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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瀚冬幾乎要哭出來。顧永年動得更快了,回回都正對著最要命的地方。他仰著脖子,像斷了氣一樣,渾身哆嗦著she出了精液。

  “停一停……”展瀚冬又氣又急又羞,“顧永年!——啊!”

  顧永年根本沒有停,仍舊強硬地在裡頭攪動。

  他把展瀚冬的腿搭在自己肩頭,半跪在沙發上,壓著展瀚冬的胸膛做。

  展瀚冬渾身發軟,腸內敏感,外頭那根也敏感。精液像不受控制一樣流出來,淌到下面交`合的地方,很快被抽插出滑膩聲響。

  他看著顧永年,顧永年的眼神令他覺得恐懼。

  然而高cháo接二連三地到來,令他無力反抗,只能撓著顧永年的手掌,臉上都是生理性淚水。

  “she了這麼多。”顧永年抓著他的手,用舌尖舔他掌心。

  他總算she了一次,沒戴套,全都she在裡頭。

  展瀚冬軟綿綿的手指突然有了力氣,就著顧永年吻自己手心的動作在他臉上推了一把。沒什麼力度,反而被顧永年再次抓住,張口含著他手指戲弄。

  “又沒戴套……”展瀚冬想抽出手指,但顧永年的舌頭十分靈活,舔弄得手指很舒服,“清理很麻煩。”

  “我幫你。”顧永年啞著聲音說,“再來。”

  他還沒退出來,就著半軟的那根在滿是自己體液的地方緩慢來回戳刺。展瀚冬抖了一下,性器上滾出一溜半濁的精液。他覺得自己真的不行了,用後面來she精的次數比較多,他受不住。

  顧永年像是突然起了憐惜之心,低頭和他接吻。這次兩人都吻得很溫柔,是激烈情慾之後的撫慰。

  他舔了展瀚冬臉上的眼淚,將鹹味的液體又送進展瀚冬口裡。

  展瀚冬的手指摸著他的頭髮,指腹擦過頭皮,令他無端地覺得戰慄,又不舍。

  太舒服了。

  “你為什麼生氣?”展瀚冬問他,“我知道你不高興了。”

  不激烈地去做愛,偶爾來一次感覺也不錯。顧永年小幅度地晃動著還埋在展瀚冬裡頭的陰精,吻他額角,沒回答問題。

  展瀚冬閉眼享受,懶洋洋地又問:“是因為張司遠麼?”

  “……是。”顧永年承認了。

  “為什麼?”展瀚冬心裡一緊,連忙睜開了眼睛。

  他眼中的緊張太過明顯,顧永年盯著他。

  “因為他很帥,只比我差一點點。”顧永年的手指掠過他睫毛,令他眼皮發顫,“因為你喜歡他。”

  展瀚冬大驚,這時顧永年突然捅入深處,他又懼又慌,叫出聲來。

  “對嗎?”顧永年不動了,盯著他問,“你喜歡他嗎?”

  “……”展瀚冬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道,“以前是喜歡的。”

  “現在不喜歡了?嗯?”顧永年拍拍他的臉,“說真話。”

  展瀚冬伸臂抱著他,不肯再說話。

  顧永年心頭又煩躁起來。

  他起身退出去,硬`挺的性器還亮著水光。展瀚冬後面那地方一時合不上,他she進去的東西開始淌出來。

  展瀚冬知他生氣了,心虛得不敢說話。

  “起來,轉身,趴著。”顧永年說,“把屁股撅起來。”

  展瀚冬僵了片刻,臉上神色變了又變。這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做過,想了想,按照顧永年的話做了。

  “翹高一點。腿打開。”顧永年的聲音有些冷,展瀚冬的臉貼著沙發墊子,默默地張腿跪著。

  “自己把裡面的東西給清理出來。”顧永年在他身後說,“給我看。”

  展瀚冬一愣,猛地回頭看他。

  顧永年站著,頭頂一盞燈,眼神有些陰沉。

  “做不做?”他問。

  展瀚冬愣愣瞧著他,半晌才出聲:“不做。”

  顧永年走近一步,彎下腰,低聲道:“你不做這件,就要做另一件。”

  “……什麼?”

  “我們到陽台上去做。”顧永年低聲笑道,“反正我不怕。”

  展瀚冬眼睛眨了眨,還處於迷茫和震驚之中沒有回過神來。顧永年看到他的長睫毛在眼下落了虛影,那影子顫抖著,像是害怕。

  他只想小小地懲罰展瀚冬,卻不是要讓他害怕。

  顧永年心一軟,正打算說不用了的時候,展瀚冬扭過頭不看他,伸出手臂摸到後面,將手指慢慢伸了進去。

  順著手指流出來的東西黏糊糊地往下滴淌。

  展瀚冬閉著眼睛,眉毛死死擰著,因無措和羞恥,手指幾乎無法動彈。

  顧永年走過來壓在他背上,將他的手抽出來,將勃發性器慢慢插了進去。

  他摸著展瀚冬的眉頭,親密地吻著他的臉龐。

  展瀚冬睜開眼,眼眶是濕的,睫毛也濕了。

  “顧永年……”他啞聲喊他名字,“我不喜歡這樣。”

  顧永年突地心疼,連忙將他緊抱著,不再動作,只貼著他耳邊低聲應道:“我錯了,再不這樣。”

  “不喜歡這樣……”展瀚冬像是沒聽到他說話,仍舊喃喃道,“你不喜歡我,也別讓我……”

  “我喜歡你的,喜歡你。”顧永年連忙打斷了他的話,伸指抹去他眼角的濕潤液體,“對不起。”

  展瀚冬閉眼扭頭,躲開他的手指,伏在沙發上喘氣。顧永年小心翼翼地撫著他的背,退出了他身體。

  第七章

  展瀚冬並不相信顧永年的話。

  他額頭抵著沙發,眼睛睜著,眼淚並未淌下來,反而是一滴滴滑過上眼瞼的睫毛,落在沙發上。

  他的哭泣是無聲的,顧永年並不知道。聽到顧永年起身去了衛生間,展瀚冬才抬起頭擦擦發紅的眼睛。

  其實他可以拒絕顧永年,立刻將他趕出去。有些姿態在他看來是屈辱,是他不願意做的。

  但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廝磨在一起,太溫暖了。展瀚冬在那一刻突然害怕顧永年離開之後冷清的房子。

  哭倒不是因為顧永年,是覺得自己十分懦弱。

  還有無恥。

  他擦淨臉上眼淚,又把屁股上的東西也一併弄乾淨了。才剛將襯衣套好,顧永年已拿著熱毛巾走了出來。

  顧永年是簡單洗了一遍才出來的,圍著浴巾,看著穿了衣服的展瀚冬有些發愣。

  “我幫你?”他也覺出此刻氣氛不太對,怯怯問。

  展瀚冬低著頭,大步走過他身邊,從他手裡抓過毛巾,走進了衛生間。

  顧永年收拾了客廳里亂扔的衣物,全數塞入洗衣機。展瀚冬洗完出來嘆了口氣:“內褲別扔進去,手洗。”

  顧永年連忙找出來遞給他。展瀚冬仍舊沒看他,讓他走開,自己來洗。

  看著展瀚冬按下洗衣機開關,又無聲地走到客廳鎖窗鎖門,顧永年心裡有些擔憂。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熟悉展瀚冬了。展瀚冬生氣的時候是會罵人的,甚至會跳起來要跟自己打架。但此刻的沉默卻是鮮有,甚至是他印象中的第一次。這種沉默令人手足無措,顧永年知他確實是生氣了。他緊緊跟著展瀚冬,生怕展瀚冬直接將他關在臥室門外。

  在臥室門外果然被展瀚冬攔住了。

  “顧永年,我問你一個問題。”展瀚冬說,“范景在跟你一起之前有過別人麼?”

  “有過。”顧永年老實承認。

  “你會跟他說那樣的話麼?會要求他那樣做麼?”展瀚冬臉上沒什麼表情,很平靜。

  顧永年頓了頓,他有點明白展瀚冬的意思了。

  “不會。”他低聲道。

  “你喜歡他,心疼他,當然不會。”展瀚冬深吸一口氣,“滾!睡沙發!”

  顧永年:“……好。”

  第二日醒來,顧永年睡得渾身疼。

  展瀚冬已經醒了,正在門邊穿鞋,是一副要出門的架勢。

  “去哪兒?”顧永年問。他聲音都有點啞了,被子太薄,有點著涼。

  展瀚冬見他臉色不好,昨夜的氣消了一點兒。“跑步,弄點兒早餐。麥當勞還是肯基基?”

  “不吃那些……我喉嚨疼。”顧永年揪著被子,可憐巴巴地說,“病了。”

  “病了好。你就自己回床上躺著吧。”展瀚冬換好鞋,開門關門,頭也不回。

  顧永年倒回沙發,嘆了口氣。至少沒把自己趕走。

  他躺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立刻拎著被子跳起,大步走回了臥室。

  展瀚冬在外面跑了一圈兒回來,過馬路的時候正巧看到張司遠也剛走回來。

  “不在家過節?”展瀚冬有些吃驚,“大年初一還玩兒通宵啊?”

  “嗯。”張司遠收了手機,沖他笑笑,“昨天忘說了,新年好。”

  “新年好。”展瀚冬心情不太好,見著他也沒有那種心情了,撓撓頭髮,看著路對面的紅綠燈。

  身邊火機輕響,張司遠點了一根煙。

  他扭頭看著展瀚冬。展瀚冬看起來挺精神,一身運動便裝,頭髮上沾著片兒鞭炮屑。張司遠伸手給他拿下來,發現其實是一片桃花瓣。

  展瀚冬:“???”

  張司遠將花瓣在手指間搓沒了,笑問道:“昨天那個顧永年,是你們集團公司的老總吧。”

  展瀚冬也沒想過能一直瞞著,點點頭:“好像是吧。”

  “你們什麼關係?”張司遠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情人?包養?還是炮友?”

  展瀚冬也扭頭看他。張司遠太敏銳,他從沒覺得能騙過他多久。

  身邊人笑著,眼看的眼睛眯起來,是一副審視的表情。

  展瀚冬的心咚咚跳起來。他在想張司遠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自己又想說什麼樣的答案。

  “我們談戀愛。”他說,“就很正常地,談戀愛。”

  張司遠笑笑,不置可否,但似乎不太相信。

  “是麼?”他彈彈菸灰,看著交通燈由紅變綠,“那他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嗎?”

  展瀚冬瞧瞧他,又瞧瞧紅綠燈,邁步走了。

  張司遠慢慢跟在他身後。

  “知道也沒什麼關係。”張司遠說,“大家都是不小心。”

  展瀚冬有些氣悶。他雖然沒有十分在意,但也不覺得那是張司遠用“不小心”就能搪塞過去的小事情。這事情自己不在意是一回事,另一個當事人也不在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他也不想和張司遠爭執,沒意義。

  “知不知道都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展瀚冬終於說,“和你沒什麼關係。”

  昨天和顧永年鬧得太不愉快,以至於看著張司遠也沒了好表情。

  張司遠倒是沒惱。他永遠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似笑非笑。

  “確實和我沒關係。”他說,“隨口問問,不用緊張。”

  展瀚冬很無奈。

  “司遠。”展瀚冬說,“你總是這樣,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聊天。”

  張司遠將煙夾在手裡,笑道:“聊什麼天?我沒興趣跟你聊天。”

  展瀚冬:“……”

  “因為無聊,隨口問問。”他咬著煙,勾著唇笑了。

  展瀚冬好不容易調整出來的心情頓時又沒了。張司遠看看表,說自己還有別的地方要去,跟他揮揮手就轉身走了。展瀚冬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壓抑住想衝過去揍他一拳的衝動。

  他喜歡過這個人是事實,一直覺得這個人難以理解、不可理喻,也是事實。

  回到家裡發現顧永年已經起來了,而且似模似樣地在廚房裡折騰。

  “沒死啊?”展瀚冬問。

  “差一點。”顧永年說。

  桌上擺了兩碗面,顧永年正在翻炒年三十展瀚冬打包回來的剩菜。

  展瀚冬吃了兩口面,心中驚濤駭浪。

  媽的這人不是富貴總裁麼,怎麼還會下廚。

  下廚就下廚,下得比自己還好。

  原先以為自己的廚藝是中上水平,瞬間跌至中下。

  展瀚冬心不甘情不願,但吃得很歡。顧永年端著一盤菜走出來,發現展瀚冬面前的碗已經空了。

  “好吃吧?”他笑眯眯道,“你家裡各種醬很多啊,煮麵的時候放點進去,味道就有變化。”

  展瀚冬說我就喜歡吃清湯寡水的。

  顧永年內心十萬頃糙原上都長滿了槽,但他不能吐。

  “你說得也對。清湯寡水有清湯寡水的好。”他仍舊笑眯眯,“健康。”

  兩人吃了一會兒,展瀚冬突然開口道:“我剛剛在外面遇到張司遠了。”

  顧永年太想問張司遠的事情了。可經過昨晚的事情,他不敢開口。現在展瀚冬主動提起,他立刻緊緊抓住這個話頭不放手。

  “你這個朋友看上去挺有派頭啊。”他說,“以前在學校也是這樣?”

  “一直都這樣,學校里也沒有跟他關係特別好的人。”展瀚冬說,“他人很聰明,什麼事情都能做好,但是怎麼說,比較冷淡吧。從沒見他對誰熱情過。當然也會笑,也有人際交往,但很明顯就能看出他不樂意。”

  顧永年覺得有趣:“這麼拽?”

  “很多人覺得他囂張,不過也有挺多人喜歡他那個款的。”展瀚冬平靜道。

  顧永年側頭看著他:“包括你。”

  展瀚冬笑笑:“我不是因為這個。”

  顧永年看出他有些落寞。他不知道原因,只覺得展瀚冬需要撫慰,便伸手揉揉他頭髮。展瀚冬不太喜歡他這個動作,但想到昨天鬧得彼此都不愉快,也就沒有躲。

  “張司遠直的?”他問,“他知道你喜歡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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