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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你裝起傻來,真可以讓人氣的牙痒痒。”即使如此,他也只能嘆氣,搖頭。

  “我可不可以說這是跟你學的。”從容一臉無辜。望著他臉上的無奈,漸漸收起自己的臉上的玩笑,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但不再看他,而是回頭注視著已經所剩無幾的花朵,“它們從來都不應該是你心裡的那根刺……或許最初它們代表了某種特殊的含義,但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只是一個記憶而已,或者說我愛薔薇花本身,愛它的強韌與芳香。我這樣說,你還會不會想拔了這裡的花?”

  隨著她的話,又一朵薔薇花離開花瓣,飄落在他們的腳下。

  “我只知道這裡沒有一朵花是為我而種,因我而開。”凌子墨依舊冷冷的抱怨道,而揚起的嘴角卻泄露了此刻他內心的愉悅。

  從容翻了個白眼,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你想怎麼樣呀?”嘴裡問的溫和,手下卻不留情的掐了他一把。

  凌子墨面不改色,只權當被蚊子叮了一口。“至少這裡要種上代表我的花吧。”

  暈,都幾歲了,還這麼幼稚。

  從容這回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我說凌大少,凌子墨先生,那你以為什麼花能代表的了你無以倫比的情商與智商呢?玫瑰,百合?對了,應該是牡丹,只有花王才襯得起你的身份不是。”

  雖然從容話里的嘲諷之意已是沖天,但是凌子墨卻是坦然自若的接受,沉吟了片刻問了句,“那你最喜歡的花是什麼,當然除了薔薇之外。”

  從容哪能不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盤,但是竟然都說了是代表他了,那她也就犧牲一次自己的審美情趣好了。眼珠一轉,“我最喜歡的當然是——狗尾巴糙了。”

  說完便一臉看好戲的盯著他,凌子墨當然知道這是故意整他呢。倒也不介意。

  “狗尾巴糙挺好的,生命力也旺盛。就這麼決定了,花房裡至少得有一半拿來種狗尾巴糙。”

  “你不是認真的吧?”從容愣愣的瞪著他。狗尾巴糙可是雜糙,有誰聽過在花房溫室里種狗尾巴糙的,種了這個,那些薔薇怎麼活的了,還不得被狗尾巴強盛的繁衍能力給占了所有空間,這不是變相的拔光她的薔薇!

  “比真金還真!”凌子墨一臉真誠。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呵呵!

  一陣風從敞開的門口吹進,吹落了更多枯萎的薔薇花瓣,它們是不是知道到了自己未來悲慘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熬夜看完球賽,爬起來更新。慶祝西班牙的勝利

  一個過渡章,也表現一下凌子墨和從容平時的相處狀態,算是有點小甜蜜吧

  除夕PARTY

  每年除夕,城中上流社會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有頭有臉的人都會聚在一起共度除夕。一來是相互交流感情,能參加這個聚會的人也表示是真正的被這個圈子認同,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徵。所以也被稱之為富豪除夕PARTY。今年的東道主是遠勝集團主席袁勝濤,而地點依舊是M&E酒店。

  今天的從容穿著十分簡單而且保守,一襲秋冬長款白色曳地禮服,小豎領的設計把胸前包的密實,不露一絲春光。一頭捲髮也是隨意的披散著,身上沒有過多的首飾,只是手上的袖銬式的鑽石手環與禮服上鑲嵌的水鑽相互輝印。而她身旁的凌子墨則是一身最為簡潔的黑西裝搭配白襯衫,最上面的紐扣敞開著,連領結都沒有打。

  “如果不是在M&E,我估計我們倆連大門都進不來。”從容望著滿室的衣香鬢影,華服美鑽,不禁笑語。

  “我們這是低調的華麗,是咱們家酒店的門童識貨。”凌子墨上下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一臉抱怨,“就是你,這算禮服嘛。不露胸不露背不露腿的,更過分的是,還選了件長袖的,連手都不捨得露了。有那麼冷嗎?”

  “怕我給你丟臉就別叫我來。”從容斜睨了他一眼,“憑什麼你就可以穿長袖,我就要露胳膊露腿的在那裡挨凍呀。這件禮服是我看過最人性化的了。為了表示我對這個聚會的慎重,我可是戴上了首飾盒裡最大的行頭了。”抬手指了指自己右手上那個卡地亞鉑金鑽石手環,足足有兩個腕錶那麼粗,上面還鑲嵌著9顆一樣大小的藍寶石。

  凌子墨一揚眉,“今天你的裝扮非常的有品位,實在是挑不出一絲毛病了。”

  從容失笑,如此理所當然的見風使舵也只有他凌大少做的出來了。當然這要歸功於她手上的這個手環了。她的珠寶盒裡有凌子墨送的所有卡地亞LOVE系列首飾,但是從容卻鮮少佩戴,今天這個場合佩戴他送的禮物自然很好的愉悅到了他。相信現在即使她穿著酒店員工的工作服出來,他都會說perfect了。

  兩人一出現在會場就已經進入了在場眾人的眼裡。

  在紅男綠女人群涌動的盛宴里,你最先會注意到誰?不是那鮮艷的紅,不是那高貴的金,甚至於不是那神秘的藍,而是那最為簡單的黑與白。黑和白看似單調,其實卻是最為強烈的顏色,黑和白有屹立不倒的魅力,它們變幻無窮經典永恆。

  “凌賢侄,正念叨著你。深怕你今年不來了呢。”最先迎上前的是今天的東道主遠勝集團的袁勝濤。他是凌曄生前的好友,兩家也算世交,算是少有的一個可以面不改色的稱凌子墨一聲賢侄的人。

  “袁uncle,這次怎麼說也是你做東,這個面子怎能不給。”凌子墨忙笑著握住他伸出的手,卻沒有放開牽著從容的左手。這個時候從容當然知道要恪儘自己花瓶的角色,在一旁笑容可掬的保持著最佳的嘴角幅度,不言不語。

  “我也只是擔了個名,組織一下而已。每年的場地還不是凌賢侄你貢獻的。沒想到短短几年,凌氏就在酒店業做出了如此成績。”袁勝濤由衷的讚嘆道。

  “嚴格來說,M&E不是凌氏的產業,它是五年前我和一位朋友以私人名義開的。”輕描淡寫。

  “哦!”袁勝濤大為吃驚,像M&E如此大型的高級酒店連鎖,除了凌氏,背後竟然還有一位神秘人物,而這麼多年卻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聞。“不知是哪位朋友,有機會一定要認識一下了。”

  “他為人一向比較低調,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凌子墨簡單應著。一邊不著痕跡的側首給了從容一個促狹的笑容。換來的則是她一個不以為然的白眼。

  “Mars,你來了。”隨著清越的聲音,面前出現了一位麗人,明亮照人,令從容都不禁發出一聲讚嘆。一襲Versace的淡紫色抹胸前開叉長裙,裙身上圍別致的金屬飾邊帶來的硬朗與未來感,與裙子雪紡質地的飄逸輕柔形成奇妙的衝突,優雅與性感兼具。身上的配飾也很是簡潔,只有手上的腕錶暗藏玄機。萬寶龍永恆女裝鑽石表,白金表殼及表圈分別鑲275及42顆頂級鑽石,與錶盤外緣的80顆威塞爾頓美鑽亦旗鼓相當。白色珍珠貝母錶盤光澤悅目,另外218顆鑽石如星塵雨落,砌成萬寶龍星形標誌的輪廓。配上白色絲緞錶帶及18K白金針扣,所有的奢華都服務於那三根會跳動的針。不同於滿室的珠光寶氣中,卻低調的昭示了自己的地位和與眾不同。從容對她微微側目,連臉上的妝容竟也選了一個清淡的裸妝……這位袁小姐倒是深諳著裝之道。

  “怎麼沒大沒小的,什麼Mars,子墨哥哥都不叫一聲。”嘴裡佯裝訓著寶貝女兒,臉上卻是一臉寵溺。

  忽然出現的正是袁勝濤的獨女袁酈,之前凌曄的生日宴上,從容已經遠遠見過。雖說凌子墨在國外長大,但卻鮮少使用英文名,所以知道他英文名的人並不多。而面前的這位袁酈小姐的一聲熟稔的稱呼一下子就把自己和他的關係給拉進了三分。

  “uncle,沒關係,都是同一輩,沒那麼多規矩。說起來很久沒見到袁酈了,出落的愈加亭亭玉立了。”凌子墨很是禮貌的笑著回應,今天心情好,也便不再吝嗇那麼幾句客套話了。

  “這話我愛聽,能得Mars一句讚美,勝過別人的萬句誇獎。”袁酈眉眼飛揚,巧笑倩兮,“對了,怎麼沒看到子寒,這個除夕聚會可一向都是闔家出席的,你不會是有了佳人陪伴就不要你妹妹了吧。”袁酈曖昧的看了眼從容,意有所指的調笑著。她的笑與語氣都保持著適度的溫度,不會讓人覺得無禮,更沒有任何嘲笑的意味,狀似隨心的說笑卻明明白白的讓人知道了這樣的一個聚會是什麼身份的人才能出席的。

  “老婆當然比妹妹親了,妹妹總歸是要嫁人的。袁uncle,你說是吧?”

  老婆?袁勝濤和袁酈吃驚的面面相視。

  凌子墨改手攬著從容的腰,另一隻則抬手看了眼手錶,“恩,再過四個小時,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我的未婚妻了,我這應該也算是攜家眷吧。”說完還不忘在從容頭頂印下一吻,昭示兩人的恩愛之情。

  不同於袁家父女倆的臉色大變,作為當事人的從容卻是面不改色,她早就學會了無視凌子墨的任何驚人之語和驚人之舉。

  眼見從容無動於衷,凌子墨便也不想與他們二人繼續閒聊,更沒興趣欣賞他們面部表情的瞬息萬變,便以巡視酒店業務為名告辭。

  臨離開時,袁勝濤拍了拍凌子墨的肩,以一個長輩的神情口吻動容說道,“老凌就這樣走了,以後凌氏就全靠你了。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隨時開口好了。”

  “謝謝袁uncle,我會的。”

  美酒佳肴、華服美鑽、香水音樂……滿室達官顯貴,凌子墨在場的地方永遠不缺上前攀交情的人,剛擺脫袁家父女,又是一堆人上前。從容雖然可以不講話,但卻覺得嘴角已經笑僵了。有時候真是要佩服凌子墨,可以如此遊刃有餘的處理。

  不同於那些群星雲集的時尚圈聚會,這是一個標準的富豪PARTY,幾乎城中說得上名的人都齊聚一堂,大部分人都是攜帶正牌夫人出席,當然也少不了有那麼幾個令各位夫人太太的不慡鄙視的人出現,例如此刻何鼎文身旁小鳥依人的安琪小姐。

  從容蹙著眉頭不以為然的望著安琪那身艷麗至極的紅色低胸緊身禮服,把她的身材倒是勾勒的玲瓏有致,隨著每一下走動那薄紗底下的一雙白皙玉腿則隱隱可見,那波濤洶湧到要噴薄而出的胸部幾乎是黏在了何鼎文的身上。這幅妖艷的姿色一進入會場,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男人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而女人眼裡的敵意則是□裸的,心裡的那聲‘狐狸精’估計也是此起彼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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