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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林勵立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吭,表妹的反應神態已經明明白白承認了她心裡有鬼。整個客廳瀰漫著一股森冷的氣息,在每一個角落。

  向南心一臉死灰,“你想怎麼樣?”這一句已透著三分絕望。

  “怎麼樣?”梅子寒咬牙切齒,“榮軒,馬上報警。告她謀殺。”

  榮軒一愣,望向凌子墨。沒動。

  “怎麼樣?”凌子墨重複這三個字,聲音里是金屬敲打的尖銳。“我還真想把你扔到大海里餵魚……只是不想髒了我的手,髒了我們凌家的名聲。你去香港吧,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凌家。”

  “哥,怎麼可以就這樣放過她。”梅子寒不可置信的喊道。

  凌子墨沒有回答她,只是緊抿的雙唇,讓那冰冷的戾氣纏繞周身。

  “二小姐,不是凌少不想追究,是你爸的意思。”看梅子寒完全不理解的憤怒,一直沉默的林律師開口解釋,“你也不想他過世後還不得清淨,被八卦媒體騷擾,編造一些有損他清譽的新聞吧。這件事傳出去畢竟對你們凌家不好。”

  “那,難道就這樣算了,也太便宜這個女人了。”梅子寒仍然不甘的怒視她,但已是明白了凌子墨這樣處理的原因。

  “倒確實是便宜了我,你們凌家真是待我不薄呀!”剛剛還瑟縮懼怕的向南心忽然幽幽的開口,雖然臉色依舊慘白凜人,但卻有了一股豁出去的決絕,“你們決定私下處理這件事無非是不想凌家陷入一起豪門醜聞中,怕你們老爸被人說老牛吃嫩糙,死於女色吧……”

  “賤人,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敢再如此污衊我爸,我才不管什麼後果不後果,你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

  “哼,那你們又是怎麼對我的。我現在沒了青春、沒了事業,你們卻想用一棟房子就把我打發了,還要跑那麼遠,以為我不知道,根本是變相軟禁。我告訴你們,沒那麼容易。你們不讓我好過,大不了魚死網破。還真能告我謀殺不成,頂多就是疏忽照顧,我又不是護士不是醫生,判得到我頭上。但是你們凌家就不同了,以現在八卦雜誌的功力,你老爸這一世名聲就別想落得清白。”向南心冷笑不已,那是她最後的頑抗,她不能讓自己一無所有。

  梅子寒氣的一巴掌甩了過去,力氣大到她的左邊臉瞬間便一片殷紅。而凌子墨的嘴角卻緩緩勾起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請便。只是那結果你將連那一棟房子也沒有,而且會在監獄裡了此殘生。”

  向南心捂著臉狠狠地盯著他們,那是瘋狂的恨意……

  作者有話要說:給自己定更新時間這個決定是非常正確滴,呵呵

  以後差不多都是三天一更,然後偶爾RP大爆發一下

  親們別嫌慢哦,實在是我每章的字數也不算少,木蘭碼的也很頭痛呀

  薔薇與狗尾巴糙

  從芯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就在平安夜那晚。後來從容才知道凌曄也是在那一天晚上去世的,生命的誕生與消逝,不同人的喜悅與悲傷往往是交融在一起的。因為凌曄葬禮沒結束前他陪凌子墨守孝,不方便去看新生兒。所以一直拖到葬禮結束後才有時間去月子中心看從芯也看寶寶。

  從芯看到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從容,不禁失笑,“以前去婦產科看我都大搖大擺的,月子中心可比醫院安全多了,怎麼反而鬼鬼祟祟的。快點進來啦!”

  “呵呵,第一次來這地方,好奇唄。”從容摘掉墨鏡,“對了,那個……男人能進月子中心嗎?”

  男人?從芯和老公面面相覷。

  “白痴問題,你姐夫不是男人呀!”凌子墨從身後擁著從容的肩,微笑的跟從芯夫妻倆打了個招呼。

  “子墨也來了!”從芯有些驚訝,埋怨的看了眼妹妹,“也不早說,你看都沒準備的。”

  “姐,不能怪我的。原本說好送我到門口的,結果到了硬要跟進來。”從容抱怨的甩開他搭在肩上的手,“還有是我們來看你和寶寶,哪需要你準備什麼東西呀。寶寶呢,我帶了禮物來了。”

  小嬰兒很乖,在從容懷裡安靜的睡著覺,一切都是小小的,小小的手腳,小小的臉蛋,小小的鼻子和嘴巴……從容把一個長命金鎖掛在小BABY的脖子上,繁複的紋路,精緻的雕刻,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幹嘛帶這麼貴的東西給她,小孩子不能寵的!”

  “我就這麼一個外甥女,不寵她寵誰呀?”從容抱著孩子,愛不釋手。一個小小的生命,從此她又多了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了。忽然想起,抬頭衝著凌子墨,“竟然跟來了,那禮物呢。第一次見小孩子,可不能少了見面禮的。”

  “禮物不正掛在她脖子上。”

  從容一看,“那是我送的。”

  “錯,是我們倆一起送的。不要忘了剛剛是我幫你挑的,錢也是我付的。”

  “這……誰讓你搶著付的……不行,沒這麼便宜的事,待會我把錢給你,這個長命鎖是我送的……”

  “讓我抱抱!”凌子墨伸手要接過從容懷裡的孩子,至於她的抗議,自動過濾成空氣。

  “你會抱小孩子,摔了可賠不起的。”從容很是懷疑的盯著他。

  “你們這倆活寶!”從芯失笑,“從容,就讓他抱好了。我們不都看著嘛,沒事的。”

  “這麼喜歡小孩子,要不你們倆也生一個好了。”從芯的老公張經林在一旁插話,而這一句話也瞬間讓房間裡原本的熱鬧冷卻了三分,從容下意識的朝凌子墨望去,不期然的撞上了他神色莫名的眼神,忙若無其事的轉頭。從芯忙朝老公使眼色,在他心目中,一直認為從容是因為藝人的身份才沒有公開戀情,至於兩人之間有多少與其他戀人不同的地方,那他就並不清楚了,所以對老婆使的眼色也不是太明白,難道是從容為了保持身材不想生孩子,反正看那神情自己是說錯話了,乾笑了兩聲便轉了個話題。

  “看子墨你這麼喜歡我們家寶貝,要不讓她認你做乾爹好了。”看自己多為女兒著想呀,有了這麼個大款乾爹,長大了那可就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了。

  “謝了。”凌子墨看著小嬰兒,扯起一抹淺笑,“你家女兒是很可愛,不過對當她的乾爹我不感興趣,要當也當她的姨父。而作為姨父的話,嫁妝自然也是少不了她的。”

  從芯夫妻倆一怔,瞬即意識到這乾爹和姨父之間的差別。兩人臉上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張經林更是用曖昧而促狹的眼神望向從容,十足我明白我理解的表情。

  而作為女主人公的從容貌似不想對此作出任何的回應,佯裝沒有聽到的扯開話題,“姐,寶寶的名字取好了沒?”

  “還沒,有什麼好建議嗎?”

  “恩……”從容沉吟。

  “叫張梓橦吧。”凌子墨把孩子交到他老爸手裡,“梓橦,古時候皇后的專稱。”

  “梓橦,張梓橦……還挺好聽的,寓意也好。”從芯夫婦倆一聽,欣然接受。

  從容和從芯有段時間沒見了,兩人便說起了體己話。

  “你們倆沒事吧?”從芯瞟了眼凌子墨的方向,他正專心致志逗著剛醒的孩子的,壓低聲音問道。

  從容一愣,沒料到她會這麼問,他們倆看起來像有事的樣子嗎?“能有什麼事,老樣子。”

  “那這次子墨他父親的事……”

  腦海里不自禁閃過那日他望著父親靈堂那落寞孤寂的背影,從容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道,“沒事,他一向堅強。”可有什麼比失去至親更痛苦呢……

  “今年的除夕有安排嗎?”

  車流中,凌子墨一邊專心開著車,一邊淡淡的問道。

  “除夕?”從容側頭有些莫名的望著他,“劇組一般會放三天假,趁這個機會當然要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那今年陪我一起倒數吧!”

  從容把頭轉向窗外,冬日裡的城市被披上了各式彩妝,原來又到一年除夕,她和凌子墨在一起整整五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好呀!”從容笑顏如花,“讓我也見識一下你們的富豪除夕PARTY,長長世面。”

  凌子墨勾唇一笑,笑意染進了他微眯的眼神里,“怎麼感覺你最近對我特別好呢,這麼多年的不懈努力,是終於被我挖掘出了你身上被雪藏的中國女性傳統美德。恩,要繼續保持,最好再三從四德一點那就完美了。”

  “怎麼,我以前對你很兇嗎?”從容歪頭,一臉沉思狀,“不過沒辦法,誰讓你最近這麼脆弱呢。”

  “那看來我也要繼續保持了!”

  “好呀,你轉型當憂鬱小生,我不介意多釋放點母愛的。”

  “我的心好痛呀,為什麼這個世界如此殘酷。天是灰的,命運是坎坷的……”凌子墨馬上唱做俱佳的演上了。

  “老天哪,救救我吧。這裡有個瘋子剛才精神病醫院跑出來……”

  緊閉的車窗里時不時傳出輕微的說笑聲,冬日的午後也不失陽光的溫暖,被妝點的五彩斑斕的街道和商廈散發著節日到來的喜悅。

  車緩緩駛入半山別墅。

  “怎麼把我拉到這裡來了,我三點鐘還要回劇組的呢!”從容站在花房前,有些驚訝。這段時間為了拍戲以及凌曄守孝的事,他們都住名邸和凌家老宅那邊。有段時間沒回半山了。

  即使在溫室,薔薇花也在深冬的季節里漸漸凋謝。

  “想問你一個問題。”凌子墨與她同樣望著這一室薔薇,即使凋謝枯萎,依然不損滿室芳香,

  “恩……”

  “我能不能拔了這裡所有的薔薇?”凌子墨盯著她一字一頓。

  ?從容一怔,而凌子墨也並沒有錯過她臉上的那一絲錯愕。

  “我很想知道它還是不是我心中需要忌諱的那根刺?”

  它,他?卡在凌子墨心裡的是這一室薔薇還是薔薇所代表的人?

  從容沒有迴避他刺探的審視,眼神由最初的驚訝慢慢轉為戲謔。

  “沒想到你這么小氣,連幾朵薔薇花都容不下。”側著頭煞有其事的做出一臉惋惜狀,“花兒呀花兒,有人看你們不順眼,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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