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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撒嬌的樣子把他自己給噁心壞了,倒是勾起了顧永年要好好操弄他的心。

  “哪個部門?要是跟設計部那幫娘唧唧的打,你怕什麼?”顧永年任他舔,很享受,“怕我操得你沒力氣?”

  “不是設計部……是營銷部。”展瀚冬被他搓得差點出精,連忙撐著牆壁,狠吸幾口氣冷靜,“爭第三名。”

  營銷部倒是有點棘手。顧永年問他第三名是什麼獎品。

  問的時候手也不停。展瀚冬現在已自己撐著牆壁,他就乾脆雙爪齊上,一隻搓弄他性器,一隻仍維持著之前的狀態,在他後穴按來按去。

  展瀚冬緊張得渾身發紅。他不知道顧永年知不知道,但他自己很清楚……被顧永年玩弄得久了,身體好像已經記得那滋味,穴口正在收縮張合,試圖吞下顧永年的手指。

  顧永年也發現了,但他不說。“想要什麼我直接給你就是了,還打什麼,嗯?”他笑道。

  展瀚冬呻吟一聲,手指在牆上亂抓。

  顧永年探進去了。

  “是什麼?告訴我,是什麼?”顧永年的陰精也早硬了,裹在褲子裡又憋屈又難受。他挺著下身,隔著兩層布料在展瀚冬豐潤屁股上頂,像是已經插入。展瀚冬感覺他每撞一下,伸進裡頭的那根手指就好似深一點。

  他顫抖著,紅了眼睛哀求顧永年。

  做了顧永年這麼久的炮友,他自然知道顧永年很吃這套楚楚可憐的把戲。受不了的時候他就要演,等到第二日精氣神足了,再跟顧永年吼上幾把。

  顧永年也深刻地反省過。他看展瀚冬哀求他,越看心裡越慡越燥,擠壓著展瀚冬,粗魯地將手指又進了一截。展瀚冬背上還有些傷,顧永年看到了,又想起白天的那個想法。

  他便在裡頭找尋著展瀚冬的敏感處,張口在他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展瀚冬渾身一哆嗦,一聲打著顫的呻吟從喉間慢慢溢出。他she了。

  顧永年鬆了口,吞了舌頭牙齒上的血腥味,笑道:“這麼慡?”

  展瀚冬說不出話,扭頭狠狠瞪他。身後還被根粗硬棍子抵著,他知道今天顧永年不會放過他了。

  他眼神已經盡力兇狠,可情cháo未褪,心有餘力卻不足,一記眼刀反而被顧永年看出些旖旎纏綿的味道。

  顧永年心頭有了些異樣騷動,他將展瀚冬牢牢拉入懷裡,湊近了去吻他。

  他之前是不太願意和展瀚冬接吻的。他會想起范景,想起他和范景那些瘋狂糜爛的夜晚,那些啃出血味都不捨得放開的吻。

  展瀚冬當然也沒想到他會跟自己接吻,而且和上次自己開玩笑的那種唇碰唇還不一樣:顧永年吮著他下唇,舌頭鑽了進來,細細地掠過他的上顎。

  展瀚冬的腳頓時發軟了。

  上顎的皮層那麼薄,顧永年卷著他舌頭,那條靈活的、粗糙的、溫厚的器官在他口裡肆意攪弄。展瀚冬被他吮吻得下面剛she那物又略略抬頭,竟覺得現在在自己口裡翻攪的那東西不是舌頭,而是顧永年那根又粗又硬的……

  他背脊發顫,腸道縮緊,死死絞著顧永年沒抽出來的手指。

  顧永年喝了不少酒。帶著酒精氣息的體液正在不知廉恥地互相交換。展瀚冬被熱水、被快感烘得腦子也糊塗了,顧永年退開之後他還伸著舌頭試圖追逐。

  好在顧永年將手也隨之抽出來,令他驟然清醒,臉上火辣辣的,抿嘴恨不得將自己舌頭吞下去。

  顧永年將他翻過來,又親了他一口,在他唇上悄聲道:“幫我吸出來,別用手。吸出來了,我就不做。”

  展瀚冬茫茫然看著他。顧永年吻了吻他鼻尖,笑問道:“還是你想做?”

  吞了口口水,展瀚冬作勢抹眼低頭。他覺得自己身體裡空虛得急需某種器物填充,但……但明天有球賽……明天……明晚沒有。明晚沒有。

  展瀚冬覺得自己頭髮根都發熱了,是在為這個不知羞恥的自己害臊。

  顧永年背對他脫了身上衣物扔進籃子裡,轉身挺著那根直挺挺的玩意兒問他:“想在這裡還是床上?”

  他決定儘量給展瀚冬多一點尊重,多問他一些問題,讓他做選擇。

  展瀚冬昏沉的腦子裡終於清醒了一線:床上比這裡更危險,口完說不定就會被顧永年按著就床辦了。

  他抹去臉上水珠,咽了口口水,像是不受控制一樣輕聲說,“床上”。

  兩人水淋淋地轉移到床上,像吻出了癮頭,上面接在一起,下面也緊緊貼著。

  既然說了要給他口,展瀚冬便將人推倒在床上,跪趴在顧永年雙腿之間。

  沒有誰會特別喜歡吃那玩意兒,先前只不過想挑逗顧永年,他才頻頻用這個來引他。但展瀚冬發覺他現在很想吞。將那物吞進喉里,吞進身體裡,纏著它,絞著它,榨出體液,令它興奮。顧永年沉浸在欲望之中的聲音是很沙啞的,沙啞得異常性感,令人難忘。

  他正要張口含下,頭髮突被顧永年抓著,令他抬起頭來。

  展瀚冬一張臉都被情慾燒紅了,眼睛是cháo的濕的,視線里是一個搖搖晃晃的顧永年。

  顧永年起身靠近他,吻得又輕又淡。

  展瀚冬受不了,他渾身都燥著,恨不能被人從上往下、從外到里地愛一遭,或是被一桶冷水迎頭澆下,好得以平靜。他抓著顧永年的肩膀,還未靠近就將舌頭伸出去,要顧永年去照應它。

  “這麼急?”顧永年捏著他下巴,“張口。”

  展瀚冬又怕又急切,張開了口,舌尖顫抖著。

  顧永年果然沒有再吻他,而是讓他張著口,去含自己胯下那東西。

  濃烈的荷爾蒙氣息撲進了展瀚冬的鼻子裡。他像是被蠱惑了,像是中了毒上了癮,迷戀地舔著,將它深深含進口裡。

  舌尖在性器的溝壑與筋肉上流連,展瀚冬無法給他做深喉,那器官太粗長,他根本含不完。但今夜他特別賣力,吞吐舔舐,饑渴得不像自己。

  腦袋裡有一個被情慾迷惑得發狂的展瀚冬,還有一個清醒的展瀚冬。那個清醒的小聲說話,展瀚冬聽不清楚,只當他什麼都沒說。顧永年探手去揉他已經硬挺的辱頭,用了點力氣去拉,蘇麻的疼痛令展瀚冬嗚咽地呻吟。他口裡還含著顧永年的性器,卻被他挑逗得顫抖。

  顧永年也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在浴室里的擦槍走火就讓他徘徊在高cháo邊緣。他按著展瀚冬的頭,略略抬起屁股嘗試進出。

  青年被水浸濕的柔軟髮絲纏在他手指上,讓他不敢太過用力。

  這樣溫順,這樣誘人,這樣乖,又這樣讓他喜歡。

  展瀚冬這時被弄得難受,性器頭部恰恰捅進他喉嚨,他忍不住收縮喉管。

  這麼一收,顧永年頓時就she了。

  精液全灌進他喉嚨里,盛不滿也咽不下去,他嘔了幾下,抓起一旁的紙巾吐了出來。

  顧永年還在喘氣,見他被嗆得流出了眼淚,不禁溫柔起來,伸指擦去展瀚冬臉上水痕與嘴邊的精痕。

  “張口。”他低聲說。

  展瀚冬這回卻不肯開口了。他抬頭殷殷看著顧永年,顧永年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

  他可從沒想到從展瀚冬眼裡能看到那麼多狂熱的渴望和愛慕。

  顧永年起身想去吻他,展瀚冬卻伸手推開。

  “你……你說說話。”展瀚冬說,“說什麼都可以。”

  顧永年很茫然。他抓抓胯下半軟的那根,想了一會兒,問展瀚冬:“你還沒告訴我第三名到底是什麼獎品。”

  展瀚冬坐在床上盯著他,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顧永年心裡覺得很奇怪,又聽到展瀚冬開口了。

  “再說,再說多一些。”展瀚冬抓起被子將自己下身蓋著,口吻裡帶了些哀求,“我喜歡聽你說話……多說一點。”

  顧永年心裡難得地開心了一下。他明白了:展瀚冬在欣賞自己。無論是現在光溜溜的模樣,還是情事之後沙啞的聲音。

  他便說了許多,絮絮叨叨,從公司的事情,說到車輛保養,甚至還談到了一些和范景的過去。

  第二天球賽結束,一身是汗的展瀚冬連衣服都沒換,直接來敲顧永年的門了。

  敲了半天沒有人應,身後經過的服務員告訴他這個房間的客人已經退房了。

  不僅是顧永年,那些副總也紛紛走了。他們原本就只逗留一個晚上而已。

  展瀚冬愣了一陣,從心底里對自己發出一聲冷嘲。

  他也不想回房,所以又走了出去,在度假村里閒逛。山上可以看到海,平靜遼闊,在四沉的暮色里顯出一絲殘存的輝煌。

  展瀚冬坐在大石頭上發愣。直到四周都黑了他才掏出手機,翻出一堆錄音,開了最低的音量,像是怕跟人分享似的,壓在耳邊聽。

  錄音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快樂的,憂鬱的,或是低啞的。

  他聲音發啞的時候,和顧永年的聲線就極其相似。

  展瀚冬閉了眼,聽得投入,甚至愉快。

  第四章

  項目完成之後,舊的項目組解散了,緊接著又將人員重新分配,組建了新的項目組。

  展瀚冬覺得工作連軸轉,讓他很累。

  年關近了,人心便有些不穩。

  展瀚冬掐指一算,咦,顧永年有挺久沒來找過自己了。

  他心想可能是顧永年察覺了某些端倪,又覺得這人應該沒有那麼敏感。

  顧永年倒不是不去找他,是沒有空去找他。他早就跟家裡出櫃,說明了自己不會和女人結婚,結果父母親人現在倒是上趕著催他去和男人相親,好趕快代孕生個孩子玩玩。

  顧永年一點都不喜歡小孩子,自然也毫無這個打算。

  爹媽從國外飛回來,耳提面命,他周旋許久,終於將兩尊大佛請了回去。一口氣沒喘勻,收到了展瀚冬發來的信息,問他今晚有沒有空,想過來。

  顧永年自然說有空。他回到了家,罕有地拿起清潔工具,粗糙但有效率地清掃了一遍,儘量將物件都擺放整齊,好給展瀚冬個好印象。

  他整理完了,才想起展瀚冬到這裡來也不是第一次了,留什麼好印象。

  也不曉得這念頭怎麼出來的,顧永年想了想,想不明白,這時聽見門鈴響了。他給展瀚冬開了門,讓展瀚冬搭電梯上來。

  公寓樓安保措施嚴密,一層一戶,電梯直達。展瀚冬出了電梯門,被迎面撲過來的空氣清新劑氣味熏得差點又退了回去。

  “歡迎。”顧永年說。

  展瀚冬:“……”

  他看到顧永年在10°上下的天裡只穿了件短袖襯衫,心想這人是不是被凍傻了。

  畢竟是自己老總,而且今天是來說正經事的,展瀚冬也不想吐槽他,自來熟地開始自己找吃的。

  顧永年在水下洗蘋果,洗著洗著,回頭問展瀚冬:“你想生孩子嗎?”

  展瀚冬:“……我生得出來嗎?”

  顧永年說不是。“我的意思是代孕,你想不想要孩子。”

  展瀚冬呆了一會兒,沒明白這人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他老實回答:“不喜歡。”

  顧永年很滿意,點點頭,繼續洗蘋果。

  展瀚冬吃了所有能吃的,覺得有些飽了,癱在沙發上,等顧永年。

  他這次主動找顧永年是想跟他說,結束吧。

  炮友關係很淺薄,兩人來了興致就打一炮,或者打幾炮。打得開心了,就持續不斷地打。等到某一方疲倦了,可以起身說中止。

  他知道顧永年沒有別的炮友,這人怕麻煩。他也沒有別的炮友,他只有顧永年一個。

  顧永年有時候粗魯,但大部分時間他都是溫柔的,是一個很帶勁的情人。

  展瀚冬想斷,是有些不舍的。

  但再下去,他覺得挺危險。

  顧永年只將他當做范景的替身,他則將顧永年當做……那個人的替身。跟替身玩出感情來了,不是什麼好事。他要及時止損,以免自己陷進去。

  若是真將所有條件列出來比較,顧永年確實很好,非常好……除了不是那個人之外,簡直就是他的理想型。

  展瀚冬有些茫然地盯著天花板,那裡有一個小小的斑點,是一隻疲憊的飛蛾。

  顧永年的臉出現在他視線里。

  “看什麼?”他笑著問。

  “不是看你。”展瀚冬說。

  顧永年低頭吻了吻他,低聲道:“那現在看我吧。”

  展瀚冬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惡寒。他連忙推開顧永年坐起來,擦擦嘴巴。

  顧永年不高興了:“擦什麼?什麼沒吃過,口水都擦?”

  何況他只是碰了一下,根本沒有口水。

  展瀚冬心想速戰速決吧。他見顧永年站著,自己也站了起來。

  “顧總,是這樣。我覺得我們這個關係,其實沒什麼維持下去的意義。”展瀚冬說,“不如就這樣斷了吧。你開始的時候跟我說,這事情是你情我願的,如果你或者我有一方認為該停了,那麼就停。”

  顧永年愣了半天沒回過神。

  這話他確實說過。但他當時是怕自己條件太好功夫太硬,會弄得展瀚冬死皮賴臉地巴上來,於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也是給展瀚冬留了面子。

  沒想到現在這面子甩到自己臉上來了。

  “為什麼?”他語氣一轉,變得不悅。

  展瀚冬撓撓頭,總不能說“我怕我會真的喜歡你”吧。他想了想,找了個比較合理的藉口:“我想找個人好好談,過日子的那種談法。”

  顧永年沒聲了。

  這理由太好,他沒辦法說不。

  目送展瀚冬離開的時候,顧永年還有些迷惑。

  就這樣結束了?他滿心茫然——展瀚冬倒是乾脆。他怎麼辦?剛剛知道人要來,他還特地去買了一堆玩耍的裝備呢——不是,不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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