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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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靖憐惜的一顆心都碎了,抱著哇哇大哭的徐雯雯,柔聲的哄著。

  徐雯雯不依不饒,非要陳靖替她報仇——

  我傻傻的站住。兩隻手都在發顫,我壓也壓不住,就跟見鬼似的顫。

  「姐姐,」珞珞牽住我的手,厲鬼已經將我整個的勾到了懷裡,「你沒有做錯,不要害怕。」

  「主人,我們自己走吧,我們不要跟她一起了。」珞珞小小聲的央求,再繼續跟徐雯雯待下去我也是受不了的。矛盾肯定還會升級,我不想讓陳靖難做,也懇求的望著厲鬼。

  他點點頭:「那我們自己走吧,就算不能離開這裡也沒什麼關係。」

  「勁敵還在,我們自己成了一盤散沙,好嗎?」阿七抱著胳膊,冷冷的掃了我們一眼。

  「那不然怎樣,她根本不講理,我剛才不過是受傷了,才倒在陳靖身上,我根本就沒有……」珞珞委屈的不得了。

  「珞珞,不要再說了。」厲鬼出言制止。

  「什麼聲音呀?」我拉住厲鬼的手,怎麼突然的像是聽見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嘶叫聲音呢?

  「一定是那個老太婆又來了!」珞珞緊張的攥緊了手,厲鬼、阿七、陳靖他們同時的提高了警惕,就連嗷嗷大哭的徐雯雯也收了聲。

  阿七無奈的扶著額頭。語氣充滿了不快:「這種惡靈最喜歡聽的就是哭聲,你們可以把嗓門再扯大一點!」

  徐雯雯緊緊捂住了嘴,哪裡還敢哭一下。

  「啊!」突然一聲慘叫,是珞珞發出來的,我猛然的回頭去找,看見身後殘垣上的枯藤居然像是活過來一樣的纏住了珞珞的手臂,那些枯藤很殘忍的將枯枝扎進了珞珞的身體裡,她痛的拼命掙扎,而我嚇的臉一下子白了!

  厲鬼反應快,不由分說的抽出長劍朝著枯藤砍了過去,枯藤也吃疼的發出了慘叫聲,阿七見狀一個璇身,伸手利落的一撈將珞珞撈在了懷裡抱住了:「你沒事吧?」

  珞珞嚇的一張花臉失了顏色,更是連哭也不敢哭了,阿七於心不忍的扯著袖子給她擦了擦,她定定的望住阿七。一定想不到阿七他其實是一個非常非常心軟善良的人。

  「謝……謝謝!」她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我們快點離開這裡。」阿七抱著珞珞率先開走。

  徐雯雯還在耍小性子,怪陳靖沒有幫她打我,陳靖也是沒有辦法好言好語的哄她快點離開這裡,我瞧不過眼,實在不想陳靖這麼的憋屈,走過去說道:「我就在這裡,你要打就打吧,打完了就趕緊走!」

  徐雯雯果然抬手就來打,被厲鬼一把扣住了手腕。他說:「愛走不走,小顏。我們走。」

  厲鬼扯著我,頭也沒回的就往外面走去。

  徐雯雯氣紅了眼,跳起腳大聲嚷嚷:「陳靖!你就讓他們這樣欺負我嗎?」

  「雯雯!現在這個時候,我們以大局為重好嗎?師父他們現在還生死不明,這裡又到處隱藏兇險,你有什麼委屈等出去了我任你處罰好不好?」陳靖苦口婆心的勸,強行的將徐雯雯抱起來,抗在了肩膀上。

  「你放開我,放開我……」徐雯雯不停的嚷嚷。「我就是想把那一巴掌打回去,其他的什麼我也不管,我才不管你師父是死是活,只要你活著我活著就夠了……」

  我輕輕的扯了扯厲鬼的袖子,他低頭來看我,示意我不要理會徐雯雯。其實我不是為了這個,小聲的問他:「我怎麼聽他們的對話,好像羅先生也在這裡呀?」

  厲鬼倒是沒有瞞我,說道:「浮屠陣出了點問題,宋舒怡他們可能也在這裡面,不過我們只見到了那個凶女人,」他指的是徐雯雯。「其他的人暫時還沒有遇到。」

  「那我剛才聽見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是怎麼回事呀?還有那些枯藤怎麼會咬人呢?這真是一個古怪的不能再古怪的世界了。」

  厲鬼頓了頓,稍微想了想,耐心的說:「可能你們家陰井的秘密有關……它不止是可以衝垮陰宅那麼簡單,它的威力超乎我們的想像,可能打開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在這裡纏著我們不放的鬼怪都是從那裡跑出來的。」

  「什麼?」我聽不大懂,簡直就是一頭的霧水。「又跟那口井有關?」

  厲鬼點了點頭,瞧著我苦思冥想,有些心疼,說道:「你不要想那麼多,總之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一時間為自己考慮知道嗎,我不希望你出事。

  我定定的望著他,認真的問:「那你呢,你也是第一時間為自己考慮嗎?」不等他回答,我又說道:「我知道不是,所以……我們都不是自私的人,所以我們都沒有愛錯對方,所以我們十指緊扣順其自然就好,好不好?」

  他無奈,只能攬著我的肩膀嘆了一口氣。

  「啊!不要抓我!」身後的徐雯雯突然的慘叫了一聲,我猛然的回過頭去,瞧見那些本來嚇退了的枯藤,居然好幾根爬在了徐雯雯的嬌軀上——

  徐雯雯被陳靖扛在肩膀上的離我們也不遠,我和厲鬼見到這種場景,原本應該開心她惡人有惡報的,可是偏偏笑不出來,還替她擔心了起來。

  厲鬼再次拔劍挺了過去,三兩下就將刺進徐雯雯身體裡的枯藤給砍退了,陳靖匆匆的說了聲謝謝扛著徐雯雯大跑了幾步追上了阿七:「藥……七少藥,雯雯怕疼!」

  阿七被那些枯藤折騰的有些火大了,將珞珞放下,掏出一個藥瓶丟給陳靖,毫不客氣的抓了一個銅鈴出來,咬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銅鈴,然後一個縱越跳到矮牆上面,手臂不停的搖著銅鈴,無數的血珠就跟澆花似得飛灑到了那些藤蔓的身上,沾上血珠的藤蔓開始抽搐,又傳染給了其他的藤蔓……

  我被阿七嘴裡念叨著的咒語和這銅鈴聲攪得十分的難受,倒不是腦袋和耳朵難受,而是肚子難受,就像是有東西在裡面拍打我一樣。

  厲鬼也是聽不慣這種激烈的鈴聲,已經是捂住了耳朵,他見我難受,趕緊說:「把耳朵捂住,這種咒語有些邪門!」

  我和厲鬼還有珞珞被銅鈴聲攪得很難受,陳靖和徐雯雯卻是安然無恙的在一邊上藥,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銅鈴持續了不到一分鐘,所有的枯藤突然都亂成了一團,慘叫聲也是一波一波的……

  阿七累的滿頭大汗,用著一個睥睨天下,絕對霸氣的聲音吼道:「這只是給你們一點小小的教訓,要再敢張牙舞爪的亂來,我慕楓讓你們永世不得翻身!」

  「慕……慕家的七少爺?」

  「錯了……錯了,是慕家的族長,早就是族長……」

  那些枯藤在痛苦的慘叫里七嘴八舌,枯死的枝葉在混亂里互纏一通,它們越纏越緊,越來越痛苦,最後有些抵受不住的乾脆「砰」的一聲自燃了起來,瞬間化作了灰燼……之後越來越多的枯藤這樣燒了起來,剩下的再不敢鬧了,呼啦啦的求饒:「不知道是慕七少大駕光臨,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慕七少饒命啊,饒命啊……」

  阿七收起銅鈴跳下矮牆,居然沒有站穩,一向矯健的身體踉蹌了一下,我瞧他臉色非常的不對勁……

  「阿七!」我趕緊跑過去將他扶住,他咬著嘴唇忍了忍,跟那些大俠們受了內傷似的,滿臉的冷汗。「你沒事吧?」我小聲的問。

  他擺了擺手,繼續保持著自己睥睨兇狠的姿態,威脅道:「你們只要再敢傷我朋友,它們就是榜樣!」

  「不敢了,不敢了……」它們若是人一定早給阿七跪了。

  「阿七!」他突然背過身嘔了一口血出來,我整個人嚇傻了,認識他這麼久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傷的這麼重。「你真的沒事嗎?」

  「這個鬼地方什麼東西都可能傷人,我們一定要快點離開呀。」陳靖和徐雯雯見到阿七這樣,跟我的反應是一樣,都是震驚之餘多了更多的彷徨。夾布土技。

  厲鬼扣了阿七的手看了看,微微皺眉,說道:「你不要再枉動功力,不然你死了,誰帶大家離開這裡?」

  阿七丟開我和厲鬼的手,擦了擦嘴邊的血漬,冷淡的說:「放心,就算是死也會把你們送出去。」

  聽他這樣說,我的心不自覺得揪痛了一下,他的責任心總是那麼的大,可是他自己傷成了這樣,誰還在乎出不出的去,不過是希望他能和大家一樣平平安安的。

  然而他已經開走了,那高高瘦瘦而又寂寥孤單的背影更加是刺的眼睛疼。

  我很難過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哭出來。

  厲鬼什麼也沒有說,默默的牽起了我的手,大家一時間都沉默著,那些求饒的枯藤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再往前面走,也就見不到枯藤了,反而像是來到了某個時期荒廢的戰場一樣,房子都是殘垣斷壁,道路都是坑坑窪窪的,跟被炮彈炸過的似的。

  我對玄學裡的「界」一直都沒有很明白的定義,對於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完全的是處在一種茫然的狀態,我只知道到處都很危險,大家都很疲憊都有傷在身。

  見我一直悶悶不樂的,厲鬼攬著我肩膀,將我往他懷裡靠了靠,很認真的說:「我知道阿七幫過你很多,有機會我也會幫助他。」

  聽完這句話,我輕輕咬唇笑了,「你終於明白我了,」忍不住的往他懷裡靠了一些:「我們大家一定都要平平安安的,誰都不要有事好不好?」

  厲鬼沒有回答我,只是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前面那些房子好像有些問題……」一直跟著阿七的珞珞說道。

  阿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顯然他還沒有發現什麼,陳靖和徐雯雯快步的跟了上去,認真的觀察著那些殘垣斷壁,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

  厲鬼牽了我的手過去,只掃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說:「宋舒怡在這裡……」

  話音剛落,就聽見不知道是那個地方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笑聲,笑聲就像是乾柴燒著了一樣咋咋的響。這地方本來就詭異,聽到這種笑聲,我頭皮都炸開了,更何況他們還給這些詭異陰森的破房子,貼了一個叫「宋舒怡」的標籤,我的恐懼是可想而知的。

  我不禁的握了握自己的右手中指,散魂的危機感再次來襲。此時此刻,我有些惱怒,如果我稍微有點能力,我也不至於被宋舒怡欺負到了這種地步吧?

  我小聲的對厲鬼說道:「有沒有什麼東西給一樣我防身?」

  他驚訝的望住我,不想我犯險,我眨眨眼:「放心,就是防身用。」

  他不是很相信,又不知道我到底想幹什麼,只能拿了一把短劍,薄薄的銀白色的,拿在手裡似乎是沒有重量一樣。

  他說:「把這個收好,誰如果敢傷你,就用這個刺他,不要客氣!」

  我淺笑著將短劍收了起來,暗暗想著只要宋舒怡敢再傷害我,瞅准了機會我一定不會對她客氣。

  「小顏,這個東西也送給你。」厲鬼不知道從那裡拿了一根銀色的鏈子出來。

  這根鏈子是那種很普通的銀鏈子,不過有一點不普通的是,這個鏈子上的墜子是一個與它十分不搭的草戒指。草戒指可能是有些年月了,保存的十分好,枯黃的表面有些發亮,我很奇怪厲鬼哪裡來的這個東西,接過來放在手裡看了看,不知道為何第一眼就非常的喜歡,於是沖他笑道:「那你幫我戴上吧。」

  他撩起我的頭髮,輕輕的戴在了我的脖子上,又板著我的肩膀認真的看了半天,突然說:「物歸原主了,你戴起來真好看。」

  我納悶不已,費解的問:「什麼物歸原主啊?」

  他只是摸著下巴笑了笑:「沒什麼。」

  那邊的徐雯雯在問阿七:「我們還要不要過去呀?」

  阿七抱著胳膊,擰著眉頭,疲倦的不得了。

  珞珞說道:「暫時不要過去的好,也許我們可以繞道走,現在與宋姑娘正面衝突對我們沒有好處。

  陳靖也道:「對啊,對啊,不如等我們找到了師父再說……」

  「你們一唱一和很默契啊!」不等陳靖把話說完,徐雯雯已經是提起了陳靖的耳朵,凶神惡煞的吃著醋。

  我蹙了蹙眉,拉了珞珞過來,示意她不要多嘴了。

  厲鬼說道:「不用躲,我們直接過去就是,該面對的東西總該要面對。」我贊同他說的。

  阿七捂著心口有些難受,我輕輕說道:「不如先休息一會。」

  阿七揮手制止:「如果只有宋舒怡在這裡還好對付一些,萬一一會山鬼也找過來了,大家麻煩就大了。」

  「那個……莊以誠他……他也在嗎?」我小聲的問,如果不是他想要置厲鬼於死地,打開陰井之門放了洪獸出來,我們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麻煩?現在又被困在浮屠陣里,還有那麼多不知名的鬼怪等著我們……這個莊以誠簡直是太可惡了!

  「現在還不是很確定,初進來時陣法大亂,到底都卷了誰進來還是個未知之數。」厲鬼說著,我望了一眼徐雯雯,她就是被卷進來的吧?可是她為什麼那麼幸運進來就遇到了陳靖呢?看著她揪著陳靖的耳朵不依不饒的樣子,我真是替陳靖感到憋屈——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厲鬼見阿七有傷,牽著我的手率先的走在了前面,坑坑窪窪的路面積了不少的污水,走路的時候還要十分注意才行,不然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掉進坑裡了。

  阿七隨手撿了一根棍子試了試坑的深度,將近一米長的棍子一直下去都沒有插到底,厲鬼隨手丟了個石頭進去,也是咚的一聲就不知道沉到哪裡去了。

  厲鬼叮囑道:「這些坑很古怪,你們走路時一定要看著點。」

  徐雯雯砸吧著嘴不屑一顧,仰著頭望天,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真不懂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刁蠻不講理的人?

  「雯雯,你小心點……」陳靖的話還沒有說完,徐雯雯就「啊」的慘叫一聲,一隻腳掉進了坑裡,陳靖急的將她兩手拉住,本應該可以將她很輕鬆的拉起來的,可是幾乎是使出了全力,徐雯雯的身體也不見上來一點,反而很快的就讓污水沒到了鎖骨處!

  珞珞見狀小小的身體立馬的撲了過去,抓住了徐雯雯的肩膀,奮力的將她往上面扯,她身體本就小,幾乎也要被扯進去了,我震驚不已,兩個人還扯不住一個人,怎麼會這樣呢?

  「裡面有東西……」珞珞吼著也栽了下去,陳靖手一慌,立馬騰了手扯住了珞珞,這時污水幾乎已經將徐雯雯和珞珞兩個人都吞沒了,阿七和厲鬼箭步上前,一人抓了一個……我掩著嘴想衝過去幫忙,肩膀卻突然的被人抓住了!

  雖然我看不見抓我的人是誰,但是我分明能夠感覺到那是一雙乾枯而又尖利的手,那爪子就那麼輕輕的一抓,尖利的指甲直接的扎進了我的肉,我痛的冷汗直冒,失聲的叫了一聲!

  我沒有多想,畢竟已經知道這裡鬼怪橫生,直接要抓短劍反刺過去,可是誰知道這個念頭還只是在我的心裡,我幾乎還沒有時間落實,那隻枯爪就狠狠的在我的肉里攪了一圈,痛的立馬腿腳不穩跌到了地上……我心想這下玩完了,我都還沒看清楚那傢伙的廬山真面就要被他弄死了!

  我都已經這樣了,那爪子還不肯罷休,就跟鎖琵琶骨似得鎖住了我,拖著我往後面退,我痛的連尖叫喊救命的力氣也沒有……

  那邊忙著救人的阿七和厲鬼好不容易將徐雯雯和珞珞都扯了上來,卻居然扯上來的不止是她們倆,她們的腿上居然各趴搭著兩個侏儒鬼,他們奇形怪狀,模樣說不出的猙獰,有點像魔戒里變異的咕嚕。

  厲鬼和阿七顧不得什麼,一個拔了長劍,一個拔了匕首,唰唰的砍了他們的頭顱,橫腳一掃將他們掃回到了坑裡,一下子就沉沒不見了。

  解決了那幾個怪胎,厲鬼再也不敢耽擱的挺著劍過來了,他與阿七幾乎是同時落在了離我半米開外的地方,死死的盯住了我身後抓著我不放的怪物!

  「我就說一次,放開她!」厲鬼的臉已經是冷如玄冰,眼睛裡更是竄起了兩股烈烈的火焰。

  這時我的身後傳來了咋咋的笑聲,笑的頭皮一麻,差點就暈了。還有類似頭髮的東西在我的臉上若有似無的掃著,難受的不得了,我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雙手已經因為身體上的痛抓到了地裡面去了。

  「如果我不放呢?」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著有幾分的耳熟。「莊以誠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找我,為什麼跟這個女人卿卿我我?」

  聽完女鬼的話,我並沒有想起她是誰,反而心絞痛了那麼一下,目光不由怨念的望向了厲鬼,心說:你到底是惹了多少桃花債,讓我躺槍啊?

  他一臉的冷若冰霜,根本不為女鬼的話所動,我瞧著他,難道是這個女鬼在故意的搬弄是非,迷惑我的心智嗎?

  「你找錯了人,他不是你要找的那個莊以誠。」阿七冷漠的說,我瞧見他的手中已經扣了幾枚棗核釘,想必是還在尋找機會發招。

  女鬼冷哼了一聲:「我的未婚夫,我怎麼會找錯?他變心了,喜歡上了這個女人,我不甘心我要殺了她……」

  「你敢!」厲鬼眼中烈焰更甚,女鬼嚇的手抖了抖。

  我猛然想起了什麼,也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使勁的扭過頭去——

  「啊!」我慘叫著已經被身後那個女鬼給嚇傻了,她不正是我在老宅子裡見到的那個沒有臉,渾身長滿頭髮的女鬼嗎?她怎麼也跑這裡湊熱鬧來了?

  「你……你……」我哆哆嗦嗦的試圖掙開她的枯爪,可是只要我一使勁我肩膀上的肉就跟撕裂了一樣的痛,痛的我到底喘著粗氣,眼前一陣的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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