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刑少駒說:“我知道,花你還幫我照送她,附的紙條我自己會寫,一會兒給你發過來。”

  梁悅說:“不是我打擊你,你那妹妹跟別人不一樣,你這麼做她估計不感冒。”

  刑少駒說:“不是跟你說了,我做是因為我想做,甭管什麼結果,至少我不遺憾。”

  梁悅哼笑,身體靠向椅背,調戲說:“哎呦喂,想不到還能見著一個活得痴情種。”

  刑少駒不客氣的說:“本市最大的一顆痴情種陪了你三十五年了,你這睜眼瞎。”

  於是掛了電話,倒把梁悅給說愣了,舉著話筒半天才嘁了一聲。回頭見梁宰平站著,一下子覺得臉熱,像幹壞事被捉到了似的。

  梁宰平問:“宵夜嗎?”

  梁悅連忙說:“好!”

  父子倆坐在餐廳安靜喝粥,梁宰平鎮定自若,熱氣熏著鏡片了,他把眼鏡摘了放一邊。

  梁悅無聊,拿過來戴著玩,問:“像不像你?”

  梁宰平隨口說:“像。”

  梁悅把眼鏡拉到鼻尖,學著他的口吻說:“寶寶,別鬧。”

  梁宰平被粥嗆了一下,拳頭抵在嘴邊又笑又咳嗽,放了勺子拿小毛巾擦手。

  梁悅直直看他,梁宰平回視,那眼神里有很深沉的東西是梁悅抵擋不住的,因此他很快敗下陣來,離開了位置。

  睡覺以前梁宰平接了個電話,睡下去很久梁悅都覺得他沒有睡著,他突兀的問:“你在想什麼?”

  梁宰平說:“在想習蔭。”

  梁悅不擅長這個話題,也不喜歡梁宰平睡覺時想著別的人,但是為了不再提到那個孩子,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梁宰平說:“學校來電話,說他感冒了,燒得很厲害,九點多鐘還昏迷了一次。”

  “什麼?!”梁悅一下子坐了起來。

  梁宰平攬他躺進自己懷裡,說:“學校那邊的意思是把他接回家來隔離兩天,說是流行性感冒,好些孩子都傳染了。不過你別擔心,爸爸已經回絕了。奶娘明天會去接他。”

  梁悅沉默著,呼吸急促,突然拿開他放在腰上的手臂,翻身下床。

  梁宰平開燈問:“做什麼去?”

  梁悅急匆匆穿衣服,說:“都昏迷了,要是死了怎麼辦?!”

  “不會的,小孩子麼,發起燒來體溫總是比大人高一些……”

  梁悅大聲打斷他:“什么小孩子,他是……”我的孩子。

  後面五個字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看到梁宰平鎮定淡然的表情了,他反應過來了:“你是故意的。”

  梁宰平不否認,他把眼鏡戴上了,問:“那麼你是去,還是不去?”

  夜太深了,路上根本沒有什麼行人,梁宰平的車開得很快,他還穿著睡衣。

  事先打了電話,到學校時,梁習蔭的生活老師已經抱著他在外面等著了,梁悅先一步下車,想抱,但他不知道該怎麼抱。

  梁宰平站在校門口的路燈下,並不去幫助他,只扶著半開的車門,看他怎麼做。

  梁悅最後還是把他的孩子抱進了懷裡。

  車子直接開去了恩慈,梁悅抱著孩子去了急診,小兒科值班醫生早就接了電話,因為院長的獨子,便直接叫了主任過來看。

  梁悅抱孩子的手法很怪,他就只是兩隻手卡著梁習蔭的腰背,直直的抱著他。而且他還僵硬著身體。

  梁宰平默不作聲上前去糾正他,右手移到孩子頸肩,左手移到臀部,讓他平著抱,把護士拿過來的體溫表插進小孩子的□□里。

  梁悅要撒手,說:“你抱呀。”

  梁宰平並不理會。兒科主任進門來,見這祖孫三代都在,連忙將冰冷的聽診器放進自己胸口捂著,說:“我看看。”

  梁宰平說了句:“有勞了。”便轉身出去。

  兒科主任看著他的背影,愣了好幾秒鐘,才把捂熱了的聽診器放進梁習蔭衣服里。

  等掛上了吊針,梁宰平才來跟梁悅換手,他在急診的單間留觀室里看著梁習蔭,讓梁悅去值班室睡覺。

  梁悅聞到他身上有種很淡的氣味,像是刑墨雷身上的味道,是煙糙。但梁宰平從不抽菸。

  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他花白的鬢角,使得梁宰平抬頭看他,彼此眼神里都有太多無法表達,對於梁宰平來說則是不想表達的深意,他側過臉吻了一記他的手背,說:“不早了,快去睡。”

  梁悅聽話的離開,沒有回頭,因為他莫名覺得難過,回頭再看一眼那個男人,他會馬上掉下眼淚來。

  梁宰平守著梁習蔭一夜,就只是在床旁斷斷續續眯了一會兒,等到天亮,護士進來量體溫,把梁習蔭弄醒了,看到梁宰平,他啞啞叫了一聲爸爸。

  梁宰平面無表情說:“別叫我爸爸,除非你真的不想要爸爸了。”

  或許清醒的情況下樑習蔭早慧的能夠明白這句話里的含義,但他燒了一晚上的腦子根本還糊塗著,所以他只是很迷茫的看著他的祖父。

  番外四 成人禮(粱氏父子番外)

  小梁院長第一次初*體驗,不過沒上本壘,就是正文中,他和小刑哥哥說的,自己第一次體驗。

  番外五 養兒記事之餵食(粱氏父子番外)

  解釋了為蝦米小梁院長的身體不好,胃不好的原因,除了先天的,純屬後天寵出來的~~~

  番外六 養兒記事之你來聽我的演唱會(粱氏父子番外)

  離開之後中提及的,小梁院長做夢夢見家長偷著去聽他小時候的演唱會,結果做惡夢,讓家長來,最後倆人上本壘那段提到的兒時回憶

  番外八 佟院長病了

  番外九 院長的新娘

  回覆:回覆:回覆:當你老了BY道行清淺(鄭二)(《第十年》無

  梁宰平面無表情說:“別叫我爸爸,除非你真的不想要爸爸了。”

  或許清醒的情況下樑習蔭早慧的能夠明白這句話里的含義,但他燒了一晚上的腦子根本還糊塗著,所以他只是很迷茫的看著他的祖父。

  梁宰平不會告訴他,倘若梁悅聽到他叫他爸爸,那個任性的大小孩會怎樣的暴跳,說不準會馬上命令他送他回學校去,並且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梁習蔭這個名字。

  他們對彼此的占有欲是一樣的,不同的是,梁悅從來不需要為此負擔什麼,他占有整個的在“蔣良”這個偽裝下的梁宰平,以他的脾氣,也萬萬不會接受有人跟他分享。

  這些事情,等梁習蔭長大一些,他自然就會明白,在他明白之前,梁宰平要做的就是讓梁悅接受他,並且學會愛自己的孩子。

  他撫摸梁習蔭的頭髮,吻他的額頭,說:“你發燒了,爸爸急得不得了,是他把你從學校接回來的,爸爸很愛你,只不過他不會像爺爺這樣說出來,明白嗎?”

  梁習蔭似懂非懂的點頭。

  梁宰平出去找兒科主任,囑咐說:“一會兒梁悅過來了,就跟他說,小孩子體溫還是高,一時半會兒下不來,最好是回家休養。”

  臨近退休的兒科主任說:“我明白的。你……”他想說你也歇歇吧,兒子長大了還有孫子,這一輩子都累垮了。但這話不能真說出來,梁宰平死了這麼些年了,早該被人遺忘了。

  佟西言這一晚睡的特別踏實,第二天一早上班,見梁悅穿了睡衣嘴裡捅著牙刷在辦公室找東西,時間距離上班還有半個多小時,他問他找什麼。

  梁悅示意他等會兒,進去漱了口出來說:“上回問成向東借的那本幼兒心理學不知道讓我擱哪兒去了。”

  佟西言說:“怎麼一早起來找這本書?”

  梁悅沒說話,嘴裡念叨在哪兒呢在哪兒呢,一邊翻書櫃。

  佟西言大著膽子問:“要去看習蔭?”

  梁悅繃著臉,說:“學校流感暴發,他要在我們家住兩天。”

  “……我幫您到圖書室找找?”

  “我剛去過了,沒有這本書,得得,你去忙吧我自己找。”

  佟西言看了他一會兒才轉身去做自己的事。當初知道有梁習蔭這個孩子,他跟刑墨雷著實驚訝了一番,刑墨雷幾乎是馬上認定了這是梁宰平單方面的決定,因為梁悅不可能想到這一層,他罵梁宰平糊塗,但末了,也只能是一聲重嘆。

  梁悅不接受這個孩子,除了過年的時候不得已去接回家,餘下時間梁習蔭上全封閉式的貴族學校。梁悅表現的很無情,但佟西言知道事實上他起初有做過嘗試,還問成向東要過一本這方面的書,後來放棄了,大概這不是出於他的本意。某些方面,梁悅自己都還是個孩子。

  生物鐘準時把刑墨雷叫醒了,眼睛還沒睜開他就順手撈人,落了個空,才發現一邊被窩早就涼透了,浴室也沒有聲響。

  下了樓,家裡沒人,早點放在桌上沒有一絲熱氣。去往車庫取車出門,如他所想,不見家屬的車。除非醫院裡有要緊事,否則他會等他一起出門,這是兩個人共同的習慣。

  刑墨雷心不在焉的打著方向盤,想著昨晚上的事,他告訴佟西言胡煒走了,佟西言哦了一聲,好像早就知道似的,之後他便一定要回家,不肯在寶麗金留宿,說是擔心早早一個人在家。

  結果晚上明明睡得挺安穩,一早的起來他跑什麼呢。刑墨雷覺得自己疑神疑鬼的很不痛快,點了根煙,看著漸漸臨近的醫院大門,心想著一定要明明白白找佟西言說個清楚。

  外科系統似乎真的開始“嚴打”了,佟副院長一早就領著醫教科長查病歷,每個科室只抽一份,偏偏抽到的幾份都出了問題,最離譜的,一份是抗生素十天了沒換,另一份是病人都快出院了,男病人,首程寫著有宮外孕病史。於是主管醫生都被扣當月獎金的百分之三十,濫用抗生素那份佟副院長很重視,回了辦公室就跟醫教科主任說你查查幾個科室的藥品比例,明兒個中層例會咱得說說這事兒。

  回了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穩就聽到外面有人吵,不知道是哪一床的家屬來說理,他去給梁悅關門,可院長辦公室不見人影,想起來他去省里開會去了。

  他倒是想去醫教科聽聽是什麼糾紛,可手術室又有電話來,腫瘤科的手術,術中有意外發現,請佟副院長去定奪。於是便又趕到手術室,王子君站手術台旁邊指導主刀該如何如何操作,見他進來了,便不作聲了。

  佟西言邊穿無菌衣邊問他:“病區里沒有事情做了麼?”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