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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永年想了想,表示沒有:“你有什麼不該說的話?”

  “……想閹了你。”展瀚冬咬牙切齒。

  顧永年:“你捨得?”

  “好男人難找,好diǎo還不容易麼?”展瀚冬青著一張宿醉的臉,拉門走了出去,步伐果然有些彆扭。

  顧永年站在原地想了想展瀚冬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頓時生出點兒莫須有的危機感。

  雖說是相處勉強算得上和諧,但一旦忙碌起來,倆人都很難見面。

  顧永年在飛機和高鐵上來去,展瀚冬和項目組的同事昏天黑地地加班。

  偶爾回到家倒頭便睡,也想不起要到自己炮友那邊來一發,精力不是過剩,而是不足。

  極其忙碌的一個月過去了,整個項目組的人都瘦了一圈,展瀚冬整理資料的時候,被組長捏著臉摸來摸去。

  “哎喲小展啊,心疼死我啦。”組長揉他的臉,“要是我兒子在外頭也像你那麼拼,我跟我老公早逮他回家關著了。”

  展瀚冬困極,說不出話,呃啊呃啊地打了個大呵欠。

  “下班了。都回去吧,今天不加班。明天開始,AB兩組輪流上班,讓你們放鬆一下。”組長說。

  展瀚冬是A組,明天可以在家睡覺,他立刻來了精神,隨眾人一起高聲歡呼讚美。

  他飽飽地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鐘,因被餓醒,艱難爬起。

  一個月幾乎沒沾過家裡那張床,冰箱和廚房裡頭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可吃的東西。展瀚冬洗頭洗澡,將自己收拾清慡了,出門買菜。倆小時後,他美滋滋地喝著自製的羅宋湯,懶癌發作,卷了張薄被開始癱在沙發上看電視。

  一部電影才看了一半,門鈴開始狂響。

  展瀚冬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顧永年。

  “顧總,來玩兒呀?”展瀚冬堵著門口不讓他進來,“我累,暫時不想……”

  “讓我先進去。”顧永年陰沉沉地說。

  展瀚冬瞧他神色頹喪,便讓開了位置,讓他走進來。

  顧永年來這裡的次數不少,早已熟門熟路。他換了鞋子放在鞋架上,脫了外套掛在牆上,徑直走向冰箱找啤酒。

  展瀚冬呼嚕呼嚕地喝湯:“沒有啤酒了。有湯,喝湯嗎?”

  顧永年興致大敗,果真沒在冰箱裡找到啤酒,但也不想喝湯,便拿了最後一盒酸奶。

  “可能過期了。”展瀚冬再次提醒。

  “……你這兒就沒別的可吃的東西了???”顧永年不悅道。

  展瀚冬指著桌上的羅宋湯和糖醋排骨:“公司福利糟糕,沒辦法啊。就只有這些,吃不吃。”

  顧永年滿腔不快與愁怨,被展瀚冬的幾句話攪沒了,又被那熱騰騰的湯和排骨勾起食慾,最後訥訥坐到沙發上。

  為什麼來找展瀚冬,還是因為他和范景有那麼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像。

  一個多小時前顧永年結束連軸的出差會談,下了飛機。

  機場人很多,秘書在後頭取行李,他便在一旁打電話。一個電話沒打完,他在熙攘人群中看到了范景。

  范景在出口處接人,因為身材高大,容貌俊朗,在一群庸庸之輩里很卓然。

  顧永年便愣愣瞧著他。

  然後范景也看到了他。

  范景在外頭,在一群庸庸裡頭;顧永年在裡頭,也在一群庸庸裡頭。兩人互相看了兩眼,都沖對方艱難地笑笑。

  最後還是顧永年先磊落大方地走過去,和他親切握手。

  手一碰上,顧永年就知道自己輸了。徹頭徹尾輸了。

  范景那麼穩,他卻在輕抖。

  “好久不見。”范景笑道,“一回來就遇到,真是運氣。”

  顧永年也隨口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回來探親。”范景掏出手機,邊按邊說,“帶孩子回來見見爺爺奶奶。”

  顧永年便木木地“啊”了一聲,以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留個手機號碼吧?”范景問他,“是多少?”

  范景的手機號碼仍然在顧永年的手機里躺著。顧永年拿著手機正要說話,卻突然頓了頓,又將它攥緊在手裡。

  “不用了。”他平靜笑道,“不太方便。”

  范景似是沒想到他會拒絕,愣了片刻後才恍然大悟地笑著點頭:“明白明白。”

  顧永年呆不下去,連秘書也不等了,徑直出了機場,打車回家。

  他在車上想了又想,不願回去,乾脆讓司機掉頭,去找展瀚冬。

  聽他囉囉嗦嗦說完,展瀚冬已經將剩下的羅宋湯都喝光了。

  顧永年殷殷看他,想要一些安慰。

  展瀚冬抓起筷子:“吃啊。不吃涼了。”

  顧永年:“……”

  展瀚冬:“這是我的絕活兒,吃一口能上天,吃兩口立馬成仙。”

  他夾了兩塊排骨,放在還熱氣騰騰的飯面上,推到顧永年面前,與舀給他的那碗湯並排放著。顧永年真想生氣,可他總不能對食物生氣,正餓著。

  只好低頭開吃。

  他坐在沙發上,展瀚冬坐在地毯上,中間隔著一張擺著飯菜的小茶几。

  展瀚冬的家挺小的,普通的單身公寓,一房一廳,只有陽台算寬敞,橫亘客廳和臥室。顧永年來的幾次都想攛掇展瀚冬在陽台上來一發,反正正對著江景,也不會有人看到。

  每次都被展瀚冬罵回去。

  他一邊吃著排骨一邊想,想想陽台,又想想那排骨。

  還絕活兒……顧永年冷笑:連給我勾芡的資格都沒有。

  但他還是有滋有味地吃完了。

  飽腹了,那自作自受的惆悵和悲傷也隨著食慾一起消失了。

  展瀚冬見他擦淨了嘴巴,便上了沙發緊挨著他坐。他拍拍自己的手,去幫顧永年解皮帶。

  顧永年:“……什麼意思?”

  展瀚冬笑著將皮帶抽出來:“你不是不高興麼,爺幫你慡一慡。”

  “你不是不想做?”顧永年問。

  “飽暖思yín欲。”展瀚冬說著,拽著他領帶將他拉到自己面前,湊上去吻他。

  顧永年下意識地一縮。他倆還從沒接過吻。

  展瀚冬力氣也不小,乾脆把著他腦袋,硬是親了上去。

  顧永年不開口,他就用舌頭舔他的唇fèng。

  溫柔粗糙的一條器官,在柔嫩的皮肉上來去刮蹭。顧永年背脊發抖,是被他在下面捏的,也是被他在上面親的。

  展瀚冬沒有強行讓他開口,磨蹭夠了就離開,還不忘笑著說句“有點兒甜”。

  顧永年有點舒暢,快感一點點積起來,他握著展瀚冬的手和他一起動。

  范景……范景不算什麼了,被欺騙和背叛的懊惱也不算什麼了。

  she出來的時候展瀚冬又湊了上來,沒有親他,只是緊緊地抱了一下顧永年。

  “顧總。”他在顧永年耳邊輕聲笑著說,“炮友嘛,也就只能幫你到這份兒上了。”

  “……不。”顧永年回答,“謝謝你。”

  第三章

  不久之後,行政部門給員工安排了一次度假,是顧永年公司的例行福利。

  顧永年每年都要一起去的,秉著與民同樂的慈悲心。

  度假的地點是海邊的某個度假村,風景很好,天光更好。

  顧永年和幾個副總去得遲了些,大家已經各自分散開玩兒了。村里都是小而別致的別墅,他們幾乎全包了下來。顧永年和副總們安頓下來之後,就隨處去逛。顧永年走了半圈,發現不少人正圍在籃球場那裡。

  策劃部和技術部正在打籃球。

  顧永年見過這兩個部門的人打籃球。技術部人多勢眾,隨便挑五個出來,都是高大壯。策劃部里書生比較多,場上比較像樣的只有展瀚冬和他的同事郭鑫。

  因此無論打多少次,完全都是一邊倒。

  顧永年沒覺得這樣的比賽有什麼意思,但場邊圍著太多女孩,驚叫聲此起彼伏。他起了點好奇心,悄悄地站在一邊看。

  這一看不得了,他心頭暗火竄了上來。

  展瀚冬脫了上衣,汗流浹背地在場上跑。

  場邊的女孩們發出的尖叫大多是因為他。雄性荷爾蒙前所未有地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平日裡穿著襯衫長褲不太顯露的肌肉全都暴露在空氣里。汗水像塗了一層油,展瀚冬每一次轉身、追逐、投籃都能引發全場尖叫。

  技術部的男人們又笑又罵。郭鑫和展瀚冬都跑得一身是汗,兩人連連擊掌,繼續努力拉小已經三十分的大差距。

  展瀚冬應該是摔過。顧永年盯著他背上一處擦痕狠狠地看,好似嗅到了其中的血腥味和汗味。這些平時讓他很厭煩的氣味有了些別的意義,他渾身燥熱,一雙眼睛死死追著展瀚冬,拉扯不開。

  他從未想過要在展瀚冬身上留傷痕,但這個念頭現在停不下來了。

  展瀚冬雖然看著挺硬氣,但顧永年知道他其實很好說話,心也很軟。再不慡快的事情,睡一覺過去就算揭過了。他還挺喜歡展瀚冬這樣的性子,不麻煩,很乾脆。

  所以咬一咬,應該是可以的吧?

  球賽打完,到點吃飯。球員們紛紛回房洗澡。

  飯桌上顧永年和副總都出席了。吃完這段飯,跟員工抽抽獎,他們這回度假的任務也就結束了。顧永年等人第二天就要走的,好讓大家玩得更自在一些。

  席上他發現展瀚冬沒怎么喝酒。

  他坐在策劃部那一桌上,斜對著展瀚冬。展瀚冬很開朗,也很受歡迎,不斷有人給他敬酒,他只喝了兩杯,其餘的都拒絕了。

  “剛剛吃了藥,不能喝,真不能喝。”展瀚冬指指背上的擦傷,笑著解釋。

  顧永年覺得他在說假話,別的人也這樣覺得。但不喝就不喝,就算不喝,他也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傢伙。

  酒足飯飽,不少人還有節目,紛紛離場。顧永年見展瀚冬離席了,也向眾人告辭,跟著他走了出去。

  “沒精神?”顧永年問。

  回房間的路上沒有別人,展瀚冬見是他,態度也放輕鬆了一些。

  “有些頭暈。下午跑得太猛了。”展瀚冬動動胳膊,“我房間裡沒有熱水,不知道現在通了沒有。”

  “你和誰一起住?”顧永年想起員工都是雙人間,隨口一問。

  “和郭鑫。”展瀚冬笑道,“顧總記得他吧?就下午跟我一起打球的那個。”

  顧永年沒想到自己站得這麼偏,展瀚冬居然還看得到,頓時有些狼狽。

  郭鑫也是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兩人在場上合作無間,惹得周圍的姑娘嗷嗷亂叫。郭鑫還抱著展瀚冬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是個會玩的人。

  “……沒熱水去我那裡洗吧。”顧永年提議道,“就在前面。我一個人住。”

  展瀚冬伸手比了個叉:“我不做。”

  “我也不想做。”顧永年說了個謊。

  先把人誆去再說。

  但他忘記了一件事:展瀚冬和他身量差不多,也就個頭稍矮,所以他是沒辦法霸王硬上弓的。

  展瀚冬站在浴室里,脫光了,把自己淋得精濕。他揉揉腦袋,回頭發現黑著臉站在門口的顧永年。

  “……”展瀚冬也是吃驚,“怎麼了?”

  顧永年不說話,上下打量他。

  展瀚冬生得一副好模樣,還有一副好身材。赤條條地在水霧裡站著,肌肉結實,塊壘分明,雙腿間垂下的那物分量很足,尺寸很令人滿意。顧永年的眼神繼續黏糊糊地從下往上爬,爬過展瀚冬的腹部,他的辱頭,他的鎖骨,他的下巴、嘴唇、鼻子,最後落在他眼裡。

  就這麼看一遍,他下面就已經開始脹了。

  展瀚冬終於明白他的意思,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我操。”他低聲笑道,“顧永年你他媽精蟲上腦嗎?我說了不做。你剛剛自己怎麼答應的?”

  顧永年心想你現在說著不做,可要是做了,你也不會怪我的。他不說話,慢慢走近展瀚冬。展瀚冬拿了噴頭,澆他一身水。

  “上次在浴室里做,你迷迷糊糊的,還想得起來麼?”顧永年躲過他噴的水,手摸上他的腰。

  展瀚冬麵皮有些紅。他其實能記住一點。兩人在床上都放得開,說的話也是亂七八糟的。但上次浴室那一次就是怎麼都讓展瀚冬覺得不對勁,每每想起是會羞赧的。

  顧永年抓住他身前綿軟那物,十分溫柔地揉搓。

  兩人之間太過熟悉這種肉體接觸,展瀚冬的性器很快就硬了。他沒有抵抗,十分順從地任由顧永年幫他。顧永年腦袋擱在展瀚冬肩上,低頭看他身下那東西。

  尺寸正常,現在挺立起來,興奮得青筋凸起,被水流澆得一顫一顫。顧永年指甲輕刮龜頭的小口,展瀚冬渾身哆嗦,忍不住罵了一句“操”。

  裡頭流出來的液體無色但微黏,顧永年就著那些滑膩的前液將手滑下去,抓住展瀚冬的陰囊。

  展瀚冬被他壓在自己和牆之間,抖得不成樣子。

  “不行……顧永年,我不做……”展瀚冬夾著他要往下探的手,不讓它繼續活動,“明天還有一場球。”

  “還有一場?跟哪個部門?”顧永年也不惱,他知道展瀚冬的大腿內側十分敏感,就伸指輕撓。展瀚冬氣得要推他,但顧永年身量和他差不多,並不容易掙脫,扭動中顧永年的手已經滑到了他胯間的穴口。

  顧永年手臂硬得很,壓在他小腹上,壓在他的陰精和囊袋上,五指已伸到那地方,作勢要按進去。

  展瀚冬其實已經很想做……但他不能做。

  “顧總,顧總……”展瀚冬一邊在心裡罵顧永年,罵自己,嘴上卻求饒,側了腦袋,伸舌頭去舔顧永年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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