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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未說完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顧永年!”展瀚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放開你的鹹豬手!”

  顧永年輕輕咬噬著他的耳朵,手已繞過他的腰,探入他的褲頭,抓住了展瀚冬軟綿綿的分身。

  展瀚冬今天穿的是棉褲,沒什麼形象可言,更加不帥氣。但這玩意兒最方便的就是好脫,褲頭一扯就鬆了。顧永年甚至都沒有扯,直接伸了進去。他的手還是冷的,在外頭裸著十指抽菸凍的。可手心微熱,有力又霸道。

  命根子被捏著,被這又冷又熱的東西揉搓著,展瀚冬連忙鬆開了手裡的菜刀,讓它仍舊扎在砧板上。

  顧永年含著他耳垂,舌尖在口裡一彈一彈地舔。展瀚冬腰都發軟了,在他懷裡扭來扭去。他上身脫了羽絨服便是薄羊毛衫,顧永年的另一隻手掀起他衣服,揉著他的辱頭。

  因為冰冷,上下兩處都不太舒服。

  但又因為太熟悉顧永年的把戲和節奏,展瀚冬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有感覺了。

  他完全被顧永年壓在流里台前,自己用手撐在檯面上,微微發顫。

  “我糙你媽……顧永年……”展瀚冬咬著牙恨道,“死變態……”

  “你喜歡的,我知道你喜歡。”顧永年銜著他耳朵,聲音像蛇一樣粘膩,又似火一般熱,鑽進他耳朵里,鑽進他骨肉里,“你硬了。”

  說這話時顧永年伸出兩指揉著展瀚冬鼓脹的囊袋,展瀚冬渾身發軟,脖子都紅了,終於從緊閉的唇邊溢出一聲呻吟。

  他she了顧永年滿手。

  顧永年倒是沒有想進去的意思。他把手上的東西抹在展瀚冬唇上,在展瀚冬略略發軟的眼刀里吻上去,一點點地舔乾淨了。

  “好吃。”顧永年低低笑道。

  他聲音微啞,展瀚冬背脊竄起一片蘇麻,忍不住伸舌與他纏著。舌頭在逼仄的口腔里深入、纏攪、吞吐,展瀚冬半軟的那根慢慢又硬了,抵著顧永年西裝褲里鼓起來的一團。展瀚冬隔著褲子揉,顧永年舒服得直喘。他不說話,緊緊壓著展瀚冬的舌頭,瘋狂地吻他。

  和一個略生澀的人這樣激烈地舔吻,很讓顧永年滿足。

  喘不過氣的展瀚冬想要逃開,顧永年不控制他的口舌了,輕啄他的鼻尖,吻他的耳朵。他的嘴唇緊緊壓在展瀚冬耳朵邊上,沙啞的聲線模糊不清地喘息,兩人面頰相碰的地方熱得發燙。

  這一場弄完,面和飯都涼了。顧永年換了褲子,拿了展瀚冬的新內衣洗了個澡。出來之後看到展瀚冬把東西都熱了一遍,正慢吞吞吃著他那份炒飯。

  顧永年沒見過過年吃得那麼心酸的人。或許是因為對方是展瀚冬,他覺得吃什麼都很心酸。

  展瀚冬做飯味道大概屬於中上,他自己覺得可以了,有肉就滿足。抬頭看對面吃麵的顧永年,他發現顧永年把面里的料都撥在了一邊,一根根吃那些叮熱了的麵條。

  “吃這個啊。”展瀚冬夾起他碗裡的一塊肉,“真的很好吃。那個叔叔做菜是一流的。”

  “好。”顧永年點點頭。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吃東西的習慣就是把好吃的留在最後,不好吃的先行解決。

  兩人吃完了飯,外頭已經夜幕低垂。展瀚冬一見天黑了,立刻想睡覺,看著顧永年下逐客令。

  “我沒地方去。”顧永年說,“出來得急,身份證都沒帶。”

  展瀚冬:“……”

  顧永年見他不為所動,立刻又說:“我家裡沒人,冷冷清清的,爸媽都不回家過年,在國外玩兒。我真的是因為想你了才來的。”

  展瀚冬:“……”

  顧永年:“……我沒褲子了,穿的是你的。我就這樣走?不好吧?”

  展瀚冬:“行吧,你真煩。”

  才七點多鐘,並不是睡覺的好時機。展瀚冬一天都在外頭玩,累了,卷著被子就關燈。顧永年和他睡一張床,掀開被子鑽進去,從背後抱著他。

  展瀚冬:“熱,放開。”

  顧永年:“談戀愛的人都是這樣睡覺的。”

  展瀚冬嘆了口氣,轉頭看顧永年。顧永年親了他一下,還想再親,被展瀚冬躲開了。

  “我不是范景啊顧總。”展瀚冬平靜道,“我是展瀚冬,展瀚冬睡覺的時候並不喜歡被人這樣抱著。”

  顧永年愣了愣,默默放開手。

  兩人心思各異,有點同床異夢的感覺。

  顧永年過來,展瀚冬在覺得煩之外,又覺得這人有點……有點意思。其中也確實有幾分說不清楚的高興。畢竟他不討厭顧永年,而顧永年在說了要談戀愛之後,總是順著他的。

  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太不客氣了?展瀚冬悄悄咬著自己手指,略微為難和尷尬。該道歉麼?

  房間挺暖和,顧永年盯著展瀚冬的後脖子沒聲兒地瞧。

  他也在思考,思考展瀚冬剛剛那句話裡頭,是不是有幾分吃醋的意思。

  顧永年很明白展瀚冬不太願意和自己“談戀愛”的原因。范景的存在感太強了。這是他的錯。

  可慢慢相處著,他其實又覺得展瀚冬和范景其實並不像了。展瀚冬有脾氣,有堅持,還有點兒年輕人的傲氣和執拗。他遠遠不若范景圓滑,更不夠范景能善於讀懂他心思,討他開心。

  顧永年想到這裡,不禁要檢討自己。

  這是展瀚冬,這不是范景。自己對待范景的那一套是不能用在展瀚冬身上的。比如隨時隨地求歡,比如逗得他滿臉通紅也不知真生氣假生氣,比如能不能抱,這種不大不小的問題。

  顧永年正深刻檢討著,面前的後腦勺突然動了。

  展瀚冬翻了個身,皺眉看著他。

  很是苦大仇深。

  顧永年:“……怎麼了?”

  展瀚冬:“……”

  顧永年不懂這種無聲裡頭蘊含的是抗議還是醋意,只是就著窗外的光線模模糊糊地看到展瀚冬的面孔,覺得很好看。他真想碰一碰,可是又怕被展瀚冬訓斥。

  正躊躇著,展瀚冬突然靠近過來,是想要吻他的架勢。

  顧永年心裡一喜,正要將嘴巴湊上去,結果展瀚冬在他額頭上碰一碰就躲開了。

  顧永年:“……這麼點兒啊。”

  “對不起。”展瀚冬在被子裡把手搭在他腰上,輕聲地說,“謝謝你過來陪我過年。我其實高興的。”

  末了還笑了笑。

  顧永年在被窩裡抓住了他的手,緊緊握著,臉上都是笑:“你終於開心了。”

  他真想又把展瀚冬按在床上搞一搞弄一弄,想了想還是怕他惱,揉揉他腦袋親兩口就作罷了。

  展瀚冬不出聲,心裡卻在想別的事情。

  什麼叫“終於開心了”?

  他知道我不開心麼?

  展瀚冬被他揉得舒服,眯起眼睛閉著。

  唯一能讓顧永年知道自己不安或是不開心的線索,大概也只有那通打通之後一個字沒說的電話了吧。

  兩人都是被餓醒的。

  時鐘顯示現在是晚上十點半。

  餓,太餓了。展瀚冬從顧永年手腳里掙脫開,說要去做點吃的。顧永年一聽連忙攔住他:“我去做吧,我去。”

  “不行,你是客人。”

  “我來做我來做。”

  “不可以,你是客人,我是主人。”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顧永年從床上跳起來,按亮了檯燈:“那都別做了,咱們出去吃。”

  然而大過年的,能有什麼吃東西的地方。兩人居然都沒想到這一點,縮頭縮腦地走出去家門才想起這一茬。

  也沒別的選擇了,展瀚冬決定帶顧永年去拐角那個麥當勞吃漢堡。

  “或者肯基基,就在它對面。”展瀚冬說。

  顧永年立刻表示他選擇肯基基。

  展瀚冬走了幾步,隱隱覺得自己好像被調戲了。

  肯基基裡頭也冷清得可怕,店員正在拖地,看到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一前一後走進來,呆了半晌。

  選擇也不多了,展瀚冬把有的都叫了一份。兩人都不想在店裡吃,於是打包準備拎回家。外頭風大,怕食物冷了,兩人都把東西揣在大衣里。

  “展瀚冬。”顧永年口裡是剛剛匆忙塞進去的幾根薯條,說話含糊不清,“你胸這麼大,給老總摸摸。”

  展瀚冬打量著他:“你的也不小,吃自己的吧。”

  顧永年見路上鬼都沒一個,伸出手真要摸,把展瀚冬嚇了一跳。兩人邊走邊笑,邊走邊罵,走到小區門口差點撞上一個正出來的人。

  展瀚冬抬頭,發現那人是張司遠。

  張司遠扶正眼鏡,面無表情地看著展瀚冬,隨即從他身上聞到了濃烈的快餐食品的味道。

  他眼睛一轉,看到了展瀚冬身後的顧永年。

  “你朋友?”張司遠笑了笑,用下巴指指顧永年,“不介紹介紹?”

  顧永年也打量著張司遠。他記憶力不錯,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正是展瀚冬宿舍里的那個黑毛帥哥。知道對方是展瀚冬舍友,他立刻露出得體溫和的笑容:“展瀚冬,這位是?”

  兩人都看著展瀚冬。

  展瀚冬吞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地介紹。

  “這個是我的大學同學,張司遠。”他指著張司遠跟顧永年說。

  顧永年:“噢,我記得。是你照片上那個。”

  他笑容得體大方,毫無嫌隙,看著張司遠伸出手。張司遠和他握手,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照片?”

  “他大學畢業冊裡面的照片,我在上面看過你。”顧永年笑道。

  “哦。”張司遠挑挑眉,“這個照片都給你看了?”

  “是啊。”顧永年說,“我們是……”

  “我們是一個公司的同事。”展瀚冬立刻打斷他的話,“這位是顧永年。”

  顧永年立刻補充:“我跟著他回來過年的。”

  張司遠又挑挑眉。

  “是住得近,過來玩的。”展瀚冬連忙補充,“都是朋友,哈哈。”

  張司遠原本一臉似笑非笑,聽完這句話之後點點頭:“我明白了。那回頭再聊,我出門辦點事。”

  展瀚冬認識張司遠以來,頭一次覺得他應當立刻走,走得越快越好。

  看著張司遠走了,展瀚冬一把將顧永年推了個趔趄。

  顧永年懷裡一個漢堡掉出來,兩人一看不得了,都彎腰去撿。

  “你別亂說話。”展瀚冬不知該生氣還是該笑,看著顧永年吹去紙袋上頭的灰土,“見面就說這麼多話,你向來這麼熱情啊?”

  “當然不是。”顧永年瞥了他一眼,“因為他帥。”

  展瀚冬一愣。

  顧永年又補充道:“因為他帥,因為他和你住一個宿舍。”

  展瀚冬:“……”

  顧永年哼了一聲:“我嫉妒。”

  外頭的轉角處,張司遠走著走著就站定了。他掏出手機,翻閱瀏覽器的歷史記錄,找到了自己剛剛看過的新聞。

  社會板塊的頭條,是某集團公司聯合某電視台,搞了一次大型愛心晚會的新聞。

  這某集團公司的老總上台致辭,他叫顧永年。

  張司遠把圖片點看,看了兩眼,突然笑了笑。

  他將手機收好,腳步變得有些許輕快,繼續往前走去。

  回到家裡兩人補充了營養,開著電視看晚會重播。

  晚會極其無聊,顧永年一邊看一邊冷笑。

  展瀚冬吃完了,抹抹嘴,癱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他擔心張司遠猜出顧永年是自己的炮友,也擔心顧永年發現自己和張司遠之間的小秘密。

  正想著,顧永年撇下電視,跨坐在展瀚冬腿上,一言不發地就開始解他的皮帶。

  展瀚冬:“……又做什麼?”

  顧永年:“吃飽喝足,做點運動好睡覺。”

  他動作利落,解了皮帶之後捏著展瀚冬的下巴就吻他。展瀚冬絲毫沒有抗拒,反而攬著他的肩膀深深回應他。

  顧永年反而覺得奇怪了:“你沒喝酒啊,這麼積極?”

  展瀚冬伸手到他胯下去揉弄,一言不發。

  顧永年見他這樣積極,也不便再說什麼來破壞氣氛了,直接脫了褲子就開干。

  外頭一片靜謐,偶有煙火鞭炮點燃,噼啪亂響。陽台落地窗上的窗簾已經拉得密實,客廳只留了沙發旁的一盞落地燈,顧永年將展瀚冬壓在沙發上,做足了前戲,深深插進去。

  展瀚冬啊啊輕喘,緊緊抱著他,腸裡頭不停收縮,弄得顧永年捏著他屁股低叱:“這麼浪?吸得出來麼?”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展瀚冬感覺到了。這粗魯那麼難以察覺,隱藏在他一貫的溫和里。展瀚冬啄吻他臉頰,故意軟軟地說“是呀”。

  “是什麼?嗯?”顧永年狠狠掐著他的臀,將那些又軟又韌的肉揉在手裡,將兩片屁股掰開,深深插入抽出。

  展瀚冬禁不得他這樣的操弄,大聲叫出來。

  顧永年狠狠吻他,把他的唇都咬出血了。

  兩個人瘋狂地擠在並不寬敞的沙發上,撕咬一般吻著、操著。

  舌尖與口腔都是血腥味,可在這血腥味里,展瀚冬和顧永年都越來越興奮,渾身燥熱不安,只能狠狠以摩擦性器的方式來發泄。展瀚冬的手被顧永年抓住,他摸不了自己。腸道里的異樣快感飛快累積,他快要she了。

  “顧永年,摸摸我……”展瀚冬不知為什麼,突然懼怕自己在他面前被做得she出來的模樣。他在斷斷續續的呻吟中懇求顧永年:“摸一摸……”

  顧永年用牙齒銜著他辱尖輕輕摩擦啃噬,從唇fèng里吐出一個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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