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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得見雄州賀使君!"傻不拉嘰的賀令圖聞言,忙率部下數千精騎,出城"迎降".遼軍大營洞開,賀令圖一行通行無阻,行至主師帳前,賀令圖下馬,只見耶律休哥斜據

  胡床,指著他大罵:"你一直好稱 善於經營邊事,今天竟能親來送死!"於是,盡遣猛士上前,殺盡賀令圖左右隨騎,把這位賀知州當成"戰利品"押回遼國。

  自岐溝關大戰後,宋軍從進攻轉為守勢。遼軍後來又不斷興兵,或大或小,侵擾宋境。端拱元年(公元988年),遼聖宗又親征,連下數城,幸虧宋將李繼隆等人在

  唐河(今河北定州)附近擊敗了遼軍,遏止了遼軍的攻勢。端拱二年七月,宋將尹繼倫率千餘騎奇襲耶律休哥數萬遼軍,當時,耶律休哥本人正吃早餐,慌忙棄箸而走

  ,手臂被宋兵砍了一大刀,幾乎斷掉整條胳膊。此次大敗,遼軍死傷慘重,"自是數年不大舉南下。"由於尹繼倫是個黑臉膛漢子,遼兵相戒道:"當避黑面大王".至道元

  年(公元995年),遼軍又攻麟州(今陝西神木縣),均未得手,損兵折將。

  宋太宗末年,西夏擾邊,四川李順亂起,所以宋朝無暇再與遼朝發生大規模戰事,並曾派使臣向遼朝表示要恢復從前"友好關係",遼朝不報。公元997年,宋太宗病

  死,死因正是高梁河之役的箭傷復發,引發內臟感染而致。

  宋太宗伐遼失敗的原因,無地利人和,諸種因素,林林總總,不一而足。幽薊之地,確實應該收取,何者,燕地不收,河北不固;河北不固,河南可危,山河險關陷於

  敵國,攻取無成,只能怪宋太宗時運皆太差。此外,正是由於宋朝君王對武將極其猜忌,使得大將們勝則自危,避功避權,畏首畏尾,如此將師,在關鍵時刻自然是想得

  過多,不可能集中全力去拼殺。另外一個原因,也在於宋太祖"先南後北,先易後難"方針的弊端――宋軍與南兵交戰,得勝太過容易,其志精,其情逸,忽然與北方遼朝

  魁梧的馬上騎兵相遇,乍敗乍勝,很容易氣沮意沉,喪失必勝之氣。打仗就是靠"氣","氣者,非可教而使振者也",無知無畏無懼的"方新"之氣,才是取勝關鍵,這些對

  於連年經歷戰陣的宋軍將士來講,尤其缺乏。宋代戰爭失敗後,對宋朝最大的打擊還是心理上的,即舉國上下患了一種"恐遼症",此種心態,和足球場上的"恐韓症"差

  不多,本來能贏的仗,最後關鍵時刻也會因心理方面的懦弱而莫名其妙地輸掉。

  邊城寒早。恣驕虜、遠牧甘泉豐糙。鐵馬嘶風,氈裘凌雪,坐使一方雲擾。廟堂折衝無策,欲幸坤維江表。叱群議,賴寇公力挽,親行天討。縹緲。鑾輅動,霓旌龍旆,

  遙指澶淵道。日照金戈,雲隨黃傘,徑渡大河清曉。六軍萬姓呼舞,箭發狄酋難保。虜情懾,誓書來,從此年年修好。

  這首政治"吹捧"詞,名為《喜遷鶯?真宗幸澶淵》,作者為北宋末的名臣李綱,後人議 論,有什麼"議論性與敘事性有機結合"、"詞意境界雄奇"等等,也皆是見

  人下菜碟,拍前人馬屁。從藝術角度講,這首詞作平平,大話連篇,百分百歌功頌德之作。倒是其間流露的作者對當年寇準力諫真宋親征的羨慕之情,這一點,還有可稱

  道。

  古代詩人詞客,如描寫個人境遇,如懷古念舊,如發泄牢騷,皆出於真情實感,詞藻鋪陳,為情生文。倘若涉及政局,言及"本朝",少不了飾美溢彩,旋粉塗金。

  我們現在回顧當年"澶淵之盟",沒見有什麼"虜情懾",倒是真宗皇帝心虛得不行,更甭提"箭發狄酋難保"了,契丹強悍,馬強人壯,蕭太后、遼聖宗母子二人親跨

  駿馬,人如金剛馬如龍,皆一時人傑,這對遼朝母子,真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聰明英悟之主――登上龍椅後的宋真宗

  宋真宗是宋太宗趙光義第三子,其母為元德李皇后,本名叫趙德昌,後改名趙元休,又改名趙元侃,至道元年被立為皇太子後,改名趙恆。宋真宗幼年時即與一般

  孩子不同,姿表英特,氣質不凡,與諸位同輩的小王子嬉戲時,總愛排兵布陣指揮"戰鬥",並常自稱"元師".宋太祖趙匡胤很喜歡這位侄子,養育於自己的皇宮之中。五

  、六歲時,宋真宗有一次去萬歲殿玩,大模大樣一步一個台階,直接就朝龍榻走上去,安然端坐。階旁沿列布滿宮廷禁衛,大家暗地好笑。宋太祖剛升朝,見小侄子坐在

  自己的寶座上玩,象模象樣,便笑問道:"天子好當嗎?"小孩子眨眨眼,回答道:"作天子全由天命".宋太祖"大奇之",嘆賞良久。

  後來,趙光義繼位。在皇儲位上,趙恆尊禮儒臣,每見李至等文臣,"必先拜,迎送降階及門".他還留心獄訟,"載決輕重,靡不稱愜,故京獄屢空,太宗屢詔褒美。"可

  見,趙恆完全是個青年才幹,勤恪修謹,躬親政事。

  宋太宗彌留之際,太監王繼恩(時任宣政使)差點又搞宮廷政變。早在建皇儲之前,王繼恩的親信潘閬就勸說:"壽王(趙恆當時封壽王)自認為當立為皇太子,

  事成,他也不會感激我們;如果皇帝(太宗)與大臣謀議太子,應該推薦本來不當立的皇子上去,那樣的話,新君繼位,肯定感恩我們的擁戴之功。"王繼恩不停點頭

  稱是。此後,他不停在宋太宗面前說趙恆壞話,幾乎使這位壽王得立太子一事泡湯。後來,正由寇準等大臣力保,趙恆才得立為儲君。(王公公的心腹潘閬,人品雖壞,

  卻是宋朝有名的大詞人。他的《憶餘杭?之五》可謂膾灸人口:"長憶觀cháo,滿郭人爭江上望。來疑滄海盡成空,萬面鼓聲中。弄cháo兒向濤頭立,手把紅旗旗不濕。別來幾

  向夢中看,夢覺尚心寒",詞意"遼闊",藝術水平極高。)

  眼看宋太宗處於咽氣階段,王繼恩與時任參知政事的李昌齡等幾個人想謀立楚王趙元佐。幸虧宰相呂端入宮問疾,眼看宋太宗快不行了,皇太子趙恆仍不見人影

  ,心知此情可疑,忙在象牙笏板上寫"大漸"二字,讓手下人急赴至太子宮,催促趙恆馬上入皇宮"侍疾".看見御床上的宋太宗斷氣,王繼恩在內宮與當時的太宗李皇后

  (明德皇后)商量,然後他自己親自到中書省召宰相呂端,要與呂宰相一起商議新帝之事。呂端早就知悉王繼恩的陰謀,就假裝親熱,騙王繼恩說中書省的秘室中已

  經有太宗在世時寫的立儲密詔原本。王大太監不疑,拈起大腳就邁進了小黑屋。咣璫一聲,呂端用一柄大鎖把門緊緊鎖住,任憑王公公在裡面拍門叫罵哀求威脅。

  呂端立刻入內廷,入見明德李皇后。這位李皇后不是元德李皇后。元德李後是宋真宗與楚王趙元佐的生母,太宗時元德皇后的位號只是一般的夫人,此婦人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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