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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他聽村裡的老人說山里曾住著妖精,大概是他惹了精怪們,被精怪咬了,還說,要是放在早些年,他早就死了。

  “伸手,我再幫你瞧一下。”郁池聽安灼這麼說,讓安灼把手伸出來,他仔仔細細的把了次脈,並沒有察覺安灼的身體有異常,雖說他中醫到十七歲就不再學了,但到底是生在中醫世家,受的薰陶自不能和一般人比。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有有一定的自信的。

  “並沒有瞧出什麼異常,或許是我多想了。”郁池收回手,接著說,“等月份再長點,我再瞧瞧吧。”

  “行。”安灼朝郁池笑笑說。

  兩人在說話間,阮漓一直在看著安灼,準確的說在看著安灼的肚子那一塊地方,之前安灼告訴他孩子可能在的地方是在心臟以下,腹部以上,說簡單點就是和胃的下方位置緊挨著,這地方本就不合常理。

  安灼察覺阮漓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肚子的一個地方,挑眉問,“你在看什麼。”

  “沒,沒看什麼。”阮漓笑著擺手,“只是在想,你為什麼會懷孕。”

  安灼眉頭又挑了挑,瞪著阮漓,“難道就允許你從古代跑來,我就不能懷孕?”

  阮漓一聽,趕緊撫上安灼的背,安慰順毛,他知道,他剛剛惹的安灼不悅了,本來安灼就對自己會懷孕耿耿於懷,郁池是外人,說還好,可自己是孩子他爹、孩子他爸的愛人,那麼說,怎麼都不好。

  “別亂想別亂想,我沒別的意思,你會懷孕,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什麼叫相見不如不見,什麼叫說不如不說,就是這情況,阮漓剛說完,安灼眼裡的小火苗燒啊燒,一下子就竄起來了,“你就這麼高興?”

  “啊,不是不是。”阮漓趕緊解釋。

  “那你很介意我會懷孕?”

  “不是不是!”

  “我看你就是介意!”

  什麼叫做百口莫辯?阮漓看安灼生氣的瞪他一眼後踢開凳子回臥室,很無奈的問郁池,“我說錯什麼了嗎?”

  郁池寬慰的拍了拍阮漓的肩,笑道,“懷孕的人都這樣,孕夫氣。”

  阮漓恍悟,原來是這樣。

  第43章 拜師

  安灼沒有真生氣,他就是覺得看阮漓那模樣有趣的緊,所以就不由自主的逗了逗阮漓。

  其實,接不接受,對安灼來說,已經不那麼重要,既然命中注定有,他也不想和天抗爭。他只是一個平凡人,只想好好過日子,仔細想來,他其實應該慶幸他遇到的是阮漓,不會說他是妖怪,也高興接受這個孩子。

  安灼原本想板著臉的,瞧阮漓一臉討好的進來,結果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阮漓瞧安灼笑了,小心肝落到原位。他坐到床邊,一把摟過安灼,揉著安灼的頭頂,“你存心刺激我呢是不是,要是我和郁池一樣有心臟病,那不還得被你刺激的病情加重。”

  “我哪有刺激你。”安灼彎著眼躲開阮漓的手掌。

  “你啊……”阮漓寵溺的捏了捏安灼的鼻尖,“郁池說的沒錯,孕夫氣,一會兒晴一會兒雨。”

  “我哪有!”安灼瞪一眼阮漓,揉了揉鼻尖,想到阮漓之前說的話,疑惑的問,“你說郁池有心臟病?”

  “是啊,救他那次發高燒加心臟病,人在閻王殿走了一圈,幸好回頭了。”阮漓抱著安灼感慨道,隨後他抬起安灼的臉,一臉的認真,“以後別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別讓我擔心。”

  安灼輕啄阮漓的軟唇,笑著說,“我既然接受了,就不會再亂折騰了。”

  “我信你。”

  “郁池他家裡人呢?心臟病不好治,家裡人不擔心他?省心放他一個人在外嗎?”安灼脫掉鞋子拱上床,小聲的問阮漓。

  阮漓也脫掉鞋子上了床,摟過安灼,“聽他說有家人,不過不願意聯繫,大概和家裡人不合吧,他要是想住在我們家就住吧,反正也就一張沙發的位置。”

  “怪可憐的。”安灼咬了咬下唇,露出心疼的表情。

  阮漓安慰般的親了親安灼的眉間,“我倒沒看出他哪裡可憐,倒是說話氣人的緊。”

  兩人窩在床上,過了一會兒,阮漓小聲的說,“安灼,把工作辭了,在家好好休養,好嗎?”阮漓儘量放軟語氣,他怕話說的太死板,安灼會不高興,他一直不願意安灼在酒吧工作,這次說什麼也得利用懷孕這理由讓安灼辭了工作。

  “我都好幾天沒去了,哪還會再去?”安灼瞪了阮漓一眼後接著說,“現在我不方便,以後怕是也不適合在人多的地方。只是,不做事在家呆著也實在太無聊。”

  “不會無聊,我幫你想到一個消磨時間的方法,這個方法還可以圓你的一個夢想。”聽安灼這麼說,阮漓高興的彎起眉眼,腦子也轉的飛快,只要對安灼好的,想法一股腦的冒出來。

  “什麼方法?”安灼看阮漓笑的有點jian詐,疑惑的問。

  阮漓抱著安灼晃悠著說,“你看,郁池他吃我們的,住我們的,他總得出點什麼吧,我想,你辭了工作,索性拜他為師學畫油畫,一來你可以學你最喜歡的油畫,二來,懷孕這段時間你也不會無聊。”

  安灼聽阮漓這麼說,眼睛一亮,他怎麼就沒想到拜郁池為師?他看過郁池的油畫,水平很高,跟著郁池,他肯定會學到很多。安灼開心的摟著阮漓賞阮漓一個火辣辣的香吻,隨後他立即跳下床,兩眼放光的往外奔。

  阮漓看他這一系列動作,驚的提心弔膽,立刻從香吻中回神,手忙腳亂的跟在安灼後面下床,不住的提醒,“輕點輕點!注意身子。”

  阮漓很想撫額嘆息,這人怎麼就一點懷孕的自覺都沒有呢?

  安灼哪裡體會到阮漓的擔心,他現在一門心思的想拜郁池為師。打開臥室的門,安灼兩眼冒著光衝到郁池面前。

  郁池看著安灼那晶亮晶亮、火熱火熱的一雙大眼,感到壓力很大,他撐著身子側臥著問,“找我有事兒?”

  “有。”安灼手搓著手,一臉的期待和躊躇,他怕自己提出這要求很唐突,可又不想錯過這難得的機會,他明白,要是他跨不出這一步,以後怕是真沒機會接觸油畫了,原本以為,這輩子已經和油畫無緣,卻沒想到峰迴路轉,把機會送到他面前。

  此時,阮漓也及拉著拖鞋來到安灼身邊,他看安灼躊躇的樣子,露出溫柔的笑容,說那些理由或多或少是真,但,真正的想法是他真的想讓安灼學油畫,他曾經允諾,只要安灼想要的,他一定會讓安灼得到,所以,他怎麼可能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呢?

  摟過安灼,阮漓滿目柔情的看著安灼,他微笑著揉了揉安灼的發頂,轉頭對郁池說,“安灼想拜你為師,跟著你學油畫,你不介意吧?”

  郁池看過阮漓好多種表情,卻從沒看過阮漓此時的表情,他感覺得出阮漓為安灼的付出,似乎,簡簡單單的一些瑣碎事也那麼的幸福,而安灼……

  看著那雙漂亮又帶著點熟悉的眉眼,郁池突然恍惚的感覺到時間倒流,回到了十年前,他記得也曾有這麼一雙眼,裡面含著對油畫的熱愛,那雙眼的主人,執著他的手說,“我要為你畫盡全世界各地的紅楓。”

  恍惚的撫摸上眼前的這雙眉眼,郁池陷入往事中,他淺淺的幽幽的問,“你還是這麼喜歡油畫嗎?”

  安灼雖然疑惑郁池為什麼這麼問,也疑惑郁池為什麼會摸他,但他還是很肯定的回答,“我一直喜歡油畫。”他的眼裡,有著無法動搖的堅定。

  這麼堅定的眼神……郁池模糊了這雙眼到底是屬於誰了,往事如昨日,他還清楚的記得有一個人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對他說,“我喜歡你,我想要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然而,突然間,滿目的紅刺痛他的眼。郁池捂著胸口頹然的坐倒在沙發上,眼神空洞,他露出苦澀的笑,他終究無法對有這麼一雙眼的人說出拒絕的話……

  “抱歉,失態了。”郁池摸出一支煙想要點上,想到安灼有孕在身,又把煙丟在桌子上,“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說。”

  “那……”安灼不安的想確定郁池的答案。

  阮漓笑著親了親安灼的額頭,“傻瓜,郁池這是答應了。”

  “真的?”安灼驚喜的看向郁池。

  郁池煩躁的揉了揉眉間,看了看安灼那執著也堅定的眼,又看了看阮漓那帶著威脅和冰冷的眼,最終嘆口氣,“我會教你。”

  安灼心愿達成,開心的笑著,那笑臉如盛開的芍藥花,灼人的很,阮漓看著這個笑容,感覺自己的心沉淪的越深了,握起安灼的手,阮漓把安灼拉到臥室,關上門,狠狠的吻上安灼的唇,直到吻到安灼喘不過氣來。

  吻完之後,阮漓額頭抵在安灼的額間,溫和的要求著,“安灼,以後別在別人面前露出那麼好看的笑,我會嫉妒。”

  安灼被阮漓吻的上氣不接下氣,他靠在阮漓胸前,只能紅著臉點著頭。安灼難得的乖巧使得阮漓歡喜的緊,他抱起安灼輕柔的放在床上,彎著眉眼說,“真喜歡你。”

  “我,我也喜歡你。”安灼也不知自己怎麼就這麼把這句算是告白的話說出口了,剛說出來他就有點後悔,懊惱的推開阮漓,扯過被子裝作鴕鳥縮到床裡邊。

  阮漓目光愈發溫柔的注視著安灼,他爬上床,翻過安灼,壓在安灼身上,湊近安灼的耳邊輕聲的說,“安灼,我們來安胎吧。”

  安灼紅著臉縮了縮脖子,疑惑的問,“安胎?怎麼安?”

  “這樣……”阮漓微笑著把手伸到安灼的後面,安灼明白過來時,已經遲了……

  ——

  客廳內又瀰漫了整室的煙,郁池一根一根的抽著煙,想起這兩天過的這麼疲憊,很想再次逃的遠遠的,只是……只是……捨不得。

  察覺到有人,郁池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他淡淡的吐出一口煙圈,說道,“抱歉。”

  阮漓拿過凳子坐下,手撐在桌子上,勾著唇角,“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會想來我家,現在總算明白了。安灼就那麼像嗎?”

  “也沒那麼像。”含住煙,郁池把手搭在腦後,“就是那雙眼實在太像……”

  “是嘛……”阮漓眼睛微微收縮,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並不那麼顯眼。他站起身,又說,“好好休息,別亂折騰自己身體。”說完,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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