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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池不好再裝作沒看到來人,他放下茶杯勾著唇角看向來人,語氣清淡的說,“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吧?”

  ——

  阮漓和安灼荒唐一上午,安灼終於抵不住疲倦不再纏著阮漓沉沉入睡。阮漓瞧安灼倦怠不堪,身上也不淨,輕手輕腳下床打來一盆溫水,幫安灼擦拭身子,打水的時候他沒看到郁池,也沒在意,他想,人人有手有腳,管別人去哪。待收拾妥當後,他也簡單收拾一下自己,隨後就爬上床,跑著安灼睡覺。

  這一覺一直睡到午陽轉為夕陽,灑在西邊的火燒雲透過窗戶照進來,把安灼和阮漓的臉照的通紅一片,此時,兩人已經轉醒,阮漓看安灼被火燒雲照的紅潤的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安灼也含笑捏了捏阮漓的臉。

  阮漓問,“身體感覺怎麼樣?”

  安灼撐手起身,只感覺腰疼的厲害,而且後方有股暖流,他臉一紅,知道那是什麼,只可惜紅著的臉落在火燒雲的光線里分辨不出,他道,“腰疼的厲害。”想必是做的狠了。

  阮漓責怪的看了安灼一眼,坐起來,修長的手撫上安灼的腰際,“說了不要繼續,你還纏著,現在可吃苦頭了?就只有腰疼嗎?可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安灼靠在阮漓身上,感覺心臟下方處刺痛,如實道,“這裡有點不舒服。”

  “這裡怎麼會疼?”阮漓另一隻手伸到安灼心窩下方揉著。安灼沉思一番,說到,“這裡大概是孩子待的地方。”

  “那,孩子還在?”

  “我想大概吧,我們做的時候,並沒有出血。”安灼想了想,淡淡的說道,他咬著唇,很不解,明明他已經叫阮漓狠狠的做了,為什麼會沒有出血或者掉了?明明上一次那麼容易就出血了。

  “沒事,我們想其他辦法。”阮漓寬慰道。

  “不用了,大概這就是命吧。”安灼淡淡一笑,像是解開心結一般,或者是他之前的心裡建樹夠好,又或者,他找的理由說服了他,再或者,蓮心的話讓他知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孩子……

  “隨他去吧……”

  第42章 原因

  “隨他去吧……”

  安灼這一句輕嘆,裡面有著太多的無奈,他不過是剛步入二十歲的青年,即使對女人來說,這個年紀接受孩子也是一件難事,何況安灼。然而,他為自己找了個理由,不得不接受。阮漓心疼安灼,溫柔的說,“身體不舒服,咱們找郁池看看。”

  “我想,應該沒事。”安灼笑笑。

  “安灼。”阮漓捧著安灼的臉,認真的說,“安灼,身體重要,以後不要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好嗎?不管你怎麼想,既然決定要孩子,咱們就好好的養,我是說過會讓你過上好日子,我一定會做到,我保證。”

  “我相信。”安灼看著阮漓,也認真說道,他相信,他怎麼可能不相信,阮漓的畫,一幅可以賺那麼多,他相信阮漓會讓他過上好日子,只是……只是……他是男人啊……

  輕嘆,安灼笑著對阮漓說,“那就看看吧……”

  阮漓關懷備至的為安灼穿好睡衣,把安灼放躺下,這才摸了摸安灼的髮絲笑著說,“不知道郁池有沒有回來,我去看看,要是沒回來,先做飯,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嗎。”

  “嗯。”安灼點點頭。

  阮漓剛打開臥室的門就聞到一股煙味,他微微皺眉,趕緊關上門來到客廳,看到郁池早已回來躺在沙發上,正在吞雲吐霧。不大的客廳,被他搞的烏煙瘴氣。

  阮漓走到郁池身邊,奪了郁池的煙,冷聲道,“你嫌你身體很好?”阮漓早已在鄉下就知道香菸的存在,也知道煙的危害性,所以,看到郁池抽菸,相當的不悅,郁池出院不過一天,身體根本就沒有復原。

  郁池見有人奪了他的煙,這才在煙霧中淡淡的轉頭,他睜著空洞的眼盯著阮漓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啊,是你啊……”

  “你以為是誰。”阮漓扯開客廳的窗戶帘子,打開窗戶透氣。

  郁池幽幽道,“以為是誰?大概是鬼吧……”

  阮漓聽郁池這麼說,一口氣提不上來。可看郁池這半死不死的模樣,最終沒說出什麼狠話來,他對郁池說,“郁池,勞煩你幫安灼看看,他身子不舒服。”

  郁池撐起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阮漓,直看的阮漓想挖個地洞鑽進去,阮漓鬱悶不已,為什麼明明這是他家,郁池看他的眼神倒像是他在別人家做那事似的。

  “還看什麼,你們那番折騰,孩子當有還是有,沒有就沒有。”郁池雖然這麼說,倒也起身了,他撣了撣衣服,閒散的打開臥室的門,阮漓鬱卒的跟在他身後。

  進得臥室,臥室地方很小,彈丸大小,除了一張床,就只剩下柜子和布衣櫃了,郁池也沒矯情在意,一屁股坐在床邊上,拿過安灼的手把脈。不知是因為運動過後還是因為躺在被窩裡被被子捂的,安灼的臉很是紅潤,倒比前幾天氣色好了不少。

  “沒什麼大礙。”郁池把完脈,丟下一句可有可無的話直接出去了,氣的阮漓不知道說什麼好。安灼知道阮漓擔心他,笑著拉著阮漓說,“郁池那麼說,應該是沒事,我想也沒事。”

  “可你不是說孩子……”

  “大概是姿勢原因,壓著了……”說完,安灼臉紅的不得了,他不好意思的扯過被子蓋住半張臉說,“我餓了。”

  阮漓聽安灼這麼說,笑的暢然,他俯身扯下被子在安灼的唇上輕啄一口,笑著說,“我這就去做飯。下次,我會當心,不會再壓著。”

  安灼惱怒的瞪了阮漓一眼,氣勢很足。阮漓瞧著笑的愈發的暢然,他覺得,積在他頭頂多日的烏雲終於煙消雲散了,不僅如此,還得了個孩子。有沒有孩子對他來說無所謂,但,有的話,他是相當高興的。畢竟,那是他和安灼的孩子。

  到客廳,他又看到郁池那副半死不死的樣子。心下嘆口氣,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郁池這人,從他認識開始就這樣。走到桌子邊坐下,他看了郁池好一會才說,“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看開些,日子還不得過。”

  郁池好笑的轉頭看著阮漓,“昨天還在情傷的人倒來安慰人了。”

  阮漓噎的半響說不出話,他發覺,郁池總有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有時間多關心關心安灼是真,我這半死的人,你不用操心。”郁池勾著唇笑著接著說,“安灼身子沒事,胎兒也穩妥,要是擔心,我明天去抓副安胎的藥給你。其實,我看安胎藥也可以省。”說到這,郁池笑的更加的古怪,“我倒不知道,男人的精液還有安胎功能,只是看安灼的脈搏,我不得不信。還是,難道是因為安灼是男人?”

  阮漓聽郁池說的這麼露骨,一口氣接不上來,差點被噎死,他盯著郁池好一會兒,半句話都憋不出,阮漓只覺得,他心臟也隱隱犯疼,有可能被郁池刺激的害了心臟病。

  “我去做飯。”阮漓丟下話,直接去廚房。他想,郁池這人,還是不管的好。

  “我要吃紅燒肉。”

  “沒有!”

  郁池聽阮漓這聲吼,終於露出最真實的笑容,他躺在沙發上,捂上眼,嘴角邊的笑容一直未散,只是,手指尖,似乎有什麼東西滑過。郁池輕嘆,真是很平凡的生活……

  阮漓考慮安灼的身子,做的飯菜都很清淡,為了營養,他也做了葷菜,不過,葷菜做的也極為清淡,他更是用心去掉葷菜的腥臊味,以便讓安灼吃得下,做的一桌子的菜,唯有一盤菜顏色看上去最美味,那就是紅燒肉。郁池看著那盤紅燒肉,笑了,他想,他會這麼繼續打擾下去,他想,他不得到的,想在別人處偷點……

  安灼覺得這段時間他走路走的少了,因為進出基本都是阮漓抱著他,他雖然不重,但再清瘦,也有一百斤以上,對阮漓這個文弱書生來說是重了,於是紅著臉道,“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沒事兒,你身體要緊。”阮漓眸子含著笑看著安灼。裡面有著日益漸濃的情,安灼瞧著瞧著,臉色微紅,倒也不讓阮漓放他下來了。

  或許是心結有所緩解,安灼雖然沒什麼胃口,但阮漓精心做的一桌菜,他吃了不少,偶爾還會反胃,但比之前實在是好太多了,阮漓看安灼吃的多,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想養好精神,飯不能不吃。何況,現在安灼是一個人養著兩個身子。

  吃完飯後,阮漓收拾好桌子碗筷,坐到安灼身邊,休息了一下午,兩人都不困,而郁池也因為抽了一下午的煙,精神的很,三人索性圍著桌子聊起天來。阮漓和安灼沒打算打聽郁池的事兒,而郁池也沒打算打聽阮漓和安灼家裡的事兒,結果,聊著聊著,聊到了安灼為什麼會懷孕。

  郁池沒學油畫之前,學的是中醫,他家祖祖輩輩乾的都是這行,從古至今,奇聞怪談,雖然跟中醫搭不上多少干係,但多多少少也搭上一些,但他還真沒聽說過男人會懷孕,至少,在這個時代他沒聽說過。

  他想了想,問安灼,“安灼,在你身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

  “為什麼這麼問?”安灼聽郁池突然這麼問,詫異道。

  “想弄清楚你為什麼會懷孕。”郁池攤手一笑,說的相當的輕鬆。

  安灼想了想,說,“小時候倒是發生過一件事兒,我有天進山里玩,不知被什麼東西咬了,昏迷了十多天,那時候爸媽還在,也不知道怎麼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你當時身體有什麼感覺還記得嗎?”

  “我只記得忽冷忽熱,心口疼的厲害,其餘,沒什麼感覺。”安灼想了想又說道。

  其他,他記得這麼清楚主要是當年那十多天把他折騰的像是死了一回,他記得那年他十歲,也不知道為什麼頭腦一發熱,和村上一個孩子一頭扎進楓林山最裡面去,那時,楓林山還不是旅遊區,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整個楓林山也沒被規劃修整過,整一個就是自然的大山最淳樸形態,裡面曾住過不少的飛禽走獸,他和另一個孩子一路走去看到不少奇奇怪怪的動物,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

  兩人在深山裡玩了一會兒後察覺天色不早就打算折回,可那時天晚的快,加上頂上有樹枝擋著,見光度並不好,他一個不當心就被絆倒順著陡坡滾了下去,當時他也不知道壓到什麼,被那東西咬了一口,想站起來,那時已經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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