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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永年握住他she了精之後半軟的陰精,飛快擼動起來。

  被制住了關竅的展瀚冬忍不住挺起腰,體內又難受又興奮,他像是被既苦又熱的水熬著,難耐的蘇麻和快感反覆洗刷腔道,從交合的部位沿著神經線飛竄,攪得他腦子裡一片混沌。

  他張著口,伸著舌頭,像是求饒,又似是求歡。

  顧永年深深頂入,在他發不出聲音的時候俯身銜著他舌頭,糾纏攪動。

  展瀚冬快喘不過氣。顧永年那條又粗又硬,他現在正敏感著,裡頭動一動、挪一挪,他都會發顫。可他又不捨得顧永年離開,發軟的雙腿掙紮起來,纏在顧永年腰上。

  “說,說你要我。”顧永年講話的時候,發燙的氣息撲在他口舌間。

  展瀚冬閉上眼睛,和他吻得很深,就是不願意回答。他摸著顧永年胸膛,因為顧永年衣服還沒脫,他摸不到肌膚,有些急切地解開紐扣伸進去。顧永年的辱`也硬了,他摸得仿似貪婪,指尖夾著反覆摩擦。

  “還摸?”顧永年又重重一撞,展瀚冬模糊地呻吟,勃`起的陰精又流出一股精液。

  高cháo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展瀚冬完全被顧永年掌握著,雙腿打顫,手滑到他背後緊緊抱著他。

  顧永年將他頭髮都撥到腦後,濕漉漉的吻落在他髮際和額上。展瀚冬受不了這樣的溫柔,溫柔且激烈,他扭頭要躲開顧永年的吻,顧永年不讓他亂動,一記記鑿得極深。

  展瀚冬連she了幾次,下面那根一直在顫著,裡頭又軟又熱,被顧永年弄得胯間發麻,呻吟聲直似哭聲。快感烘得酒氣上升,他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混亂,身上的人正注視著自己,令他恍惚間以為回到過去。

  他正要開口,顧永年又吻住了他。他被緊緊壓著,猛覺裡面兇猛的那根又脹了幾分,隨即便有溫涼液體落在腸道里。

  媽的又不戴套!

  展瀚冬在愉悅中終於清醒片刻,狠狠在顧永年舌頭上咬了一口。

  顧永年疼得立刻縮回來,慍怒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還有力氣咬人?”

  精液被半軟的性器堵在裡頭,不見漏出來。他低頭看了幾眼,很滿足:“真厲害,都吃進去了。”

  展瀚冬又起了雞皮疙瘩。顧永年有時候會說些葷話,但這麼露骨這麼黃的絕對不多。

  不知是把自己當做誰了。

  顧永年要給他清理,被展瀚冬瞪了回去。

  他扯了紙巾自己擦,展瀚冬進浴室洗澡了。水噴到臉上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剛剛自己差點喊出的那句話,頓時冒出冷汗。

  手腳還發軟,他現在可沒力氣跟暴怒的顧永年打架。——不過他好像也沒見過顧永年暴怒的樣子。

  他洗了洗臉,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的眼睛和臉都紅著,唇被吻得多了,也紅得不尋常。

  顧永年肯定不是認真的。展瀚冬心想,他就是缺個人玩。絕對、絕對不是認真的。他又跟自己強調了一遍。

  洗完了走出來,展瀚冬震驚地看到顧永年脫了全身衣服,正在擦沙發。

  “……你幹什麼?”

  “搞一搞清潔衛生。”顧永年說。

  展瀚冬:“需要脫光衣服?”

  顧永年:“還熱著。這樣涼快。”

  展瀚冬不由得往他下面看去,果見那東西精神抖擻,不知什麼時候又立了起來。

  展瀚冬:“……”

  “你慢慢搞吧。”展瀚冬一身疲累,扭頭就往臥室里走。顧永年這種熱乎勁兒過去了就行了,自己會回去,他這樣想。

  於是第二日醒來看到渾身赤裸地在自己身邊卷著被子抽菸的顧永年,他嚇了一跳。

  顧永年不要臉地卷著展瀚冬的被子,大肆對他噴she二手菸。

  展瀚冬覺得身上發涼,低頭發現衣服被撩了起來,內褲也脫了一半,晨勃的那玩意兒露在外面,挺精神。

  他立刻就怒了:“顧永年!你有病!”

  顧永年等了一早上,就等著他起來之後吼自己。此時終於等到了,好像心裡頭圓滿了一些,立刻熄了煙撲上去,將滿口煙氣灌進展瀚冬嘴裡。

  昨夜搗弄得厲害的地方還軟著,顧永年很快把自己勃發的性器插了進去。

  展瀚冬也沒有實在地反抗,昨夜的感覺還隱隱留在身體裡,意猶未盡。今天兩個人都十分清醒,做著做著展瀚冬就軟了,顧永年把他的腰撈起來,和自己面對面坐著,插得很深。

  “你真是個禽獸……”展瀚冬喘著氣說,捧著顧永年的腦袋,濕漉漉地吻他。

  他粗硬的那根抵在顧永年腹部,隨著他動作摩擦,前後都慡。

  顧永年也吻著他,吻得甚至有些凶。兩人鬧騰了一場,各自身上都是汗液和精液。顧永年抓了床單給展瀚冬擦身:“今天放假。”

  “嗯……”展瀚冬半躺在他懷裡,從他手裡奪過床單自己擦拭。擦了一會兒突然醒悟過來這不是毛巾也不是紙,怒罵了句“我操”。

  “我幫你洗。”赤裸的顧永年和赤裸的他胸背相貼,展瀚冬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發硬的兩粒辱頭在自己肩胛的地方磨蹭。

  他正要推開顧永年,顧永年突然低頭,吻了吻他的耳朵。

  這是展瀚冬很敏感的地方,他立刻縮起來,驚愕地看著顧永年。

  顧永年親完了又舔幾下,濕潤的眼睛裡都是笑意。兩人做得猛,展瀚冬看到顧永年額頭上甚至有了些汗珠。

  他啞聲,滿腔牢騷和疑問,但一句都說不出來。顧永年吻著他的眉骨,展瀚冬閉了眼,顧永年便吻著他臉側,十分溫柔。

  溫柔得令展瀚冬害怕。

  顧永年也看出了展瀚冬的不適應和緊張,便不說話,手臂緊緊抱著他。

  這一天的溫情,可能用完了顧永年一年的配額。展瀚冬在廚房裡煮麵的時候這樣想。

  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溫柔了。

  他用筷子夾起麵條,找出從家裡帶來的剁椒,舀了一勺放進去,轉身遞給顧永年。

  顧永年在他邊上煎蛋,接過面碗,往裡面放了兩個十分完美的荷包蛋。

  “你吃兩個?”展瀚冬問,“我呢?”

  顧永年舉著面碗:“兩個都是你的,補一補。”

  展瀚冬:“……”

  他說算了,還是你吃吧。

  顧永年翻出冰箱裡半塊培根,給自己炒了個面。炒完發現展瀚冬坐在飯桌邊上,把自己方才說不吃的那碗面吸溜光了。看到顧永年出來,他有些尷尬,低頭吞了剩下的半個荷包蛋。

  電視開著,是些沒什麼意義的肥皂劇。落地窗被半塊窗簾遮著,冬季白日的陽光還算燦爛,將室內照得亮堂,隱隱有些暖意。

  在肥皂劇的配樂里,展瀚冬擦了嘴,抹抹鼻子,開口問顧永年:“你到底想做什麼?”

  “談戀愛。”顧永年夾著塊培根肉放進嘴裡,“和你。”

  “……”展瀚冬有些受不了,“你搞錯了什麼啊?我們是炮友。炮友你不懂嗎?你覺得我像范景,我覺得自己無聊,大家湊一起玩玩,出了門就沒關係了。”

  “我願意有關係。”顧永年放了筷子說。

  “有個屁關係啊!”展瀚冬不耐道,“你的范景呢?!”

  顧永年皺皺眉,神情很微妙:“不提他了。他已經是過去式。展瀚冬,我覺得做人還是要向前走,一直困在以前的舊事裡不是什麼好進展。我們之間還是很契合,不是麼?”

  展瀚冬愣愣地瞧著他,啞口無言。

  特麼你是向前走了,我可還沒做好準備。

  可是沒做好準備……也得往前了。

  展瀚冬低頭撓撓頭髮,煩得不行。

  煩顧永年,煩自己,煩過往的某人。

  “我們試一試吧?”顧永年輕聲道,“如果你覺得不好,就算了。我尊重你。”

  過了十多分鐘,顧永年已經慢條斯理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飯,電視上的肥皂劇也換了一部,展瀚冬終於慢慢開口。

  “怎麼試?”他硬梆梆地說,“我沒談過。”

  “很簡單的。”顧永年也擦淨了嘴,指著自己對他笑,“給我一個早安吻,我們就開始了。”

  展瀚冬:“……”

  第五章

  兩人就這樣開始了談戀愛。

  展瀚冬沒有談過,但沒吃過豬肉至少見過豬跑,他大概知道戀愛是怎麼個談法的。

  但是顧永年太不按照常理出牌。

  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飯,他說不吃了,有會議。

  問他要不要一起回去,他說不去了,有會議。

  問他要不要一起吃下午茶,他說不吃了,有會議。

  可憐展瀚冬毫無經驗,想來想去不是一起吃飯就是一起搞床上小運動,能有什麼好玩的?

  顧永年也覺得展瀚冬不按常理出牌,沒事就問要不要一起吃飯一起回家。

  他每每看著信息,心裡就是一個大寫的“臥槽”。

  展瀚冬的微信極其簡單:【中午一起吃飯嗎?】顧永年回復“不了,我有會。你吃什麼?想你哦”還要加一個>3<的表情。

  展瀚冬:【哦】

  沒了。

  沒了!!!

  總是這樣!!!

  顧大老闆很心塞。

  很快便到了春節,公司提前了數日放假。顧永年終於逮到空隙,立刻趕赴展瀚冬的家裡和他一起搞床上小運動了。

  他覺得展瀚冬還沒有戀愛的自覺,還是以炮友的方式相處著,做的時候就不免有些生氣,力氣又重又很。

  可也不算懲罰,展瀚冬慡到了極點,抱著他大聲呻吟。

  展瀚冬春節是要回家的,他今天正在收拾行李,顧永年來了,兩人連房間都沒進,直接在地毯上幹了起來。

  地毯被弄髒了,潤滑液和展瀚冬的精液把上面的毛糊得亂七八糟。

  “沒關係,你總是要洗的。”顧永年說著,抓住展瀚冬的腰又猛地進入。展瀚冬又綿又啞地叫了一聲,又往地毯上噴出些白漿。

  不管怎樣還是做得很愉快的。

  展瀚冬覺得和顧永年“談戀愛”之後,最大的好處就是這些東西都有人幫忙清理了。

  兩人洗了澡,一身清慡,顧永年果真幫著他拆窗簾、洗地毯和床單。洗好了曬到陽台上,可陽台太小,晾不完,展瀚冬便把床單拿到樓頂去曬了。

  臨近春節,有難得的好天氣,陽光很暖。許多人都把洗好的衣物被褥放在樓頂晾曬,他找了個地方,將床單小心放了上去,末了還在樓頂吹了一會兒風。

  生理得到滿足,心情自然也很好。

  回到家裡的時候,才一抬眼,好心情立刻就煙消雲散。

  顧永年在幫他收拾書櫃,正蹲在地上,拿著一本相冊在看。

  相冊上寫著某大學某屆某學院某專業畢業留念的字樣,顧永年津津有味地翻看,很快找到了展瀚冬。

  大學時候的展瀚冬和現在似乎沒什麼差別。這相冊里展瀚冬放了自己四年的照片,大一的時候還是個羞怯的愣頭青,拘謹地站在人群中,到了大四變成了一臉意氣風發的學士。

  顧永年覺得非常有趣。他沒機會參與展瀚冬的過去,能看到過去的殘片也好。

  抬頭看到展瀚冬一臉驚愕地站在門口,連門都忘記關了。

  “你大學時可沒現在這麼帥。”顧永年舉著相冊笑道,“你的室友可個個都不錯啊,裡面最丑的就是你了。”

  展瀚冬回身慢慢關了門。

  看到顧永年拿著過去的相冊他確實嚇了一跳。

  但顧永年說的這句話,不知為什麼讓他突然輕鬆下來了。

  他走到顧永年身邊坐下,把相冊拿了過來:“我當時是最丑的那個。四個人里就我最不起眼,其餘三個都是學校里挺出名的人。”

  顧永年也坐下了,把腦袋湊過來看:“你最帥的照片是哪一張?”

  “畢業照。”展瀚冬沒什麼情緒地說著,刷刷翻到最後一頁,“我們穿著中山裝照過一套。”

  顧永年拿過來一看,果然只有這張最好看。年輕的男孩被規整的制服束縛著,肩是肩腰是腰腿是腿的,線條又流暢又利落。被肌肉略略繃起的外衣有種說不出的性感,但配襯著展瀚冬那張臉,性感裡頭又充滿了禁慾的克制。

  他看著,伸指隔著過塑的膠層摸上展瀚冬的胸。

  展瀚冬:“……死變態你摸哪裡?”

  顧永年:“小辱頭。硬硬的。”

  展瀚冬:“……”

  顧永年笑了,在他發怒之前轉頭撥開他微長的額發,親昵地舔吻他。

  吻了一會兒,展瀚冬的氣被吻沒了。

  兩人又往前翻。相冊里最多的除了展瀚冬自己的照片,便是他參加各種活動的紀念照和宿舍的合影。

  顧永年看了一會兒,看著宿舍里的四個人笑道:“這個最帥,是不是你們的院糙?”

  他指著照片上一個戴著眼鏡的黑髮男孩說。

  展瀚冬眯起了眼睛:“是啊。”

  顧永年看著那照片。黑髮的男孩似是不苟言笑,在每一張照片上神情都很嚴肅。他臉龐清瘦,濃眉大眼,薄嘴唇抿成一線,俊朗的五官完全凸顯出來。男孩比其他三人都要高一些,肌肉發達,好幾張照片上他都穿著籃球服,似是院裡籃球隊的選手。

  “他打籃球的時候怎麼辦,這人近視很嚴重。”顧永年看著男孩的眼鏡,“度數很深吧?”

  “左眼600,右眼750。”展瀚冬說,“還行吧。”

  顧永年有些詫異,笑著抬起頭:“你居然記得住別人的眼鏡度數?”

  展瀚冬心頭一跳,不禁也抬頭看他。

  顧永年卻低下了頭,把相冊翻過了一頁,隨口道:“沒想到你這麼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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