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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郁池露出淡淡的笑容拍著心臟的地方說,“阮漓,我的這顆心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所以,不會奪你的人。

  阮漓豈會聽不出郁池的話中話,他幽幽嘆口氣,說道,“以後安灼就麻煩你了。”阮漓不知道,叫安灼拜郁池為師到底是好是壞了……

  第44章 落款

  由於剛拜了師,安灼整個人都很振奮,就算昨天被阮漓壓了兩回,精神也好的很,一大早他就把阮漓喊醒,兩眼放光的說,“阮漓,起來了,陪我去買畫具。”

  “唔~”阮漓哼了一聲,把安灼拉到懷裡,“傻瓜,現在店面還沒開門呢。”

  “啊?”安灼愣住,想到現在的確才七點多,市裡的店鋪開門最早也得九點,以前在鄉下起早起慣了,而且想買東西得跑好遠的路,所以,習慣使他早起了。安灼不由得撓了撓頭,笑著又縮到阮漓懷裡,“以前習慣了。”

  “你啊……”阮漓寵溺的揉了揉安灼的發頂,“再睡一覺,有的是時間。”

  “嗯。”

  這次,倒是阮漓睡不著了,他想,安灼要去買畫具的話,藝術街區是最好的去處,那裡和藝術品有關的東西很齊全,既然去藝術街區的話,他想挑兩幅畫送到筠蓮軒去,家裡的畫,都是在鄉下時畫的,有些他想留著自己收藏,家裡面倒沒有幾幅可送過去的了,所以他決定起來畫一幅小畫。

  阮漓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先做好早飯,然後把人都喊起來吃飯,吃完飯後,安灼要收拾碗筷,但阮漓哪會讓他做事,又立刻麻利的把碗筷收拾掉。這期間,郁池就是一個吃閒飯的人。

  都收拾好後,阮漓把作畫的用具都拿出來擺在桌子上準備作畫。郁池這會兒來了精神,倚在沙發上看阮漓畫畫。

  在阮漓畫畫的時候,安灼看了一下扇子,發現扇子也只剩下兩把所以把做扇子的材料拿出來,他雖然不會做一把完整的扇子,但已經會很好的做扇骨了。兩人很默契的做著各自的事情,偶爾互相對視,說不出的溫馨。

  時間過的很快,阮漓一幅小畫已經畫好,畫的是人物。國畫以山水畫為最好,人物肖像次之,花鳥竹石又次之,走獸蟲魚又在其下。小畫不適合畫氣勢龐大的山水,人物是最好的選擇,阮漓畫的人物相當的傳神,也栩栩如生,姿態姣好。

  郁池拍手叫好,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把國畫畫的如此傳神的人,在國外多年,他也看過一些自稱國畫大師的交流展,但他一直不喜歡那些人的畫,總感覺那些畫少了些什麼,他不懂國畫,但他知道,阮漓畫的畫非常好,這大抵是藝術者特有的敏感或是鑑定眼光的不同吧。

  郁池由衷讚嘆道,“你這畫,放在國內,怕是沒有幾人能敵得過你,難怪段筠蓮敢打包票你的一幅畫值一萬,看來,段筠蓮不單單是商人。”

  阮漓放下筆,等著畫干,他接過安灼做好的扇骨細細打磨,說,“段筠蓮身上透著一股書香氣息,怕也是個行內人。”

  “我很好奇,既然阮漓畫的這麼好,安灼你為什麼不和他學畫國畫?”

  “我喜歡油畫明艷的色彩,灼烈。”安灼笑著把阮漓打磨好的扇骨接過來打孔,“國畫的色彩,不適合我。”

  郁池淺淺一笑,“這倒是。”他雖然和安灼接觸的不多,但多少也感覺得出,安灼的性子比較烈,他看了看阮漓,想,一個烈,一個溫和,倒也般配。

  只是……想到昨晚阮漓有一剎那冰冷的眼神,郁池對阮漓的溫和性子持懷疑態度。

  阮漓把扇骨都打磨好吼,安灼把扇骨打上洞,之後,阮漓把扇柄固定好,此時畫已經幹了,阮漓把扇子先放放,拿過裝裱工具準備把畫裝裱好,安灼則敞開扇柄,取適合的扇面大小進行裁剪。

  等阮漓把畫裝裱好後,安灼也把扇面裁好並開始準備糊扇面。阮漓把畫收好,接過安灼手裡的活兒,“我來。”

  阮漓動作麻利的把扇麵糊好,看了下時間,已經中午十一點半,阮漓打算先做飯,便開始收拾用具,安灼阻止道,“不是還沒畫好嗎,收拾它做什麼?”

  阮漓笑著問,“已經中午了,你不餓嗎?”

  “我來做飯,你作畫,下午咱們還要去買畫具。”安灼看阮漓要阻止他,接著說,“做飯又不是重活,不礙事,你總不能以後都不讓我做丁點事吧,我沒那麼嬌貴。”

  阮漓握住安灼的手,溫柔的對安灼說,“我是擔心你,別亂想,那今天的飯就麻煩你了。”

  隨後,阮漓畫扇面畫,安灼做飯,飯做好時,阮漓的畫也基本完成。等阮漓做好一把完整的扇子,安灼才和阮漓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掉,把飯菜端上來,在兩人上菜的時候,郁池拿阮漓做的扇子把玩著,仔細瞧了瞧,郁池問,“阮漓,你這把扇子還沒完成吧?”

  “已經完成了。”阮漓把最後一道菜上上來,坐下來說道。

  “你這扇面上少印章,也就是說,你這把扇子,並沒有落款。”

  “落款?沒必要吧。”

  其實,在宋朝以及宋朝以前,人們對落款這一塊的意識相當的淡薄,很多作品並沒有落款,阮漓是畫聖,倒是會落款,但也只限在他賣出去的或者送人的畫上面,像小件的,他從來都不落款。

  “有必要。”郁池收攏扇子,淡淡的說,“有了落款,人們才知道這是你的東西,也才會承認這是你的東西,這一塊不能省。”

  阮漓聽郁池這麼說,皺眉沉思,看來,他也得弄一塊印章了。“去買畫具時,我順便買一塊玉石回來刻個章吧,不是什麼難事。”

  吃完午飯後,阮漓和安灼收拾一下,準備出去。郁池在他們要走之前,丟給他們一張紙,是油畫用具的清單,很詳細也很齊全,連什麼牌子都列出來了。

  兩人先把要賣的畫送到筠蓮軒,到筠蓮軒時已經下午兩點多,店長親自接待的他們,阮漓還把扇子也帶來了,他想,既然把畫都放在筠蓮軒賣了,其他的索性也放在這借賣,這樣一來可以節省他很多時間,空出來的時間他可以好好畫畫。

  店長對阮漓拿出的扇子和小畫自是愛不釋手,保證幫阮漓賣出好價格。他已經很少看到做工這麼精良的扇子了,再配上畫,扇子可以說是一流中的一流了。

  從筠蓮軒出來後,阮漓和安灼在藝術街區閒適的逛著,直到下午五點兩人才把油畫用具都買全,自然,阮漓的印章材料也買好了。都買好後,阮漓怕安灼太累,直接回了家。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安灼已經度過胎兒危險期,胎兒很健康,這段期間,他跟著郁池學畫油畫,相當的用心,從未有過的熱忱,僅僅一個多月,就已經熟悉油畫各種基本訊息。在學畫畫的期間,安灼經常會忘記自己是個懷孕的人。

  期間,三人會結伴出去寫生,B市有很多景色很好的地方,也有很多名勝古蹟,郁池帶著安灼畫油畫,阮漓一邊畫畫一邊伺候安灼。

  當然,這一個多月,安灼過的並不舒坦,懷孕反應還是很強烈,每當安灼難過時,就是阮漓遭殃時,安灼一難受,就把氣撒在阮漓身上,沒辦法,誰叫阮漓是害他難受的罪魁禍首呢?每到安灼難受時,阮漓鞍前馬後的照顧安灼,而他也不在意安灼把氣撒在他身上,他還樂意的很,誰叫那是他和安灼的孩子呢?他不心疼孩子他爸他心疼誰?

  不過幸好有郁池在,會安排一些適合孕夫吃的東西,安灼難受的次數不是那麼多,阮漓遭殃的次數也不是那麼多。

  阮漓和安灼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厚,郁池也和兩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師徒之情,郁池雖然越來越像安灼家的全職保姆,但他樂得過這樣簡單而明快的生活。

  日子就這樣在三人和諧的相處中度過,隨後,迎來了安灼的第一次胎動……

  第45章 胎動

  “動、動了……”這天早上阮漓正在廚房裡準備早飯,安灼坐在沙發上看剛買回來不久的油畫集,忽然臉色怪異地叫了一聲。

  阮漓嚇得扔了鍋鏟衝出來:“怎麼了,什麼動了?”

  安灼舉著油畫集臉色古怪的很,他盯著自己的肚子瞧,阮漓擔心的蹲在安灼身邊,看看著愛人說不上蒼白卻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臉,擔憂的握住安灼的手,“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安灼欲言又止,一雙大眼看著阮漓,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剛好阮漓的手碰到安灼微微凸起的肚子上,而安灼肚子裡的小傢伙不安分的動了下,阮漓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安灼,深怕他感覺到的是幻覺。

  他驚喜的看著安灼,問,“剛剛,剛剛小傢伙是不是動了一下?”

  安灼紅著臉尷尬的點點頭,他看阮漓還賴在他身上,推了推阮漓,“別趴在我身上,難受。”

  “讓我再聽聽。”阮漓開心的輕輕趴在安灼的肚子上,想再次感受小傢伙的動作。

  安灼尷尬的不得了,他紅著臉又推了推阮漓,阮漓笑著握住安灼的手,把坐在安灼身邊的郁池趕到廚房去看鍋,自己坐在安灼的身邊,他撫摸著安灼微微凸起的肚子,溫柔的說,“安灼,這是咱們兒子在活動呢,你感受感受,這小傢伙健康的很。”

  這段時間,阮漓把郁池肚子裡關於懷孕的注意事項和特徵挖的一乾二淨,再加上他買了好些關於怎樣照顧孕婦的書回來看,他現在已經算是半個孕婦專家了。

  安灼也摸上自己的肚子,感受小傢伙的活動,說來也奇怪,之前他一直都不怎麼期待這個孩子,可在他感覺孩子動的那一剎那,除了驚訝外心底竟然出奇的平靜。小傢伙第一次胎動頻率並不頻繁,剛剛胎動兩次後也沒再動了。安灼靠在阮漓身上,淡淡的問,“真奇怪,小傢伙怎麼不動了?”

  郁池從廚房出來,笑著說,“現在才四個月,小傢伙還懶得很,到後面他就越來越喜歡動了。”

  “是這樣嗎?”安灼似懂非懂的反問。他感覺自己這個做爸爸的真是失職,已經懷孕四個月了竟然對懷孕的知識一點都不懂。

  “阮漓,我是不是太不稱職了?竟然什麼都不懂。”

  阮漓笑著捏了捏安灼的鼻子,“那你以後可得好好學。”

  “說來也奇怪,明明我不待見這個孩子的,可感覺到它時,竟然有點驚喜。”安灼疑惑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小傢伙似乎聽到他的爸爸說不待見他,竟然又動了一下。安灼詫異的停住手的動作,對阮漓說,“阮漓,他,他剛剛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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