了過去。

  伊米的反應比麥森快了一步,他有早起的習慣,當即就給月歌撥通了回來:“小月?你為什麼給我發這個信息?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伊米言語含糊,似在猶豫也像掙扎,終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月歌不開口,也無法開口,他現在在夜螣的身體裡,聲音同樣也是夜螣的聲音,果然伊米急了,有些語無倫次,月歌確定了這個故事的真實性。

  “小月?小月你是不是又開始經常做夢了?小月?小月,你們劇組現在在哪裡?我、我過去找你~我覺得你的身體可能出現狀況了,你不要擔心,沒事的,真的沒事的。”

  月歌彎起唇角按了電話,麥森的電話直接進來,要在確認一下嗎?月歌在猶豫,哈~心已經被刺了一刀那就不在乎再多來一刀,於是他按下了接聽鍵。

  果然還是麥森比伊米誠實:“小月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哎~我早就和君華說過這樣不妥的,這些年的確也苦了衍橫,你想起來也好,你小姑那我去給你說~不要再為難自己了,也不要再折磨衍橫那孩子了,這些年我看的都心痛~”

  小姑夫?呵~是我在折磨衍橫嗎?抱歉呢,我還什麼都沒想起來呢,可是我的心卻比想起了什麼都還要痛,怎麼辦啊?

  “哦對了小月~我安排夜螣給你得空接了個通告,那孩子和你說沒?給[斯納維]婚紗攝影做形象代言,幕後的大老闆是歐時力董事長初六,就是給個面子。”

  麥森見月歌不言語,想了想又說:“其實有些事我早就想探探你的口風,夜螣其實是塊料,公司有心包裝,再說金麟豈是池中物?若是被人家挖了去不如咱們近水樓台先得月,那孩子倒是沒外型看起來尖,對你倒是忠心,你看看,要不給你換個助理?不換也行,繼續做你助理別的事情也不耽誤,就是怕你這小祖宗到時候有想法。”

  不是大家的話,是屬於人類的第六感,令月歌害怕,好像他有了瑪雅人的超能力,可以預見未來,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他與夜螣的結局,淚滑落下來,打進月歌緊緊握著電話的手背XX中,為什麼這麼滾燙?刺激的月歌心神一顫,眼淚著了火嗎?

  陰鬱纏身,在心中織出死結,良久,月歌模糊的吐出一個字:“好~”說完,最後的力氣都用來掛斷手中的電話。

  下午的時候,劇組出現了騷亂,月歌與衍橫打在了一起,說具體點是月歌打衍橫,衍橫受著不還口不還手,當然,說打在一起都是大家以訛傳訛,將事情誇大而已。

  有劇組工作人員說,下午看見衍橫好像接了個電話,然後就慌慌張張的找到月歌質問著什麼,具體兩人之間談論什麼誰也沒有聽到,然後就看到衍橫先出手,不過衍橫出手是拉住月歌的手腕,沒想到月歌反應激烈,揮手就給了衍橫一拳,隨後便被工作人員及時的拉開。

  說起衍橫和月歌,早有傳聞說MJ一山不容二虎,這些年來都是在違心的平衡關係,其實私下裡早都水火不容了,這不,終於在《血2》這部戲中爆發,各方猜測是月歌不滿衍橫也加入到此戲中來,心存了芥蒂,覺得衍橫威脅到了他在MJ的地位,這才不知為何小事燃爆導火線動起手來。

  不過對於這些鋪天蓋地的小道消息,這兩位當事人誰也沒有發表意見,沒有道歉沒有追究,就好像大家眼花了看錯了,衍橫和月歌根本沒有動手。

  其實還有一條報導被眾家媒體烏龍了,當時拉開‘月歌’和衍橫的不是什麼劇組工作人員,而是月歌的助理‘夜螣’。

  對於‘夜螣’的一句低吼,有的人是聽見了沒聽清,有的人是鬧哄哄的根本沒聽到,不過倒是看見了‘夜螣’的激動,搶步衝上去一把拉開‘月歌’低吼:“我不想看見你對他動手!”

  02卷:唇齒相依 119 情話

  當時場面比較混亂,沒人注意‘月歌’眼中的憤怒,衍橫眼中的詫異和‘夜螣’眼中的痛苦,然後三個人就此散開,各自回去補妝,上戲或者下戲,不再有交流。

  沒有戲份的‘月歌’真實在卸妝後站在一旁觀看‘夜螣’與衍橫的對手戲,也不知怎麼的,看著看著就大發雷霆的轉身走掉了,雖然沒有任何肢體激烈的反應,不過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月歌’一身收斂一住的怒氣。

  住著夜螣靈魂的月歌從劇組牽了一匹棗紅色的良駒跨上去就衝到了杜爾伯特廣袤的大糙原上風馳電掣的狂奔起來。

  獵獵的風也無法吹散夜螣身上的陰霾,胸口被什麼給堵住了,悶的他喘不過氣來,悶的他想要發狂。

  忘不掉,是使用他身體的月歌衝出來的激動神情,不去想,卻總在腦中浮現的是使用他身體的月歌在戲中看著衍橫那愁苦內疚的眼神。

  變了的,是你、是我、還是他?

  啊~瘋了瘋了~都瘋了~~紅~紅~你是想要放棄我麼?那都不如死了!

  牽著韁繩狂奔的夜螣抬起了戴著鵝黃絲的手腕,宛如冰晶閃亮的眸子與那硃砂蛇眼相映成輝,紅~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幫你扣下這蛇眼拉出裡面的鵝黃絲。

  將劇組的馬匹送回去的‘夜螣’早早的就回了寢室,苦等了一夜,如同當年盤踞在月歌祖屋門框期盼月歌回來那般,望眼欲穿,良人未歸。

  三日的擦肩而過,沒有溫暖的擁抱,沒有膩死人的蜜語甜言,只有孤單落寞的夜螣,夜螣心冷,月歌心傷。

  五月末的時候劇組趕赴北京拍攝宮廷戲,暫時沒有月歌夜螣的戲份,兩人急急的乘坐返回藍翎的航班回去為[斯納維]婚紗拍攝代言廣告片。

  飛機上,月歌與夜螣並排而坐,只是兩人都不言不語,心煩的月歌則藉機假裝假寐混到了飛機降落。

  一走出安全通道,便有守候已久的瘋狂粉絲尖叫吶喊,拼命的朝著打扮低調,穿著帽衫的月歌、夜螣兩個人招手,機場出去大批的安保人員來維護現場秩序,對於忠實粉絲的熱情,戴著墨鏡的月歌、夜螣兩個人也只是象徵性的沖他們淡淡一笑,輕輕擺手。

  走過粉絲手拉手維護的專屬通道,迎來的是藍翎眾家媒體爭先恐後的採訪,她們將一個個麥克風伸到‘月歌’的面前,嘴巴像衝鋒鎗一般的不停的問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使用月歌身體的夜螣不願破壞月歌原有的形象,狷狂卻不張狂,所以他耐心的放慢腳步,簡單的作了回答。

  “月歌,月歌,請問《血2》拍攝的進度如何?能不能給大家透露一下《血2》具體殺青的時間?”

  “呵呵,抱歉這個不方便透露,而且我也不是很清楚,感謝大家對此劇的關注,謝謝。”

  “月歌月歌,在《血2》劇組中有沒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和大家分享分享?我們前段時間看見你在微博上發布的照片,覺得大家劇組的生活還真是多姿多彩啊。”

  “恩,有趣的事情很多,如果有專訪的話,我會願意與大家一塊分享的,謝謝~”

  “月歌,月歌,對於前段時間對你爆出的各種謠傳都是真的嗎?有人說你有怪裝癖,似乎喜歡戴假髮,對於你故意模仿你的私人助理夜螣這件事情有什麼要對一直關注你的人說的麼?”問話的人說著不禁將視線掃到‘月歌’的凹凸襠部,眼睛又撇撇一旁一身寶石藍的‘夜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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