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許掠濤呆坐在駕駛座上,任非歡引誘。他忽然象醒覺過來一樣,轉身將非歡再次壓在身下。“為什麽要起這個名字?非歡,為什麽要起這個名字!”許掠濤的氣息有點狂亂,他失控的樣子連鎮定的非歡都有點不自在。

  非歡冷冷盯著他的眼眸深處,沒有做聲。

  “如果是因為我說的話,那麽我道歉。”去他的什麽抓到非歡後要好好教訓要好好懲罰,許掠濤此刻清楚地知道自己這一年中發了瘋似的思念是如何的痛苦。

  只想非歡在身邊。

  可以看著他的臉,吻他的眉毛、額頭、眼睛,用舌頭觸碰他身體每一個地方,聽他動人甜膩的聲音從喉嚨深處摩擦出來…

  “道歉?”非歡扯動著臉皮給他一個勉強的笑容:“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不要這樣,你愛我,非歡。我知道你愛我!你接這個任務是為了對付洛弗司集團,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許掠濤對非歡露出迷人的極有魅力的微笑,輕吻著非歡的唇瓣急切地說:“我也愛你。天知道我有多想你。看不到你的時候我只想殺了每一個讓我想起你的人,可是我還

  是想你。”他輕輕地說:“真的真的,想你。”

  非歡並沒有心理準備接受許掠濤突如其來的告白,他驚訝地呆了好一會。

  在非歡的夢裡,這個時刻盼望了很久很久,甚至無數次演練過該如何應對。可是從沒有想過它會出現得如此輕易。

  許掠濤——那個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站在頂峰的花花公子。

  對著自己說愛這個字眼,簡直不可思議,許掠濤通常喜歡說的是??做愛。

  沈默的對峙浪費了不少時間。

  非歡調節著自己的呼吸,儘量不讓眼淚湧出熱熱的眼眶。深吸一口晚間的清涼空氣,他輕輕地、慢慢地說:“我也愛你。”

  這四個字讓許掠濤簡直想跪地痛哭流涕。他大大鬆了一口氣,身體放軟,仿佛要癱在非歡的身上,帥氣的臉露出甜蜜的笑意。

  但非歡的話還沒有完。

  他繼續說:“我要繼續這一個任務,直到我對付了洛弗司集團。因為這樣,才可以證明我有成為你愛人的能力,而不是一個……”他銳利的眼神象針一樣扎了許掠濤一下,譏諷地吐出三個字:“菸灰缸。”

  “你不可以繼續臥底。”

  非歡毫不退讓,他立即反唇相譏:“那麽我應該呆在家裡,繼續做你眾多的菸灰缸中的一個?”

  許掠濤一陣虛弱,他硬撐著說:“非歡,你不是菸灰缸,我愛你,你是我的愛人。”

  非歡果斷地說:“我不信。”他嘲諷地說:“我雖然愛你,不過再也不會信任你的甜言蜜語。我現在只相信自己能力可以做到的事情。不讓我完成任務,你休想我看你一眼。”

  他對著許掠濤意味深長地打量一下,刻意舒展著修長的下肢觸碰許掠濤的下身,笑著說:“當然,你可以強姦我。這我可沒有辦法反抗。”

  許掠濤對著微笑的非歡無言,他了解非歡倔強的脾氣。這一年的失蹤,讓他對非歡的硬氣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

  他將額頭溫柔地抵在非歡的額頭上,皺起英挺的眉,無奈地說:“洛弗司集團並不好惹,你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風聲一不對勁,我就逃到你這裡。”非歡無所謂地開著玩笑。

  風在窗外搖晃著路邊的小樹苗,星星已經全部躲了起來。

  韓國的夜晚燈光璀璨,卻十分安靜。

  許掠濤將非歡摟在懷裡,在心中嘆息數十萬遍。

  非歡在用一個很危險的方法來報復當日的許掠濤,這被傷了自尊的倔強人兒要許掠濤日夜為自己擔憂憔悴。

  但是許掠濤沒有立場反對非歡的要求。

  非歡是在給他最後一次和好的機會,如果拒絕,那麽很有可能,他將永遠見不到非歡。

  無奈中夾雜著擔心憂慮……卻又不得不將懷裡的人放回危險的地方去。

  一場關於信任與自尊的賭博,在沾滿鮮血和毒品的權利鬥爭中,開始…

  第七章

  第二天,非歡被送回賀東華處。

  東堂大本營,雖然不富麗堂皇,卻有著濃烈的古老氣息,走進這裡,不由讓人想起韓國遠古穿著大袍,揮舞高麗刀的武士。

  賀東華老成地坐在主位上,冷冷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非歡。

  許掠濤和談鋒悠閒地坐在一旁,懶洋洋看賀東華如何給他們一個交代。他未來的妹婿弄壞了盛同老大的愛車,掉了許掠濤的面子,自然要還個公道。

  非歡無動於衷地雙手被綁,站在堂中央,臉上帶了好幾處青紫。不弄一點傷,怎麽說也不逼真,許掠濤死也不肯動手,後來還是談鋒給了非歡幾拳,以顧大局。

  “許老大,這是我賀東華管教不嚴。你要怎麽賠車,我接著就是了。”旁人也就算了,非歡卻是賀東芳的未來夫婿。賀東華什麽人都可以不管,非歡是無論如何要照應的。他淡淡發話,

  任許掠濤提條件,字裡行間倒死死扣住賠車兩個字。如此一來,最多是花錢了事,必不傷人。

  這也正合了許掠濤的心意。他只想把非歡好好送回東堂,全然不想非歡再出事情,只是表面工夫,多少要做一點。

  稍微偏頭,對談鋒使個眼色。

  談鋒自然會意,輕飄飄地說:“賀老大,年輕人做事莽撞一點,我們不會計較的。真不好意思,昨天不知道是您的妹婿,兄弟們對他動了動手,幸虧沒有傷到筋骨。人我們送回來,您以後自己管住他就行了。”

  知道許掠濤沒有追究的意思,賀東華也鬆了一口氣。

  真是勾心鬥角,沒想到這兩個對頭這次的心意居然如此一致,都是對非歡十二般回護。

  許掠濤安心一點,知道賀東華對非歡不錯,希望非歡快點結束他可笑的執拗計劃,回到自己身邊。身在狼穴,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賀東華只當許掠濤不和非歡這樣的小卒子計較,賣個順水人情給東堂。如果非歡出了事情,可怎麽和愛愈性命的私生女兒、表面上是妹妹的賀東芳交代?

  話雖如此,交代還是要給的。

  賀東華挾大家風度走到非歡面前,沈著臉解開非歡身上的繩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啪!”

  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手上帶起響風,又是來回幾個響亮的耳光。

  許掠濤當然知道賀東華在做表面工夫,顯示他公私分明,不回護家人。如果換了別人,許掠濤定然逼著賀東華將他打個半死猶不泄憤,可打的是非歡,許掠濤只聽得心頭急跳,如被人戳著心肝一樣。

  我被非歡折騰了一年,吃了多少相思苦,見了面還不肯動他一個指頭,你居然敢打他的臉!

  看著非歡乖乖站在那裡,兩邊臉上印著通紅的掌痕,只恨不得衝上去,給這老匹夫一拳。

  定定坐在椅子上,許掠濤臉上帶笑,嘴裡直磨牙。

  賀東華也是心疼,見到非歡臉上紅成一片,暗自擔心賀東芳日後看見不得了。打完之後,大吼道:“你這個混帳東西,誰叫你去惹事的?還不快點給許老大倒茶認錯!”瞄瞄許掠濤,見他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心下稍定。目前,東堂暫時還不想和盛同正面為敵。

  “東堂的臉都給你丟光了!”一邊這麽說一邊給非歡遞眼色,要他快點認個錯,堵住許掠濤的嘴。

  場中眾人看著非歡挨打,卻只有非歡心裡最是高興。

  臉上雖然火辣辣一片,但許掠濤一閃即瞬、心驚肉跳的表情被他捕抓無遺,賀東華也是打在臉上,疼在心上??當然,他不是心疼非歡,是心疼賀東芳。

  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狂,挨了打還這麽愉快萬分。

  不過,只要許掠濤心疼……哈哈哈,慡!

  裝做很不甘心又被迫屈服的樣子盯許掠濤一眼,非歡果然乖乖奉茶。

  作小服低地走到許掠濤面前,苦著臉,滿肚子笑意地敬茶:“許老大,昨晚的事是兄弟我鹵莽,您大人有大量,喝了這杯茶。”

  許掠濤知道賀東華一直在旁邊觀察他,那裡會被他看出端倪。做出洋洋得意、高高在上的姿勢,接過非歡奉上的茶。

  手指觸碰茶杯剎那,恨不得一把摟著非歡,飛馳回總部,象許錄擎一樣把愛人鎖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角落,省得如此窩囊受相思之苦。

  非歡適時抬頭,不露聲色地給許掠濤警告的一眼,打消許掠濤的念頭。

  哼,敢壞我大事?

  我的脾氣,你不清楚?

  不知滋味的喝下手裡的茶,許掠濤和談鋒告辭。賀東華求之不得,連忙親自送到大門,寒暄半刻,簡直如多年未見、惺惺相惜的知己好友。

  非歡獨自留在堂內,笑得不能自己。東堂其他幫眾不知道他笑什麽,都當他這個賀東華未來的妹婿有點毛病,憑著好模樣,飛上枝頭。

  笑聲未落,賀東華就送客回來了,望著非歡不知道是該罵還是該夸。

  照理他是為東堂出氣,挫許掠濤的銳氣,率直可愛;但如此鹵莽,怎麽能辦大事?

  一抬頭瞅見非歡紅得火一樣的臉龐,才慌忙叫人:“拿冰塊!快點快點!”

  被小心翼翼地在臉龐敷上冰塊小腫,非歡忍著一肚子的快被笑斷的腸子,體諒憨厚地對一旁憂心忡忡的賀東華說:“大哥不要這樣,都怪許掠濤那混蛋。小芳問起來,我就說是許掠濤他們動手打的。”

  賀東華天不怕地不怕,不敬老父,私通後母,偏偏最怕這個名義上的妹妹,正擔心賀東芳看見非歡臉上的傷,聽非歡這麽一說,放下心來。呵呵一笑:“灰,你也太衝動了,如果許掠濤一氣之下要了你的小命,你讓小芳怎麽辦?唉…其實大哥動手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大哥是給姓許的一個面子。這我能不懂?”寬厚中肯,少語寡言,是非歡扮演的角色。

  頂著這麽一張好看的臉,說什麽都好聽一點。

  賀東華豪慡的一拍:“好,懂事!以後多用點腦子,不要衝動。你是我們自己家裡的人了,如果有大事,是要你去辦的。”

  非歡盯著賀東華,連連點頭。

  最後那一句話才是最重要的。

  賀東華,我不裝老實,你會讓我輕易進入東堂的核心?在你的心目中,只有笨人憨人才是好指揮的。

  第八章

  果然,賀東芳從郊外的別墅急急趕來,一見非歡臉上的紅腫,立刻要怒氣沖衝去找賀東華。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