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半年前就結婚了,為什麼不公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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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卟嚓」一聲,霍燕庭敏銳地扭頭。

  剛剛悄摸進包間的男人剛按下一道快門,身後的鎦金大門頃刻被洶湧而入的人群豁然推開。

  此起彼伏的燈光、嘈雜不堪、近乎嘶吼的各種提問嗓音,霍燕庭重轉回頭。

  蘇喬冷然而立,與他對視的清澈水眸平靜淡然。

  她以為,此刻的他肯定會暴怒。

  在來之前,她甚至作好了落個半死的下場逼。

  然而,他沒有動她一指頭,只是,那張英俊如斯的臉龐上,是她從未曾看到過的震痛。

  震憾,震怒,她都想到過,獨獨沒想到他會痛。

  於她來說,即使殺個人,他這樣心狠毒辣人,估計都不會眨一下眼皮。

  這樣的人,他怎會有痛?

  像一陣狂肆的颶風倏然而過。

  「啊——」

  蘇喬聽到一聲慘叫,以及此起彼伏的驚呼。

  然而,既然阮南天被霍燕庭一拳下去,揍得臉都近乎變了形,鮮血橫流,那些噗光燈的猛烈攻勢卻沒有退縮絲毫。

  反而,愈演愈烈。

  蘇喬像道雕塑像,冷冷立在嘈亂不堪的人群里,聽到會所樓梯上響起震耳欲聾的腳步聲。

  黑衣人很快參與了進來。

  他們來的目的,是驅趕這些此刻在他們眼裡像蚊蟲一般的記者。

  然而,記者們卻像歇在了食物上的近乎瘋狂的野獸般,哪裡肯放過這般驚爆逆天的隱密熱聞?

  ……

  蘇喬是被一名已受霍燕庭命令的黑衣人,硬扯著從人群里拽了出來,並火速從會所安全通道逃出了紛亂不堪的現場。

  在地下車庫,她又趁黑衣男人往駕駛座那邊跑去時,敏捷地下了車,並很快匍身鑽入另外一排車子底下,縮到了一輛龐大的路虎車輪隱秘一角里,又趁他順原路去找自己時,沒命地奔跑著逃離出了停車場。

  一路奔跑中,她始終緊緊拽著那張離婚協議書。

  那上面,有霍燕庭的親筆簽名。

  終於離得遠了,她躲進一處角落,再次攤開這張紙,再次親眼認證了確有他的筆跡,才真真切切地安下心來。

  將紙緊緊捂在胸口。

  隨著心跳的劇烈起伏,她腦海竟然又迴響起方才落筆簽字之前他所說的話語。

  他漆黑若夜的雙眸緊緊地鎖著她,嗓音低沉喑啞得僅她能聽見:這世上,只你一個,能這樣地逼到我!別以為簽了字就是放你走,我有的是辦法鎖住你,別忘了蘇素還在我手上,今天我這個簽名,不是因你所使的手段而脅迫,而是為了保護……

  深夜的莞城,因著霍燕庭這一個火點而爆然綻放。

  一條接一條的勁爆新聞,隨著現場記者捕捉到的圖片視頻瘋狂地傳送出去。

  莞城男神霍燕庭,隱婚已半年之久,遭全城市民信任危機!

  H-reborn首席執行總裁霍燕庭,一反媒體面前儒雅禮賢的形象,對記者大打出手,致第一名記阮南天身受重傷,當場被送進醫院搶救,至今未公開道歉!

  霍燕庭早在將魏芸菁公開於眾之前,已在行政局與一蘇姓女子低調領證!

  霍燕庭神秘妻子正火熱人肉搜索中!

  霍燕庭剛隱婚半年,今又曝已簽署離婚協議!

  霍燕庭對媒體人員施以暴行,是隱藏太深亦或另有隱情?

  ……

  「他怎麼能這樣?太虛偽了!沒想到他半年前就結婚了,為什麼不公布出來,還拉著魏芸菁出來顯示著自己仍單身?隱婚不虛偽,虛偽的是結婚了還和別人說自己單身。」

  「也許,他這樣是為了保護那個姓蘇的女人吧,畢竟如果公布出來,就相當於把自己的**暴露於眾,大部分人是不喜歡這樣的。」

  兩名年輕女子與蘇喬擦身而過。

  蘇喬聽得心中一驚,消息傳得太快,她有些無措張惶。

  迅速跑到馬路上,揚手招車。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張離婚協議書去公證,並儘快拿到真正的離婚證才行。

  夜更深了。

  大馬路上,人來車往。

  蘇喬站在邊上,眼前一輛的士過來,她直接下到馬路上,揚起手。

  背後一陣突突的轟鳴。

  她下意識扭過頭。

  月華般的路燈下,一道細微的銀色閃過。

  蘇喬就感到有一個東西刺破她身上的大孔毛衣,又穿過打底衣,再刺進自己的皮肉。

  她並沒有感覺到疼。

  眼睜睜看著那一騎兩人疾馳而過。

  一眼而過間,她看到後面下刀那人的頭盔里黑漆漆的,只有一雙漆黑的瞳仁冰如寒窖。

  隨即,傷口開始火辣辣的疼。

  像心跳一樣,咕嚕咕嚕地在跳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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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去捂,只覺一股粘綢,拿起來,路燈下的手掌,鮮血淋淋。

  很快,傷口處開始劇烈地疼痛,她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頃刻抽盡。

  眼前漸漸開始恍惚。

  然而,依然沒有車子在她面前停下。

  *****

  像是一簇黃馨喚醒了整園的花兒,

  秦姨非要再回去拿件外套,蘇喬應了,在花園等著,駐足於艷麗而放的玫瑰園前。

  一株株玫瑰開得精神飽滿,自信地展現著自己的絕代風華。

  是誰說過,花開花落終有時,春天裡這般怒放的花兒,到了冬天迎風一過仍是悲傷。

  「夫人,我們去買回來不行嗎?您身子才好,還非要親自跑一趟?」看著蘇喬瘦削蒼白的臉色,秦姨仍然不放心。

  蘇喬微微一笑:「不礙事,我答應過他,今天的晚餐我全部要親力親為。」

  到了超市,二月出頭的薺菜新鮮招人。

  她買了許多,又買雞蛋,韭菜,肉。

  回到錦園,精精心心包好了許多的餃子。

  韭菜雞蛋、薺菜雞蛋、芹菜肉餡、白菜肉餡的。

  秦姨和廚師們嘗了,都讚不絕口。

  天色還很青明,霍燕庭便早早結束工作回來了。

  一個多月了,她將自己深鎖在臥室,除了溫言前段時間日日來換藥送藥,其他人一律不見。

  今天早上他接到她的電話還有些意外,她在電話里說,要給他做晚餐。

  回來的路上,他想給她買個禮物。

  走進商城,不知如何下手。

  她那樣的一無所有,偏偏還對什麼物質都是無所謂的樣子。

  珠寶專櫃裡,一對對戒指整齊地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他突然就想起了她的眼睛。

  清澈,冷傲,乾淨,純淨。

  女店員一眼認出了他,一個月了,新聞仍熱炒未減:「霍先生,要送給老婆嗎?」

  霍燕庭點頭。

  她笑:「是想追回她嗎?」

  霍燕庭一愣。

  「您真不該簽下協議,女人說那種話,一般都口是心非,何況是嫁給您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會捨得離婚?您放心,她肯定還在等著您。」

  霍燕庭聽了,心情更好。

  頰上酒窩微現:「蘭花式樣的有沒有?」

  女店員迅即去挑,一番後,送來一對隱約有著蘭花輪廓卻並不過分奢華的平戒:「您看這對如何?」

  霍燕庭接過,徐徐看了幾秒,刷卡買下。

  歐式裝潢的寬闊廚房裡,蘇喬還在切著大蒜和青紅辣椒。

  她要親手做餃子蘸醬。

  秦姨看著她細細的切。

  蘇喬所用的刀,是她自己拿來的。

  刀身不大不寬,與其說是刀,不如說是一把匕首更為恰當。

  不過那刀鞘倒是十分華麗。

  銅製,鏤空設計,很是別致漂亮。

  霍燕庭回來,脫了西裝外套,聽說她在廚房,馬上過來了。

  秦姨聽見腳步回頭見是他,笑著便出去了。

  幾扇寬大的窗子外面,天色清明像一幅水墨畫的底色。

  霍燕庭眸光貪婪地鎖在她身上,從門口踱步進來。

  她今天穿著白色的長袖襯衣,圍著藍色的圍裙,深色小腳牛仔褲,腳上一雙米色的柔軟棉拖。

  柔順的長髮束成了低順的馬尾,她聚精會神地切著砧板上的配料。

  有幾根不聽話的碎發飄下,順著她尖尖的下頜形成一個美好的弧度。

  霍燕庭止步,不忍心打破這份寧靜的美好。

  只是目光在接觸到她手上的匕首時,眼眸深邃了幾許,神色卻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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