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七年,陳年舊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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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顏!」厲鬼急的握著劍的手開始發抖。

  那女鬼得意的說:「怎麼了,心疼了嗎?」

  她蹲下身來,乾枯的利爪在我的骨肉里亂攪,我原本強忍著不想沒有骨氣的喊痛。更加不想厲鬼為我亂了分寸,可是實在是太痛了,痛的我嗓子都叫啞了,混混沌沌的倒在了地上。

  「再說一次,他不是你要找的莊以誠……如果我瞧的沒錯,你應該是叫林筱筱,莊以誠的未婚妻子,死於七年前,對不對?」阿七淡漠的語氣充滿了說服的力量。

  女鬼的身體晃了晃,似乎是想起了往事一般。抓在我胳膊上的手慢慢的鬆了一些。

  她果然就是莊以誠苦苦尋找的林筱筱,他們這一對鴛鴦也真是有趣,都在拼命的尋找對方,卻偏偏沒有找到。

  林筱筱望住阿七,喃喃的說:「是啊,七年前我被人害死了,一直困在莊家的老宅里,是她說可以帶我找到以誠,我才得以擺脫那些長在我身上的根莖出來的……」

  林筱筱悽怨的聲音十分的縹緲,仿佛是從另外一個時空飄來的一樣,聽得我頓然的生出了同情之心。

  忽然,她又悽然的大笑了起來,咋咋的聲音刺的我耳朵痛,哀怨的說:「你看,我是見到了以誠。可是他已經移情別戀了,他移情別戀了,我該怎麼辦呢……我一個人該怎麼辦呢?」

  「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莊以誠!」厲鬼也強調。

  我的意識非常的虛弱,不過也不想錯過了這個女鬼分心,可以逃生的機會。我爬著往前恨不得一口氣就爬到厲鬼身邊……我才剛剛爬了兩步,林筱筱一腳踩在我背上,那一腳的力量恨不得是要踩碎我的脊椎骨,痛的我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她突然抽風了一樣的大叫道:「你不是莊以誠?你怎麼可能不是他?你的眉眼輪廓永遠的烙印在我的心裡,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呢?以誠,你變心了對不對,你喜歡她對不對?」

  「我沒有變心,我一直喜歡的只有她。」厲鬼再次強調,抓著劍的手已經是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刻馬上就取了她的腦袋。

  林筱筱抓狂了,一會哭一會笑,阿七瞅準時機刷的打出了一個棗核釘。璇身而來……我見著一道白光驟然的掠過頭頂,嚇的尖叫道:「不要傷她!」

  白光漸漸定格散去,我手臂被人一拖,林筱筱中了棗核釘,痛的晃晃了兩下踉蹌到了一邊。

  厲鬼用力的將我圈在懷裡,抱著我遠遠的離開了林筱筱,我肩膀上已經被她抓的血肉模糊,鮮血淋淋的流個不止,厲鬼眼睛都急紅了。沖阿七喊道:「阿七,還有沒有藥?」

  阿七在身上摸了摸。顯然是沒有了。

  「別擔心……我沒事的。」我忍著身上的痛,擦了擦他臉上的汗珠。

  他也是惱了,狠狠的錘擊了一下地面,「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到底還要折騰我們到幾時呀?」

  看著他勃然大怒的樣子,額頭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急的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用著最後的力氣緊緊的貼著他:「沒關係的……沒關係,一點點坎坷而已……」

  「小顏,總是害你受傷……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我不應該……」夾布土弟。

  「別說了!」眼淚從我的眼眶裡涌了出來,我艱難的捂住他的嘴。如果他說他愛錯了我,那人生就真的沒有什麼值得我眷念的了,我真寧願此時此刻立馬就死去。

  「我有藥,你要嗎?」宋舒怡的聲音凌空而來,她清冷的身影與林筱筱站到了一起。

  厲鬼目光驟冷的瞟了一眼她,板起了面孔,顯然不想與她正面相對。

  我眯著眼瞥了她一眼,她同樣是一身狼狽,根本就好不到哪裡去。她抓著林筱筱朝著她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怒喝斥道:「沒用的東西!」

  林筱筱被她一巴掌給打蒙了,捂著滿是頭髮的臉,踉蹌的倒在地上。她心死一般的嘟囔著:「以誠變心了,你看見了嗎,他只在乎那個女人,他不在乎我了……」

  宋舒怡既然跟莊以誠聯手了,必然知道世上有兩個莊以誠的真相,可是她卻還要故意的騙林筱筱,冷笑:「所以你應該要振作起來報仇,誰搶走你的東西,你就要讓她拿性命償還,知道嗎?」

  林筱筱受到宋舒怡的激發,冷冷的發笑,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像是被宋舒怡當頭棒喝醒了一樣,渾身散發著一股不可言喻的煞氣。

  阿七舉著一張符紙說:「你如果繼續受她蠱惑,別怪我傷你!」

  宋舒怡不以為意,妥妥的要給林筱筱當靠山了,冷笑:「七少,怎麼,還活著呢?」

  阿七冷瞟她一眼,不想理會她,而宋舒怡眼眸一轉又看向了林筱筱,她輕輕抓著林筱筱的肩膀說道:「你知道把你害得這麼慘的罪魁禍首是誰嗎?」

  從我上次見到林筱筱其實是可以看得出,她並不是一個心腸歹毒的女孩,她今天之所以這麼狠毒,一定是受了宋舒怡洗腦的吧?她說的將她從老井裡帶出來的人,是不是也是宋舒怡?

  這個萬惡不赦的宋舒怡,簡直太可惡了!

  「是誰?」林筱筱茫然的問,語氣裡帶著很重的怨恨,這種事擱在誰身上,都會恨的吧?

  宋舒怡清冷凌厲的目光緩緩的轉向了阿七,她字字如刀的說:「就是他,他的未婚妻初雪!」

  我驚愕的全身抖了一下——初雪把林筱筱害成這樣的?我連忙去看阿七的反應,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是根本沒有聽見宋舒怡的話一樣。

  「當初她的妻子找寄體續命,找上了你,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

  林筱筱仍舊是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沒關係,我現在告訴你,你就知道了。」宋舒怡慢慢的說,對阿七簡直就是一種凌遲的折磨。她總是可以輕易抓住阿七的痛腳,然後加以雕琢就變成了傷害阿七的厲害武器。

  我抓著厲鬼的衣裳,只希望阿七這一次不要上了她的當,千萬要冷靜!

  只聽宋舒怡繼續慢悠悠的說:「初雪試圖偷你的命,得到重生,卻不想……你出了意外,死了!當然,你死了不要緊,她還可以尋找下一個宿主繼續偷命續命,但是……你就慘了,不能投胎,不得自由,不能見自己心愛的人,連做一個鬼的資格也沒有……只能生生世世永遠的飽受著本不該屬於你的折磨!」

  宋舒怡的話讓我的腦細胞有些不夠用,雖然我之前已經在老爺爺那裡知道了偷命續命一說,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阿七的妻子初雪居然也是這樣的人!她在我心中纖塵不染的白雪面貌,瞬間就蒙上了一層灰色,似乎在我的心裡,誰都可以自私,但是阿七她的妻子怎麼可以是個自私的人呢?

  阿七冷冷的壓制住心中的全部怒火,淡淡的說:「你說夠了沒有?」

  珞珞這時候已經差不多從恐慌里緩過神來,她顛顛的跑到阿七身邊,握住了他的手,似是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一般。

  我對厲鬼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去幫助阿七,他不放心我,有些左右為難。

  我只好說道:「宋舒怡的恨是因為你和我而起的,不要讓她再傷害無辜的人了……」

  初雪是什麼樣的人我並不知道,更加不想因為宋舒怡的片面之詞而妄下斷論,她想挑撥林筱筱對付阿七,顯然她已經成功了。

  林筱筱到底有幾斤幾兩我一點也不知道,但是多一個敵人總歸是多了一份的危險,更何況阿七現在還身負著傷,被宋舒怡這樣一攪合,他的心又怎麼平靜的下來,我仿佛都能感受得到他內心的掙扎與痛苦,可他偏偏又什麼也不表露出來。

  「瓔珞,你給我過來!」宋舒怡見到了一心為阿七的珞珞,怒火再次的升了起來。

  厲鬼緊緊皺起了眉頭,無奈的在衣裳上面扯了碎布下來,先給我包紮好了傷口,他愧疚的說:「在這裡我不能替你治傷,你只能先忍忍,等去到外面就好了。」

  痛苦已經存在了,我並不十分的在乎,能忍忍著就是了,對他輕輕了點了點頭:「去吧,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傷了。」

  他目光仍舊是為難,大喊道:「珞珞,過來這邊。」

  宋舒怡聽到這聲音有些火了,怒斥道:「過來這裡!」

  珞珞小小的身影亦是開始左右為難,糾結了半天,她才總算是做了決定,卑微的對宋舒怡說出了「抱歉」二字,然後顛顛的跑來我們這邊——

  宋舒怡怒從心底起,那根神龍見頭不見尾的白繩子噼里啪啦的朝著珞珞抽過來,眼見著就要抽上珞珞的身體——那一鞭子抽下去珞珞非被攔腰而斬不可!

  還是阿七眼睛快,加上距離的也近,他翻身而起,徒手抓起那根白繩子,運力的一帶白繩子轉了方向,朝著他纏了過去,珞珞才得以順利的過來了我的身邊。

  我緊張的抓著她的手,她一張花臉早已經是嚇慘了,吞吞吐吐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摸著她的頭心疼不已,安慰道:「沒事就好了,別怕了……」

  她渾身發抖,厲鬼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腰背立刻直了起來,定定的說道:「主人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秦顏姐姐的。」

  厲鬼點點頭,終究還是捨不得的將我拉入了他的懷裡,好似生離死別一般的在我耳邊說:「小顏……」他喚了聲哽住了,我心中絞痛,握住他的手,輕輕的說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

  「聽我說完,小顏。」他打斷了我,神色悽厲的讓我莫名的緊張,他說:「無論將來怎麼樣,你結婚也好,生子也好,幸福也好,難過也好……都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你在說什麼啊?」我莫名其妙的推開他。

  如果剛才那些傷感只是我的錯覺,那現在的絕對的是他傳遞給我的一種實實在在的訊息,是關於生離死別的——永別的。

  「記住我說過的話,」他緊握住我的手,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我愛你!」他低下頭來,深深的吻住了我的嘴唇,綿長的吻仿佛是穿越了無數的時空,長的讓我幾乎忘記了我們現在所處的危險境地……

  我腦海里一波一波湧現出來的,都是與他這些時日來的點點滴滴,那些片段隨著我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流了出來,沾到了他英俊的面龐上,他望著我輕輕的笑了,仿佛是七月的烈日一般,卻溫暖不了我越來越冷的心——

  我緊緊拉著他的手,定定的望住他:「我要你平安的回來,我的丈夫是你,我孩子的父親也一定會是你,我的幸福是你,我的悲傷也是你……我所有的一切都與你息息相關,如果你敢拋棄我,我一定……」

  他笑笑揉了揉我的頭髮,將我交到了珞珞手裡,頭也沒回的奔著阿七和宋舒怡去了。

  我不知道如果有天厲鬼不在了,那麼我活在世上的意義會是什麼呢?如果一定要活著,我想我必然會懇求阿七,再替我熬幾碗雞湯,我一定要把關於他的一切全部忘掉,我不會傻乎乎的答應他——記住他,如果是他拋棄我……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我一定會忘了他,我不要帶著不堪回首的往事,去沉重我晦暗不清的未來!

  林筱筱唰的朝著厲鬼奔去,攔住了他,不肯罷休的追問:「你真的不是莊以誠,不是與我訂婚的那個莊以誠?」

  「不是!」厲鬼將長劍指在他們之間,不允許林筱筱再近身。

  「筱筱!」

  我驚的從悲傷里抬起了頭——莊以誠!果然是莊以誠——頂著徐昱皮囊的那個莊以誠,屢次想要殺厲鬼,又將我們置於這種險峻局面的莊以誠!

  「你要是敢動筱筱一下,我會不惜所有毀滅你!」莊以誠凌空而來,挺身擋在了林筱筱的面前。

  我急的起身要過去,肩膀痛的我腦袋一暈,幸好是被珞珞一把抓住了。

  「怎麼又是你?你又想騙我你是莊以誠嗎?」林筱筱見到莊以誠反而是往厲鬼身邊躲,厲鬼抓著劍自然是身體一晃,閃到了一邊。

  莊以誠一臉的痛苦,轉而憤怒的指著厲鬼吼道:「叫你把肉身還給我,你快還給我呀,不然筱筱總不相信我才是真正的莊以誠!」

  厲鬼冷笑,不為所動:「有本事你來拿呀,這肉身我也有份,我憑什麼要給你?」

  我有些糊塗了,厲鬼他有肉身,他並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鬼?怪不得他也會受傷,也會病痛……難道莊以誠屢次讓我帶著他去陰宅,都是希望厲鬼把肉身還給他嗎?因為談不攏,所以他決定要殺了厲鬼?

  可是莊以誠的肉身怎麼會跑到厲鬼這裡來了呢?厲鬼不是被人困在陰宅里很久了,他是什麼時候把莊以誠的肉身弄到手的?

  莊以誠恨的牙痒痒,如果他能夠從厲鬼手中把肉身拿走,也不會生這麼多事的吧?

  他並不想跟厲鬼硬嗆,而是去抓林筱筱躲閃的手,苦苦哀求:「筱筱,是我啊……七年前你跟我為了拍結婚照,才來的東華鎮,你不記得了嗎?你說你喜歡穿旗袍,還要讓我穿上民國長衫與你拍照的呀……你給我畫了一幅畫像,你不記得嗎?你說我溫潤的模樣配著白色的芍藥最好,你也不記得了嗎?筱筱!」

  莊以誠深情哀苦的模樣讓人動容,他做了這麼多壞事,不過都是因為面前這個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子,可是這個女子根本就不認他,真是諷刺呀!

  人們不是說男女相愛的深,彼此交換的是靈魂嗎,為什麼他們不過是換了一副皮囊,深深深愛過的人就彼此不認識了呢?

  厲鬼見他們這樣,無暇理會,抓著劍奔著宋舒怡去了——莊以誠想攔,反而是讓林筱筱一把抓住了手。

  宋舒怡與阿七打的難分難捨,激烈不堪,厲鬼挺劍而上,說道:「阿七,這是我跟她的恩怨,讓我來……」

  宋舒怡冷笑了一聲:「莊以誠,你果然還是要與我動手了嗎?」

  「不然你會收手嗎?」厲鬼反問。

  宋舒怡反而笑了,看得人頭皮一麻:「你跟我回鏡湖,我隨時可以收手,還可以想法子重新封住幽靈界的大門,讓那些鬼怪立刻從這裡消失!」

  我氣的牙一癢,想聽聽厲鬼會怎麼回答她,只見阿七按著受傷的手臂朝著我這邊奔了過來,那邊一直哄著安慰著徐雯雯的陳靖兩口子也湊了過來。

  徐雯雯這一回倒是沒有因為見到了「徐昱」而滿心喜悅的衝過去,想必也是看清楚了,或者是在他那裡吃了苦頭的吧。

  我見阿七又是一陣不對勁,無暇其他,急忙問道:「你怎麼了?傷哪裡了?」

  他滿手都是血,左手手臂上還不斷的有血往外流,他忍著難受,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我沒事,好的很呢,趕緊讓珞珞給你包紮一下傷口……」

  陳靖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癱在地上,問了一句:「我們走不了吧,今天大家是不是都要死在這裡了?」

  「可是我不想死在這裡呀?」徐雯雯抱著他哭。

  我心煩意亂,示意珞珞趕緊幫阿七看看傷勢,她低垂著頭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鬆開我咬咬牙過去了。

  珞珞剛抬起阿七的手臂,耳邊突然響起一聲爆吼:「慕楓!居然是你們把我的筱筱害成了這個樣子!」

  莊以誠!能不能讓人喘一口氣啊!

  他還真不能,已經是握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大刀衝過來了,我愣愣的望住他——那次跟阿七一起進去陰宅的時候,就是他拿了這把刀偷襲我和厲鬼,差點就削平了我的腦袋,最後要不是厲鬼救了我他自己受了傷,我只怕……

  原來在那個時候,莊以誠他就已經不是我心中那個冷峻高貴的好男人,他那時就已經是心狠手辣了!可是他那次是怎麼進去陰宅的呢?真是令人費解。

  阿七火的推開珞珞的手,抓住了手中的匕首,林筱筱居然不知道怎麼的已經相信了頂著徐昱皮囊的是莊以誠,挽著他的手,說道:「就是他,他的妻子要偷我的命,才把我害的這麼慘,害的你跟我差點永生永世都無法見面了……」

  「說話注意點,初雪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人,你更不是初雪害死的!」阿七桀驁的站成了一面孤峰,手中的匕首森森的泛著寒光。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莊以誠語氣堅硬如鐵。其實阿七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對誰解釋什麼,別人相不相信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我就說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和你似曾相似,原來我們真的是認識的,當年就是你抓著筱筱的手喊初雪的吧?慕楓,不要告訴我,你已經忘了!」

  阿七咬著牙,吼道:「是又怎麼樣?當年要不是你保護不好她,我的初雪又怎麼會平白受到連累?」

  我與珞珞面面相覷,看來那些讓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陳年舊怨,今天在這麼個鬼地方全部都要揭開了!

  「林筱筱到底是怎麼死的,你查過沒有?兇手到底是誰,你找到了沒有?我的初雪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該算帳的是我,不是你!你沒有資格!」

  林筱筱和莊以誠被阿七憤怒的火焰燒的一愣一愣的,然而這並沒有影響到莊以誠要找阿七報仇的決心,他握住了大刀,一點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打算也沒有。

  我約莫著也能明白了,當初阿七認定厲鬼是他的仇人,一定是以為他是林筱筱的未婚夫,所以才會說是厲鬼害死了初雪,其實真正沒有保護好初雪的人是我們跟前的莊以誠,因為他的無能林筱筱死了,而初雪不得不尋找下一個宿主,所以她就永遠的失蹤了,以至於阿七找了七年也沒有找到。

  這綿遠的糾纏,纏的可真夠死的,那七年前林筱筱到底是怎麼死的,她當時都已經跟莊以誠談婚論嫁,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死了呢?

  還有莊以誠,老爺爺說過莊以誠是死了的,不過是這麼多年沒有找到屍體而已,現在看來屍體一直被厲鬼霸占著,所以他們家的人才會找不到吧?可是莊家的人知不知道世上還有一個厲鬼存在呢?

  七年前的莊家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人將這一對原本幸福的鴛鴦給活活的拆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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