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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但是家父一百大壽,我還要在這裡宣布一件大喜事!”賀東華拍拍身旁的非歡,拉著他的手讓他稍微靠近自己一點:“我賀某人,要嫁妹子了!”

  此言一出,場下譁然。

  許多賀東華的朋友更是高聲恭賀。

  “雙喜臨門啊!”

  “恭喜恭喜,又要喝賀老大的酒了。”

  …

  賀東華紅光滿面的連連點頭,似乎比自己娶老婆還高興。

  許掠濤站在場下,臉色已經鐵青一片。他狠狠盯著非歡,發現非歡一直輕輕垂著頭,似乎所有的事情和他無關一樣,才稍微消氣一點。如果非歡一副興高采烈,快當新郎的囂張樣,許掠濤恐怕會立即衝上去把非歡綁走。

  非歡好象感覺到許掠濤的怒氣,忽然抬頭,對著許掠濤微微一笑,逗得他心跳加速,又不在意地垂頭,不再理睬他。

  “大家知道,我賀東華最疼的就是這個妹子!”賀東華毫不理會一旁的非歡,拍著胸口大聲說:“可是妹子長大了還是要嫁的,當哥哥的心疼也沒辦法。我現在就要跟大家介紹我未來的妹夫,張小強,這可是我那寶貝妹妹自己看上的人,還年輕,兄弟們以後多多照顧一點。”

  賀東華大力地把非歡扯到台中央,說:“來,輝,你也說兩句。”

  台下見非歡站在賀東華身邊,早猜到幾分。如今看非歡被賀東華硬塞著話筒,都不由喧鬧起來,東堂自己的弟兄也鼓譟著要非歡說說如何追到賀家小姐。

  非歡冷冷地站在台上,無聊地望手中話筒片刻,終於將話筒舉到嘴邊。

  全場忽然靜了下來。大家對這個名不見傳的英俊小子頗為好奇,加上非歡外形吸引,都不由想聽聽他會說點什麽。

  非歡的話十分簡單。

  “今晚本來應該和小芳一起來,可是她怯場,羞得連父親的壽宴都不敢來了。所以,我代她向大家道歉。以後,有什麽做錯的地方,請大家包涵包涵。”

  一般俗套的客氣話,從非歡的唇上吐出卻特別的悅耳。雖然他的表情毫無請大家包涵指點的意思,但眾人還是很給面子地在場下回了好些客氣話。

  非歡靜靜掃視台下一眼,望許掠濤的時候一點異樣也沒有。他抿著嘴,把話筒交還站在一旁樂呵呵的賀東華,在賀東華耳邊說了幾句,獨自下台。

  似乎有事情急著要走,非歡一路對著門口走去。眼看就要進入東堂核心的新貴,自然少不了巴結的人。途中遇到好多迎上去對他表示恭喜的客人,他都很快地應酬過去。

  許掠濤眼光一直追隨非歡,巧妙地擺脫身邊的一群人,暗中跟著非歡出去。

  匆匆轉過迴廊,許掠濤想在非歡一出門口之際就將他拖到暗處,但剛要接近門口,又一個熟人湊了過來和他打招呼。許掠濤忍著滿心惱火應付兩句,撇下此人趕到門口,非歡早就沒了影子。

  怒氣猛然騰了起來。許掠濤恨不得把剛剛的那個熟人抓起來打一頓。不過,他已經知道非歡的下落,還怕找不到?

  想到這裡,許掠濤的心情好了不少。抬手看看表,反正已經快散席,不如現在就離開。他撥通談鋒的手機:“談鋒,我要東堂所有的資料。尤其是賀東華那個妹子的。……對,儘可能詳細!”

  掛了機,他按捺心裡的焦急,沈著的走到地下停車場,取車準備離開。

  停車場非常安靜,布滿天花的螢光燈讓人覺得刺眼。謝絕管理員為他將車開出的服務,許掠濤決定自己走進去取車。

  心情不好,他想走動走動做點事情。

  非歡淡淡的笑容、俊俏的側臉,還有他執著話筒纖細優雅的手指在眼前晃個不停。

  該死的,他居然裝成不認識我!

  改一個可笑的名字,就能把自己當成另一個人?

  我是不是想非歡想瘋了?

  停在自己的座車前,許掠濤不可思議地搖頭。

  他今天開了一部極少使用的紅色法拉利。家中的名車太多,其實每一部他都很少開。

  如今,在這保養得甚好的法拉利旁,有一個人。

  懶洋洋的笑容,半跪在車門旁不知道正在做什麽。

  非歡!

  許掠濤差點想大叫起來。總算他內斂工夫到家,才保持安然的表情,輕輕走到非歡身後。

  “你在干什麽?”許掠濤危險地半眯眼睛。他已經看清楚非歡在做什麽,這小子正在用一個普通的韓國硬幣刮著車門上的油漆。

  原本嶄新的車門已經被颳得條條道道,看來不換一個新門是不行了。

  許掠濤當然不會因為一個門而生氣,就算非歡把整部車給拆了也沒有關係。

  他要和這小子算的帳太多了!車門的事情可以忽略不計。

  非歡毫不驚訝,他隨便地轉頭,對著許掠濤微微笑了笑。

  站起來把手中的罪證——硬幣,隨手一扔,流利地說:“我在製造和你相處的機會。”他對著慘不忍睹的車門撇下巴:“看見這個樣子,不想把我抓回去好好教訓一下?”

  “我要教訓你的事情多的是!”許掠濤惡狠狠地說著,拽著非歡的領口,將他按在車蓋上,狼吻下去。

  還沒有碰到久違的甜唇,非歡露齒一笑,猛然抬膝,在許掠濤的胯下撞了頗留餘地的一下。許掠濤沒有料到非歡的身手進步這麽多,又心情太過激動而失了警覺,被非歡偷襲得手。雖然非歡沒用全力,那裡畢竟是要害,許掠濤鬆開非歡捂著下面露出痛苦的神色。

  “該死的!”許掠濤低聲詛咒著。

  非歡從車蓋上雍容地直起身子,嬌媚一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仿佛在等許掠濤來開車。

  這時候,連許掠濤都不知道非歡是在弄什麽鬼,他懊惱地罵了幾句,坐進車內。

  發動汽車,他踩著油門飆出停車場。心裡只想找個偏僻地方停下,和身旁的人好好算帳。

  用什麽方法懲罰他?玩玩SM也不錯。

  許掠濤一路想,一路不時偏頭盯著非歡的頸側猛瞧。

  非歡反而悠閒自在,對許掠濤仿佛要吞了他的眼光視而不見。

  “開到談鋒那裡去。”忽然,非歡開口說。

  許掠濤挑著眉,瞅非歡一眼。

  “如果抓到一個破壞車的無賴,而這個無賴有剛巧有一點背景,照你的慣例,應該把他交給談鋒來處置吧?”非歡對許掠濤說:“如果你把我帶到別的地方,賀東華會起疑心的。”

  心頭無名火起…

  “好極了。”許掠濤轉著方向盤,粗著脖子說:“你果然該死地去當臥底。”

  “你知道我是警察。”

  “我找不到你!你忽然失蹤!”

  “這次任務由國際刑警總部布置,他們需要一個有經驗的在韓國屬於生面孔的臥底,我自願參加。為了我的安全,他們當然會做適當的安排。”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許掠濤急踩剎車,法拉利的輪胎在道路上擦起兩道灰痕。

  非歡沒有料到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向前猛地一撞,額頭咚一聲磕到車的前窗,還沒有來得及舉手揉揉被撞疼的地方,人就已經被許掠濤象老虎一樣撲倒在副手座上。

  “適當的安排?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許掠濤咬牙切齒地按著非歡的肩膀。

  非歡躺著仰望許掠濤,微笑起來:“你找我干什麽?”

  “不要問我找你干什麽!”許掠濤大聲吼了起來,霸氣地命令:“立即放棄你可笑的臥底任務跟我走,還有,不許再用你那個可笑的名字!”他用已經膨脹起來的下體在非歡的西褲上摩擦幾下,讓非歡感覺他即將爆發的狀態。“我要讓你好幾個月下不了床!”

  非歡一點害怕也欠奉,他依然懶洋洋地望著許掠濤。

  “我的化名確實不好聽,不過我有外號。如果你不喜歡張小強,你可以叫我的外號。”

  “不用說了,我聽見賀東華那老家夥肉麻地叫你輝。”許掠濤帶著濃濃的醋意喃喃著,低下頭去咬非歡的唇。

  非歡利落地偏頭,躲過許掠濤的唇。

  “我的外號是灰,菸灰的灰。”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非歡直起脖子,輕輕附在許掠濤耳邊問:“是不是很COOL?”

  菸灰兩個字從非歡嘴中無所謂地吐出來,卻象刀一樣狠狠戳了許掠濤一下。他可以聽出,在平靜的語氣下,非歡壓抑的,還沒有爆發出來,卻不知道已經積聚了多久的憤怒。0

  耳中忽然嗡嗡作響,有幾秒他無法看清楚躺在身下的非歡熟悉的臉,全身的力氣不知道被誰卸到什麽地方去。

  即使被人甩幾巴掌,許掠濤表情也會比此刻好看一點。

  非歡譏笑著,推開已經毫無力道的許掠濤,坐了起來。

  他整理剛剛被許掠濤扯亂的衣領,露出他臉上淺淺的酒窩。

  “賀東華是一個很精明的人,我花了很多工夫才通過他的妹子接近他。賀東芳名義上是他的妹妹,實際上卻是他和父親最小的姨太私通生下的女兒。賀東華從小就對這名義上的妹妹疼愛有加,娶了賀東芳,一定可以進入東堂的核心。賀東華喜歡用粗豪的形象迷惑他人,我遷就一

  下他的口味,故意犯傻來弄弄你的車,被你打一頓,換個鹵莽的名頭。”非歡偏頭看看呆若木雞的許掠濤,抖動著肩膀笑了兩聲:“不要小看賀東華,他和洛弗司集團有秘密來往,藏了很多不知道的本事。我了解了東堂的內部後,就要向洛弗司集團靠近了。”

  “你很恨我。”許掠濤靜靜聽著非歡的話,忽然無頭無腦地說了一句。不帶疑問,不帶感情,只是單純的敘述。

  非歡略為一愣,又輕笑著繼續:“對付了洛弗司集團,對你也有好處,你領導的盛同不是歷來與它是對頭嗎?所以我找你合作。”

  他微笑著靠在許掠濤的肩膀上,如當日撒嬌一樣問道:“怎麽樣?合作對你有好處,應該不會拒絕吧?把我送到談鋒那裡,稍微教訓一下,再送回東堂,讓所有的人知道賀東華未來的妹夫有勇無謀,空有一副好長相。這樣我進入東堂核心才不會有太多想爭權的人在一旁阻撓。”

  他呵呵笑著咬上許掠濤的耳朵:“只要你把我的身份守得嚴嚴實實,我今晚就陪你。你想我嗎?”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在許掠濤鼻尖飄蕩……“我很想你呢,每天都想。”非歡舔著許掠濤的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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